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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貴婦守則 - 100.第100章字體大小: A+
     

    屋門外廊下就兩個人,傅書言心下驚奇,這個像一塊冰的人,也能說出如此溫暖的話,傅書言無暇多言,她惦記衛廷昶,邁過門檻,進了屋。

    衛廷昶依然沒有知覺,給人事不省的人喂葯煞費氣力,還要有耐心。

    衛昭端著盛湯藥的碗,魏夫人在旁邊給兒子擦嘴角葯汁,衛廉和高璟、傅明軒三個幫不上忙,男人粗手粗腳,這樣精細活只有女人家能幹。

    高璟站在一道珠簾外,看著裡面傅書言的削肩,單薄的身板,傅書言一手托著衛廷昶的後頸,另一隻手裡拿著銀勺,一小勺湯藥汁送到衛廷昶嘴邊,極有耐心地一滴滴流入衛廷昶嘴裡,一小碗湯藥喝下去,久到手臂酸麻。

    白瓷碗里的湯藥最後一口喂下去,碗底空了,傅書言才輕輕地把衛廷昶的頭放到枕上,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然後拉上被子給他蓋好,衛廷昶沒有起色,但病情沒有惡化,這說明藥物起了作用,這給傅書言增強了信心,衛廷昶能否度過危險期,接下來兩晚尤為重要。

    衛昭把空碗遞給丫鬟,拿著一方綉帕給傅書言擦鼻尖上的細汗,傅書言手臂僵硬,活動一下身體。

    魏夫人柔聲道;「言兒,你昨晚沒吃一口飯,今早我命人煮了粥,你喝點粥,一口東西不吃,沒有力氣照顧廷昶。」

    魏夫人之前因為兒子成了這個樣子,心裡有怨氣,太醫院的御醫斷言兒子活不過昨晚,都不肯開方治療,沒想到兒子整晚竟安然無恙,這當然得益於傅書言的治療,她現在把希望寄托在傅書言身上,對她開始信任。

    傅書言整晚沒合眼,對廷昶細緻入微,煎藥喂葯都親力親為,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吃得了這份苦,實在難得,魏夫人對她的怨氣漸消,她對兒子這份好,她是感激的。

    衛廷昶吃過葯,傅書言為其把脈,脈象平穩,似乎不像昨日那麼微弱,這一點點的變化,預示著衛廷昶的身體往好的方面發展。

    丫鬟來回,「夫人,早膳擺好,世子爺們的早膳擺在西廂房,夫人們的早膳擺在耳房裡。」

    衛昭拉傅書言,「言妹妹,走我陪言妹妹吃早膳。」傅書言把衛廷昶的被角掖好,跟衛昭去耳房吃早膳。

    魏夫人守在兒子床前。

    衛廉陪著高璟和傅明軒去西廂房吃早膳,傅書言本來沒什麼胃口,一想衛廷昶的病情,不是一日半日能治好的,沒有體力,自己倒下去,廷昶哥無人救治,就強迫自己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個素包子。

    心裡有事,吃得很快,平常無事時都是細嚼慢咽,慢條斯理地文雅地一口口吃。

    傅書言擱下碗筷,對衛昭道:「今日我要研磨藥粉,府里有研磨的傢伙嗎?」

    衛昭正好吃完飯,擱箸,走出去吩咐下人找研葯的工具,傅書言吃完早膳,漱口凈手,喝了一盅茶水,跟衛昭回到堂屋,看堂屋地下擺著鐵葯碾,桌上擺著石葯臼,葯杵等工具。

    衛昭道;「言妹妹,不知你用哪一樣,都找來了。」

    傅書言瞅瞅,古時候,沒有電動機器,純手工製作,想把草藥碾碎,成粉末,是個費時費力的活,道:「我用的藥材多,石葯臼不夠用,要用鐵葯碾。」

    傅書言準備把幾味草藥研成粉末,給衛廷昶外敷。

    傅明軒和高璟吃早膳回來,傅明軒看妹子把草藥一一稱重,桌案上分別擺著重樓、半邊蓮、白花蛇舌草、兩面針、鬼針草等草藥。

    又看地上擺著的鐵葯碾,道;「妹妹,你一個女孩家,身嬌體弱,哥幫你碾葯。」

    傅書言道;「哥,這個活看似簡單,這個鐵葯碾沒有經驗的人使不好,還是我自己來吧!。」

    衛昭趕緊讓丫鬟搬了把玫瑰椅過來,傅書言把藥材放到葯碾中,坐在椅子上,雙腳滾動著鐵碾輪,需要往返碾磨。

    衛廉和魏夫人守在兒子床前,衛昭陪傅書言在堂屋裡碾葯,衛昭幫不上忙,指揮著丫鬟斟茶遞水。

    傅明軒和高璟在東屋書房裡,丫鬟泡茶,高璟端起茶盞,耳朵里灌滿堂屋裡咔嚓咔嚓的聲音,僵硬的中藥折斷髮出的脆響,聲音沒有停頓,極有規律和節奏感,高璟頭腦里想象著少女靈巧纖細的蓮足踩著碾輪,合著清脆的聲,裙擺飄蕩。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很久,堂屋裡的聲響變弱,漸至沒了聲,高璟突然心裡頭空落落的,側耳細聽,微不可聞鐵碾來回滾動發出的摩擦聲響,心又被填滿。

    傅書言把研磨好的藥材過篩,細末另裝,粗末倒入攆中在研,直至葯碾如泥。

    傅書言腿腳已麻木,終於把草藥都研磨成細粉末,和油脂做成外敷膏藥,用衛昭準備的白玉盒盛裝,白如凝脂的盒子里膏藥呈青黛色,細膩柔亮。

    傅書言對衛昭道;「準備點純度高的酒,還有鹽水。」

    衛廷昶的貼身大丫鬟道;「姑娘不用費事去找,這屋裡就有,有幾罈子酒還沒開封。」

    傅書言道;「半盞酒就夠了,一碗鹽水。」

    酒和鹽水都準備好,傅書言拿著白玉圓盒進西間屋裡,衛廉和魏夫人守在床前,看她手裡拿著一白玉盒藥膏,急忙站起身,衛廉感激地道:「言丫頭辛苦了。」

    魏夫人嘆息一聲,「言兒,伯母昨日太衝動,不知所云,你別往心裡去」

    傅書言安慰地笑了一下,「伯母說得沒錯,廷昶哥因為言兒受傷,總是言兒的錯,言兒辛苦也是應該的。」

    傅書言邊說,坐在床邊,把衛廷昶的右側手臂拿起來,小心地打開纏繞的綳布。

    衛昭端著半盞酒,大丫鬟端著一碗鹽水,傅書言招呼丫鬟,「把鹽水拿過來。」

    大丫鬟端水近前,傅書言先為衛廷昶用鹽水清洗傷口,衛廷昶沒有任何反應,清洗乾淨后,傅書言招呼,「衛姐姐,把酒拿過來。」

    衛昭急忙把半盞酒遞到她面前,傅書言用酒給衛廷昶的傷口消毒,然後塗抹上藥膏,換上新綳布重新包紮。

    高璟在東屋裡側耳聽堂屋沒了動靜,鐵碾的聲音也沒了,走出來,頓了下步子,往西屋走去。

    進了西間,珠簾里,傅書言正為衛廷昶耐心細緻清洗傷處,聰明伶俐的少女這一刻沉靜自若,高璟疑惑,自小長在深閨里的少女,怎麼可能有如此高超的醫術,連太醫院的那幫學富五車的御醫們都望塵莫及,不可思議。

    其實,傅書言並不比太醫院御醫們醫術高明老道,但她是在這之後几几百年穿越過來的,醫學進步,她那個時代醫學如火純青。

    剛過午時,家下人來報,「侯爺,太醫院王院判帶太醫和醫女來看世子爺。」

    昨日,太醫院御醫們看了衛廷昶的病症,都搖頭,謙虛地說,醫術不精,請侯爺另請高明,靖安候府世子就剩一口氣,回天乏力,這誰還敢攬下這棘手的差事。

    傅書言聽說太醫院來了一幫御醫,傅書言跟衛昭躲去帷幔後面。

    王院判被衛廉請進堂屋,王院判看見高璟坐在堂屋裡,忙上前施禮,「微臣拜見世子爺。」身後的御醫們跟著行禮。

    高璟沒什麼表情,淡淡地說了一句,「王大人不要客氣,進去看傷者要緊。」

    王院判領著人進到卧室,王院判朝身後的同僚們道;「哪位上前給世子爺把脈。」

    眾人互相推脫,齊道;「還是大人親自號脈。」

    王院判走上前,丫鬟搬來一把椅子,王院判坐下,丫鬟趕緊把衛廷昶的手腕墊上。

    王院判摒心靜氣,三指搭在衛世子的脈搏上,雙目微眯,越來越驚奇,衛侯爺的世子的脈搏似乎比昨日強,他昨日斷定,衛世子活不過昨晚,衛世子不但活過昨晚,且有好轉之勢。

    傅書言躲在帷幔后,看見一群太醫后,有一個女醫,女醫的身後竟然是八姑娘傅書錦,如果有疑難雜症,女醫都帶女徒傅書錦一塊去,讓女徒長長見識。

    王院判把病患的兩隻手脈搏都探過,確定衛廷昶病勢不似昨日沉重,有好轉跡象,站起身,朝衛廉道;「敢問侯爺,世子爺用了什麼藥方,藥方子是哪位世外高人開的,在下想領教一二,侯爺可方便說?」

    衛廉為難,傅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小姐,給一個成年男子瞧病,傳揚出去,兒子廷昶必然要娶傅姑娘,傅姑娘跟兒子緣分已然盡了,這不成恩將仇報,說出實情,等於逼迫傅家姑娘嫁給兒子,兒子現如今生死難料,傅姑娘竭盡全力救治,當感恩才是,不該害了傅家姑娘,遂道;「大人,我不方便說出為我兒診病之人,大人見諒,請問大人我兒子的病症是好些了嗎?」

    王院判點頭道;「世子的病症略有好轉,老朽疑惑,如此疑難病症,不知何等世外高人,一定是醫家前輩,既然不肯露面賜教,在下遺憾,不能當面請教。」

    魏夫人一旁聽了,道:「大人此話當真,我兒有救了。」

    王院判道:「侯夫人,在下實不相瞞,此人出手,應該有把握能治好世子爺的傷。」

    魏夫人喜極而泣,傅書言留了一手,沒敢告訴衛廉夫妻能把衛廷昶傷治好,怕如果出現意外,各人體質不同,醫學上十拿九穩的病症,常有意外發生,到時衛廉夫妻痛苦更甚,人經歷希望失望痛苦將加大。

    這屋裡除了衛家的人和高璟、傅明軒,估計就八姑娘傅書錦心裡有數,因為她知道這幾日七姐姐去了靖安侯府,她斷定救治廷昶哥的人一定是七姐姐,只有七姐姐能力挽狂瀾,把廷昶哥從死亡陰影里拉回來。

    傅書錦此刻更加佩服七姐姐,既然衛家替七姐姐隱瞞,她自然不能夠說出來。

    王院判帶著御醫們告辭走了。

    傅書言和衛昭從帷幔後走出來,衛廉道;「言丫頭,你兩日在這裡,你父母惦記,我派人去你家裡說一聲。」

    傅書言道:「衛伯父,我來時母親知道,我母親聽說廷昶哥病了,很擔心,我走不開,讓我三哥回家說一聲,免得我母親惦記廷昶哥。」

    傅書言朝衛廉身後的傅明軒道;「哥,你回家一趟,跟父母親說一聲,就說我陪衛姐姐住兩日。」

    杜氏知道她給人醫病,又該埋怨她膽大妄為,不知輕重。

    傅明軒對衛廉夫妻道;「我妹妹在家裡從不給人瞧病,我們府上的人都不知道妹妹能瞧病的事,煩衛伯父伯母替我妹妹隱瞞。」

    衛廉道;「明軒顧慮的對,言丫頭還未出閣,國公府的小姐,還是小心謹慎為是,是以方才我跟太醫院的人沒說,我們自家都把嘴封上,別說出去。」

    傅明軒放心,遂回家一趟,稟報父母,按妹妹交代的,不跟杜氏說出實情,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高璟大可放心,剩下的衛家人也都不會說出去。

    第三日清晨,傅書言出去煎藥,衛昭在床前守著,母親有了幾歲年紀,連日熬夜,身體受不住,她讓魏氏睡一會,衛廷昶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衛昭揉揉眼睛,以為自己困迷糊了,眼花了,盯著哥哥的手看,衛廷昶的手指又動了一下,正好傅書言端葯進門,衛昭興奮地喊道;「言妹妹,快來看,我哥的手能動了。」

    傅書言疾走過來,果然,衛廷昶的手指又動了兩下,這真是個好兆頭,衛廷昶中的蛇毒,破壞阻滯神經系統,衛廷昶的神經系統全面癱瘓,現在手指能動,說明身體機能在慢慢恢復。

    魏夫人剛迷糊一會,聽見女兒喊聲,撲棱坐起身,驚出一身冷汗,繡鞋都沒穿,跑下地,來到床前,急問;「你哥怎麼了?不好了嗎?」

    衛昭眼含著淚,怕母親嚇到,趕緊道:「我哥開始好轉,剛才手指動了一下。」衛廷昶之前一直昏迷不醒,一動不動。

    魏夫人歡喜地朝傅書言道:「言丫頭,這麼說你廷昶哥沒事了?」

    傅書言保守地道;「伯母,現在還看不出來,等明日,我估計就能看出分曉。」傅書言掐指一算,明日是用藥滿三日,應該有反應了。

    衛廷昶的手動了幾下,再就無聲無息,沉睡。

    夜晚,魏夫人身體撐不住,衛廉強逼著她回房睡覺了,衛昭看哥哥好轉,安心地在對面炕上睡了,傅書言坐在炕上,靠著板壁,直打瞌睡,幾次迷糊要睡著之際,忽悠醒來,這三日她幾乎沒怎麼睡,困了,坐在椅子上打個盹,心裡裝著事,睡不踏實。

    其他的人不知道,其實衛廷昶身上的毒素未除,仍處在危險當中,她們寧願往好處想。

    侯府里各處的燈熄滅了,萬籟俱寂,傅書言睏倦,闔眼坐了一會,悄悄穿鞋下地,怕驚動衛昭,一個人輕手輕腳走到堂屋門口,推開堂屋的門。

    屋外月色明亮,青石板地面灑滿銀輝,傅書言站在院子里那棵有了年輪的樹下,不知怎麼突然想起高昀。

    身後傳來男人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堅定、有力,她沒回頭,猜出是誰了。

    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住,「傅姑娘大半夜出來,是嫌屋裡悶?」

    淡淡的聲音響起,如頭頂的涼涔涔的月,傅書言沒回頭,道:「屋裡生火盆,人一熱,愛犯困,我出了清醒一下頭腦。」

    「傅姑娘是有心事吧?」高璟並肩跟她站在古樹下。

    傅書言伸手摸著古柏樹榦,聲音悠長,沉浸在回憶里,「我幼年時,這棵樹已經很老了,我和衛昭兩個人都圍不過來,我記得有一次,廷昶哥爬到樹上,正好衛伯父進了院子,來到樹下,吆喝廷昶哥下來,廷昶哥害怕,一腳踩空,人便掉了下來,被衛伯父接住,後來魏伯母知道,好一頓數落。」

    高璟側頭,清涼涼的月光下,傅書言一身素裳,渾身上下沒多餘的飾物,只有秀髮上插著一枝素銀簪,潔凈得不染纖塵。

    她答非所問,也許她心底最深刻的記憶,卻不願意示人。

    高璟面色暗沉,夜色掩著,看不清楚。

    「世子爺在屋外涼快,我要回屋看看廷昶哥。」傅書言故意避開高璟,她跟他在一起,莫名地產生壓迫感。

    傅書言慢慢走回屋去,高璟這才轉回身,看見西屋裡,紗窗上一抹倩影。

    傅書言出去待了一會,頭腦清醒了,她不敢真睡過去,怕夜裡衛廷昶突然有變。

    直到窗外現出曙光,她揉揉太陽穴,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

    衛昭躺在炕上睡得香甜,衛昭連著兩晚沒睡,實在困極了。

    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魏夫人不放心,一大早就趕過來看,進門看見傅書言眼瞼一片青黛,知道她又是一夜沒睡,不免心疼地道;「你去眯一覺,我看著,有事叫你。」

    傅書言看窗外天光已大亮,腳步往門外走去,剛邁步出了房門,看見一個人朝上房走來,傅書言腳步頓住,那人徑直朝她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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