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文立夫婦二人看來,蘇會權之所以那麼急是因為他們的話生出不好的預感,大概猜出發生什麼事覺得自己頭綠了才會那麼焦躁。
他們又哪能想到蘇會權就是怕戲演的太逼真,一不小心被自己至親看到會有多捉急。
等蘇會權緊趕慢趕來到走廊盡頭的小房間,裡面安安靜靜,隔著一道門根本無法判斷蕭紅的情況如何。
「蕭家應該不會對自家大小姐下那麼毒的手吧?」
這類的套路上輩子蘇會權見太多了,也不知是誰給那些家族自己的床很好爬的認知,好像他來者不拒,只要是美女上過以後他就不會拒絕她的枕頭風要求。
開玩笑,蘇會權那時候再花心也不會不長腦子地接觸女人,尤其坐上家主之位后,更生怕自己一個做不好整個家族全玩完。
那時候他刻意訓練自己免疫迷藥一類的東西,這輩子雖然沒有刻意訓練過,但作為武者體內內力隨血液一般自成循環,基本八段以上修為的武者都不會輕易被迷藥放倒。
據他觀察蕭紅倒不是武者,可看細微的肌肉緊實處,便能看出她在防身術方面下過苦功。
這樣一個各個方面看都比較彪悍的女人,應該不會被隨便撂倒...吧。
突然蘇會權福至心靈,又想到一個可能,腳步在門前站住本人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對啊,正是他忘記蕭家還有些高手在,如果蕭家人喪心病狂到派高手做這樣的事,那蕭紅再想反抗結果也懸。
我是進,還是不進呢?
頭一回蘇會權如此躊躇不決,好歹來幫人家忙的,誰知道忙沒幫上,這又要當場抓姦目睹人狼狽的一幕了。
「蘇少怎麼不進去?是擔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嗎?」
幸災樂禍的話語從梁珍嘴裡頭說出來,愈發讓蘇會權想回頭扇她兩個大嘴巴。
「住口,怎能對蘇少這麼無禮。」
蕭文立大概從蘇會權僵立猶豫的背影上看出他在生氣,急忙讓梁珍閉嘴,梁珍不滿地撇撇嘴,實際眼中仍有計劃得逞的快意。
蘇會權,小畜生在我這兒逞威風不是挺厲害的嗎?這下讓你親手抓蕭紅的奸,看你們兩個不知羞恥的野鴛鴦還怎麼繼續在一起。
「咳,我這就進去了,但是你們等一下,我進去以後沒叫你們不許進來!」
冷冷地扔下話來,蘇會權生怕蕭文立兩人會特意跟進來看蕭紅笑話,威懾似的重重出手掰下了門把手,然後就聽見後面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蘇會權沒再管梁珍他們,自顧自踹門入內,卻萬萬沒想到入眼的會是這樣一幕——
「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讓你占我的便宜!欠干想干是吧?我就叫你自己體會一下這種感覺!」
「啊!!瘋女人你要幹什麼!哎呀媽呀,你、鬆開!你敢!」
隨著蕭紅冷笑一聲發力,就趴在地上四肢被牢牢固定,讓整個人成大字狀,怎麼聳動都無法掙脫的高天賜,只能徒勞驚恐地瞪大眼,感受蕭紅狠狠把那根木雕推進他的體內。
隨即高天賜腦門上青筋都蹦出好幾條,整個人立馬跟升天似的,癱在地上再說不出任何狠話來。
被一個女人爆菊...換蘇會權上蘇會權也癱了。
「呵、呵呵,看來我是白擔心你了。那個,蕭小姐我沒打擾你的好事吧?」
「哦?是蘇少,你怎麼找來了。」
才讓嘴巴不幹凈又試圖對她不軌的高天賜親身體會了下被乾的感覺,蕭紅拍拍手,又恢復往常一樣雲淡風輕的形象站起來。
要沒有高天賜像條死魚一樣在後面抽搐的背景,這副場面還沒什麼詭異的地方。
更讓蘇會權難以啟齒的是,蕭紅的動作堪稱粗魯,一看就是故意折磨高天賜讓他自作自受,所以木雕是硬生生推進那條旱道。
對他這等高階武者而言,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再聯想血從何來,饒是蘇會權厚臉皮他也無語了。
一時只覺不太好面對始作俑者蕭紅平靜的臉,蘇會權乾笑幾聲,說了他在會場里等候半天不見蕭紅,擔心之下找來的事。
「在去洗手間找你的路上,我遇見了你的三叔三嬸,是他們指引我來這兒。」
說到一半,蘇會權同情又憐憫地瞥了地上臉色鐵青生無可戀的高天賜一眼,繼續道:
「看來我們的關係已經讓蕭家的人有所警覺,不然不會那麼快動手。」
蕭紅一聽就知道蘇會權在顧及有高天賜旁聽,不禁哼笑出聲。
這聲哼笑在蘇會權聽來沒什麼,聽在高天賜耳里就猶如魔女在冷笑,渾身都忍不住條件反射顫慄。
「慫貨。」
蕭紅就是看不上這樣的男人追求自己,連剛從昏迷狀態醒來后戰鬥力只有平時一半的她都制服不了,還能成什麼事。
越想越氣,在她昏迷前最後的意識里,她清楚看見蕭家一名面熟的高手從眼前閃過,緊接著她就被背後暗算,扔進了這個房間。
倘若不是哥哥當兵后實在不放心她自己留在蕭家的人身安全,時常回來傳授她一招半式,又嚴加盯視她修鍊各種女子防身術不得懈怠,恐怕這會兒早就讓高天賜這等混蛋得手了。
而且這時候只要一想蕭家人對蘇會權與她之間關係的誤解,三叔三嬸不惜親自上陣指引蘇會權來這個房間找他,究竟抱著怎樣歹毒的居心就不難猜想。
「還真是難為他們了啊,對現在的蕭家如此重要的相親舞會,居然這麼草率便要把我安排給高天賜,甚至動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
「他們被我留在門外了,我說過沒我的傳喚他們不能進來。人贓並獲,你現在想怎麼做?」
蕭紅淡淡笑道:「費心擺了這樣的局對付我,我又豈能讓他們失望。就讓我看看蕭家有多少人期待我出糗,蘇少又要麻煩你了。」
「你的意思是,噢我明白了。」
搞惡作劇方面蘇會權自稱開山祖師沒人敢越過他稱老大,與蕭紅對視一眼他就洞悉了這女人眼裡的厲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