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豪門貴婦守則» 116.第116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豪門貴婦守則 - 116.第116章字體大小: A+
     

    傅書言進屋,景鈺正跟英親王高恪閑聊,高恪道;「言妹妹回來了,景將軍等有一會了。」

    傅書言看著景鈺,笑道:「今日散學早,景將軍公務繁忙,不用來太早。」

    景鈺站起身,笑容溫厚,「姑娘每日這麼忙,還要給我療傷,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怎麼能讓姑娘等,我離開邊關,在京城閑暇時候多,多等姑娘一會無妨。」

    景鈺今日沒穿盔甲戰袍,也沒穿朝服,穿一身天青色錦袍,看上去不像一員猛將,倒像是儒雅做學問之人。

    傅書言看景鈺今日的笑容稍勉強,望一眼窗欞外,天空陰雲密布,早起天空不透亮,一直沒有出太陽,這會天才到下晌,灰暗像傍晚時分,傅書言看景鈺,道;「景將軍舊傷複發了?」

    景鈺牽強一笑,「姑娘料事如神,不滿姑娘,昨晚舊傷複發,不過照以往強些,大概是姑娘施針的緣故。」

    傅書琴從裡屋出來,手裡捧著兩個匣子,「妹妹,你早晨出門之前吩咐小廝買針,小廝照你說的樣子買回來了,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傅書言接過,看見紅木匣子上蘭草花紋旁刻著瑞和堂字樣,打開裡面兩排金針,一排有二十支,針是純金材質。

    高恪探頭看看,問:「針灸用的銀針是一次性的?都是金子做的嗎?平常百姓買不起這麼貴的針,那怎麼辦?」

    傅書言合上蓋子,「針灸用的毫針,用材不同,金銀銅鐵,可反覆使用。」

    瞅著景鈺,抿嘴一笑,「我給景將軍當然要用最好的,反正景將軍不是出不起錢,一次性的。」

    景鈺忙道:「這當然不能讓姑娘破費,花多少銀子算我的。」

    傅書琴手指點著妹妹,笑說,「她哄你玩的,豈能讓將軍自己掏腰包,王府窮,這點錢還出得起。」

    傅書言跟景鈺去東屋,下人們都退下,屋裡留下景鈺和傅書言,景鈺經過昨日,知道怎麼做,走過去,往下褪掉一隻衣袖,想是傷口疼痛,景鈺脫衣袖稍遲疑。

    左側衣袖褪掉,景鈺俯卧,傅書言用酒給景鈺傷口處消毒,把裝著艾卷的匣子打開,傅書言點燃燈盞,走過去把窗扇支開一條縫隙,今日天陰,卻沒有一絲風,倒有些悶熱,艾卷燃著冒出的煙霧熏人,開點窗扇便於通風。

    傅書言點燃艾卷,手持燃著艾卷垂直懸起,約離皮膚一指厚的距離照射在穴位上。

    一會,傅書言問;「將軍感覺如何?」

    「溫熱很舒服。」景鈺道。

    景鈺常年在西北軍營,軍務繁忙,沒有家室,男人心粗,忽視了身上的舊傷,景鈺的舊傷連陰雨天發作起來,很痛苦,對常年征戰沙場的男人來說,這點痛咬牙忍過去了,頑疾用草藥難除,除非用針和灸同時使用,且艾灸的時間較長,幾個穴位,灸一次大約要一個時辰左右。

    手持艾卷灸較溫和,是灸中療效最佳的,傅書言手臂舉的時候長,手臂酸麻了,景鈺不忍,低聲道;「姑娘歇一下,這樣舉著太累了。」

    傅書言安慰道;「沒關係,我習慣了。」其實這一世她還是頭一次為人針灸和艾灸,如果不是景鈺對她有恩,她大概不會暴露自己的醫術,怕引起人懷疑,尤其是家人會覺得很奇怪,所以連祖母和父母她都瞞著,輕易不顯露出來,除了上次給衛廷昶療傷。

    景鈺俯卧在炕上,傅書言坐在炕沿邊,手臂發沉,她只好用另一隻手輕輕托著,額頭和鼻尖冒出細汗,屋裡極安靜,微聞二人喘息聲,景鈺呼吸略重,傅書言輕微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傅書言聽見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停住,好像停在屏風後面,傅書言心跳漏掉半拍,腦子嗡地一聲,直覺是那個人來了。

    傅書言屏住呼吸,側耳細聽,聽不見一點動靜,她耳朵靈敏,微小的動靜都能有感覺,她側耳聽了半天,沒有聲響,可是怎麼老覺得那廝站在屏風後面,也許此刻正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自己,傅書言背後一股涼風,脊背生寒,周身汗毛孔張開,出了薄薄一層冷汗。

    剛才煙熏覺得屋裡悶熱,這時候,反倒不覺得熱,倒有股冷颼颼的感覺。

    傅書言強壓住緊張情緒,索性什麼都不想了,手臂保持平穩。

    不知道是不是傅書言情緒不穩,景鈺有所察覺,景鈺常年行軍打仗練就的感官敏銳,景鈺低柔的聲音道;「傅姑娘,還是歇息一下。」

    傅書言像對景鈺又像是對自己道;「堅持一下就好。」傅書言手臂酸痛,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問;「景老夫人身體可好?」

    傅書言記得前世見到景老夫人時,景老夫人身體尚好。

    景鈺道;「西北氣候寒冷,母親常年住在西北邊陲,受了風寒,腰疼得很厲害,我想麻煩姑娘給家母瞧瞧,看能不能醫治,姑娘為我費心費神,姑娘平常太忙,實在不好開口。」

    傅書言換了一個穴位,就勢活動了一下手臂,「針灸二日隔一日,艾灸每日一到二次,明日不用針,我去府上拜見老夫人,將軍回府拿著我的名帖給老夫人,傅書言過府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可有空閑。」

    景鈺聲音滿是感激,「姑娘的恩情,景鈺無以為報,景鈺謝過姑娘,明日過府接姑娘到我府上。」

    傅書言突然身子一顫,好像有骨節發出的脆響,來自屏風后,這個微小的聲音顯然景鈺全神說話,沒有聽見,傅書言耳聰目明,心道這不是幻覺。

    傅書言立刻閉嘴不說話了,景鈺不知為何,聽她不說話,自己不是多話之人,也不說了,一時之間兩人靜默無語。

    手指上火熏烤,冉冉升騰起的煙氣,明明室內很熱,傅書言卻微微發冷。

    許久,窗扇半支開,傅書言聽見院子里丫鬟婆子們說話聲,好像是王府大廚房把晚膳送來了。

    傅書琴大概在西屋裡聽見,隔著窗子,探出頭,吩咐,「王爺和景將軍在前院用飯,晚膳送到前院,七姑娘的份例菜送到我屋裡,一會擺飯。」

    傅書言看時辰差不多了,結束了艾灸,站起身,「好了,將軍。」

    手臂抬不起來了,甩胳膊當口,朝屏風后掃了一眼,屏風后空無一人。

    傅書言尋思,難道是自己錯覺,這廝在心裡留下陰影了。

    景鈺翻身起來,動動肩,「舒服多了。」

    傅書言收起東西,「晚膳后針灸,將軍先去用飯,我也餓了。」

    景鈺穿上衣袖,看見傅書言鼻尖上細密的汗珠,呆了呆,歉意地道:「姑娘受累了。」暗想,一個閨閣小姐,受得了這種苦給自己療傷,心裡莫名感動。

    傅書言抽出腋下綉帕,抹臉,怕景鈺過意不去,道;「我平常怕熱,容易出汗。」

    又道;「將軍剛灸完,不能見風,等熱汗退了再出去。」

    景鈺望著她嬌美容顏,唇角微翹,帶了幾分活潑俏皮。晃神,直到傅書言斂身一福,「書言告退。」

    景鈺望著她的背影,一笑搖搖頭,人家替自家療傷,看自己想到哪去了。

    晚膳擺在西屋炕桌上,傅書言跟姐姐對坐吃飯,傅書言一下午消耗體力,吃了一小碗飯,空碗回身遞給知兒,道;「盛半碗飯。」知兒拿飯勺盛了多半碗飯,往下壓了壓,知道姑娘胃口好,心疼姑娘鎮日忙。

    傅書琴看她往嘴裡扒拉飯,夾了一口菜放到她碗里,嗔道;「慢點吃。」

    傅書琴撂下筷子,看妹妹吃完了,湊近小聲道;「景將軍人不錯吧?我看你二人挺合得來的,你要是願意,我跟你姐夫說,景將軍那頭你姐夫探個話,父母那邊,我替你去說。」

    景鈺為人正直,厚道,是個好夫君人選,可是,一想到高璟那副嘴臉,和他的威脅,他碰過的東西別人不能碰,傅書言鬱悶,景鈺是她的恩人,也是個好人,她不想給景鈺帶來麻煩,看著姐姐,「我不想嫁人。」怕她姐著急,又加了一句,「暫時不想,過兩年再說。」

    心想,過兩年高璟娶了王妃,沒空理自己,能遇見合適的人就嫁了,又想起高昀,為高昀守一輩子是不能了,就像她姐說的,像她們這樣的人家,怎麼可能把姑娘留在家裡不嫁人。

    傅書琴嘆氣,「姐知道你放不下高昀,你跟高昀今生已經沒有可能了,就像姐當年……」說到這,傅書琴打住,「景將軍這樣好的人你要是錯過了,姐替你可惜。」

    傅書言垂眸,低聲道:「姐別誤會,我現在就想醫好景將軍的傷,別的不想。」

    傅書琴看看妹妹,心想,妹妹到底還是忘不了高昀,想勸她別把終身大事耽誤了,像二姐姐傅書毓,倏忽想起二姐傅書毓,沒說出口,又是幾聲嘆息。

    用過晚膳,英親王高恪和景鈺喝了一會茶水,閑聊朝中之事,過半個時辰后,回上房,傅書言給景鈺針灸。

    傅書言照例在東屋給景鈺針灸,英親王高恪跟王妃傅書琴在西屋說話,高恪坐在炕上,給她揉捏腿,傅書琴愁眉不展,「王爺,我想得好好的,把言兒許給景將軍,剛跟言兒提個話頭,她就拿話把我堵回去了,多好的一門親事,言兒她怎麼想的,你說是不是還忘不了高昀?」

    高恪這兩日觀察,方才跟景鈺閑聊,似乎景鈺有那麼點心思,妻妹好像沒往那上面想,這就犯難了,道:「婚姻大事不能操之過急,還是等她自己願意的好。」

    傅書琴往高恪身上靠過去,「你當初強迫我嫁了,不是也挺好的嗎?我從來沒後悔過嫁給你。」

    高恪心頭一熱,摟過妻子,「你跟言妹妹不一樣,言妹妹有主見,你們親姊妹個性不同。」

    「那王爺的意思是我不管了?我妹妹我能不操心嗎?」

    高恪想想,道;「言妹妹鎮日給景將軍療傷,一來二去,男女之間,沒準動了心思,自然而然到一起了。」

    傅書琴擺弄他腰間絲絛上佩玉,「就依王爺說的,反正才兩日,景將軍在京城待上一個月,等水到渠成我再跟父母提妹妹的婚事。」

    傍晚時分,傅書言點燃燈盞,窗欞上噼里啪啦落下雨點,看眼院子里的小丫鬟往廊檐下跑,傅書言合上支摘窗,把針灸用的金針放到火上消毒,又用酒消毒穴位。

    針灸的時間短,一炷□□夫,結束了,景鈺坐起身,活動一下肩,道;「姑娘一紮,肩膀比原來好多了,沒感覺怎麼疼。」

    傅書言同時用針灸和艾灸,針灸之法主瀉,艾灸之法主補,效果比用一種強。

    傅書言看窗外的雨時緩時急,沒有停歇,看外面的天漆黑,這樣的雨,一下一個晚上,道;「雨下得大,景將軍留宿王府,明日一早回府吧!」

    景鈺看眼窗外,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欞上,四處飛濺,廊檐下茜素紅宮燈雨霧中發著朦朦朧朧的光。

    「這場雨看樣今晚不能停了,我就叨擾一晚。」

    傅書言走出門,看廊檐下雨簾,知兒和幾個小丫鬟在西廂房接廊檐下流下的雨水玩。

    看見姑娘站在正房門口,看著雨地里,知兒趕緊跑過來,「姑娘等奴婢取傘。」

    傅書言道;「不用取傘了,迴廊連著,淋不到雨。」

    主僕二人沿著東側迴廊,從牆門出去,又連著抄手迴廊,衣裳和鞋子沒沾水。

    傅書言給景鈺做艾灸出了一身汗,覺得身上潮潮的,吩咐丫鬟備水,沐浴,知兒跟房中的兩個王府的丫鬟備好熱水,傅書言命王府兩個丫鬟下去。

    知兒站在屏風后,候姑娘支使遞個東西。

    傅書言靠在浴桶里,舉著一枚銅鏡,看頸項下兩排牙印淡了,暗罵,這廝屬狗的,來不來咬人,她怎麼就遭他這麼恨,前世他躲她,這世她躲他,糾纏兩輩子,但願下一世,別讓自己再看到他,有他無我,有我無他。

    中間水涼了,傅書言招呼知兒加熱水,用汗巾擋住胸,怕知兒看見牙印,心裡又把高璟一頓痛罵。

    雨纏纏綿綿下了一夜,早起雨停了,天空沒開晴,似乎猶有意猶未盡之感,傅書言站在廊下看院子里積水退了,心想,八成傍晚還要下雨,沒下透,太陽不露臉。

    傅書言上午課照常,中午休息半個時辰,下午古琴師傅沒來,南書房管事的一個女學官,跟大家說,依舊練習曲子。

    等女學官一走,修寧公主收拾書包,容華郡主和福昌縣主也都收拾東西,傅書言看大家都走了,也跟著走了。

    知兒在身後提著書包,問;「姑娘不是說今日去平西候府嗎?趕巧師傅沒來。」

    看來老天都挺成全她,她一直惦記景老夫人,前世自己落魄,旁人恨不得躲得遠遠的,怕沾染上晦氣,獨景老夫人和景鈺收留自己,替自己伸冤,不怕得罪人,這份恩情,傅書言一直寧記在心。

    傅書言先回王府,轎子剛到王府門前,看見景鈺騎著馬,帶著隨從,正好到王府門前,轎子抬入王府,景鈺下馬,看傅書言從轎子里鑽了出來,走過去,道;「姑娘下午沒上課?」

    景鈺身形高大,傅書言仰臉,半真半假地道:「逃課回來的。」

    景鈺訕訕的,「姑娘因為我逃課,景某心裡愧疚。」

    傅書言低頭掩嘴笑,「騙你的,今日師傅有事沒來。」

    景鈺方笑了,「姑娘若是因為我逃課,人情我可還不起。」

    兩人一先一後到上院,傅書言走上台階,門口一個大丫鬟道;「姑娘,王爺和王妃去花園裡逛逛,姑娘這麼早回來。」

    姐姐和姐夫不在,傅書言不好跟景鈺關在一間屋裡,傅書言吩咐那個丫鬟道;「到花園跟王妃就說我回來了。」

    那個丫鬟跑了,傅書言對景鈺道;「將軍先坐,我回房換件衣裳。」

    「姑娘請便,不用管我。」

    傅書言招呼丫鬟侍候景將軍,自己回房,換衣裳是託詞,避開單獨跟景鈺在一起。

    一會,傅書言換身衣裙回上房,高恪和傅書琴已經回來了,高恪陪著景鈺在東屋裡喝茶。

    看見傅書言進門,高恪站起身,對景鈺道;「一會言妹妹去你府上,別耽擱了。」

    高恪出去了,傅書言道;「今日針灸停一日,只做艾灸,還是一個時辰。」

    景鈺卻沒有像前兩日褪掉衣袖,神情猶豫,傅書言催促道;「將軍,現在開始吧!」

    景鈺為難,咳了兩聲,「姑娘,你這個艾灸,我看別做了。」

    傅書言疑惑地道;「難道將軍覺得做這個不管用,還是肩下舊傷疼痛嚴重了?」

    景鈺忙解釋,「不,姑娘別誤會,我覺得姑娘手法很好,昨晚沒怎麼疼,我是覺得姑娘太辛苦了,我昨日看姑娘累得夠嗆,於心不忍,不然用針就行。」

    傅書言鬆了口氣,以為自己總沒做,手法退步了,原來景鈺怕自己累,這人真厚道。

    道;「景將軍,我總沒做,手生了,想拿將軍練練手,將軍就賞我個面子。」

    景鈺聽她這麼說,不好推拒。

    傅書言點燃燈盞,那廂景鈺已準備好,傅書言今日做艾灸,適應了,不似昨日那麼累了,不過一個時辰下來,自己手臂不會動彈了。

    傅書言捏著胳膊,按摩一會,手臂活動開,景鈺整理好衣裳,默默地看著她,眼神複雜,內疚,讓一個弱女子為自己吃苦受累,他於心不忍,怎奈傅書言堅持,他只好聽從她的話,不辜負姑娘一片好意。

    傅書言往外走,經過屏風時,刻意朝屏風瞅了一眼,自己不由好笑,明明看見沒有人,疑神疑鬼地,難道高璟能藏到屏風裡面,落下病根了。

    傅書言過去跟姐姐和姐夫說去平西候府,高恪和傅書琴互相看看,意思是有門,傅書琴急忙道;「快去吧!帶我像景老夫人請安,說我行動不便,不能過府看望她老人家。」

    傅書言乘轎,景鈺騎馬,一同去平西候府。

    天陰似要下雨,雲層低,傅書言坐在小轎里發悶,半捲起轎窗帘,吹過一股風,稍涼快些。

    黃昏時分,十幾匹馬停在英親王府門前,一個小廝高聲叫,「榮親王世子來了,快開門。」

    王府大門打開,一個老家人認識榮親王世子高璟,賠笑朝馬上之人道;「世子爺就來了,景將軍剛走,世子爺沒碰見景將軍嗎?」

    高璟道;「景鈺什麼時候走的?」

    老家人道;「也就一炷□□夫,跟七姑娘一塊走的,老奴聽說王妃命七姑娘去平西候府,七姑娘替王妃去給景老夫人請安。」

    老家人猶自絮叨,高璟已掉轉馬頭,狠狠地抽了□□馬匹幾鞭子,他的坐騎一聲嘶鳴,雙蹄騰空躍起,朝官道狂奔,身後侍衛急忙打馬追世子去了。



    上一頁 ←    → 下一頁

    民國小地主極品學生重生千金歸來網遊之虛擬同步縱天神帝
    惡魔校草:吃定獨家小甜極品小農場放開那個女巫三界紅包群寒門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