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傑剋死了?難道是你乾的好事!」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宋大少爺你可不能亂說。」
不過徐花紅這句話已然說明了一切。
他也正是因為洞悉了宋偉然的動作,知道他今天就會動手,才在估計傑克徹底沒了利用價值后選擇親自帶人將其除掉。
傑克要還活著的話,宋家和徐家就很危險了。
徐花紅知道以蘇會權的手段遲早會順藤摸瓜找到傑克這裡,與其將來哪天直接讓他抓住把柄要挾宋偉然,從而威脅到宋家徐家不如先下手為強。
宋偉然現在滿腦袋都被成功擺了蘇會權一道的喜悅充斥了,又哪裡會想到事後收尾。
按理說他都該感謝自己才是。
「如果不是你,傑克好好的又怎麼會死!還有你怎麼出現在傑克那兒的,你敢說你只是隨便散步走到他家的嗎!」
「這,就說不定了。」
徐花紅微微一笑,卻是沒有繼續跟盛怒中的宋偉然僵持的意思,隨便扯了句手機快沒電了就掛了電話。
「現在你可以處理掉它了。」
徐花紅鬆手一扔,傑克的手機就落到了徐真的腳下。
徐真會意,一腳運力踩下去將整個手機踩得稀巴爛,保證誰來了都不能從這上面得到半點線索。
「我們走吧,想必不久之後宋大少爺就會不依不饒的上門,介時你們也知道該怎麼回復他。」
「是,花紅少爺,我們會說您只是不湊巧走到了這邊目睹了一起殺人案。」
至於他們說的真假,聰明人皆知道事實,誰又會像腦子缺根筋的宋偉然似的刨根問底呢?
宋偉然被徐花紅單方面掛了電話就氣得臉色鐵青,回過頭之前心頭湧上的那點喜悅全都蕩然無存不說,他咬牙切齒地將一桌子東西掀翻在地。
「大少爺,您這是...」
旁邊侍候的下人看得是心驚肉跳,愣是不敢靠近他分毫。
「可惡的徐花紅!本少堂堂宋家大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以前一直被那該死的蘇會權穩壓一頭就算了!他徐花紅算個鳥?憑什麼也跟著爬到本少頭上撒野!」
於是下人一聽知道是徐花紅的鍋,更不敢置喙隻言片語。
他們都很有看人的眼光,那徐家的家主每次一來輕聲細語便能哄得他們宋家家主開懷,還無條件信任於他,可見不是一般人物。
要徐花紅還跟他們大少爺一樣,都是徐家小輩平平無奇那還能打罵兩句,可人如今已是徐家家主,大少爺再這麼怒罵就不合適了。
現在他只能閉緊嘴巴,眼觀鼻鼻觀心充當自己是個木頭人。
「可恨,實在可恨啊!」
宋偉然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甩袖出門,豈料就遇見坐在大廳正笑呵呵打電話準備約見徐花紅的自家老爸。
「...好好,賢侄那我就在家等著你了。」
說完一邊暗嘆人徐花紅的懂事謙卑,一拿自己兒子跟人比簡直沒法比,叫宋壁心中徒生「生子當如徐花紅」的感慨,一邊放下電話。
再轉頭見宋偉然的人面目陰鷙地站在他背後,頓時嚇了宋壁一大跳。
「你小子走路沒聲音的啊?不知道打個招呼,想嚇死你老子我嗎?」
「爸,為什麼你一有事就想著徐花紅,明明我才是你兒子,宋家的大少爺!」
「這跟你是不是我兒子有什麼關係?徐宋兩家既然已經結盟,那自然事事共進退,先休養生息積蓄實力才能保證一擊得手啊。」
宋壁莫名其妙聽著兒子一番指控,只覺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就憑徐宋兩家現在親密無間的合作關係,來往走動頻繁不是很正常?
況且又不是每次有事他們父子都得去徐家報道,而是徐花紅這個徐家家主不辭辛苦過來點卯,還有什麼看不過去的。
「哼,你就是說的好聽,實際還不是看中他徐花紅的辦事能力,嫌棄你兒子不如人!」
今天就好巧不巧趕上宋偉然對徐花紅前所未有的憤懣,尤其更惱恨徐花紅不經他允許就動他的人,甚至還故作無辜。
而今再見自家糊塗老爸不僅沒看出徐花紅那副柔里藏奸的真面目,反倒還覺得他多事!?
宋偉然再掩藏不住昔日的不服氣情緒,一次性全發泄似的對宋壁吼了出來,令宋壁聽著無比震驚。
「你這個混賬!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不如人了?怪不得你總看徐花紅不順眼,原來是嫉妒。」
「嫉妒個屁!他徐花紅不過泥腿子出身,走狗屎運叫上代徐家家主撿回去當寶,又湊巧踹了那徐嚴自己做家主罷了!縱使他爬再高,他和我仍是雲泥之別!別以為他會溜須拍馬籠絡人心就能一步步蠶食我們宋家勢力,帶他們徐家上位!那是永遠不可能的!」
宋壁聞言既驚又氣還愈發覺得這一切好笑。
他這個兒子別的都好就是凡事太愛多想,說難聽的就是多疑猜忌不願輕信人。
也許是上次車禍鬧出的爛攤子搞得他焦頭爛額杯弓蛇影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父子,宋壁氣過之後心裡又不由替兒子開脫。
「唉,偉然不是我說,你就是想太多了,再怎麼徐家也不可能坐在宋家頭上...」
在宋壁剛想抓住宋偉然說清楚的時候,誰知一眨眼的功夫他人惡狠狠扔下話就已經消失無蹤,搞得宋壁又錯愕又尷尬,氣也不打一處來。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一刻也不讓我安生!」
宋偉然出家門不久,就見徐花紅帶著兩名保鏢又人模狗樣地來到宋家。
其實他心氣不順也沒打算去哪裡,只是想在家裡花園走兩圈消消氣,結果他還是低估了心裡對徐花紅的成見。
一見那小子他心裡的火就猛然竄了上來,燒得他好不難受,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扒掉徐花紅那副假惺惺的偽裝麵皮。
「大少爺!」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引得宋偉然皺了下眉尋著聲音望去。
當見到來人,宋偉然的雙眼立馬不受控制地睜大,幾乎要瞪到眼珠子差不多快脫窗的地步。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