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是說蘇會權外面有了蕭紅,對柳凝脂的感情早已轉淡嗎?
這是哪個混蛋王八蛋傳得瞎話!依他們看,此時蘇會權臉色難看得分明要殺人了!
吳家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他們在害怕,因為宋家鮮血淋漓的慘痛教訓還歷歷在目,他們都不想吳家步上宋家的後塵。
誰知旁人都生怕蘇會權發飆,恨不得三十六計走為上的當口,吳炳坤囂張地一指蘇會權,卻是面無懼色。
「哈,蘇會權?你來得正好,你老婆不聽話,我們幫你好好教訓她,仔細想你應該感謝我們!」
「你說我家凝脂不聽話?代我教訓還要我感謝你?呵呵,報上名來,省得以後給你燒紙的時候寫錯人。」
完了完了,這是要離發瘋不遠。
吳家保鏢聞風喪膽,吳炳坤倒像是腦子缺根弦聽不出蘇會權話里的濃濃威脅之意,冷哼道:「你以為拿話嚇唬我我就會慫了?」
「哼,笑話,我可不是吳老六那個慫包!他去康麟給吳王孫撐腰,結果一事無成還被你打臉灰溜溜的回本家,早成其他家族笑料。我跟他不一樣,我手下能人輩出,你對上他可沒之前在宋家的幸運!」
吹牛都不打草稿的?蘇會權有些詫異,但面上還是不氣反笑。
「哦?光說不練假把式,你手下是哪位高手讓你這麼自信,站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啊。」
「經緯!這位是蘇大少,最近聲名鵲起,好像實力也不差吧,交給你練手!」
是那名無言的武師境高手!
蘇會權眼光一利,分明看見武剛一身傷地倒在這名高手手下。
「好,繼要對我家凝脂下手之後,你們又傷我下屬,這梁子結下了,我要看看你們接下來怎麼收場!」
話語尾音尚未消散在空氣中,蘇會權石破天驚的一出手,正對準吳經緯的太陽穴,吳經緯側身避讓開,孰料蘇會權猝不及防變招!
「武師又如何,犯我手裡一樣死!」
蘇會權冷然一喝,抬手彈指三下飽提內力正中吳經緯胸口膻中穴。
吳經緯不堪重力立即踉蹌後退數步,還不及反應,蘇會權轉眼又是一肘子敲在同一個位置上,膻中穴又受第四下重創!
內傷爆發,只見剛剛還跟武剛大發神威的吳經緯直直倒地,失去氣息。
「這就是你跟我吹捧的手下高手的實力?鬧著玩的?」
蘇會權不屑哂笑,吳炳坤和朱華那邊所有人則是都被快到目不暇接的過招驚呆了。
他們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六段武者,平時到外面都是橫著走,本以為有個武師境的吳經緯跟隨對上蘇會權也能不落下風,哪知道吳經緯真正面對蘇會權時如此不濟,才幾下子你來我往就躺下了。
「真拓麻沒用!」吳炳坤生氣地大叫。
現場那麼快打臉,這就很尷尬了。
可讓他拉下臉向蘇會權賠禮道歉再落荒而逃,他實在干不出這種事,遷怒的目光不由投到身邊的朱華身上。
「這都是你這女人惹的禍!」
「親愛的,我也沒讓你招惹蘇大少啊。」
朱華百口莫辯直呼冤枉,她本意是教訓柳凝脂母女沒錯,卻也沒叫吳炳坤跟蘇會權裝逼。
蘇會權不想聽他們倆狗男女怎麼互相推卸責任,隨便聽信風言風語就來柳家找茬?呵,看來他是給世人造成很大誤解啊。
從哪跌倒的,就從哪爬起來!
「你是吳家的人,排行老幾?走在外頭那麼狂,沒讓人打死真是走運啊。」
「我是吳老七,我大哥正是吳家現任家主吳炳紳!而我親侄孫吳王孫正是下任吳家家主的熱門人選,你敢動我一下,我大哥饒不了你!」
聽聞這話蘇會權驚異起來,「咦,為什麼上次我去康麟,那個吳王孫管吳老六叫六叔?照你這樣說豈不是亂了輩分。」
「他吳老六當自己是個人物,結果回歸吳家根本毛都不是!哼還想跟我大哥沾親帶故,一個妓子生的野種也配?他就應該一輩子呆在蘇家永遠別回來!我那侄孫管他叫一句六叔都算客氣的!」
也就是指吳六叔在吳家地位實際很尷尬嘍?
怪不得上輩子他急於表現,回到吳家就迫不及待甩開和蘇家的關聯,並且蘇家落難后他也第一個落井下石,帶領吳家瓜分蘇家這塊蛋糕。
解了疑惑,蘇會權依舊沒打算放過這個膽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慚,又帶朱華來柳家鬧事的吳炳坤。
「這個身份剛剛好,你們大家不都以為我和凝脂分居是感情不好的表現嗎?我就拿你殺雞儆猴,看以後誰再不長眼冒犯凝脂!」
「你、你想幹什麼!蘇會權!啊啊——」
說罷蘇會權閃到吳炳坤身後,不待吳炳坤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使上最狠毒的分筋錯骨手。
這招追溯起來還是上輩子半道出現教他習武的師父不經意間展露出的武技,就是怕他復仇心切,別報仇不成反被人抓用這招對待。
蘇會權正好反向教學,他腦子靈活,舉一反三就推敲出完整的分筋錯骨手,於是吳炳坤不幸成了第一個他蘇氏分筋錯骨手的實驗者。
吳家保鏢都傻眼了,他們耳聽得一聲慘過一聲的哀嚎,來自他們七爺的殺豬叫越來越低,最後漸漸微不可聞,朱華也被吳炳坤的慘狀嚇得大聲尖叫,這些人才如夢初醒。
「蘇少,還請您放過我們七爺一馬,他不是有意冒犯,您給他一些教訓就夠了,再接著下去怕會傷及吳蘇兩家感情!」
「哦?你這麼說是在拿兩家關係威脅我?」
「不敢,我們只是想為七爺討饒,求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蘇會權就看這些保鏢一個個跪下求饒,滿臉似笑非笑,手上力度沒松分毫,卻也沒繼續下去。
「求也要有求的態度...」
話沒說完,這時一道語氣複雜的聲音打斷了他,「算了,放了他們吧。」
「凝脂!」蘇會權原地嗖地站起來,雙眼晶晶亮望向和他有一段距離的佳人,只覺目光貪婪黏在她身上怎麼都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