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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第254章 253落定字體大小: A+
     

    「住嘴!」皇帝冷聲打斷了封預之,咬牙切齒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糊弄朕!」

    「皇上,您聽我說……」

    封預之的情緒更為激動,還想說什麼,卻有一個陰柔的男音不緊不慢地打斷了他:「皇上,臣瞧駙馬的樣子,像是病了,不如請太醫來瞧瞧。」

    皇帝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眯了眯眼,朝涼亭中的七八個少年少女環視了一圈,頓時明白過來了:這裡這麼多人都親耳聽到了剛才封預之說的那番胡話,要是不把這件事矇混過去,自己就要被這該死的封預之連累,成了昏君了。

    一時間,皇帝倒是忽略了,他們並不知道安平被禁足的事。

    「給朕即刻宣太醫!」皇帝一邊說,一邊也進了涼亭,眾人紛紛起身給皇帝行了禮,慕祐昌特意讓座給了皇帝。

    「皇上……」

    封預之不死心地還想再說,卻聽岑隱輕描淡寫地又道:「駙馬爺莫要再惹皇上不快了,您要是有什麼話,還是等太醫來了再說吧!」

    封預之臉上陰晴不定,明明湖畔清涼,可是汗液卻汩汩地自他額頭不斷滑落,看來好似從湖裡撈出來似的。

    幾個少年少女交頭接耳地說著話,覺得封預之的神情看著是有些古怪,剛才就好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一般,他莫不是瘋魔了?!

    皇帝一宣,沒一會兒,程太醫就疾步匆匆地帶著一個葯童來了,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程太醫給皇帝行了禮后,就跑去給跪在地上的封預之探脈,布滿皺紋的臉龐上露出沉吟之色。

    岑隱淡淡地說道:「程太醫,駙馬情緒失控,盜汗,瞳孔收縮,還胡言亂語的……這可是犯了癔症?」

    皇帝滿意地在一旁微微頷首,心裡覺得果然還是阿隱辦事最可靠。

    程太醫的右手還搭在封預之的脈搏上,他雖然覺得封駙馬的脈象有點亂,但其實並無太大不妥。聽到岑隱這意有所指的話,他不禁抬眼去看皇帝的臉色,見皇帝微微點頭,程太醫心裡有數了。

    他上前了幾步,肯定地對著皇帝稟道:「皇上,封駙馬脈弦滑寸浮,氣血阻滯,是得了癔症,是以胡言亂語、煩躁罵人而不能自控。」

    自己得了癔症?!這怎麼可能,這太醫分明是在胡說八道!封預之又氣又急,心口又是一片火燒似的感覺,怒道:「皇上……」才說了兩個字,他就覺得喉嚨發燙,好似胸口的那把火霎時間燒到了喉嚨般,嘴巴張張合合,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封預之的臉色慘白如紙,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咿咿呀呀」了幾聲,他越惶恐,神色間看著就越癲狂,看在涼亭中的幾個少年少女眼裡,倒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大皇姐,看來這封預之還真是得了癔症了!涵星對著舞陽拋了一個眼神,只可憐了安平姑母遇人不淑啊!

    皇帝眉頭皺得更緊了,越看封預之越是嫌惡,冷聲下令道:「駙馬病了,還不趕緊把人給帶回去……還有,讓封家人以後好好管著,既然得了癔症就別出來了,免得丟人現眼。」

    皇帝最後這半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冷得彷彿要掉出冰渣子來,他的言下之意等同於是禁足了。

    涼亭中的雲華、舞陽、君然幾人竊竊私語著,神情各異,或是不屑,或是驚訝,或是嘲諷,或是輕鄙……有人相信封預之確實是得了癔症,比如雲華和涵星。

    而舞陽卻是覺得封預之卑劣,用這種拙劣的手段意圖陷害安平和封炎,偏偏封預之都不要裡子了,父皇還為了駙馬故意用了癔症為名頭遮掩一番。

    但是,皇帝都這麼說了,舞陽也就不說什麼了,捧起眼前的酒水,豪爽地一飲而盡,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這天下的男子啊……果然,不嫁人的決定是正確的!等她及笄后就出宮開府,逍遙自在。

    封預之被兩個內侍蠻橫地拖了下去,他還在不死心地意圖掙扎著,卻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來,被那兩個孔武有力的內侍輕而易舉地拖走了,四周終於清靜了。

    皇帝怔怔地坐在那裡看著封預之那狼狽遠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父皇,」涵星很快就把這段短短的插曲拋諸腦後,笑眯眯地提議道,「我們這裡有好酒好景,您要不要與我們一起行個酒令?」

    皇帝回過神來,鼻子動了動,發現這酒香馥郁芬芳,應是好酒。

    這要是平時,皇帝定會饒有興緻地與這一眾小兒女同樂,只是他此刻心事重重,卻是沒那個心思了,起身道:「涵星,你和你大皇姐、大皇兄好好玩,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皇帝說話的同時,其他人也紛紛起身,恭送皇帝離去。

    岑隱當然也隨皇帝離開了,端木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岑隱那雋挺如修竹的身形上,思緒又不受控制地轉動了起來……

    皇帝去的這個方向,好像是暢月宮……

    如同端木緋所料,皇帝帶著岑隱一起去了暢月宮。

    暢月宮裡,一片肅靜,兩個東廠的內侍守在院門外,乍一眼看,似乎是風平浪靜。

    皇帝的到來如同一顆石子墜入原本結了冰的湖面,那層薄冰霎時間破了,暢月宮內盪起陣陣漣漪,那些宮人的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的到來到底是禍還是福。

    「皇上這邊請。」

    一個宮女急忙引著皇帝進了東偏殿中,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熏香,靜謐安寧,只有窗外傳來風吹枝葉的沙沙聲。

    安平正坐在羅漢床上,悠然地飲著茶,封炎也在裡面,抱著一隻白色的小狐狸坐在窗邊。

    皇帝一進來,封炎就站起身來,把那隻小狐狸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然後給皇帝作揖行禮:「皇上舅舅。」

    安平也慢悠悠地起身,隨意地給皇帝福了福。

    「皇弟怎麼有空來『探望』本宮?」安平一邊說,一邊又坐下飲茶,從頭到尾,神色冷淡,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處境而著急。

    「朕有些話想與皇姐說。」皇帝大步地朝安平走去,也在羅漢床上坐下了,姐弟倆不過是隔著羅漢床上的一個小方几,相距咫尺。

    皇帝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安平,心緒飛轉:若是安平十五年前真的與寧仁德碰過面,現在應該害怕才是,就算安平不為了她自己,難道她會不在意她唯一的兒子封炎嗎?!

    而那隻被放在了茶几上的小狐狸還有些懵,眨了眨眼,緊接著就夾著一條蓬鬆的白毛尾巴就想要跑,可是才挪了一下前爪,就覺得後頸被人一巴拎住,又被送入一個玄衣少年的懷抱中。

    「嗷嗷嗷!」小狐狸兇悍地齜牙咧嘴,發出的聲響打破了原本沉寂不明的氣氛。

    皇帝回過神來,淡淡道:「大皇姐,其實寧仁德去公主府找過你的事,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事情都過去十五年了,往事已矣。」說著,他眸光一閃,試圖再詐詐她。

    安平隨手把手裡的茶盅放在了一邊,茶盞與茶托碰撞時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皇弟,你這『人云亦云』的毛病也該改改了。」安平似笑非笑地說道,一句話就直刺皇帝的要害,讓他臉色微微一變,耳邊彷彿迴響起當年父皇對他的訓誡。

    皇帝動了動眉梢,安平看著與常無異,看來這件事還真就是封預之無風起浪,沒事找事。

    皇帝的心總算放下了,神色也恢復了自然,清了清嗓子,似乎在為自己辯解地說道:「大皇姐,駙馬可不是旁人。」說著,他頓了頓,似有幾分唏噓地嘆道,「父皇在世時也常說大皇姐你這傲性子該改改了,否則遲早有吃虧的時候。哎,若不是大皇姐你這性子,又何至於把駙馬逼到這個地步!」

    想起剛才封預之那副顛三倒四的昏頭樣,皇帝心裡是又厭又恨,他最恨別人算計自己!這一次,封預之竟然為了區區兒女私情來利用自己,簡直不知死活!

    「既然他受不了,那麼本宮與他和離就是。」安平冷冰冰地說道,似是對封預之沒有一點留戀。

    皇帝的心定了,態度也就軟了下來,一副和事老的做派,勸道:「大皇姐,朕令太醫給駙馬看過了,駙馬這是得了癔症。不過,皇姐你與駙馬到底是夫妻一場,還有阿炎這個孩子,和離什麼的就算了吧。不為了別的,總要為了阿炎考慮。」

    皇帝說著,朝窗邊的封炎望了過去。

    封炎半低著頭,彷彿什麼也聽到一般,玩著懷裡那隻小白狐狸的白爪子,不滿意地微微蹙眉。這都養了好幾天了,還是愛撓人。

    「嗚嗚嗚……」小狐狸還在扭著毛團身子掙扎著,只是從齜牙咧嘴變得可憐兮兮,一雙冰藍色的狐狸眼水噹噹的,泫然欲泣。

    安平也看向了封炎,眸光閃了閃,似乎意有所動,但很快又變得神情淡淡,不過,倒也沒再說和離的事。

    屋子裡,靜了下來,只有小狐狸的「嗚嗚」聲與窗外的樹枝搖曳聲交錯在一起,顯得愈發寂靜。

    皇帝心裡鬆了一口氣,繼續安撫道:「大皇姐,馬上就快回京了,趁著這兩日天氣不錯,你讓阿炎帶你出去走走,別辜負了這片大好山水。」

    皇帝是拐著彎兒示好,意思是解了她和封炎的禁足。

    安平沒有說話,倒是封炎抬起頭來,一邊隨意地捏著狐狸肉墊,一邊懶洋洋地說道:「母親,你不是說要帶些山泉水回去泡茶嗎?!明天我帶你進山遛遛馬。」

    皇帝感覺自己彷彿找到了台階下,又叮囑了封炎幾句,接著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告辭了。

    皇帝走了,一旁一直悄無聲息的岑隱當然也跟在其後邁開了步伐,封炎懷裡的小狐狸突然「嗷嗷」地叫了起來,岑隱停了下步子,回頭往窗外的方向望去,只見封炎看也不看地伸指在小狐狸的額心彈了一下,似笑非笑。

    二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瞬,岑隱紅艷的嘴角微微一勾,又轉回頭,自己打簾出去了。

    門帘在半空中跳躍了一下,歸於平靜,跟著又被人挑起,子月進來稟道:「殿下,皇上和岑督主走了。」

    子月說話的同時,長舒了一口氣,似是壓在背上的一座小山驟然消失了,渾身輕快了不少。

    相比下,封炎和安平母子倆從頭到尾都是神情愜意,彷彿剛才來的不是皇帝,而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安平又飲了口茶,目光落在了封炎懷中的那隻小白狐狸身上,腦海中浮現起那日端木緋笑得好似狐狸般的狡黠樣,忍俊不禁地笑了。

    「緋兒可真聰明!」安平贊道,那雙漂亮的鳳眼璀璨得如同暗夜星辰。

    前日,封預之充滿「威脅」意味地給安平送來那個明黃色的襁褓后,曾再次來暢月宮求見安平,安平不但沒有見他,還故意讓子月以言語刺激了封預之,卻又同時給他留下一絲希望。

    安平太了解封預之這個人,以他婆婆媽媽的性格,恐怕會先去找皇帝透一絲口風,向她示威,他決不會一次性把自己的底牌都出了。

    接下來,對他們而言,要做的就是讓皇帝對封預之徹底失望,這麼一來,蓋棺定論,以後封預之再說什麼,皇帝也不會相信了,只會以為是封預之求而不得,已經魔障了。

    而至於那個隱藏在封預之身後的人,安平和封炎也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只待回京后……

    一切就如預想中的一樣,只可惜,封預之得留著,而她暫時還需要這「封家婦」的身份。

    應該不會再忍耐太久了。

    母子倆用那相似的鳳眼彼此對視著,皆是眸子晶亮。

    封炎余有榮焉地點了點頭:「蓁蓁當然是最聰明的!」

    安平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嫌棄地看著兒子。兒子太傻,都養了好些天的狐狸了,怎麼就一點機靈勁也沒學到!

    安平無奈地暗示道:「阿炎,你的『狐狸』『養』得怎麼樣了?」

    封炎下意識地俯首看向了懷中的那隻小白狐狸,還以為安平想要這隻狐狸,一本正經地說道:「娘,明天我再給您抓一隻。」這一隻是要送給蓁蓁的!

    「此狐狸非彼狐狸!」安平有些無語地磨著牙齒說,心裡無力地嘆息:她這個傻兒子怎麼開竅就只開一半?

    什麼此狐狸、彼狐狸的……封炎被安平搞得一頭霧水。

    「……」安平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無力地長嘆了口氣,那悠長的嘆息聲眨眼就被外面的風聲壓了過去……

    安平被禁足又被解禁,這一伏一起僅僅發生在一天內,除了當天隨駕去獵場的幾人外,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事情就這樣無聲無息地了結了,唯有封預之得了癔症的消息傳了開來。

    駙馬封預之這些年來幾乎是遠離朝堂,旁人在茶餘飯後地稍微議論幾句,也就輕飄飄地帶過了,在獵宮沒引起什麼太大的漣漪。

    端木緋雖然連著兩天足不出戶,卻知獵宮諸事,反正自有碧蟬興緻勃勃地去與人磕瓜子閑聊,再回來與她挑撿著隨便說一些。

    「姑娘,您說駙馬爺是不是真的得了癔症?」

    「聽說這兩天都沒看到封二公子和封姑娘出門了。」

    「奴婢看封姑娘這人挺愛面子的……」

    「……」

    碧蟬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幫著端木緋一起曬香料,翻一翻,曬一曬。

    今天的陽光不錯,曬得人暖烘烘的,端木緋就叫上兩個丫鬟來給她晒晒香料。

    「姑娘,您看看這個是不是曬得差不多了?」碧蟬捧著一個比面盆還大的扁籮來到了端木緋跟前,上面擺滿了一種淡黃色的小花苞,已經被曬得十分乾燥。

    端木緋隨意地捻起了一朵淡黃色的小花苞,饒有興味地在手裡轉了轉。

    這是幻心花,也是她前天悄悄加在酒水裡的一點小配料。

    《御香譜》有云:幻心花本無毒無味,帶有茉莉般的淡香,加入酒水能讓酒香更加醇厚。但其花瓣若與祝余草、沙木根、佛心果相混合,就會使人邪氣衝上,體內燥熱亢奮,恍惚迷離,產生幻覺。

    那一日在翠微園裡,她只在酒水裡加了這幻心花,所以包括她在內的其他人喝了酒水都安然無事,而封預之已經「提前」服下了祝余草、沙木根、佛心果混合而成的粉末,當他在涼亭里再飲用了浸泡過幻心花的酒水后,整個人就漸漸陷入了亢奮與幻覺中,被她稍微一誘導,他就把心裡的「肺腑之言」統統說了出來……

    端木緋從沒問封炎是怎麼給封預之下的葯,她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安平怕是早就在封家那邊留了眼線。畢竟,十五年前,封預之可以背叛安平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

    端木緋漫不經心地把指間的那朵幻心花湊在鼻尖聞了聞,嘴角彎了彎,露出狐狸的一樣的笑容。

    這幻心花可是好東西,還可以磨成粉后做熏香,用來熏衣裳最好了,那香味淡雅清新,又久久不散,還可以避蚊蟲……

    想著,端木緋不禁俯首看向了掛在腰側的緋色綉芙蓉花香囊,這個香囊是端木紜給她做的,用來驅除山間的蛇蟲鼠蟻,別的沒什麼不好,唯一的一個缺點就像是端木紜說得那般「氣味稍稍濃郁了點」,於是端木緋才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幻心花。

    她特意讓丫鬟多采了些幻心花,就是打算留著來年夏天的時候給姐姐熏衣裳驅蚊子的!

    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端木緋得意洋洋地笑了,就見端木紜笑吟吟地朝她走來,道:「蓁蓁,你的東西收拾得怎麼樣,今晚早些歇下,明早我們就要啟程了!」

    明天就是十一月初二,是聖駕起駕回京的日子了。

    這兩天獵宮裡皆是忙忙碌碌,上上下下都急著收拾東西,一個個忙得好似陀螺般停不下來,也大都沒心思再去獵場了。

    離京大半個月,大部分人都是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就啟程,只除了一個人。

    「三姑娘,該出發了。」

    十一月初三的清晨,一個著青色褙子的圓臉丫鬟快步進了房間,看著站在窗邊的楚青語提醒道。

    楚青語聽到打簾聲,就急切地轉過身來,問道:「可打聽到了嗎?」

    圓臉丫鬟支支吾吾著抿了抿嘴,二夫人附吩過她,別去理會三姑娘的一些無理要求。

    「你快說啊!」楚青語氣勢洶洶地朝那丫鬟逼近了兩步,形容之間愈發著急。

    為了掩人耳目,她來獵宮的時候並沒有帶上貼身丫鬟,要不然,何至於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你……」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打簾聲響起,打斷了她的聲音。

    楚二夫人成氏身姿優雅地走了進來,對著丫鬟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圓臉丫鬟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楚青語也顧不上她了,一臉期翼地看著成氏,正要問,成氏身開口了,淡淡道:「安平長公主安然無恙。」她的眼神一片幽深複雜。

    「……」楚青語難以置信地瞳孔猛縮,那震驚的表情在說,這這不可能!

    她急忙再追問道:「母親,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封駙馬呢?」封駙馬為什麼沒有出手殺了安平?

    成氏看著楚青語的眼神愈發古怪了,道:「封駙馬得了癔症。」

    楚青語踉蹌地退了兩步,臉上血色全無,櫻唇微顫,心道:不對,這不可能!

    安平為什麼沒死,反而駙馬封預之得了癔症?!

    楚青語的眼眸明明暗暗地變化不已,渾身也如篩糠一般顫抖了起來。

    自打被皇帝下旨賜婚後,楚青語就再也沒想過去「救」安平,而是想用這件事來挽回自己的命運。她特意找到機會和母親說,自己在預知夢裡看到安平會死,就等著安平死了,母親就會相信她,然後母親就會幫她求得祖父的諒解與支持。

    只要祖父肯出面,這旨賜婚肯定是能夠解除的。

    她心心念念地等待著,期盼著,這是改變她如今命運的唯一的機會……

    但是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楚青語的嘴裡無聲地呢喃著,再次看向了成氏,希望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成氏看著幾步外的女兒,肩膀似是微微垮了下來,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又道:「語姐兒,一刻鐘后我們就出發,我還有事,你趕緊準備一下。」

    說完,成氏也不等楚青語應聲,就毫不留戀地轉身又出去了。

    楚青語只覺得腳下一軟,癱軟地跌坐在後方的一把圈椅上,一臉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不明白,為什麼又改變了?

    明明前世不是這樣的,明明安平會死,明明封炎會……

    楚青語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猛縮,右手更是下意識地抓住了扶手,手背上青筋凸起,甚是可怖。

    是不是因為她之前曾經善意地提醒過封炎一次,所以,這一次她的一句話又改變了安平的命運?!

    房間里,靜悄悄的,一片死寂,除了楚青語外,沒有其他人。

    「簌簌簌……」

    一陣狂風自窗口吹來,吹得楚青語頰畔的青絲瘋狂地飛舞起來,窗外庭院里的樹枝在風中張牙舞爪,那重重疊疊的樹影彷彿群魔亂舞般。

    楚青語直愣愣地看著窗外,似乎是痴傻了,又似乎是魔障了。

    她不由想起了那宛若夢境的上一世,她與表哥成聿楠的舉案齊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喃喃道:「為什麼我會把日子成了這樣?」

    窗外璀璨的旭日初升,晨光和煦,可是,楚青語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渾身冰冷刺骨。

    她的人生,往後還會剩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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