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會權篤定魏家人找不著機關才會試著把難題推出來,他們打的好算盤,只要到時誰最積極將魏家寶物拿到手開始破解,他們的難題也自然而然迎刃而解。
算他們聰明,這一來蘇會權的確非拿到鐘錶匣取出裡面的秘境地圖碎片交任務不可,即便知道魏家人再耍陽謀,他亦無懼。
「少爺勢在必得,別忘了還有來自徐花紅和吳家的威脅。」長威這時候又不禁擔憂道。
蘇會權想起徐花紅那個人就不由冷笑。「他敢來最好,要真敢在魏家拍賣的時候動手,我會教他後悔。」
吳家就更不足為慮了,吳王孫還不夠給他們拖後腿的么?換句話說沒有吳王孫,吳炳琛才成為吳家家主也不能賭上那麼多財富拿回一個對自己沒多大價值的玩意兒。
他的理智會讓他及時剎住車,不會繼續進行無謂的金錢攻勢攀比爭搶。
而現在蘇會權恰恰窮得只剩下錢了,系統商城的大把的小金魚可供兌換,以蘇會權現在的財力搬出來都能砸死一大片人。
「準備準備,晚上出席魏家的拍賣會。」
「是。」
蘇家這邊做好準備,魏家為了好好推出他們的傳家寶,試探蘇會權是否知道內中真相,一天三班倒嚴密看守自不用說,哪怕晚上的拍賣會也只會在荷香洞庭里的暖閣里進行。
魏康繼一早就在暖閣里設下無數攝像頭,確保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不過他漏掉一個人,註定今天的拍賣會走向未知的方向。
玉丹霞藏身橫樑一整天了,這一整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
在她快馬加鞭趕回荊南市直奔徐家之後,她想哀求徐花紅再放寬一些期限,讓她再跑去魏家盜寶,沒曾想她回來看到的是鄒叢飛氣絕。
始作俑者徐花紅瞧見她提前回來也一副早已預料到的樣子,微微一笑。
「你回來了?不好意思,我忘了這種毒的發作程度因人而異,不巧的是雄盜的體質太差,沒熬過來呢。」
直到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玉丹霞才終於明白一開始徐花紅就不是真心幫她。
相反,這個人喪心病狂地就是拿他們雌雄大盜耍著玩,他們的生死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又讓我絕望!他死了,我要你賠命!」
面對崩潰瘋狂的玉丹霞,徐花紅面上的笑容不減,愈發顯得冷酷和殘忍。
「我是幫你救出了人,讓你交換解藥,可是我沒說這種毒是一定有解法的,我想要他死依舊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摁死他。你們在我眼裡不過螻蟻,又何談抗爭的能力?你若執意拉我下地獄,那是我高看你。請便,如果你能行的話。」
這話說得無異於火上澆油,玉丹霞當即想孤注一擲拉著徐花紅死,結果她忽略了徐花紅身邊兩大保鏢。
有徐真徐順在,她非但沒能報復得逞,還被打傷不得不倉惶逃出來。
見她離去,徐花紅沒有讓徐真徐順繼續追,畢竟他要拉下水的吳家已經入局,雌盜存活與否都跟他的計劃沒有任何關係了。
玉丹霞負傷逃離,心中恨意與懊悔交織,最愧疚的就是當初沒有陪鄒叢飛一起行動,前往吳家。
如果那時她警惕心再高一些,躲過了鄒叢飛的偷襲沒被打昏,執意跟隨到底,鄒叢飛或許不會被捲入吳家和蘇會權之間的博弈中。
雌雄大盜不被吳家針對,不會有後面的全城通緝,也就不會讓徐花紅這種惡魔有機可趁...說到底都是她太沒用了!
她要復仇,卻也清楚地知道憑一己之力不可能,沒見徐花紅能和蘇會權對峙那麼久還不落下風,現在還蹦躂得好好的。
蘇家的大少爺都拿徐花紅沒辦法,她一個盜賊又有什麼法子?
心裡極度不平衡,癲狂之下,玉丹霞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憑直覺衝到魏家。
既然一切的開始全是因為魏家的這個破寶貝,都是魏鐘鼎留下來的鐘錶匣引發一連串事情把她逼到這地步,那她就拿走這東西。
她要親手毀了它,還要帶到外婆的墳前,讓這東西永遠陪外婆沉埋,讓那些人抱著僥倖的希望卻永遠也找不到它。
如果能有聰明人在東西被摧毀之前找到她,跟她談條件,她或許可以拿徐花紅的死做交換。
現在玉丹霞腦子裡裝不下太多想法,她只記得奪走這個惹出許多事的匣子,跟惱怒自己的無能一樣,遷怒這個鐘錶匣。
「拍賣會馬上要開始了,家主讓我們小心保管這個匣子。嘿,一個放了不少年的破爛,打開來裡面曲子都破得不能聽了,這玩意兒還能被那麼多人當寶?也是醉了。」
「噓,你少說兩聲,活膩味了敢質疑家主的決定?做好咱們的本職工作吧,東西好好放著,免得出了意外家主拿你我是問。」
隨著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接近,藏在樑上的玉丹霞一眼就看到來人手裡端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木匣子。
那是外婆生前珍惜不已的寶物,臨死還要反覆摩挲上面的蓮紋。
「卑劣的魏家人,這就應該是我外婆的。塵歸塵土歸土,讓你們拿它牟利,我非讓你們期望落空,看今天誰丟人現眼。」
玉丹霞的目光鎖定鐘錶匣,當魏家下人給小心翼翼放在展示台上,再走出暖閣關上門站在外面把守,玉丹霞立馬翻身一躍落地。
豈料剛落地就有警報鈴聲響起,原來是魏康繼早怕消息放出去會有宵小再上門盜寶,不惜花大價錢在暖閣內布置防盜措施。
開啟防盜系統后,陌生人的腳步踏足展示台附近的地面是會觸動警報,玉丹霞之前落地因為沒有開啟防盜系統也就不知這裡的玄機。
待她真正觸動了警鈴,心中暗叫糟的時候,剛出門的兩個魏家下人已經大驚失色推門而入。
「有賊!?」
「大膽狂徒,敢來魏家盜寶,休想走!」
見行蹤暴露,玉丹霞果斷蒙臉抱住鐘錶匣往橫樑飛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