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思索了片刻，沒有回答雪染歌的話，反而問道：「你想幹什麼？」

雪染歌勾了勾唇，笑了笑：「想替代你進鬼谷。」

少女突然看著雪染歌笑了起來：「你不怕死？」

見那少女笑了，眼底不僅沒有一絲怯意，反而一副淡然自信的模樣，好像看雪染歌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

雪染歌蹙眉還來不及思索，下一秒手中的匕首便化成了灰燼。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不過剎那。

「嘖嘖——」

少女輕輕地吹了吹粉末，看著雪染歌只呆愣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的神色，欣賞地勾了勾唇，笑道：「反應慢了些。」

雪染歌不語，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弱，心中想要強大的慾望愈加的強烈。她要站在最高之處。只有強者，才能免於被人操控，而她，雪染歌，從來都不甘心屈居人下！

她明白，她的生活不可能安靜淡泊，那倒不如瀟洒一世，狂傲人生。

「不甘心？」

少女似乎能看透雪染歌內心的想法，輕笑出聲。

正這時，兩人感覺到蓮花燈似乎在移動。

「噓！」

少女手指放在唇前，示意雪染歌不要說話。

雪染歌挑眉，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瞭然，這少女並未打算拆穿她。只是，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也是替代的？」

雪染歌盡量壓低了聲音，現在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猜不透眼前少女的行為到底是為何。

少女點了點頭，眉眼裡閃過一抹讚賞，「說說你的目的。」

雪染歌眯眼，沒有說話。

粉衣少女輕笑：「或許我們可以聯手。」

「將你了解的說來聽聽。」

雪染歌挑眉，我看你到底有多少誠意。

少女美眸含笑，悄聲說道：「知道以往的女孩被送到哪了嗎？」

見雪染歌神色不為所動，少女自覺沒趣，接著說道：「毒門，聽說過吧？」

雪染歌眼睛一眯，輕抬下巴，示意少女繼續說下去。

「據我猜測，以往的少女應該都被送入了毒門。」

雪染歌依舊神色不動，只是淡淡地聽著，少女覺得自己對著的簡直是一根木頭，頓時氣惱：「你能說句話嗎？」

「說重點，沒多少時間了。」

雪染歌一本正經地說道。

少女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接著說道：「鬼谷瘴氣很重，毒物，毒草遍布。氣候也因此與外界不同，鬼谷村接近鬼谷，村民吸食的空氣，所食用的糧食都與外界有所差別。因此，鬼谷村的人天生便對毒有一種適應能力。而這種適應能力，女子表現的較強。」

「所以，以往那些女子都被送去毒門了？」

聽少女這麼一說，雪染歌便明白了過來。

「正是如此。」

少女點頭。

「你明明知道，還去？」

「我的長輩與鬼谷村頗有淵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家的姑娘都被送入毒門，毀了她們的一生！再說，毒門而已，怕什麼，又不是地獄，地獄我都敢闖！」

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雪染歌蹙眉：「你要對付毒門？」

少女點點頭：「你說對了，難道你不是為了對付毒門才來的？」

「不是！」

雪染歌沒有否認，眼前的少女倒不是壞人，她都願意跟她透露這麼多，她沒必要也沒理由去欺騙人家。

「我是為了赤仙草。」

看著少女疑惑的眼神，沉默片刻，雪染歌這才出聲。

「怪不得。」

少女似乎了解了。

「毒門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本是毫無相關的人，進了鬼谷便會分道揚鑣，雪染歌卻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少女笑了笑：「我自是知道的。」

「看在你還不錯的份上，這顆藥丸給你。」

少女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到處一顆藥丸遞給了雪染歌。

「不用。」

雪染歌沒有去接，畢竟不是熟人，她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東西。

「放心，這個不是毒藥，沒有這個，鬼谷你是進不去的，鬼谷里都是瘴氣，除了毒門的人，進去了也會死在裡面。」

少女知道雪染歌是不放心，當即解釋道。

「我能進去。」

雪染歌淡淡開口，她曾吃過靈魄丹，這點瘴氣自是難不住她的。

「也對，我倒是忘了，你既然敢來，就能有辦法進的去。看來，是我操心太多了。」

少女撇撇嘴，不再去看雪染歌。

「咕咕——」

「嘶嘶——」

不一會，便能聽見周圍傳來許多動物的聲音。

這個時候，是冬季，哪裡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動物出現，除非，已經進入了鬼谷。

雪染歌，少女當即提高了警惕，兩人相視一眼，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赤仙草生長在毒門禁地，要想尋到赤仙草，必須經過毒門，倒不如我們聯手？」

少女低聲問道。

雪染歌點頭，沒有說話，以她自己的能力，要想得到赤仙草，確實很難。一見少女這樣說，便也就沒有拒絕。

少女輕笑：「你沒有內力，可要小心。」

雪染歌心中一驚，這少女功夫到底是到達了什麼程度，她們也沒交過手，她怎麼能如此斷定她沒有內力。雖是疑惑，雪染歌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輕抬眼皮，眸里透著一股子慵懶，似是毫不在意，紅唇輕吐：「多謝。」

「加入我們如何？」

少女笑問。眼前之人，定非池中之物，將來定能成就一番事業，她也有心收為己用。

「你們？」

雪染歌挑眉。

少女莞爾一笑：「不怕跟你說，聽說過水寒宮嗎？」

雪染歌眯眼，水寒宮，她怎會沒聽過？

「你是水寒宮的？」

儘管心裡已經猜想到了，雪染歌還是不禁問道。

少女點頭：「我是水寒宮主水清煙。」

雪染歌嘴角抽了抽：「你是水清煙？」

水清煙蹙眉，疑惑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雪染歌揚了揚眉毛，冷哼一聲，低低唱到：「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你都不像水清煙。」

水清煙那一張臉都綠了，她還以為遇到了一木頭，現在，才知道，這就是一偽裝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