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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第646章 645調換字體大小: A+
     

    「國公爺,」江大人自己給自己倒了茶,笑呵呵地說道,「下官只是想請國公爺看齣戲而已。」

    承恩公霍地站起身來,面露不耐之色,作勢欲離開。他和他們江家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可沒興趣跟他一起看什麼戲。

    「國公爺留步。」江大人起身攔住了承恩公,笑得更親和了,一雙精明的眼睛眯成了縫兒,「國公爺,您也太心急了,且聽下官細細道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承恩公遲疑了一瞬,又坐了回去,心道:他倒要看看江德深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下方戲台的戲此刻唱到了高潮。

    公主在御前當眾表示,十八年前,因為駙馬無情無義,與人苟合,導致她早產,那孩子生下沒多久,就死了。後來,她又抱了一個孩子養在膝下,所以,如今他們夫妻和離,她要帶走這個孩子。

    駙馬和其母面色大變,大罵公主欺人太甚,竟然把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充作他的兒子,讓他給人白養了十八年的兒子。

    戲台上吵作一團,喧喧嚷嚷。

    「國公爺,您覺得怎麼樣?」江德深指了指戲台的方向,笑吟吟地看著承恩公問道。

    「……」承恩公一頭霧水地看看戲台又看看江德深。

    江德深的唇角翹得更高了,提點道:「京兆府開堂那日安平長公主殿下說了什麼,國公爺可曾聽說了?」

    「殿下說,她懷的孩子在十八年前的九月初九那日就死了;殿下還說,她得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就養在膝下。」

    江德深一字不差地把當日安平在京兆府公堂說的話複述了一遍,就好像當時他也在場親耳聽到似的,跟著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承恩公問道:「國公爺,您有沒有想到什麼?」

    承恩公皺了皺眉,沒好氣地沉聲道:「江德深,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再與本公賣關子了!」

    真是愚不可及!江德深心中暗道,臉上始終是笑眯眯,捋著鬍鬚又道:「國公爺,總該記得十八年前的九月初九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廢話!承恩公心中罵道,誰也不知道今上是在十八年前的九月初九,逼宮奪位。

    承恩公還沒明白江德深的意思,但是他帶來的幕僚卻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震驚地微微瞠目,如遭雷擊般。

    難道……難道說……

    「國公爺……」幕僚俯身湊到了承恩公的耳邊,以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許皇后當年是與長公主殿下同年懷孕的吧?月份也相近。」

    許皇后指的當然是崇明帝的皇后。

    話都說白到了這份上,承恩公當然也明白了江德深的意思,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咯噔地撞了一下,發出刺耳的聲響。

    江德深是說,封炎,不,慕炎是崇明帝的骨血?!

    承恩公驚呆了,渾身如石雕一般都僵住了,雙目幾乎瞠到極致。

    江德深見承恩公總算想明白了,氣定神閑地端起了茶盅,慢慢地飲著茶。

    不可能的!承恩公直覺地想說不可能,可是再細細一想,又覺得這個「時機」實在是太巧了。

    承恩公腳下一軟,又坐了回去,難以置信地喃喃道:「當年許皇后的孩子已經證實是死胎……」

    話還沒說話,承恩公又想到安平說了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

    莫非……是安平把這兩個孩子調換了?!

    承恩公不敢相信,但是這一切又似乎順理成章,合情合理。

    承恩公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太高了。

    「……安平長公主難道不怕嗎?」承恩公喃喃地說道,似是感慨,又似是在自問。

    「她怕什麼?!」江德深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說話的同時,他又朝一樓的戲台望去,戲台上,皇帝憤慨地痛斥了駙馬一番,允了公主與駙馬夫妻和離。

    江德深深深地凝視著戲台上的那個「皇帝」,接著又道:「國公爺,今時不同往日啊。」

    如今,曾經被稱為偽帝的崇明帝才是正統,今上逼宮篡位的事,人盡皆知。

    承恩公瞳孔猛縮,也想明白了江德深的意思。

    是啊。

    這要是兩年前,崇明帝那可是人人唾罵的偽帝,要是在那個時候爆出慕炎是崇明帝的兒子,慕炎也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現在不同了,今上已經下了罪己詔為崇明帝正名了,崇明帝的兒子是明正言順的皇嗣。

    承恩公的瞳孔明明暗暗,心亂如麻。

    江德深放下茶盅,嘆道:「更何況,今上沒有立太子。」

    承恩公的臉色更難看了。是啊,今上沒有立太子,倘若慕炎真的是崇明帝之子,也代表他與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他們一樣,也可以是皇位的繼承人選。而且今上得位不正,又昏庸無度,如今朝堂上、百姓中對皇帝不滿的人不在少數,怕是會有不少人因此支持慕炎……

    江德深細細地觀察著承恩公的面色,沒漏掉他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又嘆了口氣,道:「國公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說不定我們累死累活,最後卻變成為『他人』做嫁衣了。」

    承恩公眉宇深鎖,面沉如水。他有點明白江德深的意思了。

    他們在這裡累死累活,哪怕斗垮了岑隱,說不定,封炎從南境回來就要「坐收漁翁之利」了。

    承恩公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看著茶湯里那沉沉浮浮的茶葉,久久沒有說話。

    雅座里靜了下來,只剩下外面戲台和大堂的吟唱聲、叫好聲、鼓掌聲此起彼伏地傳來。

    見承恩公垂眸思索,江德深勾了勾唇,不動聲色地提議道:「國公爺,不如我們合作,您意下如何?」

    合作?!承恩公抬起頭來,回過了神,冷笑了一聲,反問道:「合作之後,那皇位歸誰?!」

    天底下可沒有兩個皇子一起登基的道理!

    江德深似乎早料到承恩公會這麼問,面不改色,毫不猶豫地答道:「自然是三皇子殿下。」

    真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承恩公的眼神更冷,再次站起身來,打算離開,卻又一次被江德深攔下了:「國公爺,且再聽下官一言。」

    江德深合上了雅座的窗戶,把外面的聲音隔絕在外,雅座里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江德深又道:「國公爺,您仔細想想,皇後娘娘膝下也沒有親子,登基的是三皇子,亦或是四皇子重要嗎?!」

    「自是不同。」承恩公理所當然地說道。

    四皇子自小就記在皇后的名下,是皇后名義上的親兒子,承恩公府也是四皇子名義上的舅家。

    謝家能得封承恩公的這個爵位是因為他是皇后的兄長,是因為外戚,要是沒有帝后額外開恩,這個爵位甚至不能傳給他的兒子。

    可是,如果四皇子登基了,那麼謝家作為新帝的舅家,這份榮耀與富貴至少還能保三代。

    江德深似乎知道承恩公在想什麼,早有準備,含笑道:「國公爺,要是三皇子殿下記在皇後娘娘名下呢?」

    承恩公皺了皺眉,提醒道:「江大人,你別忘了三皇子可是有親母的!」三皇子要是拋棄自己的生母,怕是會聲名有瑕,又如何登上那至高之位?!

    「國公爺還不知道吧?寧妃娘娘多病,太醫說她已經撐不過幾日了。」江德深沉聲道。

    「……」承恩公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心道:江寧妃病了嗎?

    他倒是不曾聽說過這件事。

    承恩公沉默了,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開始仔細考慮江德深的提議。

    四皇子最近很不聽話……

    想起最近發生的那些事,承恩公的瞳孔越來越深邃,晦暗。

    那日在露華閣,四皇子任人欺辱侄女謝向菱;

    承恩公夫人幾次進宮想求見皇后,都被攔在宮門外,四皇子卻一直聽之任之,不敢有任何反抗;

    還有在朝堂上,他們拼盡全力給四皇子製造機會,可是四皇子卻是連個屁也不敢放。

    四皇子遇上岑隱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在大皇子跟前也是不爭不奪,如此怯懦,如此沒用,實在是難當大任!

    本來,承恩公已經在認真地考慮是否放棄四皇子,再另選一個好控制的小皇子。

    但是,假若江德深的猜測沒有錯,慕炎真的是崇明帝之子,扶持小皇子的這個計劃怕是不可行了。

    小皇子登基,在幾年間定是難當大任,難免需要太后垂簾聽政亦或是由攝政王攝政扶持幼帝,這滿朝文武怕是會覺得與其讓一個沒成年的小皇子登基,還不如由慕炎登基呢。

    所以,至少要是一個成年的、有能力的皇子,才能讓朝臣接受。

    雅座里又靜了下來。

    承恩公身旁的幕僚同樣在沉思著,神色變化不已,今天得到的訊息遠遠超出他的意料。接下來的選擇怕是每一步都會影響謝家的命運。

    江德深見承恩公若有所思的樣子,眸底飛快地掠過一道利芒,一閃而逝。

    「國公爺,」江德深一邊打量著承恩公的臉色,一邊說道,「三皇子殿下尚沒有成親,可以娶謝家女為正妃,那麼將來的皇后也會是謝家女,將來的太子也會流有謝家血脈。國公爺若是不放心,可以立據為憑。」

    承恩公抬眼看向了江德深,心跳砰砰加快,不得不說,江德深的這個建議讓他心動了。

    「若是皇后膝下無子呢?」承恩公淡聲道。

    如今謝家會置身進退兩難的地步,還不是因為皇后膝下沒有嫡子,若是皇後有嫡子,那麼這個嫡子就理所當然會是太子,哪裡還有三皇子、四皇子什麼事!

    「謝家可以出皇后,自然也可以再出一個貴妃。」江德深意味深長地說道。

    砰砰!承恩公的心跳更快了。是啊,一個謝家女生不齣兒子,難道兩個還生不出來嗎?!只要留有謝家血脈的孩子成為未來的太子,那麼謝家的榮耀就更穩固了!

    看出承恩公的心動,江德深又適時地添了幾根柴火,「國公爺,您想想,若是集江、謝兩家之力,還怕不能把三皇子殿下弄上帝位嗎?」

    「以後我們江、謝兩家同富貴!」

    江德深親自又倒了一杯茶,雙手遞向了承恩公。

    承恩公看著江德深手裡的那杯茶,好一會兒都沒動靜,眸子里閃閃爍爍,似有些許掙扎。

    江德深也不著急,氣定神閑地看著承恩公,似乎成竹在胸。

    隔著一扇窗戶,外面戲子的吟唱聲是那麼遙遠。

    時間似乎停止了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承恩公終於動了,抬手接過了江德深手裡的那盅茶,淺啜了一口,意味深長地含笑道:「好茶!」

    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咣!」

    窗戶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響亮的鑼聲,下半場開始了。

    江德深又推開了雅座的窗戶,下半場一開始場,就是皇帝斥駙馬養外室,要杖責其五十大棍,然後關押到天牢中。駙馬與其母苦苦哀求公主,可是公主不動如山,他們只能去求公主的兒子,求他念在過去十八年的父子情分上救救駙馬……

    公主的兒子左右為難,唉聲嘆氣地自述著內心的糾結。

    承恩公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飾演公主之子的年輕戲子上,心中瞭然:安平長公主怕是故意選在慕炎離京的時候提出和離,好把慕炎從這件事中撇清。

    不過,任何事都有其兩面性,往好處看,慕炎是避開這樁事,可是往壞處看,他現在不在京城,也就代表著他處於被動的位置。

    「江大人,」承恩公盯著那年輕俊俏的戲子,又道,「不管慕炎是不是崇明帝的兒子,他現在不在京城,在這場奪嫡中就已經居於弱勢。」

    頓了一下后,他又道:「而且,皇上也還在呢!」

    皇帝是還在,可是皇帝也已經昏迷很久了。江德深眯了眯眼,眼底浮現一層濃濃的陰霾,沉聲道:「不管慕炎是誰,趁著皇上還在位,慕炎羽翼未豐,弄死就好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江德深的聲音冰冷如寒冬臘月。

    但是,承恩公這麼說……

    江德深眸光閃了閃,心念一動,又朝承恩公看去,試探地問道:「國公爺,對皇上的病情,您莫非是有什麼辦法?」

    承恩公微微一笑,但笑不語。

    他又慢慢地飲了口茶,再次朝樓下的戲台望去,眼角的餘光正好掃過幾道有些眼熟的倩影。

    這是……

    承恩公的目光落在一樓的端木緋、涵星幾人身上,幾個小丫頭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戲,偶爾湊在一起一會兒竊竊私語,一會兒鼓掌,一會兒嬉笑,天真不知愁滋味。

    「慕炎的運氣好也就好在,有一門好親事……」承恩公冷哼著道。

    本來就算慕炎是崇明帝之子又如何?!崇明帝都駕崩十八年了,朝上雖然有不少崇明帝時代的老臣,但是這些老油條一個個都是無利不起早,他們又怎麼會因為所謂的「正統」就無條件地支持慕炎,麻煩的是端木緋身後的岑隱。

    江德深也順著承恩公的目光看了下去,挑了挑眉。

    端木緋幾人都沒住樓上的目光,她們正樂滋滋地看著戲台上的駙馬挨板子。

    「啪!啪!啪!」

    板子聲與駙馬的痛苦聲此起彼伏地交織在一起,駙馬趴在地上又哭又喊,悔不當初。

    丹桂笑呵呵地湊過去對著涵星說道:「涵星,這小生唱得不錯,你聽他這哭腔,悲切凄婉,又字字清晰。厲害了!」

    端木緋也是深以為然。九思班這齣戲從戲本子到選角都排得有心了。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路上的百姓避讓到兩邊,凌亂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伴著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

    「八百里加急!閑雜人等,速速避讓!」

    大堂里的不少人也聽到了動靜,一個個都回頭朝外面的街道望去,只見一匹高大矯健的黑馬撒腿沿著街道賓士而過,恍若一道黑色的閃電,馬上的將士風塵僕僕。

    一人一馬眨眼就消失了,只剩下那遠去的馬蹄聲。

    端木緋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眸光微閃,心道:這個時候的八百里加急,不是北境,就是南境吧。

    不知阿炎他現在在南境可好……

    端木緋微咬了下飽滿的下唇,長翹濃密的眼睫半垂下來,在那如玉的臉頰上留下一片淡淡的陰影,神情怔怔。

    「緋表妹,」涵星沒留意端木緋的閃神,笑呵呵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指著戲台道,「你看,那個駙馬被打得暈過去了!」

    幾個小姑娘一邊看,一邊說得熱鬧,你一言我一語:

    「哈哈,原來駙馬那個表妹早就和別人有了首尾啊。」

    「也就這種有眼無珠的人會把魚目當做珍珠了。」

    「這駙馬還真是好心替別人養了十幾年兒子呢!」

    「……」

    一個時辰后,這齣戲便散場了。

    姑娘們還有些意猶未盡,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去隔壁的酒樓吃了頓午膳,她們才各歸各家。

    涵星當然是跟著端木緋一起回了權輿街。

    一路上,兩人還在回味無窮地說著那出《打駙馬》,一會兒說戲里的公主比起安平長公主差遠了,一會兒說駙馬的下場真是讓人覺得痛快,一會兒又說太便宜駙馬的那個表妹了……

    直到馬車停在儀門處,涵星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拉著端木緋的小手道:「緋表妹,乾脆過兩天我們叫上紜表姐再去九思班看一次怎麼樣?」

    端木緋本來也有這個打算,樂呵呵地直點頭:「我方才聽隔壁的茶客說,聆音班也出了一出《打駙馬》,乾脆我們也去聆音班聽聽吧。」

    「緋表妹,你怎麼不早說啊?!方才我們應該再去聆音班聽戲的。」

    表姐妹倆手挽著手,本來打算回湛清院,這時,綠蘿快步朝她們走了過去,屈膝稟道:「四姑娘,四公主殿下,大皇子殿下來了。」

    表姐妹倆連忙駐足,涵星喜不自勝地挑眉問道:「大皇兄現在在哪裡?」

    「朝暉廳。」

    綠蘿的話音還未落下,涵星就迫不及待地調轉方向,拉著端木緋風風火火地往朝暉廳那邊去了。

    十一月的深秋,迎面而來的秋風夾雜著絲絲寒意,吹得兩個小姑娘的裙擺翩飛如蝶。

    遠遠地,她們就看到朝暉廳里坐著三人。

    今天端木憲休沐,此刻他就在朝暉廳里,端木珩也在,祖孫倆正與大皇子說話。

    「外祖父,方才有北境的八百里加急,北境大捷。」慕祐顯的聲音中透著明顯的喜意。

    這時,剛走到廳外的端木緋正好聽到,與涵星面面相看,也是面露喜色。

    這可是天大的喜訊!

    端木緋一邊跨入廳堂,一邊急切地看著慕祐顯問道:「顯表哥,北境的捷報是什麼?」

    慕祐顯穿了一件天藍色柳葉紋直裰,就坐在下首的一把紅木圈椅上,俊朗的面龐上神采飛揚,看來心情十分不錯。

    「緋表妹,四皇妹,你們回來了。」慕祐顯笑吟吟地看向了兩個小姑娘,不知為何,涵星被他看得有些心虛。

    待兩個小姑娘給端木憲、端木珩與慕祐顯一一見禮后,慕祐顯才眉飛色舞地說起了正題:「軍報上說,君然已經收復了靈武城。虎父無犬子,君然父子都是我大盛的名將!」

    想到先簡王君霽戰死靈武城的事,慕祐顯原本熠熠生輝的眼眸又黯淡了幾分。本來,以君霽領兵之能,不該走到那一步的。

    慕祐顯在心裡長長地嘆了口氣。

    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

    這一次,北境軍收復靈武城,還僅僅是一個開始,如今北境有大半淪陷於敵手,靈武城其實還不到失城的十分之一,但是這場勝利卻能很大程度地鼓舞北境軍的士氣。

    端木緋眸子一亮,撫掌道:「太好了。舞陽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本宮出宮前就派了人去了建寧寺傳訊,想來大皇姐很快就會知道了。」慕祐顯含笑道。

    說著,慕祐顯又看向了端木緋身旁的涵星,話鋒一轉道:「涵星,你該隨為兄回宮了。」慕祐顯今日來此的最主要的目的是來接涵星回宮。

    本來當初端木貴妃讓涵星出宮來端木府小住,是為了避一避風頭,可是這丫頭啊,風頭都過去了,還賴在端木府不肯回宮,硬是把小住變成了長住。

    「你啊,心都野了!」慕祐顯搖了搖頭嘆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幾分無奈,幾分好笑。

    涵星的小臉霎時垮了,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本來還高興能看到大皇兄,誰知道大皇兄居然是來逮她回宮的!

    涵星鬱悶了。

    她也知道自己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她遲早還是要回宮的。

    「緋表妹……」涵星一臉期盼地看向了端木緋,烏黑的眼睛眨巴眨巴,想讓端木緋陪她進宮住一段日子。

    「……」端木緋撇開視線,默默地去拿點心吃,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到。她今天答應戚先生連著去女學上三天課已經夠懊惱了,要是傻得答應進宮的話,那不是接下來都睡不好覺了?!

    「緋表妹!」涵星站起身來,一會兒攙著端木緋的胳膊撒嬌,一會兒又把茶盅端到端木緋手裡,一會兒又給她捶背,「你就進宮陪本宮住幾天嘛!」

    「三天,你就陪本宮住三天好不好?」

    「也不是讓你今晚就陪本宮進宮,過幾天也行的!」

    「緋表妹……」

    涵星足足磨了一炷香功夫,總算磨得端木緋答應等過幾天蹴鞠比賽后,就留在宮裡陪她住幾天。

    慕祐顯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妹妹沖著比她年紀還小的小表妹一通撒嬌,心裡一言難盡:涵星這丫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著這對親昵的表姐妹,慕祐顯唇角微翹,腦海中驀然浮現一張明艷精緻的面龐,遲疑地微微啟唇,目光落在端木緋身上,想問她姐姐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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