思來想去，閻埠貴連忙微笑著點點頭說。

  「哈哈。秦風。這你可要好好看看。給我裹著！」

  「平心而論，這院裡，最不喜歡棒哽那個白眼狼！」

  「「打小我一看，那個棒哽和自己死老爹賈東旭是一德性！

  「我正發愁沒有機會給這個白眼狼上好一課！」

  說起棒哽閻埠貴也有一肚子煩心。

  遙想賈東旭當年剛與秦淮茹結婚。

  在這個庭院中，它卻驕橫無比。

  常常是秦淮茹當著閻埠貴炫耀自己嫁給秦淮茹如此美麗的妻子。

  還有，笑閻埠貴教的這點薪水能否供養自己的四個子女。

  畢竟賈東旭的軋鋼廠薪水比閻埠貴上好多錢。

  當時賈東旭剛剛嫁給秦淮茹，尚未生兒育女，自然家庭經濟條件遠超閻埠貴。

  最招人閻埠貴討厭，每次賈東旭都要挑三大媽在現場時和他講這幾句話。

  得知賈東旭出事兒後，閻埠貴高興到連日來無法入睡，直罵賈東旭那是遭天譴。

  而在賈東旭去世後，婁小娥與秦淮茹、閻埠貴等人感情並不融洽。

  婁小娥自不必說。

  全院都看不上她。

  關於秦淮茹。

  那幾年，一人薪水養家5口，無錢時滿院都是借。

  明明知道閻埠貴一人薪水要養活6個人，經濟壓力甚至超過了秦淮茹。

  但秦淮茹依然厚著臉皮登門向他借。

  閻埠貴不想借，秦淮茹遇人便說閻埠貴吝嗇。

  甚至棒哽那隻白眼狼也嫉妒討厭的閻埠貴不肯借。

  仍在校期間均不時與該校學生談論閻埠貴先生之惡行。

  弄的閻埠貴上學的時候也是那些同學的暱稱。

  在校期間，學生背井離鄉稱閻埠貴為閻老摳或鐵公雞。

  弄得閻埠貴當著全校教師有點抬不起頭。

  如今，棒哽插完隊歸來後跟在許大茂後面結在放映院工作，更是驕橫異常。

  每次回經過閻埠貴家門前時，他總是故意大搖大擺，見到閻埠貴後更傲慢地吹口哨離開。

  但閻埠貴根本拿不出手。

  閻埠貴終究還是一個小學老師，這個平日算點兒小便宜什麼倒也不算什麼。

  但原則性的事情千萬不要做。

  像棒哽不管多挑釁，閻埠貴都是。「我知道你想打我，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做……」在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人對棒哽說過這樣的話，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是個笑話。只能忍著不和棒哽做。

  畢竟自己的這個職位，曾經因打架鬥毆給派出所留下過一些污點，那麼這個職位也是等閒視之。

  用閻埠貴的話說秦風終於釋然。

  秦風可不僅僅是要棒哽從聾老太太的房子裡搬出來。

  這下能有閻埠貴撐腰，那事還好辦。

  ……

  中院、於海棠屋

  「於海棠啊，老伴兒現在也是趴在醫院不省人事的。這事兒今天如果您不說一聲，我會向派出所報案的！」

  二大爺里氣勢洶洶地指向於海棠，於海棠說。

  這時。

  於海棠這屋裡廳，於海棠與一位大媽旁若無人，二人面色面如土灰。

  滿臉毫無生氣。

  整棟房子的氛圍也顯得格外彆扭。

  只剩下二大爺里壓倒一切的勢態，筆直地堵住門口，兩眼還睜大了。

  一付興師問罪之態死死盯著於海棠伉儷。

  做了那麼多年一個大爺。

  於海棠就在這個庭院中，有誰看見他不可以畢恭畢敬的點個頭、喊你大爺的呀。

  哪有什麼象現在這樣窩囊地挨了一指鼻子臭罵一頓，至今也沒敢吭氣。

  易大姑姐更在一旁瑟瑟發抖。

  於海棠踢到二大媽，一大媽早已明白狀況。

  原本以為許大茂是將二大媽送到醫院，用針開了些藥，回去就好。

  就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二大爺里現在所說的那麼厲害。

  原來，兩人吃完飯就準備提前睡。

  結果想不到這正要打烊睡去，二大爺里直接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一進家門，便使勁地罵於海棠是殺人犯。

  嚇得易大媽也真的認為二大媽是死於醫院。。。

  在於海棠的逼問下。

  許大茂這才說出二大媽還剩一口氣，就是臥病在床昏迷過去。

  聽到二大爺里那個詞，好像二大媽好像回不到過去。

  聽了這句話。

  易大媽的心哪裡受的住呀？

  畢竟二大媽如果真的有好東西的話，那麼於海棠就被規定跑不過責任了。

  在這一時代。

  這一殺，即使沒有被花生米吃到。

  就在於海棠的年齡，怕是此生再也沒有機會出。

  於海棠和一個大媽原本沒有孩子。

  這個於海棠如果關在裡面，要易大媽獨自生活如何？

  相比較而言。

  於海棠卻淡定從容不少。

  儘管面色略顯尷尬。

  但。

  於海棠手上還拿著向秦風買的那盒二大爺里與婁小娥搞破鞋子證據的錄音帶。

  原本，於海棠認為二大媽那點受傷，最多只能歇一天半天就好。

  大不了在醫院再開幾個好的。

  充其量不過是醫藥費多一點罷了。

  即使許大茂歸來獅子大張口，於海棠也掏出了這盒錄音帶來，起碼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卻不料。

  這個許大茂回來後直接對準於海棠鼻子大罵於海棠殺人犯。

  嚇壞了於海棠，起初還驚慌失措。

  幾乎也真的認為，是他失手踢到二大媽。

  身為庭院中的一位大爺。

  於海棠能比任何人更清楚地知道在這個時代，殺死一個人將會有怎樣的結果。

  在於海棠看來。

  做了那麼多年一個大爺。

  起碼從他本人來看，在大家心中哪一個才是公正正直二大爺。

  如果二大媽果真這樣死去。

  那個人們心中的一老一少，卻實實在在成了殺人犯。

  然而。

  還好，於海棠回應得非常及時。

  於海棠察覺許大茂找上了自己，只狠狠地責備了自己一個殺人犯。

  並不斷揚言，說什麼什麼。

  既沒在二大爺里眼裡看到一絲憂傷。

  也沒見到二大爺里的幾個孩子。

  按常理而論。

  要是二大媽真死到醫院裡去了。

  二大爺里那些兒子咋也應該回來！

  怎能只是許大茂一人上門興師問罪呢？

  更有甚者。

  真的如果是於海棠殺的。。

  這會兒上午就到了，不是該派出所里的戰友麼？

  二大媽實在是死氣沉沉的，二大爺里也不能不向派出所報案。

  已全然不在兩人個人恩怨之列。

  但許大茂登門責罵那麼久，於海棠都沒有看到許大茂兒子帶著派出所同志來。

  這句話使於海棠明白二大爺里一定說謊。

  儘管不知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二大媽受傷。

  不過，於海棠有充分的理由認定，二大媽肯定沒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