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柳韶白覺著自己就算是傻了，眼光也不能瘸到這種地步吧？

「確定。」赤羽直接一瓢冷水潑了下來。

「他以前長得不好看？」柳韶白道。

赤羽搖頭，「曲流殤從小就長得特別好看，還未成年，便是大州有名的第一美男子，你別看秦殊現在風流倜儻，當初曲流殤身體還撐得住的之後，放眼大州之內，就沒有一個女子不愛慕與他的。」

曲流殤的美，猶如皎月之光，因他是曲家的人，所以皇室與三大世家宴席之上，曲流殤基本上都在。

那時候，但凡是有曲流殤的地方，秦殊就會被比的一無是處。

不論是才學、氣質、容貌又或是悟性天資，秦殊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樣，被曲流殤壓的死死地。

直到後來，曲流殤身體病弱，才不得不暫離眾人視線，那會兒秦殊的風華才被人們所注意到。

柳韶白聽著赤羽的念叨，隨即看了一眼與柳傾顏並肩而立的秦殊。

果不其然，在曲流殤踏入宴席的那一剎那，秦殊面上淡淡的笑容就出現了一絲凝固，看著曲流殤的眼神，也充斥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哦，要說秦殊唯一能壓的過曲流殤一頭的，估計就是你了。」赤羽道。

柳韶白：「……」

「當初老大你神識為歸，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明明曲流殤比秦殊好看了不知多少，你卻突然間跟侯爺鬧著要跟秦殊在一起……」赤羽越說越發現柳韶白的臉色越青，聲音不由自主的就小了。

柳韶白：「我可以傻。」

赤羽：「？？」

「但不能瞎！」柳韶白差點沒把手裡的杯盞給捏碎了。

縱然是傻子，也得有點審美吧？

就算柳韶白前世瘸了眼，看上了雲霄那個渣男，可好歹雲霄的臉長得也是相當標誌的。

可就秦殊這長相，在大州算是俊美，但於柳韶白的眼光而看，那也就倆字……

普通。

掉人堆里，她都不屑於多看一眼的那種。

她竟然因為這個普通人，把那個病美人給踹了？

柳韶白整個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旁人可以質疑她的人品，但是不能質疑她的審美！

但是現在……

她自己都要質疑了……

赤羽看著瞬間蔫了的柳韶白，頭一會見到她如此喪氣的表情。

當初和燭九陰血戰，全面劣勢的時候，她都能瀟洒的逆襲反打，可現在……

柳韶白看著沐浴著月光的曲七少，又看了看面色有些扭曲的秦殊，心臟有點痛。

「所以說，老大你還是算了吧……當初你踹了曲流殤之後，他可是恨死你了，這些年，要不是侯爺護著，他怕是早就把你挫骨揚灰了……」赤羽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曲流殤對柳韶白的敵意，從被退婚那一日而起，是大州人盡皆知的事情，他怕是比柳傾顏更想要弄死柳韶白。

之前有柳雲琛這個老爹護著柳韶白，後來曲流殤又因身體緣故離開帝都養病，這沒跟柳韶白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