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白耀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想既然宋家人毫不留情把他拋棄,那宋家以後就休想再得到他的效力。
蘇會權是強者,那麼自己跟了他也不算屈才。
想到這兒,白耀已然能保持平常心看待自己變成蘇會權戰利品的事。
「還愣在那幹嘛呢,跟上。」
前方蘇會權突然召喚他,他忙不迭地就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包房,裡面一應物什俱全,甚至看得出來陳兩金後來還做主給他們多添了些高檔設備。
這群同事就是再傻也知道人家是沖著他們蘇少的面子,當即誇讚了蘇會權一通。
「多虧了蘇少我們才有幸來到這兒消費,謝謝蘇少!」
「縱觀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哪個能盛情款待在公司底層一起做事的同事?也就蘇少能這麼大方,來來蘇少我們敬你!」
一時間推杯換盞得好不熱鬧,眼看著眾人盛情難卻,蘇會權也不想搞特殊,無論誰敬酒都照單全收。
「蘇少,我來向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秋姍,我的老同學,也是我好友王凱軍的女朋友。這位是王凱軍,以前我在他們公司任職,因為一項企劃案認識,現在他已經在那家公司成為經理了。」
蘇會權一聽,毫不訝異地道:「那這位就是當初我得罪李武之後,你說的那個有門路給我安排的朋友?」
「沒想到蘇少你還記得那件事呢。」
張琪有些汗顏,要早知道眼前這位是蘇氏集團的少東,蘇家未來的繼承人,他哪會班門弄斧說要給他介紹人。
蘇氏旗下公司無數,這攤子還不夠大嗎,需要他給安排哪門子的門路。
「嗨,張琪,咱倆誰跟誰,旁人跟我生疏也就算了,你還一口一個蘇少叫我?告訴你這可不行啊,就叫我大名好了。」
「那哪行,蘇少你可是公司未來的...」
張琪話沒說完,蘇會權眼睛就瞪了起來,心知以他的倔勁兒要是真不按照他的話做不知道他又要搞出什麼事來,張琪只好點點頭答應。
「好,那我就叫你蘇會權。真沒想到傳聞中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紈絝大少也有跟我稱兄道弟的一天,真是世事難預料,一來嚇一跳。」
蘇會權大笑兩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話說要沒有我惡名在外,你能想象自己身邊這個就是如假包換的蘇家大少?也就因為你有機會近距離檢驗我的人品,我才好招攬你。」
招攬?這下不止張琪愣住了,旁邊的王凱軍和秋姍兩人也一臉驚奇地看向他們。
蘇會權笑著點點頭,「蘇家現在太需要人才了,而我奶奶年紀一大把要操心勞神的事那麼多,我早看不慣希望暗中物色一些正值年富力強有才幹的人幫我好好整頓蘇家這一大堆攤子,因此我率先看上的就是你。」
「但我明明沒有...」
張琪驚呆的話僅說到一半就被蘇會權打斷了,「張琪你不必妄自菲薄。」
「一個企業做到這麼大真正需要的是什麼?若只是讓廣大群眾習以為常接受蘇家的品牌,那我道不然。
一個企業最重要的是眾志成城的向心力,從上到下積極勃發的精神面貌都是很重要的。偏偏奶奶老了,她一手扶持的蘇氏日漸腐朽,光蒙受父輩蔭庇的蛀蟲一大堆,奶奶苦於人情束縛不能拿他們怎樣,而且就算現在大刀闊斧的砍下一批庸才,那給企業帶來的打擊也是十分巨大。」
「我呢就有意搜羅各方面的人才,從根部紮起,一點點改變整個蘇氏的風貌,先等上面的蛀蟲喪失警惕再等待一個恰當成熟的時機將他們一網打盡連根拔起!
在那之前,我要找的人才必須要多,多到上層無論發生任何事都有一批飽含熱血的有志之士與我一同面對風雨,將蘇家的根抓得穩穩的,不會叫人一擊即垮!」
蘇會權的一番話可以說是推心置腹了,讓一直不知道蘇家現在什麼狀況的張琪三人都跟著大受震動。
「蘇少,你跟我說這些,就是希望我也能為你所用,重新開創蘇家的新局面!?」
「誒你看你,剛說別叫我蘇少,又犯老毛病了不是?我可生氣了。」
蘇會權卻是臉一板,佯怒道。
張琪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順他的話改了口,然後又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蘇會權這次毫不猶豫地點頭,「沒錯,不止你張琪,日後我還要在蘇家公司的各基層找出更多懷才不遇的精英人才,早日將他們培養成我的班底,到時無論奶奶去后蘇家高層變成什麼樣,有你們這些人才做後盾,我才能毫無顧忌將那些蛀蟲統統擼下去,再叫你們補齊職缺。」
「那可是十分浩大的工程,還得打長遠戰。」
張琪被蘇會權話語中構化的宏大藍圖衝擊得大腦放空一瞬,不由感嘆道。
蘇會權對此堅定不移地貫徹自己的決心,「再難再險也不怕,不就是時間,我等得起。」
「所以張琪你要不要來幫我?我不需要你給我效忠永遠的承諾,我只要你現階段跟在我身邊好好看著,我是不是你心目中的好上司。」
張琪微微一笑。「既然你都有這樣的決心和計劃,那我為什麼不來添磚加瓦,親眼見證一下蘇家在你帶領下走向更高的輝煌?」
言下之意是他答應了。
蘇會權立即喜出望外,二話不說拎著兩瓶XO打開和張琪對瓶吹。
張琪不得不趕緊推拒,「這洋酒我可喝不來啊,我酒量不行。」
「不行也得練,今天高興,當是陪我多喝兩口。」
蘇會權一腔盛情不允許他拒絕,兩人對著喝了幾口,再對視一眼不禁有種酣暢淋漓的痛快。
此情此景,王凱軍看了不禁有些羨慕。
雖然他在他的公司當上了經理,但一方面那是家族企業,有的是人想要取而代之,稍有不慎捲入無形的風波中自己就會一無所有;另一方面他替人打工也總有朝不保夕的憂慮,為此不得不兢兢業業地工作下去,能交一百二十分的答卷就絕不交一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