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第872章 番外011拿人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第872章 番外011拿人字體大小: A+
     

    「……」大管事的心涼到了極點,乾澀的喉頭泛著濃濃的苦味。

    既然岑振興幫不上忙,大管事也就沒再久留,連忙告辭了。

    岑振興吩咐小內侍送大管事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了岑振興一個人,他盯著前方那道微微晃動的門帘閃了神。

    「沙沙沙……」

    門帘晃動的聲音與窗外的枝葉搖曳聲交織在一起,襯得周圍尤其靜謐。

    他突然間覺得有點落寞。

    對了,現在不是戾王在位的時候了。

    慕炎和薛昭已經辦到了。

    岑振興眸色幽深,望著窗外婆娑起舞的花木,想起了許多年前他在宮裡再次見到薛昭時的樣子……

    漂亮清瘦的少年倔強的眼眸里燃著火焰,那麼決絕,那麼驚心動魄。

    他自稱阿隱。

    這時,風停了下來。

    但外面的樹枝還在輕輕地搖曳著。

    岑振興嘆了口氣,神色間翻湧著異常複雜的情緒。

    他對自己說,他不應該再指手劃腳了。

    然而,明白歸明白,他心裡沉沉的,似是壓著一塊巨石,讓他不太舒坦。

    「來人。」

    岑振興喚了一聲。

    又一個十四五歲、面容清秀的小內侍快步進來了,恭敬地對著岑振興行了禮。

    「方誠,你去怡親王府看看。」岑振興吩咐道。

    他和怡親王到底是十幾年的交情了,對方於自己又有救命之恩,自己總不能讓他出事了……且先看一步走一步吧。

    「是,岑公。」方誠領命退了出去,匆匆地往怡親王府去了。

    怡親王府里,程公公和金吾衛的人還沒走。

    王府的下人已經在府中「尋」了一遍,一個管事嬤嬤灰溜溜地來報道:「王爺,王妃,梳子還是沒找到。」

    這也是所有人預料中的答案。

    怡親王妃的臉色又沉了一分,再次硬聲否認道:「本王妃都說了,本王妃沒有偷拿皇後娘娘的梳子,這把梳子就是皇後娘娘所賜。」

    她又抬手指向了匣子里的那把梳子,態度很是強硬,又帶著幾分高高在上。

    怡親王喝著茶,打哈哈道:「程公公,也不過是一把梳子,不如本王去尋把稀罕的梳子獻給皇後娘娘。」

    程公公可沒那麼被矇混過去,笑呵呵地說道:「王爺,既然問不出來,那就搜吧,皇後娘娘的梳子到底在不在,一搜就知道。」

    這閹人簡直就是軟硬不吃!怡親王妃的心火再次燃了起來,怒道:「你們敢!」

    「啪!」

    她又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案几上。

    這一下震得案几上的茶盅都跳了一跳,廳堂里的下人們全都屏氣斂聲。

    怡親王眸色幽深,神色平靜地又端起了茶盅,由著怡親王妃鬧,心裡自有成算。

    他在等。

    他和岑振興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當年在遼東時,遼東幾族作亂,在一處山谷截殺他與岑振興,彼時一支流箭從背後朝岑振興射去,是他一劍替岑振興擋下了,否則那一箭怕是要射進岑振興的心臟。

    他救了岑振興一命。

    那以後,即便岑振興先回了京,他們兩人也保持著書信與節禮上的往來。後來他也回了京,他們之間的往來就又更親密了一些,這麼多年來,岑振興對自己一直頗為關照,就算他從朝堂上退下后,也是一樣。

    岑振興雖然告老了,但是內廷十二監里有大半的人是他當年一手調教出來,總有幾分舊情在,對他的話,都還是聽的。

    怡親王慢慢地以茶蓋拂去茶湯上的浮葉,一下又一下。

    皇后這次興師動眾,但是在怡親王看來,這只是件小事情,有岑振興在,這事最多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掀不起什麼浪花。

    只不過,既然皇后意欲拿他開刀,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怡親王心裡明白得很。

    這次,皇后故意栽贓王妃,不過是個由頭,存的是整治內廷司的心。

    哼!

    歷朝歷代,內廷司可不是誰都能來動的。

    說到底,皇后敢對付自己仗著的不過是岑隱,現在岑隱不在,自己得讓她知道厲害!

    這次是皇後主動挑釁,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怡親王眸底掠過一道利芒,一閃而逝。

    程公公似笑非笑地瞥了怡親王妃一眼,比起火冒三丈的怡親王妃,他顯得那麼愜意。

    「張副指揮使,」程公公沒有和怡親王妃爭辯什麼,轉頭對金吾衛副指揮使道,「搜!」

    張副指揮使點了下頭,然後擊掌兩下,吩咐下屬道:「給我搜!」

    「務必要把皇後娘娘的梳子給找到了!」

    張副指揮使故意拔高了嗓門。

    守在正廳外的那隊金吾衛早就躍躍欲試了,等了又等,等了足足半個多時辰,才算是等到了這道指令。

    他們連忙抱拳領命,聲音洪亮。

    眼看著局勢一觸即發,正廳里的丫鬟婆子們更怕了,一個個皆是神色惶惶。這些年來,何曾有人敢在怡親王府放肆!

    怡親王妃氣得臉都黑了,霍地站起身來,也跟著對王府的侍衛們下令道:「還不給本王妃把他們都攔下!」

    那些王府侍衛立刻朝金吾衛們一擁而上。

    金吾衛與侍衛們打成了一片,呼喝聲、刀劍聲、拳腳聲、碰撞聲……此起彼伏,廳外亂糟糟的,而廳內,怡親王依然不說話,只是安然飲茶。

    外面的亂局很快就有了結果,那些王府的侍衛又豈是金吾衛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制服了,那些侍衛歪七扭八地倒了一地,一片狼藉。

    見狀,怡親王妃又氣,又羞,又恨,又惱,聲音變得更尖銳了:「沒用的東西!」

    「來人!再來人!快把這些人都給本王妃拿下!」

    怡親王妃一會兒罵下人,一會兒又去罵張副指揮使:「張寅武,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們怡親王府作對!」

    張寅武既然都來了,自然知道自己會得罪怡親王府,他更知道這次怡親王府是別想全身而退了。

    有皇帝給皇后撐腰,這事的結局可想而知。

    張寅武淡淡道:「王妃此言差矣,末將那也只是奉命行事。只要王妃拿出貢梳,末將即刻走人。」

    他說話的同時,那些金吾衛已經挎著刀,朝王府的各處四散而去,那些的王府下人根本攔不住金吾衛的步伐。

    怡親王從茶盅里抬起頭來,望著廳外氣勢洶洶的金吾衛,眼神一點點地變得更深邃了,似在壓抑,似在忍耐,又似在期待著什麼。

    這時,大管事步履匆匆地從外面朝這邊跑了過來。

    大管事終於回來了!怡親王心中一喜,眸子也亮了幾分,他慢慢悠悠地放下了茶盅。

    只要岑振興出面,這件事自然就揭過去了。

    接下來,自己就該考慮一下怎麼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怡親王心跳砰砰加快,目露異彩,琢磨起來:皇后這次鬧得這麼難看,那可是一個送到他手裡的把柄。

    趁著岑隱不在京,自己大可以學學前朝,讓新帝納一個貴妃進宮,也好給皇后一個下馬威,免得皇后將來越發猖狂。

    便是皇後有個首輔的祖父又如何,端木憲總不能攔著不讓新帝納妃吧?

    自己沒上奏新帝廢后,那已經是額外給端木憲面子了!

    思緒間,大管事快步跑到了正廳外的屋檐下,怡親王這才注意到大管事汗流滿面,而且神色間掩不住的慌張。

    怎麼回事?!怡親王心一沉,意識到了不妙。

    大管事跨過廳堂高高的門檻,快步地走到了怡親王身側,附耳對著主子輕聲稟報起來。

    什麼?!怡親王彷彿被打了一巴掌似的,臉色霎時就變了,瞳孔微縮。

    程公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由著大管事說完。

    怡親王身子僵住了,再不復之前的從容與鎮定,心像是被火燒似的急。

    他萬萬沒有想到岑振興的話居然也不管用,這不可能啊!

    這些年來,誰不給岑振興幾分臉面,就連岑隱也會敬其三分,施懷能怎麼敢駁了岑振興的面子!他怎麼敢呢?!

    ===

    大管事咽了咽口水,低聲又道:「施公公還說了,要是金吾衛不行,就讓東廠來幫忙……」說到「東廠」這兩個字時,他的聲音微微顫了一下。

    「……」怡親王面沉如水,心裡驚疑不定。

    不過是皇后罷了,從前謝皇后壓根不敢管內廷司的事,這端木家的小皇后怎麼這麼大膽?!她就不怕損人不利己反而讓自己深陷泥潭嗎?!

    程公公那也是人精,就算聽不到大管事對怡親王稟了什麼,卻也能從怡親王的神色變化中猜出他在想些什麼,心中不屑。

    他們在內廷幾十年,又不是眼瞎的,當然知道怡親王背靠著岑振興。可那又如何?!從前是給他兩分面子,誰讓他不知天高地厚地惹到了皇後娘娘,這點「面子」自然就不管用了。

    程公公又給張寅武遞了一個眼色,張寅武對著近身親衛再次下令道:「傳令下去,一定要仔細搜,好好搜!!」

    這一次,怡親王再也憋不住了。

    他也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皺著眉頭斥道:「本王可是宗親,不是你們說搜就搜的!」

    廳外的那些金吾衛可不理會怡親王,該怎麼搜,就怎麼搜,連那些花叢亭台也沒放過,頗有幾分挖地三尺的架勢。

    程公公的唇角翹得更高了,陰陽怪氣地耍起嘴皮子來:「王爺,皇後娘娘的東西不見了,當然要找。若是沒在府上找到,也不會冤枉了王爺王妃的。兩位且放心。」

    他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

    「咣當!」

    廳外,一棵比人還高的青松盆景被人踢翻,偌大的釉陶盆被砸得四分五裂。

    這一聲巨響像是天際突然炸響一記旱雷似的,驚得廳堂中的那些下人們心驚肉跳,這簡直跟抄家沒兩樣了吧。

    怡親王妃哪曾見過這種場面,一口氣梗在了胸口,臉色發青。旁邊的嬤嬤連忙給她順氣。

    程公公卻是覺得這金吾衛比起東廠還是差了那麼點,辦事還是不夠利索啊。

    怡親王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一時心亂如麻。

    不過,他終究是見過不少風風雨雨的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既然岑振興靠不住,那麼不靠就是了,他也不是只有岑振興這一個靠山。

    他可是姓「慕」的,就是新帝也得客客氣氣地喚他一聲「五皇叔」。

    怡親王重重地拍案道:「欺人太甚!」

    「本王要去告御狀,就算是皇后,也不能對宗室亂來!」

    他半個字不提內廷司,故意轉移矛盾,說成是皇后要對宗室開刀,那麼包括禮親王在內的其他宗室也就不能坐視不理。

    面對怡親王的慷慨激昂,程公公連眉毛也沒抬一下,嘆了口氣道:「王爺誤會了,皇後娘娘只是想找回丟失的梳子而已。」

    「那梳子可是今年姜州的貢品,是王慶仁親手所制,皇後娘娘最喜歡他的手藝了,每天都要把那梳子抓在手裡把玩上好一會兒呢。」

    程公公煞有其事地說道。

    怡親王與程公公四目對視,對方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中。

    怡親王冷哼了一聲:「既然皇後娘娘不是針對宗室,她要找梳子,那也該查王妃的院子,現在金吾衛在王府這樣橫衝直撞又算是怎麼回事!」

    怡親王當然不能讓金吾衛搜查整個王府,王府里「見不得光」的貢品太多了,現在他也唯有舍小保大,讓金吾衛搜查怡親王妃的院子,即便查出幾件貢品,他也容易周旋。

    程公公很好說話地點了點頭:「當然,咱家是來找梳子的,又不是來抄家的。」

    他笑呵呵的,只是「抄家」這兩個字由他那尖細的嗓音說來,總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感覺。

    「……」怡親王妃幾乎要嘔出一口血來。

    她自然是不樂意的,哪個女子會高興讓那些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在自己的屋子裡、院子里到處亂搜。

    然而,怡親王已經允許了,怡親王妃也不能當眾打他的臉,心裡恨恨,琢磨著:等這些金吾衛走了,她要把屋子裡的傢具擺設衣裳全都丟了,換一套新的……不行,連屋子都要重新粉刷一遍才好。

    程公公撫了撫衣袖,故意對張寅武道:「張副指揮使,你可要讓金吾衛好好搜、仔細搜。」

    「有需要的話,儘管去請東廠來幫幫忙。為了皇後娘娘,東廠必是肯的。」

    程公公的這番話字字句句都在戳怡親王夫婦的心口,怡親王的臉色陰晴不定。

    張寅武站起身來,正色道:「程公公放心,我親自看著,一定搜得仔仔細細。」

    於是,張寅武一聲令下,那些原本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的金吾衛就集結在一起,他們跟著一個管事嬤嬤往怡親王妃的院子去了。

    怡親王終究沒發作,又坐了回去。

    見狀,怡親王妃也在嬤嬤的攙扶下也坐回了太師椅上。

    正廳里又靜了下來。

    丫鬟們拘謹地給主人與客人全都上了茶。

    一陣淡淡的茶香繚繞在空氣中。

    怡親王夫婦皆是無心品茗,程公公卻是心情好得很,悠然品茗,還贊了句「好茶」。

    此時此刻,對於廳堂里的這些下人而言,可謂度日如年,只覺得時間彷彿被放緩了數倍似的,煎熬得很。

    他們一會兒垂首看著鞋尖,一會兒打量著怡親王夫婦的面色,一會兒又望向廳堂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有了動靜,張寅武帶著七八個錦衣衛大步流星地回來了。

    「程公公,」張寅武對著程公公拱了拱手,「找到那把梳子了!就在王妃的梳妝台上擺著!」

    怎麼可能?!怡親王夫婦的臉更陰沉了。

    「果然是王妃拿的啊!」程公公嘆了口氣,搖頭道,「拿就拿了,怎麼就不承認呢?皇後娘娘脾氣好,王妃喜歡什麼跟娘娘說說,娘娘就賞了,怎麼能自己隨便拿呢!」

    程公公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訓誡,幾分慨嘆,幾分唏噓。

    「你……」

    怡親王妃想說胡說八道,但是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張寅武打斷了:「我們還搜到了一支赤金嵌紅寶石五鳳釵,一個紅珊瑚枝琥珀山子盆景,一個赤金鑲八寶杯,一套白玉三羊執壺,一件青花八吉祥雙螭耳抱月瓶……」

    後方的兩個金吾衛把一箱子東西放在了地上,箱子里裝得正是張寅武說得這些物件。

    怡親王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程公公和張寅武果然是有備而來,張寅武挑出來的這些物件樣樣都是貢品,是自己當初從進貢的物品中挑出來,替換了次品送進宮。

    程公公朝箱子里掃視了一眼,皺起了眉頭,又道:「王妃,你怎麼能這樣?!皇後娘娘請你進宮喝了回茶,你就拿了這麼多東西回來!」

    「這……這也太不像樣了!」

    程公公搖頭又嘆息,一副不敢苟同的樣子。

    怡親王妃倆簡直快氣瘋了,胸膛一陣劇烈的起伏。

    睜眼說瞎話!這些東西中有不少像盆景、抱月瓶之類的大件,說得難聽點,她就算想偷,宮門森嚴,她偷得出來嗎?!

    這時,程公公淡淡地對張寅武道:「張副指揮使,把王妃帶走吧。」

    什麼?!怡親王妃簡直要跳起來了。

    怡親王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眸子里明明暗暗地變化不已。

    「大膽!」怡親王妃尖聲厲斥道,「你們敢!本王妃可是堂堂親王妃!」

    張寅武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怡親王妃的質疑,揮臂下令道:「拿下!」

    兩個金吾衛立刻就領命,冷笑著朝怡親王妃逼近。

    「王爺……」怡親王妃不安地看向了怡親王,兩個丫鬟連忙擋在了怡親王妃身前,金吾衛可不會憐香惜玉,伸臂一扯一推,就粗魯地把那兩個丫鬟推搡到了地上。

    兩個金吾衛繼續朝怡親王妃逼近。

    怡親王妃花容失色,可是她背靠著太師椅背,根本就無處可退,腦子裡一片混亂,簡直就要暈厥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自廳外響起:「程公公,張副指揮使!」

    方誠步履匆匆地趕到了。

    無論是程公公還是怡親王都認識方誠,知道他是岑振興身邊的親信。

    方誠顧不上給怡親王行禮,先對著程公公揖了揖手,「程公公,是岑公命我來的。」

    他委婉地試圖幫怡親王妃說情:「聽說王爺王妃與公公有些『誤會』,所以岑公才令我過來看看,有什麼誤會,說開了就好。」

    「方小公公,咱家與王妃可沒什麼誤會。」程公公卻是絲毫不給臉面,「咱家的主子是皇後娘娘,王妃偷了皇後娘娘的東西還死不承認,誰求情都沒用!」

    他臉上笑呵呵的,語氣十分強勢,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帶走!」

    程公公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也沒給怡親王行禮,就轉身走了。

    兩個金吾衛得了指令,也就不客氣,一左一右地把怡親王妃給拖拽了起來。

    「放肆!放開本王妃!」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怡親王妃尖聲呵斥,聲音越來越尖利,幾乎要掀翻屋頂。

    然而,無論她怎麼叫喚也沒用,兩個金吾衛直接把她從正廳里拖了出去。

    怡親王妃的聲音漸漸地遠了,怡親王陰沉著臉看著怡親王妃的背影,臉黑得幾乎要滴出墨來。

    整個怡親王府的上方,似乎籠罩著一層濃濃的陰雲。

    程公公、張寅武和一眾金吾衛就都走了,正廳里一下子變得空曠了不少。

    那些王府下人們眼睜睜地看著怡親王妃被帶走,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怡親王氣不打一處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神陰鷙,冷冷地對著方誠道:「這立后大典才過去一個月呢,皇后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了。」

    「本王看,說不定下一個要動的就是岑公了,誰不知道內廷司一直以來都岑公罩著的。」

    這些話怡親王敢說,方誠可不敢接。無論是程公公還是施懷能都沒給岑振興面子,這件事顯然棘手得很。

    方誠客客氣氣地說道:「王爺,小人會回去稟了岑公的。」

    方誠走了,怡親王來回在正廳里走了兩圈,就吩咐人備馬。

    怡親王沒貿然進宮告御狀,而是去了一趟禮親王府。

    不僅如此,他還讓人把十來個宗室王公都請到了禮親王府,當眾告了端木緋一狀。

    怡親王府被金吾衛包圍的事已經傳到了禮親王府,禮親王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皇后竟然栽贓嫁禍怡親王妃,這未免也太……

    在場的其他宗室王公們也是嘩然。

    這真真是聞所未聞啊!

    這些宗室王公也品出幾分味道來。皇後分明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哪裡是沖著怡親王妃來的,分明是針對內廷司。

    幾位王公彼此交換著眼神,神色肅然。

    見狀,怡親王唇角幾不可見地翹了翹。

    內廷司的利益牽涉很廣,怡親王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吞下所有的好處,這些年他每年都有大筆的銀子分給宗室的眾位王爺。

    大盛宗室人員眾多,沒有好差事的,其實也都沒什麼進項,偏偏不少宗室又過得奢侈,怡親王給的銀子是宗室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

    因為牽涉到自身的利益,這些宗室王公們統統也坐不住了,對著禮親王提議道:

    「禮親王,這件事可不能任由皇后如此妄為!」

    「沒錯,皇後行事也太過荒唐了,這種腌臢手段也能使得出來,簡直有失體統!」

    「我們必須進宮面聖才行!」

    「……」

    一眾宗室王公們紛紛附和,一片萬眾一心的架勢。

    於是,一行人簇擁著禮親王與怡親王匆匆地進宮面聖,打算向新帝施壓。



    上一頁 ←    → 下一頁

    修羅丹神我真的長生不老傭兵的戰爭我在末世有套房當醫生開了外掛
    儒道至聖重生軍婚:首長,早上好穿越絕色毒妃:鳳逆天下快穿:男神,有點燃!萬年只爭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