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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貴婦守則 - 110.第110章字體大小: A+
     

    傅書言轉身折回去,太子妃文氏的病情好轉,她這是最後一次來,她不打算再去求高璟,她不能就這樣走了,跟高昀沒說上一句話,也許這是二人今生最後一次見面。

    傅書言腳步匆匆走進上院。高昀還站在台階上,青灰色的錦袍略顯寬鬆,像風中的勁竹,孑然而立,看她去而復返,撩袍大步走下台階,迎著她走過去,兩人相隔兩步遠站住,高昀激動得面色微紅,「言妹妹,你怎麼又回來了?」

    傅書言有許多話要說,不能耽擱多久,只能撿要緊的話,「昀哥哥,你當初為何不離開?」傅書言語氣略急,語調頗有責怪之意,既然明知道不走結局,為何固執留下。

    高昀凝望著她,深情如許,「言妹妹,我離你而去,今生恐再難相見,我活著焉能開心,我一想到穿過這道紅牆,你就在紅牆外面,離我很近,我即便沒有自由,又算得了什麼?」

    傅書言鼻子一酸,眼眶濕潤,昀哥哥,你太傻了。

    冬日陽光不再那麼灼人,刺眼,映著他的眸子,清澈又柔和,「言妹妹,你明年及妍,該嫁人了,你嫁個好夫君,我知道也替你高興。」

    「昀哥哥,你一直看著我,不許走開。」傅書言含淚笑了,高昀,只有你安然無恙,我才能安心過我自己的日子。

    高昀揚起唇角,「昀妹妹,保重。」

    傅書言一步一回頭,走出很遠,回頭看,高昀還站在原地注視著她。

    走出中門,傅書言看見女醫站在門口等她,傅書言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收起悲傷情緒,女醫什麼也沒問。

    傅書言心情低落,跟在女醫身後,走出王府大門,王府大門在身後闔上的瞬間,咣當一聲,傅書言心跟著震顫。

    送女醫上了轎,她站在在王府門外遲遲不想離開,站得腿腳都麻木了,她才垂頭,走到停在王府對面的道邊上的傅府小轎旁,最後回頭看一眼兩扇緊閉朱漆大門。

    安王府四周高牆圍住,王府外禁軍晝夜輪流看守,王府內四角瞭望樓駐紮著禁軍,如臨大敵,有風吹草動,守衛京城的禁軍立刻就會趕來,王府如鐵桶一般,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如果想從王府里把人救出來,比登天還難,皇帝高辰對太子東宮嚴加提防,這種情勢下,不知高昀性命還能留多久。

    傅書言黯然鑽進了小轎,一路腦子裡高昀的影子揮之不去。

    轎子走了一半,傅書言才想起過兩日要開學了,墨快用完了,要去余氏書齋看看,買兩本書。

    吩咐轎子去南塘御街,余氏書齋門前沒人,京城剛經過戰亂,沒有多少人來此買書,傅書言剛要進書齋的門,聽見身後有人喊,「傅書言。」

    傅書言一回頭,看見是裴文燕喊她,遂站住,道;「文燕,你也來買書嗎?」

    裴文燕走近,笑道:「我沒事來看看有沒有新書,借著由頭出門走走,你知道我父親家教嚴,獨不反對女子多讀書。」

    兩人邊說,邊往裡走,書齋裡面有幾個人,都在書架前看書,余氏書齋是京城裡最大的書肆,書籍分門別類,比一些小的書鋪書全,裡面有專供看書人座位,提供茶水,有些窮書生買不起書,便帶著乾糧,從早坐到書齋打烊,書齋從不往外攆人。

    傅書言跟裴文燕各自找了自己喜歡的書,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著看書,店夥計送上新沏的茶水,一聲不吭,不打擾看書的客人。

    傅書言通常來一次都不空手回去,選個一兩本書,但她不隨意買,同類書籍內容要反覆比對,選一本認為最好的,每次來書齋逗留很久,有時也覺得自己做事過於較真了。

    裴文燕跟前桌子上擺了四五本書,一會便選出兩本,然後坐著喝茶,對面沒有翻書聲響,傅書言一抬頭,看見裴文燕望著窗外,目光縹緲,似乎極不開心。

    裴文燕性情淡定,面部表情少有起伏,今日像心裡裝著事,傅書言想深閨女子,愁緒多半因為男女之情,別人不主動說的隱私,傅書言不問。

    裴文燕突然道;「你知道朝廷最近局勢很微妙,理親王分封西南屬地,不久出京到封地去了。」

    傅書言一愣,裴文燕的父親當朝裴太師,是皇子們的師傅,消息最為靈通,朝廷有大的變故,最先知道。

    皇帝將理親王趕出京城,貶去西南,西南乃荒蕪的蠻夷之地,可見是早有打算,一直隱忍不發,根基未穩,一旦皇位坐穩,便出手收拾當時反對他繼位的幾位王爺,剪除後患。

    裴文燕又道;「聖旨一下,理親王舉家遷到西南屬地。」

    裴文燕不是好事嚼舌之人,裴人燕學識淵博,尤其通曉歷史,但她很少談論國事,朝政那是男人們涉及的領域,傅書言看她說一半的話,後面的話不肯說了,顯然,裴文燕不是關心理親王的命運如何。

    傅書言輕聲說了句,「唇亡齒寒。」

    裴文燕身子一顫,側頭看向傅書言,傅書言看她眼中隱隱的憂慮。

    良久,裴文燕道;「言妹妹,你很久沒看見昀皇孫了吧?」

    被傅書言猜中,裴文燕真正擔心的是高昀,傅書言搖搖頭,「沒有。」她又怎麼能說剛剛見過面。

    裴文燕淡然一笑,「傅書言,我曾羨慕你好命,原來你也不是事事如意。」

    傅書言眼前的少女,暗戀著一個男子,卻又不能明說,一直放在心裡,不知放了多久,她也是沒人可以訴說,找了個最不恰當的人坦露心事,唯有這個人跟她有同感和共鳴,她們喜歡的是同一個人,只不過傅書言是那個人也喜歡的人,她卻只能暗自神傷。

    傅書言轉了話題,「聽說你家裡給你定了親,不知道是哪一家?」裴家的門第,擇婿要門當戶對,裴文燕要嫁的人,絕不是泛泛之輩。

    裴文燕淡淡地,「太后的侄孫。」鄭親王繼位后,封先帝的郭皇後為太后,郭皇后之弟懷鄉侯乃當朝國舅,裴文燕嫁皇家外戚,也是意料之中的。

    傅書言道;「恭喜。」

    裴文燕牽動一下唇角,臉上沒有絲毫喜悅之色,半晌,突然道;「我不想嫁人。」

    傅書言輕吁了一口氣,「是為了那個人?」

    裴文燕笑笑,「我不說,你也猜得到,如果高昀當初跟你成婚了,我或者可以安心嫁人,但他跟你已經沒了婚約,我不怕你笑話,我心裡存著一份痴心,不能先他成婚。」

    傅書言垂眸,掃見她素白裙擺綉著淡淡的蘭花,這是怎樣一個痴情的女子,倏忽想起家下一個會釀酒的嬤嬤,每年都用冬天落在梅心的第一場雪,和著荷葉上的秋露,用玫瑰、茉莉、梨花、芍藥兩紅兩白花釀酒,酒淡淡的香氣,似女兒家胭脂,回味綿長,問那個嬤嬤這個酒的名稱,老嬤嬤說叫胭脂醉。

    兩人從余氏書齋出來時,不覺已經呆了一個上午,二人分手,各自回府。

    傅書言帶領月桂和知兒收拾帶去英親王府的衣物,滿炕的衣裳,春夏秋冬,傅書言看月桂把兩件大毛衣裳包上要帶著,道;「快春天了,厚衣裳別帶去了,撿春季穿的帶幾件,夏季穿的薄衣,等過陣子回來取,也不是離得遠不回來了。」

    月桂把冬季穿的厚棉衣都撿出來,炕上堆得亂,沒有個坐的地方,傅書言走出去,沿著迴廊去杜氏屋裡,跟母親說明日搬到姐姐家住。

    杜氏正跟兒媳呂嬙挑布料,杜氏挑出幾塊手感柔軟舒服的細布,放在臉上貼了貼,道;「這幾塊料子我看還使得,新生嬰兒皮膚嬌嫩,不拘好不好看,穿著舒服。」

    傅書言看母親屋裡的炕上也堆著一堆綾羅綢緞,道;「母親和嫂子要做衣裳嗎?」

    呂嬙笑道;「那是我和太太做衣裳,是給琴妹妹未出世的孩子縫製幾件小衣裳。」

    傅書言把衣料往裡推了推,坐在炕沿邊,道;「王府有針線上的人,母親和嫂子省點力氣。」

    杜氏手裡拿著塊料子顛過來倒過去比量,「王府針線上的人,哪裡有我跟你嫂子上心。」

    傅書言是怕她母親累,母親白日忙家事,晚上還要做針線,看她母親親杜氏興興頭頭的,便不攔了,大概自家的孩兒,不做點什麼,她們不自在。

    傅書言看身旁擺著一疊衣料,隨手翻了翻。

    門口傳來急匆匆的腳步,一個丫鬟挑帘子進來,「三太太,不好了,大爺和大奶奶吵架了,大爺口口聲聲要休了大奶奶,誰都勸不住。」

    杜氏唬了一跳,擱下手裡的布料,急忙穿鞋,呂嬙忙問;「回老太太了嗎?」

    「沒敢回老太太。」傅書言看這個丫鬟是大奶奶江氏房中的二等丫鬟,傅書言看她神情看上去很著急,知道大堂兄夫妻倆大概鬧得不輕。

    呂嬙扶著杜氏,傅書言跟在身後,幾個人往大房走。

    杜氏邊走邊道;「華哥媳婦是個好的,小倆口年輕氣盛,也就一時拌嘴,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小丫鬟沒見過什麼,唬得臉都變了。」

    傅書言沒敢告訴母親昨日大房發生的事,母親杜氏觀念傳統,這會子鬧起來,傅書言若不提前跟母親說,怕到時母親太過震驚。

    遂半吞半吐地道;「昨日我回府,看見大堂兄氣哼哼地出府去了,我後來過去看大嫂,大嫂氣得不行,玉秀姑娘正在院里撒潑,尋死覓活的,一個妾竟敢鬧成這樣,傳出去外人笑話我們傅家沒規矩,若是生下兒子,還不無法無天,大嫂豈能彈壓的住。」

    傅書言是隱晦地替她大嫂說話,三奶奶呂嬙聽出門道,或許聽說了大房的事,瞅瞅小姑子,傅書言朝她眨眨眼,呂嬙道;「我聽聞有的名門大家,規矩大,給侍候爺的丫鬟喝葯,等正室生下嫡子女后才放開,小妾不敢張狂,妻妾和睦,各安本分。」

    杜氏道;「是有這等人家,家風嚴謹。」

    姑嫂倆互相看看,看來杜氏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進了大房上院,院子里丫鬟僕婦往明間里探頭探腦,上了台階,聽見屋裡吵嚷聲,像是傅明華的聲音,伴隨著瓷器破碎的聲音,有丫鬟機靈,看見杜氏,朝里忙回道;「三太太來了。」

    裡面瞬間沒了動靜,丫鬟打起紅氈門帘,杜氏進屋,地上躺著幾隻茶盅,一地瓷器碎片,傅明華手裡正舉著一個深紅釉色梅瓶,江氏扯著他衣袖,攔阻,傅明華聽三太太來了,一時愣住,手高高舉著。

    杜氏氣得呵斥一聲,「住手。」上前,一把奪下他手裡的古瓶,「小倆口吵嘴,犯不上糟蹋東西。」

    傅明華怒容滿面,「三嬸娘來得正好,我正要回長輩們,我要休妻,三弟妹和七妹妹做個見證,賤人不賢,善妒惡毒。」

    江氏上前行禮,「侄媳給三嬸娘請安。」

    杜氏坐下,看看二人,道;「你們剛團聚不久,小兩口親近還親近不過來,因為何時鬧成這樣,不怕下人們笑話,老太太要是知道了,又要怪罪。」

    傅明華憤然一指江氏,「嬸娘問她做了什麼好事。」

    杜氏看著大奶奶江氏,不解地問;「侄媳婦,你倒是說說看,因為何事,把夫君氣成這樣?」

    江氏面色從容,一點沒有畏怯,「回三嬸娘,明人不做暗事,媳婦給玉秀喝了涼葯,媳婦不是不容男人納妾,媳婦斷不能任玉秀這等沒羞沒臊的女人,敗壞傅家門風。」

    傅明華咬牙切齒,「好你個毒婦,你還敢說出口,你平常沒有一點情趣,像塊木頭,你讓男人怎麼喜歡你,跟你過,我納妾又怎樣,是你不好,你要是有玉秀一半的好處,夫妻也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

    杜氏暗自吃驚,好在傅書言提前暗示,杜氏還是覺得大奶奶江氏行為過激,對江氏道;「大侄媳婦,玉秀她剛來不懂規矩,你教她,屋裡人不好,你是正室,要打要罰隨你,沒人說什麼,斷了屋裡人生養子嗣,咱們家沒有這個規矩,你想要這麼做,也要先跟你男人商量,回過長輩,擅自做主,你太膽大僭越了。」

    杜氏語氣偏袒傅明華,責備江氏,傅書言為江氏捏著一把汗,如今大堂兄咬死要休妻,母親對此事的看法,應該是老太太的看法,男尊女卑的社會,傅家的長輩們怪大奶奶江氏,即使礙於面子,不休了江氏,江氏跟丈夫鬧僵,以後在婆家的日子不好過。

    傅明華昨日跟江氏吵架,一怒之下跟幾個同窗去風月場所,廝混一晚,回府後,直接到玉秀房中,玉秀頭不梳臉不洗,獃獃地坐在那裡,他問了幾聲不理,他再問,玉秀抓起剪刀就要抹脖子,嚇得傅明華奪下剪刀,問原因,玉秀咬死不說,問房中的丫鬟,丫鬟吞吞吐吐說了原因。

    傅明華這一氣非同小可,本來看不上江氏,一顆心又都在玉秀身上,當下,奪門而出,去上房找江氏,江氏不遮不掩,倒也坦蕩,承認了。

    本來納玉秀為妾,江氏死活不答應,傅明華已經記恨上,早有休妻念頭,趁著今日索性大鬧,逼著長輩們同意休了江氏。

    杜氏正責怪江氏,二太太寧氏得了信,忙忙趕來,看屋裡情形,心裡料到,聽了事情經過,看了江氏一眼,轉向傅明華道;「華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你媳婦才是正頭夫妻,別人再好,不如自小的結髮妻子,休妻的事,不是小事,你還是好好考慮。」

    傅明華這會冷靜下來,知道休妻怕過不了長輩們的關,心裡厭煩江氏,

    便想為玉秀出口惡氣,道:「嬸娘,侄兒看在結髮夫妻的份上,不休她也可以,但她害玉秀不能生養,不能沒個說法。」

    寧氏蹙眉,「華哥,你想替玉秀要個什麼說法?」

    傅明華冷眼看江氏,「降妻為妾。」

    屋裡瞬間安靜,突然,江氏呵呵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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