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沒有結婚啊。」夏雨曦輕聲道。
林仲懷望著她,笑了笑,道:「如果你想要現在結婚的話,我們可以立刻去登記。」
「不是。」夏雨曦搖頭。「我沒有催促你的意思,我是說太快了。」
林仲懷凝眉望著她,那雙深目像是無邊的海平面,完全看不到盡頭,卻又如此的動人心魄。
夏雨曦被他的目光吸引,就像是跌落在深淵裡,心甘情願跌落在深淵裡。
「太快嗎?」林仲懷反問。
夏雨曦呼吸一窒,搖頭。「我,我不是那意思,仲懷,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不想要嫁給你。」
「那你的意思是,你很想要嫁給我了?」林仲懷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忍不住戲謔出聲。
這丫頭還真是很逗,他從她的反應中已經大概看明白了夏雨曦的心思。
她是願意的。
這就足夠了,不想要繼續逗弄她,又覺得逗弄她很有趣。
林仲懷從她這樣慌亂的時候就開始臉上帶著微笑了,如今,臉上的笑意更濃。
夏雨曦被看的低下頭去,臉上都是羞惱。
「你是故意的。」她嘟噥的開口。
林仲懷輕輕笑著,再度道:「什麼我是故意的?」
夏雨曦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里都是指控,這樣的一雙眼睛,更是讓林仲懷的眼睛緊了又緊。
每次看她這樣子,都會忍不住。
「結婚吧,怎樣?」他語氣有著刻意壓制的隱忍,低低的,很是沙啞。
夏雨曦瞪大眼睛看著他。
這是戲謔,還是真心?
她懷疑的看著林仲懷,可他眼底已經褪去了玩笑,似乎,很是認真。
夏雨曦一怔,「你認真的嗎?」
「我從來不拿結婚的事情兒戲。」林仲懷沉聲道:「也從來都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嫁給我,你不會虧。」
夏雨曦的臉一紅,有點燥熱。「你這是求婚呢?還是誇你自己呢?」
「都有吧。」林仲懷道:「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珍惜你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潔身自好,情比金堅。」
夏雨曦眨巴下大大的眼睛,「你的言外之意是,你一直深愛著我對嗎?」
「我今天在總裁室里,已經告訴你了。」他注視著夏雨曦眼睛一眨不眨,視線一直望進了夏雨曦的眼底。
幾乎是瞬間,夏雨曦就明白了他說的那個時候。
「好,知道了。」她發誓再也不會問他這樣的傻話了。
男人的愛更深沉,他這些年單身,現在又打算跟自己結婚足以說明他的情感歸處了。
「嫁給我,你考慮的如何?」他再度跟著問到。
夏雨曦深深的吸了口氣,終於認真的點點頭。「仲懷,我從來沒有想過嫁給除了你之外的男人。」
林仲懷從他的位置上起身,到了她身側,伸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認真的道:「你這話取悅了我。」
夏雨曦認真的鄭重其事的點頭:「真的,仲懷,我是認真的,不是欺騙你。」
「我知道。」他也很認真的點頭。
「我想過,如果你結婚了,娶了別的女人,我就帶著夏夏獨自生活,我其實也沒敢奢望會嫁給你。」她說著,聲音低了下去。
林仲懷伸出手輕輕地托起來夏雨曦的下巴,湊近了她,低聲道:「倘若我真的娶了別的女人,你真的能堅持下去?」
夏雨曦心裡一緊。
光是這樣聽他說說,自己的一顆心就疼得受不了了。
她的心緊了又緊,很是難受,幾乎要窒息了。
「我,我可能堅持不下去。」她艱難的開口,語氣艱澀:「我沒有那麼堅強。」
林仲懷得到滿意的答案,把她摟進懷裡,印下一個吻。
他也瞬間就覺得自己實在不能在外面有任何輕浮的動作,否則,他自己無法做成柳下惠。
近身,就會對夏雨曦忍不住心猿意馬。
所以,抱了抱夏雨曦,林仲懷就鬆開了她,語氣急促的開口:「結婚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先領證。」
「啊?真的?」夏雨曦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快就結婚嗎?
「當然不會是假的。」林仲懷沉聲道:「再說假話,就地正法。」
夏雨曦哪裡還敢再說什麼,柔美一笑,道:「那吃飯吧,我都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
「明天一早去領結婚證,然後再去江南。」林仲懷道。
夏雨曦點點頭,又忽然想到了什麼,道:「那,你媽媽會不會不同意?」
「我媽嫌我效率慢。」林仲懷道:「我有預感,我領了證再告訴我媽,她會很高興的。」
「可,夏夏呢?」夏雨曦還是有點擔心。
提到女兒,林仲懷也是一怔,這個小東西,還真是一個難題。
他想了想,道:「一切交給我。」
「我擔心她不樂意。」夏雨曦抿了抿唇,眼底真的都是擔憂。
「她會明白的。」林仲懷開口道:「你現在就安下心來,努力做我的林太太。」
夏雨曦點點頭。
當晚,回到公寓,夏雨曦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一趟江南,見見親人們。
林仲懷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對夏雨曦道:「是夏夏,兩天沒見小傢伙了。」
夏雨曦看著他催促道:「你快接電話,她可能想你了。」
林仲懷點頭,接起來電話。
那邊傳來夏夏的聲音:「爸爸,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怎麼?想爸爸了?」林仲懷語氣很是溫柔。
「嗯。」夏夏也不隱瞞,對林仲懷是很感情很外向的,「我想你了,你是不是跟夏雨曦在一起,忘了你還有個老媽了吧?」
「你是想要提醒爸爸,還有個女兒是吧?」林仲懷豈能不知道女兒的心思:「你奶奶肯定沒讓我回去。」
「嘿嘿,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夏夏道:「爸爸,奶奶說,你拿不下夏雨曦,就別回來,可我覺得夏雨曦配不上你。」
「夏夏,不許這麼說你媽咪。」林仲懷制止。
夏雨曦也聽到了,她還真的沒有往心裡去。
只要林仲懷接受了自己,其他的,她覺得不那麼難。
夏夏只是一時的接受不了,假以時日,一定會母女感情得到修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