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第867章 番外006不世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第867章 番外006不世字體大小: A+
     

    小夫妻倆在內承運庫挑了半天,最後挑了一塊紫檀木。

    端木緋興緻勃勃地說道:「阿炎,我來畫圖,你來刻。」

    慕炎求之不得,殷勤地給她鋪紙磨墨,一副「紅袖添香」的做派。

    碧蟬與綠蘿幾個丫鬟不忍直視。

    她們才剛退出去,恰好內廷司那邊送來了貢品,只得硬著頭皮又進去打攪兩位主子。

    「皇上,皇後娘娘,這是內廷司剛敬上的,是姜州送來的貢品。」

    碧蟬稟話的同時,幾個小內侍魚貫而入,把五六個沉甸甸的箱子、匣子搬進了屋,然後又恭敬地退了出去,步履悄無聲息。

    綠蘿打開了其中一個木匣子,笑道:「娘娘,奴婢瞧這匣子梳子倒是做得趣致。」

    說著,綠蘿就把那匣子梳子呈到了端木緋手邊。

    端木緋隨意地朝那匣子掃了一眼。

    這一看,她目光一凝,視線落在了其中一把木梳上。

    端木緋動了動眉梢,把那把梳子拿了起來,唇角勾出一個玩味的笑。

    這是一把桃木梳,梳子上雕刻著三隻貓兒,活靈活現,趣致可愛。

    關鍵是這把梳子她下午才剛在市集中的一個攤位上見過。

    端木緋曾將這把桃木梳抓在手裡至少把玩了近半盞茶時間,她可以確信,這就是市集里的那把梳子。

    姜州楦城是木刻的勝地,每年這個時候會送來一些當地的貢品,比如木梳、篦箕、木雕、核雕之類的。

    原本在研墨的慕炎放下了手裡的墨條,他自然也認得端木緋手裡這把木梳,嘴角勾出一個冷笑。

    「這梳子是誰做的?」端木緋把玩著這把梳子問道。

    內廷司進上來的「貢品」都是有冊子詳細說明的。

    綠蘿立刻拿出一本冊子,翻到其中一頁,道:「娘娘,這冊子上說這匣子梳篦是姜州楦城的一個叫王慶仁的名匠親手所制,這王慶仁家中世代都是制梳子的,技藝精湛,一把木梳就要經雕、描、燙、刻、磨等二十八道工序……」

    慕炎順手從端木緋手裡接過了那把梳子,似笑非笑地嘲諷道:「這故事編得真好。」只可惜,此王非彼王。

    綠蘿合上了冊子,沒再往下念。

    她疑惑地與碧蟬面面相看,兩人都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這梳子有什麼問題嗎?

    碧蟬也從那匣子里摸出了一把梳子,看了看,只覺得這梳子上的桃花與飛燕刻得非常精緻,連那小巧的燕喙與桃花的花蕊也是清晰可見。

    「故事確實編得不錯。」端木緋勾唇一笑,「這木質、這雕工、還有這描金的功力,說是王慶仁的作品。內廷司是在把我當傻子哄嗎?」她有這麼眼瞎嗎!

    碧蟬和綠蘿聽出了幾分門道,也就說,內廷司拿了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梳子號稱是王慶仁的作品,濫竽充數。

    這內廷司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丫鬟們心裡暗暗咋舌。

    慕炎唇角的笑意更冷,意味深長地說道:「內廷司的胃口倒是不小。」

    端木緋又從慕炎手裡把那把刻著貓兒的梳子拿了回來,笑吟吟地說道:「交給我吧。」

    內廷司負責管理皇家事務,也涉及到宮中的用度,皇後為後宮之主,當然有資格管內廷司。

    但內廷司是朝廷的衙門,歷朝歷代,只有皇帝許可,皇后才能動內廷司。

    多年來,內廷司的貪腐一直是個問題,從前朝到大盛朝,都有皇后奉旨查過內廷司的賬,問題是,這賬查好了,不算什麼大功,可若是查不好,往往就是吃力不討好,反而會被內廷司與御史彈劾皇后後宮干政云云,為此,前朝有過廢后的例子,本朝也有過皇后從此被架空。

    而對皇帝來說,要是由他親自去動內廷司,就像是男人去管內宅,傳出去總是不太好聽,於名聲有礙,因此往往是由皇後背了黑鍋,代君受過。

    幾個丫鬟咽了咽口水,聽出了主子們的言下之意:皇后莫非是打算查內廷司?!這事可不容易!

    「內廷司既然敢這麼干,這表示肯定不止第一次。」端木緋肯定地說道,眸光閃爍,面露思忖之色。

    小夫妻倆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脫口道:「《蓮卧觀音圖》。」

    應該說,是天字辛號房的那幅贗品《蓮卧觀音圖》。

    什麼《蓮卧觀音圖》?!碧蟬、綠蘿幾個聽得一頭霧水。

    端木緋的眸子越來越亮。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看來內庫里應該藏不少這種類似的贗品!

    要查內廷司,可以從內承運庫開始。

    端木緋被挑起了興緻,吩咐道:「來人,去把內庫這些年的賬冊都拿過來。」

    她一下令,重華宮上下的人都動了起來,匆匆忙忙。

    慕炎在一旁樂呵呵地看著端木緋,鳳眸璀璨,嘆道:蓁蓁真棒!

    內承運庫的反應極快,沒一炷香功夫,掌印太監就親自帶人把最近五年的賬冊全都抬了過來。

    掌印太監生怕還不夠,還特意請示道:「娘娘,要不要奴才把再往前五年的賬冊也抬來?」

    端木緋想了想,記得上次聽掌印太監說過那幅《蓮卧觀音圖》是隆治十年,慕建銘下江南時由一名江南鹽商所貢,返京后,內廷司送進內庫的。

    也就是說,內廷司至少從十年前就開始這種以假充真的行為。

    那幅贗品《蓮卧觀音圖》畫得可謂惟妙惟肖,若非在落款上露了端倪,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想比之下,十年後的現在,內廷司竟然以那麼幾把市集就能買到的木梳就充作貢品,膽子顯然是大了不少。

    「去把隆治十年到十四年的賬冊也取來。」端木緋吩咐道。

    掌印太監笑呵呵地領了命。

    於是,半個時辰后,偏殿內的紅漆木箱子更多了,幾乎快沒有下腳的地了,每個箱子里都裝滿了歷年的賬冊。

    端木緋聚精會神地看起賬冊來,連殿內的其他人是什麼時候退出去的都不知道。

    她看賬冊的速度極快,一目十行,每一頁頂多看兩息功夫,乍一看像是草草瀏覽,但是慕炎知道,端木緋把每一頁的內容都記在了心裡。

    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這樣,阿辭她過目不忘,看起書來特別快。

    慕炎目光灼灼地盯著端木緋專註的側顏。

    她目光明亮,唇角微翹,只是這麼靜靜地垂眸看書,身上就散發著一種恬靜溫婉的氣質。

    慕炎眸光微閃,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很多次,他沒機會和阿辭說話,都是遠遠地望著她。

    而現在……

    慕炎情不自禁地伸指在她細膩如脂的臉頰上摩挲了一下,現在,她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慕炎眉目舒展,唇角噙著一抹滿足的微笑,心裡更是說不出的舒暢。

    「啪!」

    正在看賬冊的端木緋下意識地抬手拍開了那擾人的「蚊子」。

    「……」慕炎眨了眨眼,一臉幽怨地抿著薄唇。

    他突然發現端木緋一忙起來,就不理他了。

    蓁蓁不是答應了由她來畫圖,自己來給她刻一把梳子嗎?

    這內廷司真會給人找麻煩!慕炎眼角抽了抽,把這筆賬記在了內廷司的頭上。

    慕炎越看這些個賬冊越礙眼,開始沒話找話地轉移端木緋的注意力:「蓁蓁,這件事怕是涉及內廷司不少人。」

    「哦。」端木緋隨口應了一聲,又翻了一頁賬冊。

    「蓁蓁,要不要我讓戶部幫你一起查?」慕炎又道,覺得自己出了個好主意,把這堆礙眼的賬冊都給到戶部查去,他們倆就可以繼續做梳子了!

    「別吵。」端木緋看得更專註了。

    「……」慕炎更幽怨了。

    他默默地拿起了剛才他們挑的那塊紫檀木料子,這才下了一刀,鳳眼一亮,又有了主意。

    「蓁蓁,大哥應該就要到懷州了。」慕炎故意道。

    端木緋原本正要翻頁的手指停下了,朝慕炎看去,注意力終於被吸引過去,「阿炎,你收到岑公子的信了?」

    也不知道姐姐知道這個消息沒?端木緋已經琢磨起要不要派人通知端木紜一聲。

    慕炎暗暗得意自己說對了話題,笑眯眯地答道:「今早剛收到的飛鴿傳書。」

    岑隱是在三天前到的懷州,在這之前,慕炎的聖旨已經由八百里加急送至懷州大越城,所以懷州的羅其昉與駱光清兩人都提早知道了這件事。

    這一日下午,兩人帶兵親自出城迎接岑隱的到來。

    「得得得……」

    遠遠地,就傳來了如轟雷般的馬蹄聲。

    羅其昉和駱光清分別騎在一匹馬上,眼神幽深地望著前方。

    須臾,一隊黑壓壓的人馬就出現在地平線上,猶如一片烏雲滾滾而來。

    「得得得……」

    馬蹄聲越來越近,連地面也隨之震動起來。

    羅其昉和駱光清都望著那最前方的俊美青年,身著大紅色麒麟袍的青年騎著一匹矯健的白馬,身上披著玄色的斗篷,那斗篷隨風颯颯飛舞著,帶著幾分冷傲,幾分凌厲。

    五月的陽光灼灼,在岑隱的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恍如謫仙下凡。

    岑隱的後方是兩百東廠和錦衣衛的精銳,另外還有三千火銃營精銳隨行,聲勢赫赫。

    望著前方漸行漸近的岑隱,羅其昉和駱光清的神情更複雜了。

    兩人昨夜都沒睡好,眼窩處隱約浮現一片青影。

    除了明面上的聖旨外,他們還有一封來自慕炎的密信,密信中,慕炎讓他們服從岑隱的指示,不得抗命。

    羅其昉和駱光清忍不住彼此互看了一眼。

    他們胯下的馬兒似乎感受到了主人複雜的心情,嘶鳴了兩聲,馬蹄輕輕地踱了兩下。

    他們倆其實是有點不理解新帝為何要給他們這麼一封密信,或者說,他們不明白新帝為什麼要讓岑隱來懷州。

    照他們看來,岑隱這趟來懷州,多半是想趁機攬權。

    懷州是慕炎親自帶兵拿下的,慕炎以此建立了不世功勛,得了民心,才能一步步地將那廢帝拉下皇位,撥亂反正。

    如今懷州有南懷餘孽作亂,以致懷州民心不穩,局勢動蕩,岑隱不遠千里來此顯然是為了立功,為了震懾人心,更為了攬權。

    皇上居然還就任由他來了……哎,皇上為人還真是厚道。

    羅其昉和駱光清皆是心中暗暗嘆息。

    想歸想,但是慕炎的命令在那裡,二人又對視了一眼,只能策馬相迎。

    岑隱一行人的馬速漸漸地緩和了下來,停在了七八丈外,他們這一路快馬加鞭而來,一個個都是風塵僕僕。

    「岑督主。」

    駱光清與羅其昉恭恭敬敬地對著前方的岑隱行了禮。

    岑隱淡淡地掃視了二人一眼,打了招呼:「駱大人,羅大人。」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不疾不徐,也聽不出喜怒。

    駱光清與羅其昉一點也不敢輕慢,畢竟對方可是滿朝文武皆畏之如虎的岑隱,不知道有多少權貴重臣折在了他手中。

    羅其昉清清嗓子,試探道:「岑督主您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是不是……」

    他本想問岑隱要不要先洗漱安頓一下,卻被岑隱一個抬手打斷了:「先說正事吧。」

    之後,岑隱下令火銃營在大越城外紮營安頓,自己帶著東廠與錦衣衛進了城,隨羅其昉二人一直去了原南懷王宮。

    反正這王宮空著也是空著,羅其昉和駱光清都是把這裡當做辦公的衙門用。

    岑隱遠道而來,他們能招待他最好的地方自然就是這裡了。

    三人目標明確地來到了王宮的正殿,一坐下,岑隱就開門見山地問道:「這半年來,懷州的民生如何?」

    羅其昉對答如流地回道:「過去這幾年南懷為了擴張,連年征戰,導致不少壯丁戰死沙場,還有大量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我們重新令人修訂了戶籍,戶口上的壯丁約莫減少了一半。」

    「財政呢?」

    答的還是羅其昉:「春稅已經收上來了,州庫富足,約有三百萬兩白銀。下官已經下令,廣開善堂,令那些家中無壯丁的人家有個安身立命之處。」

    官逼民反則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那些個最普通的百姓只要能活下去,自然就不會造反。

    岑隱緊接著又問了軍隊與懷州各族的事,羅其昉與駱光清皆是對答如流。

    「蘇娜那邊現在怎麼樣?」岑隱又拋出了第五個問題。

    駱光清答道:「蘇娜與慕祐景還在舜樺城,」說到慕祐景時,駱光清眼底掠過一抹輕蔑的光芒,「原本投效她的泰西族族長對她頗為不滿,挑唆達維族另立新主。另外,最近又有一夥從南洋來的懷民前去舜樺城,不過就兩船人,成不了氣候。」

    岑隱隨後又拋出了好幾個問題:「泰西族族長為何對蘇娜不滿?他與達維族族長交情如何?」

    「還有,那伙從南洋來的懷民又是從南洋哪國來的?是何身份?又為何求見蘇娜?」

    「……」駱光清與羅其昉二人啞口無言,答不出來。

    岑隱神情平靜地看著他們。

    兩人冷汗涔涔,汗滴肉眼可見地自額角滲出,心裡不禁感嘆:岑隱當年以未及弱冠的年齡就手掌司禮監與東廠,權傾朝野那麼多年,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感嘆的同時,兩人又暗暗地埋怨自己:是他們能力不足,在岑隱面前丟了皇上的臉。

    殿內靜了一靜。

    只聽殿外傳來風拂花木的沙沙聲,以及雀鳥振翅飛過的聲響。

    岑隱端起茶盅,慢慢地喝著茶,狹長的眸子里精光閃爍。

    駱光清與羅其昉這兩人果然還是太稚嫩,若是懷州無事,慢慢練手也成,但若出了丁點意外,他們就容易手忙腳亂,比如去歲蘇娜突然連同幾族一起自立為王時,駱光清與羅其昉明顯就亂了方寸,行事畏畏縮縮,不夠殺伐果決,以至於多用了兩個月才控制住懷州的局面。

    岑隱淺啜了兩口茶,就放下了茶盅,淡聲道:「本座要在三天內知道這些!你們可以下去了。」

    他隨手把駱光清與羅其昉兩人打發走了。

    「是,岑督主。」駱光清與羅其昉皆是起身,對著岑隱作揖,告退了。

    兩人從正殿出去后,這才發現外面的天空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一彎銀月與無數繁星高懸在夜空中,星光燦爛。

    兩人相視苦笑,眉宇間露出濃濃的疲憊。

    接下來有的要忙了。

    駱光清抬眼望著夜空中的繁星,道:「其昉,聖旨上說,南境、懷州一帶可能會有地龍翻身,你怎麼看……」

    萬一懷州真的有地龍翻身,懷州怕是會亂。

    駱光清只是想想,就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羅其昉拍了拍駱光清的肩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得也是!駱光清立刻又振作起精神。往好的想,他們至少提前知道了這件事,還能提前有所準備,總比天災突然降臨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要好得多了。

    而且,若岑隱真要在懷州攬權,他們可得替皇帝好好看著懷州!

    兩人的目光又對視了一眼。

    他們在懷州合作了數年,自有默契在,只是一個眼神交換,不需要任何言語,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不管岑隱此行是抱著怎麼樣的私心,但是他確實讓他們認識到了一點,他們還差得遠呢!

    他們還要更加努力才行!

    「走吧。」駱光清拍了拍羅其昉的背,兩人朝著他們的書房去了。

    這一夜,兩人徹夜未眠,書房的燈一直亮到了天明……

    到了次日一早,岑隱抵達大越城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傳來了,不消半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駱光清與羅其昉是懷州的主事者,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懷州各部族的族長們注意著。

    他們也注意到了昨天這二人一早出城迎了從京城來的天使,隨後又打聽了一番后,才知道來的人是東廠廠督岑隱。

    雖然懷州距離京城數千里之遠,說是天高皇帝遠也不為過,但是這些個部族的族長們也是知道岑隱的赫赫凶名的。

    「岑隱居然來了!怎麼會是他!」

    某個府邸中,聚集了七八個形貌各異的懷州男子,其中一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煩躁地在廳堂中央來回走動著,臉上驚疑不定。

    「岑隱又怎麼樣?!說來不過一個閹臣!」一個三十來歲身形魁梧的粗獷男子不屑地撇了下嘴,仰首一口飲盡杯中的水酒,豪邁地以袖口擦了擦嘴角。

    「是不是閹臣不重要,關鍵是此人在大盛權勢通天,說一不二。」另一個發須花白的老者慢慢地捋著鬍鬚道,眉心緊皺。

    廳堂中瀰漫著一股凝重壓抑的氣氛,空氣沉甸甸的。

    那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停下了腳步,朝那粗獷男子看去,斥道:「拓哈拉,你知道什麼?!當年,懷王為了吞併大盛,曾令我等調查過大盛朝廷上的高官名將,這個岑隱就是其中之最。」

    對於此事,老者也知情,緊接著介面道:「當初懷王也曾想過從岑隱來下手。」

    「當年大盛的廢帝慕建銘對岑隱深信不疑,委以重任。懷王覺得要是能買通岑隱,想要拿下大盛也就順當了,結果啊……」

    說話間,老者的神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拓哈拉好奇地問道:「結果怎麼樣?」

    老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眉心與眼角露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廳外的風突然變得猛烈起來,吹得枝葉搖晃著噼啪作響。

    老者聲音艱澀地說道:「派出去的密使一個都沒能回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老者也曾是原懷王的親信,知道當年懷王曾經往大盛派過五六波人去暗中聯繫岑隱,起初懷王還以為密使出了什麼意外,當兩批密使了無音信后,懷王就懷疑是岑隱對他們提的條件不滿,把密使殺了。

    懷王還為此雷霆震怒過,但實在想不出比岑隱更好的人選,畢竟那些個閹臣素來不是貪錢就是貪權,懷王加大了籌碼,又陸續派了密使過去,可是那些密使還是沒有回來,一個都不曾回來過。

    廳內陷入一片沉寂。

    須臾,那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咽了咽口水,又道:「素聞岑隱此人心機深沉,也不知道這次來南懷是為了什麼?」



    上一頁 ←    → 下一頁

    綴術修真路白月光男神自救系統[快百煉成仙重生軍營:軍少,別亂來重生之武神道
    修羅丹神我真的長生不老傭兵的戰爭我在末世有套房當醫生開了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