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纏綿,卻字字語語皆是情。
秋黨看著這麼溫柔體貼的小娘子,而蘇劍面色如舊,屁都不放一個,「喂,蘇劍,你說句話能憋死,這麼好的大姑娘你不要,你缺心眼啊?要是曲大姐對我這樣,我立馬帶著她走。」
蘇劍低下頭去,憋了好長時間,「謝謝你。」
曲大姐笑了,她覺得有他這個三個字就足夠了。
秋堂氣得一拍桌子,「曲大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種人,要是這個塊木頭不要你,你就嫁給我鬼哥,他比這塊木頭強。」
「你調戲了人家老闆娘,還想讓老闆娘嫁給你兄弟,你羞不羞啊?」阮玉打趣了一句,想緩和一下氣氛。
秋堂信口就來了一句,「我這是替我鬼哥先試!」
「不稱罕你那破鬼哥。」曲大姐氣得扭過頭去了。
鬼也看得出來曲大姐喜歡蘇劍,只是蘇劍不理人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蘇劍皺著眉頭,沉聲道:「我這輩子不會再娶女人的。」說罷,起身就走了。
曲大姐看著蘇劍離開的背景,委屈的淚水就流了下來,她只中意這一個男人,可男人對她無情。
阮玉心中也喜歡蘇劍,趕緊追了出去。
秋堂有一種泡妞被人搶了風頭的失落,輕嘆了一口氣,「這老小子定是不敢娶女人。」
曲大姐被逗笑了,用香帕抹著淚,風情地看了秋堂一眼,「昨天是誰說了,等發達了,接我們去府上,可別忘記了。」
老子不是蘇劍,有妞不泡,傻帽!
秋堂心裡罵著,像哄孩子似的,「曲大姐,不哭啊,這臭小子不要你,你就跟我鬼哥就行了,鬼哥比他帥多了。」
曲大姐白了秋堂一眼,沒有吱聲。
「小叔調戲嫂子,不算毛病。」
秋堂說著,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阮家寨。
秋堂一路見蘇劍沉默不語,看著這三腳踹不出個屁的貨,真想抽他一頓,很鬱悶地跟著阮玉來到西頭山的阮家寨。
這裡山翠鳥鳴,景色宜人,如果在後世,完全可以開發成一個旅遊之地,五一十月一什麼的,決對能大撈一筆,只是古代人沒有這種賺錢的理念,老百姓也沒有旅遊的能力。
三人剛走到大殿外的平壩上,小狐狸和葉紫衣就跟一個白髮長須的老人走出來。
小狐狸見到仇人,有些分外眼紅,卻是用手一指阮玉,「你不是說要取秋堂的人頭回來嘛,怎麼將人帶過來了?」
阮玉心裡忐忑不安,秋堂說話沒個准,又不正經,到底打不打得過葉紫衣,這還是個問題,趕緊堆上笑,作了個福禮,「前輩,晚輩打不過秋堂,只好請他來了。」
「哼,你帶來的可不只是秋堂,在他身邊的那人應該是雙手神劍蘇劍吧?」小狐狸說到最後,底氣有些不足,明顯對蘇劍有些恐懼。
阮玉為了抬高秋堂的身份和地位,故意道:「蘇大俠也不是秋堂的對手,已經跟在他身邊,還請前輩放過我父親和寨中上下。」
小狐狸看了看蘇劍,見他沉著臉不吱聲,想來這事是真的,但她心裡有底,當日在牛府前,她徒弟並沒有使出絕招,要是與秋堂一博,未必就會輸給他。
「你也應該見識到了,我徒弟的狐猸奪魂功天下無敵,琵琶一彈,你們百十人醜態百出,讓人笑掉大牙,縱使你請來千軍萬馬,也奈何不了她,何況是兩個毛頭小子。」
秋堂知道那白髮長須的老人是阮玉的父親,對他並不感興,只是對葉紫衣有些魂牽夢繞。
蘇劍看到秋堂色迷迷地盯著紫衣少女,怕他著了她的道,輕聲道:「聽聞修鍊狐猸奪魂功必須是少女之身,小狐狸沒有學成此功,只會狐蹤迷幻步,而她的徒弟葉紫衣,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江湖是個厲害的角色。」
秋堂不在乎這些,只道了一個美字。
蘇劍用手戳了秋堂一下,「她是江北第一美人,與江南第一美人玉女宮的宮主玉冰心齊名天下,怎能不美?你可不還沒動武就拉不動腿。」
秋堂正瞅著葉紫衣入迷,一揮手,掃到蘇劍,心想,靠,面對這麼美的女子竟然沒反應,還真他娘的是個坐懷不亂的大俠。
他沒有注意到蘇劍的表情,只是呵呵一笑,「紫衣,想我了沒?」
葉紫衣被秋堂兩度調戲,俏臉不由得發紅,輕輕柔柔地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秋堂看人家不說話,「喂,紫衣,你不表態,就當你想我了。」
葉紫衣目睨道:「哼,你不是摟著人家美人小金蓮睡了一個月嘛,還掛記著別的姑娘,真是浪蕩。」
「紫衣啊,那些達官貴族將軍王爺,哪個身邊不是美女成群,你不會吃醋吧?」秋堂這話說的有些無恥。
葉紫衣咯咯地一笑,「男人身邊的女人多了,這說明男人有地位有本事,可你是達貴,還是貴族,還是大將軍,還是王爺呀?我看你只是……」
秋堂見葉紫衣不說下去了,「我只是什麼呀?」
葉紫衣心裡不說,你只是一個小色鬼。
她不能說出這些話,也不能說他色,否則那天的事,師父准能猜到。
葉紫衣嬌笑一聲,「跟你一起來明水鎮的那個小姑娘應該叫冷雪綾,對你蠻有情意,還有林小鳳,花嫂,再加上小金蓮,你棄了錦衣衛不做,找了這麼多女孩子和寡婦,我看你這樣混下去,最多也只能混個風流少俠的名頭。」
秋堂內心一愣,心想葉紫衣一定是查了他的底細,可她怎麼知道這些的,難道她跟蹤過他?
葉紫衣沒好氣地道:「你別想了,我嗅到冷雪綾身上的味,自然能找到她,找到了她,也就找到了你,不過你那晚在山洞裡挺規矩,看來還不算淫蕩之人,最多是個多情種。」
秋堂明白了,原來那天葉紫衣盯上了冷雪綾,估計這小丫頭自言自語的全讓她聽到了。
「男人嘛,三妻四妾的很正常,總有一天,我會連你也娶了。」
這話有點下流,可表白的也夠大膽。
江湖中還沒有敢對葉紫衣這樣說話,可她也沒發太大的火,想來有點怪。
小狐狸見徒弟和秋堂有點眉目傳情,還有點打情罵俏的意思,有些不耐煩了,「紫衣,將他打敗,取下他的人頭。」
師命難違。
葉紫衣向前縱掠幾步,離秋堂只有七八步遠,輕彈琵琶,聲聲悅耳,如天籟之聲,妙趣無窮。如果有人有一雙神仙的眼睛,就會看到無形的音波開始擴散,只要聲音能傳到的地方,就會衝擊到人的腦海。
秋堂看到眾人都捂上耳朵,還齊齊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還有那拉風的頭髮,這其中他做了一個小動作,將棉花塞到耳朵里去了。
他看葉紫衣彈琵琶,還朝著他笑,笑得樣子比天仙還美。
不過,這貨有棉花堵著耳朵,啥也聽不到,卻是裝作一副很欣賞的樣子,不時搖頭晃腦地稱讚幾句,甚至調戲葉紫衣幾句,說什麼美女情郎加小曲,要有艷舞更有趣。
葉紫衣果然開始翩翩起舞,紫裙飄飄,像只迷人的紫色狐狸一圈圈地轉著,留下了一圈圈的迷人身影,略顯性感不足,這是秋堂的個人觀點,在大明朝女人能跳出這樣的舞,已經算是熱舞,而且還是讓人男人流鼻血的艷舞。
葉紫衣看到她的絕學對秋堂用途不大,心是暗驚,師父曾經說過,狐媚奪魂功對一種人沒有用,那就是沒有慾望的人,而世上的人都有慾望。
可是,她感覺秋堂很色,卻沒中她的招,難道他是一個沒有慾望的男人?抑或是說風流只是他的外表?
其實,葉紫衣全猜錯了,前世的秋堂絕對是一個正人君子,絕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男子漢,可後世的這個秋堂,除良心不算壞,有些正義感之外,那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只是兩個靈魂的融合也讓他思想的發生微妙變化。
秋堂看到葉紫衣又是跳舞又是彈琵琶,頂著炎炎烈日,香汗淋漓,真得是很辛苦,朝著她招了招手,笑了笑,意思是大熱天的,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葉紫衣心想他應該中招了,又見他壞笑在向她招手,頓時喜上眉梢,縱身跳起,從半空中折身而下,一隻手更猛烈地彈著琵琶,無數的奪魂音波從上而下向他周身擴散。
秋堂看到葉紫衣從上空折身向下,心想可別摔壞了美人,彈身而起,一飛衝天,雙手撥轉,迅速雙手將她緊緊地摟住。
他抱著她飄然而落,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吻在了她張艷紅的小唇上。
她闔上明亮的眸子,任憑那男人的嘴巴肆虐在她的唇上,還有嘴巴里,任憑那男人的大手輕輕重重地摸在她的胸上,她再也沒有力氣彈琵琶。
驀然間,葉紫衣感到秋堂抱著她已經落在地上,沒有力氣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他那熱辣辣的眼神。
她滿面羞紅,如似山野中燦爛的杜鵑花,卻是嬌哼一聲,「秋堂,快放人家下來。」
秋堂可不捨得放葉紫衣下來,「紫衣,你喊聲老公,親我一口,我就放你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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