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躺在池水中，那灼熱的感覺愈加的強烈，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緊咬嘴唇，記住了柒琉素說的那句話，不要睡著，不要睡著！

身體內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筋骨像是被擊碎了似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不痛的。

染歌握緊了拳頭，努力地睜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近乎猙獰。

痛！

刺骨的痛！好像全身上下都被撕裂開來，再重組一般，那般的痛！

灼熱的痛楚，撕裂的疼痛。

染歌好想大叫，好想跳出水面，她雙拳緊握，身子緊繃，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隨時都會昏厥一樣。

「我會等你出谷！」

「我會等你出谷！」

依稀之中，記得那溫柔的輕喚，面前似乎出現了那無雙的容顏，那雙妖邪的眸子正深深地瞧著她，給予她無窮的力量。

「赤血——」

染歌銀牙緊咬，手用力捏緊，捏緊，努力使自己的頭腦保持著清醒。

漸漸的，染歌覺得體內有什麼呼之欲出，好像要爆發了一樣，卻又找不到突破口，在體內四處亂竄。她知道，那可能是內力，她不敢動，不敢發泄，只能任由痛楚流遍全身的沒一個地方。

許久，那股神奇的力量才停了下來，許是痛過了，此時染歌倒覺得沒有那般痛了。

柒琉素看著漸漸平靜下去的水面，走近了些，觀看著水底的動靜，無奈霧氣太重，怎麼都看不清，只能輕喚出聲：「染歌，你怎麼樣了？」

染歌靜靜地躺在水底，不想說話，只覺有些疲憊。現在，她感覺周圍的溫度開始降了下去，內力也不四處亂竄了，好像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染歌。」

柒琉素隱隱有些擔憂了起來。

小白也開始不安分地在柒琉素身上撓著爪子。

染歌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躺了一會，不一會，只覺身體好像充滿了力量，那種精神充沛的感覺，簡直是爽呆了，跟剛剛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啊！」

染歌尖叫一聲，周圍樹木搖晃，爆炸連連，她直接從池底飛竄而出。

「吱——」

小白本來待在柒琉素的肩膀之上，此刻見一片水霧之中，一人兒直接竄到了天上，那速度，那高度，奶奶的，比它都要快！眼睛一瞪，直接昏死了過去。

染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自己升上了雲霄，縹緲的感覺，太他媽刺激了。只是，只是，令她不爽的是，她竟是在裸飛。

噢媽！

發覺到問題所在，染歌立時降落下去，落在池中，濺起一片水花。

待站穩，染歌抬眸，看向了岸上，發現一向淡定的柒琉素早已經愣在了那。

傾城之姿，絕世之貌。一雙杏眸，勾魂奪魄，眸光瀲灧，暗藏寒芒，眉目凌厲，鋒芒盡顯，瓊鼻之下，粉瓣微抿，像花兒一般嬌嫩，色澤流轉，惑人心神。美與冷的結合，驚艷的美，純凈的她，怕是用盡所有美好的詞都難以描繪出她的美麗。

柒琉素怔住了，她走遍天下，還從未見過如此絕色的女子。

小白已經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待看清了池中的少女，眼睛一瞪，媽媽咪，仙女仙女，好激動，噢噢，還沒來得及蹦躂上去，再次昏死了過去。

「呃……」

染歌眨了眨眼，眼中笑意流轉，帶著一種惑人的吸引力。

「染歌，你變漂亮了。」

淡定如柒琉素，此刻說話的聲音也是顫顫的，那般欣喜激動，好像變漂亮的人是她。

染歌笑了笑，傾國傾城，她微微低頭，看清了水中的倒影，果真是美，這才是她本來的面貌，跟小時候差不多，只是眉眼張開了些，更是美了。

染歌冷勾唇角，眼底泛出一抹冷意。不知道鳳若依見到她這張臉，會不會氣的昏死過去。她可是未曾忘記，在她淹死池中，斷氣后靈魂脫離的那一刻，鳳若依還拿著尖銳的石頭劃破了她的臉。

拳頭更是緊了緊，等她學有所成，以前欠過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唉……」

看見染歌眼中的恨意那般的明顯，柒琉素微微一嘆：「染歌，得饒人處且饒人。」

染歌眯眼一笑，身上的殺氣不再，一副淡然的模樣，由剛剛的惡魔瞬間變成為純凈的天使：「謝謝。」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了，她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得罪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柒琉素笑了笑，美目中流露出幾許擔憂，卻是再沒說話。

染歌手一揮，玉足輕點，旋身飛起，衣服瞬間便穿到了身上。彎下身子，纖細的手指戳了戳地上昏死過去的小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這個沒出息的，哪裡有點靈獸的樣子，頓不頓給她來個昏死。

小白眯了眯眼，慢慢地動了動，待看清楚眼前那張放大的容顏，小白的眼睛直冒紅心，艾瑪，更美了，我要暈了，要暈了。

「不準昏死。」

染歌冷冷道，小白害羞地捂了捂眼睛，趕緊跳到了染歌肩膀上，小嘴立刻戳了戳染歌柔軟的臉蛋，好軟啊！好香啊！我好幸福啊！

染歌一個凌厲的眼神瞪了過去，這隻色貂！

察覺到染歌怒了，小白立刻訕訕地順著染歌的衣服，鑽到了染歌的袖子里。

「染歌，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柒琉素笑了笑，想到了正事。

染歌點點頭，想到邪念那凄慘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素姐姐，這是你要的東西。」

小魚兒拿著一個盒子，從遠處走了過來，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柒琉素。眼神在掃到染歌的時候，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眉眼閃過一抹詫異，便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柒琉素告訴過他，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說話。

柒琉素接過，便遞給了染歌。

染歌接過打開一看，竟真的是時刻珠子，合上那個盒子，感激地看向柒琉素和小魚兒：「謝謝你們。」

「你走吧，等你學成之後，記得回來。」

小魚兒滿懷希望地看著染歌，好像將什麼都寄托在染歌的身上一樣，眼裡透著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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