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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貴婦守則 - 65.第65章字體大小: A+
     

    一干眾人都走了,傅書言看著高昀,感激地道;「謝謝昀哥哥,今日要沒有昀哥哥幫忙,我真不知道怎樣擺脫困境。」

    高昀笑道;「順路經過遇見,這點小事,不值一提,走吧!」

    兩人出了西門,傅書言等傅明軒,傅明軒今日不知為何沒出來,高昀的小廝良生從茶水房中跑出來,「小王爺,您怎麼才出來?」

    朝傅書言作揖,「奴才拜見傅姑娘。」

    傅書言看良生,像是個老實良善之人,想檀香挺有眼光,笑道;「良生,你娶親了嗎?」

    良生臉紅了,「奴才還未親戚。」

    傅書言問;「你多大了?」

    良生爽快地道;「奴才剛及冠。」

    傅書言暗想,檀香老大不小的了,該放出府嫁人了,檀香從小侍候自己,盡心儘力,眼前這個良生就不錯,檀香也有意思,自己就成全了她吧!遂道;「良生,你看我的丫鬟檀香怎麼樣?她這一二年就要放出府擇配夫婿。」

    良生一聽,不好意思地搓著手,「奴才怕檀香姑娘看不上奴才,奴才配不上她。」

    高昀笑罵道;「狗奴才,沒有一點自信,爺做主,給你提親。」

    良生趕緊跪下叩頭,實實成成的頭磕在青石板地上,「奴才謝主子爺,奴才謝傅姑娘。」

    傅書言看這良生是個實在人,檀香嫁給他准沒錯,道;「我回府跟母親說,明日送檀香去安親王府,成親后你可要好好待她。」

    良生喜不自勝,「奴才去府上接檀香姑娘,奴才一定好好待檀香姑娘。」

    傅書言跟高昀默契地相視而笑,奴才都成了一家人,兩位主子心裡又親近一層。

    傅書言左等傅明軒也不出來,右等傅明軒也不出來,對高昀道:「昀哥哥先走吧!」

    幾位成年的皇孫,已經不在南書房念書,派到各個衙門協助親王們辦理公務。

    安親王分管刑部,安親王的兩個兒子,世子和高昀協助父親辦理刑部諸事,皇帝的意思,要皇孫多歷練。

    高昀有事,就先走了,高昀走出幾步,良生跟在身後,又跑回來,討好地陪著笑臉,「傅姑娘,可別忘了答應奴才的事。」

    高昀站住,回頭笑罵道;「你個狗奴才,竟給我丟臉。」

    傅書言憋著笑,「放心吧!忘不了!」

    傅書言看三哥傅明軒從東門走出來,低著頭,似乎有心事,傅書言發現三哥情緒低落,傅明軒話少,極少說沒用的話,傅書言問:「三哥,你怎麼了?」

    傅明軒道:「你小孩子,不懂。」

    「三哥,我都十歲了,還把我當成小女孩。」傅書言抱怨道。

    傅明軒勉強笑了一下,不答,傅書言就不再煩他。

    傅明軒兄妹回府,直接去上房,三太太杜氏正跟二太太寧氏說寒食節掃墓的事,傅書言只覺時間過得真快,又一年的清明節快到了。

    杜氏看見二人回來,對傅書言道:「一會回你自己屋裡吃,你二伯母在我們二房吃飯,我跟你二伯母還有事商量。」

    傅書言趁著二伯母也在,把安王府小廝求娶檀香的事說了,寧氏道;「安王府別說要一個丫鬟,要十個八個的也得給,你的丫鬟你自己看著辦,我們不干涉。」

    杜氏和寧氏又商量三姑娘出門子的事。

    三姑娘傅書嵐和忠順伯世子合了八字,過大禮。

    杜氏看忠順伯府的彩禮單,彩禮豐厚,而三姑娘的嫁妝略薄了點,大姑娘傅書韞出門,府里公中賬上出了三千兩銀子,老太太私房備了一份,大太太給女兒準備一份嫁妝,府里嬸娘,姑娘們添妝,東府里的賀禮,七七八八約計上萬兩,田地、鋪子、莊子,嫁妝豐厚。

    二姑娘出門,臨時置辦了兩處店鋪,鋪子不是黃金地段,三姑娘的嫁妝看著熱鬧,實則沒什麼乾貨。

    伯府送來的彩禮直接抬到大房,大太太陳氏把伯府的彩禮悉數留下,沒給三姑娘留一點帶回婆家。

    母親和二伯母都忙著,兄妹問了安,各自回房。

    傅明軒回前院,剛走出二門,迎面過來一個婆子,招呼,「哥兒,角門有人找哥兒。」

    傅明軒站住,問;「什麼人找我?」

    婆子道;「好像是一個府里的下人,老奴問了不說,就說找哥兒有急事。」

    傅明軒跟著她去東面角門,一路狐疑,一般府里來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都走正門,不知是什麼人找自己走角門。

    來到角門上,就見一個老家人打扮的人在角門東張西望,傅書軒走近,那老家人喊了聲,「三少爺。」

    傅明軒即認出來,這老家人是外家的家僕,從年輕時就跟著主子,傅明軒詫異地叫了聲,「王伯,你怎麼來了?」

    傅明軒的親舅父任山西任通政司副使,全家早已搬到任上,這次山西發生大案,傅明軒這幾日擔心舅父是否清白無事,一直沒山西的消息。

    老家人王伯見了少爺,看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道;「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老爺下了大獄。」

    傅明軒擔心多日,等來個壞消息,傅明軒急忙道;「王伯,你慢點說,究竟怎麼回事?」

    王伯嘆了一口氣,道;「我家老爺自任職以來,兢兢業業,可是官場上少爺知道,上下官員齊心,就老爺一個人不跟他們同流合污,人家提防著你,老爺剛開始堅決不碰不幹凈之物,時間長了,有時,沒有辦法,得過且過,結果案發,上頭派榮親王來查辦貪污一案,老爺難以獨善其身,受到株連,已經下了獄,府里的家產都抄沒了,夫人命老奴趕緊到京城裡送個信,看看國公爺能不能幫著說說話,另外,怕老爺在獄中受苦,用銀兩打點,可是,家裡的東西都沒入官府…….」

    王伯停頓了下,又道;「家裡下人都走了,就剩老奴和一個侍候夫人小姐的丫鬟,老奴還要在天黑之前出京城,趕路回去,來回道遠,老奴出來這些日子,不知家裡怎麼樣了,老奴送個信,看看少爺能不能幫上老爺。」

    事發太突然,傅明軒來不及多想,道;「王伯,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取銀子給你,其餘的事,我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

    傅明軒疾走回房,打開裝錢的匣子,取出一張銀票,揣在袖子里,傅明軒手上有他生母的嫁妝,古時候,女人的嫁妝歸自己支配,婆家人不得善用,擅自動了媳婦的嫁妝,名聲不好,被人告到官府,是要吃官司的,女子嫁到夫家死後,嫁妝兒女繼承,傅明軒的母親死時,傅明軒當時年紀還小,母親的嫁妝由傅老太太保管,等傅明軒長大了,傅老太太把他生母的嫁妝原封不動地交給他。

    傅明軒的生母有一大筆嫁妝,光是現銀就不少,傅明軒匆忙中取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趕到東角門,把銀票給了王伯,道:「這些銀子你拿回去,安頓舅母,有什麼困難來找我,我找父親想想辦法。」

    王伯拿著銀兩匆匆趕在城門關上前出城去了。

    傅明軒回后宅去找父親,杜氏跟寧氏剛吃完飯,倆人正喝茶,看見傅明軒去而復返,問;「軒哥,落下什麼東西了嗎?吃過飯了嗎?」

    傅明軒想起沒吃飯,道:「我不餓,晚點吃,母親,我父親還沒回來嗎?」

    杜氏道;「你父親好像去老太太屋裡了,你找你父親有事嗎?」

    「有點小事,兒子告退。」

    傅明軒出去了,寧氏看著傅明軒的背影,「這孩子的性格不大愛說話,心中有數,不像我們仁哥,整日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

    「我看你們仁哥性子就挺好,有啥說啥,不藏著掖著,開朗善良。」

    杜氏對傅明仁很喜歡,傅明軒說不出的勁,平常對她這個繼母恭敬孝順,就是話很少,不像傅明仁看見自己親近,其實杜氏想多了,各人性格是不同的,傅明軒從小失去母親,性格不像在親娘身邊長大的孩子,在繼母跟前,雖說杜氏和善,但畢竟不是親娘,傅明軒不能像傅書琴和傅書言在母親面前撒嬌,何況他是三房長子,這些約束著他,不能隨性。

    傅明軒往老太太屋裡,傅鴻也在,看見兒子道;「明軒,你沒在書房看書。」

    傅明軒恭敬行禮,「給祖母和父親請安。」

    傅老太太看見孫子很高興,「軒哥,坐下。」

    傅明軒站住沒坐,道;「祖母,父親,可都聽說山西冒賑案,舅父受了株連,王家老家人趕到京城來送信,說舅父已下了大獄,父親能不能疏通一下救出舅父。」

    傅鴻想都沒想,正色道:「明軒,他畢竟是你舅父,骨肉親情,你救你舅父心切,為父理解,只不過這次山西大案,轟動朝野,動不了手腳,皇上要嚴懲貪官,整肅朝綱,這種時候誰敢出頭,找不自在。」

    傅老太太道;「軒哥,你還年輕,不知道,慶國公府跟王家是姻親,都盯著,這種時候,我們傅家越是不能出頭,不是我傅家自私,但凡能幫的,親戚情分上,我們不能袖手旁觀,但這次我們真幫不了忙。」

    傅明軒知道父親無能為力,不是推脫,沒有說給了老家人五千兩銀子的事,之後,在京城留意打聽山西一案的動向。

    傅書言進了自己小院的門,看見檀香站在台階上望,看見她,打起珠簾,「姑娘今怎麼才回來?往日這個時辰早下學了。」

    傅書言進宮不要檀香跟著,開始時帶上檀香上學,上課時檀香等在外面,也沒什麼事做,她每日跟三哥傅明軒上下學,還有府里的下人跟在轎子下,這一年來,就免了檀香每日跟上學的差事。

    傅書言笑眯眯地道;「有一宗好事,進屋聽我告訴你。」

    檀香跟在傅書言身後,主僕二人進屋,傅書言笑道;「你的心事我幫你了了,你不想嫁給良生嗎?我就把你指著他,安小王爺答應了。」

    檀香驚喜又害羞,扭捏地道;「姑娘,誰說要嫁人了?」

    傅書言把檀香賣身契還給了她,又賞了她二十兩銀子,送了她幾樣首飾,檀香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一時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次日一早,檀香穿戴整齊,提著一個大包袱,走來上房,跪下給傅書言叩頭,「奴婢謝主子恩典,奴婢一輩子忘不了主子的恩德。」

    傅書言道;「去吧!良生在大門口等你,好好過日子。」

    檀香擦著眼淚,跟房裡的姊妹一一告別,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傅書言吃過早膳,上學,到南書房時,書齋就吏部左侍郎之女呂嬙一個人,看見她進門,朝她微笑道;「傅姑娘真厲害,昨天答了半堂課卷子,就答完了,我上課開始做卷子,先生收卷時,勉勉強強答完。」

    傅書言走到座位上,笑著道;「呂姑娘別的課業比我強,我喜歡算數而已。」

    兩人正說著,誠意伯府的韓金秀走了進來,刻意朝傅書言看了一眼,傅書言瞥見她眼神里的嫉妒,傅書言佯作不知,她不能到處拉仇,本本分分地念書,不理別的事,以後離壽康公主遠著點。

    今日修寧公主沒來,一會,壽康公主後面跟著施玉嬌和孫蕙進來,

    趾高氣昂坐在座位上。

    不久,先生來了,手裡拿著一疊卷子,開始往下發,傅書言接過發下的試卷,一看上面打了個優,心下慶幸,多虧了高昀,沒高昀自己這次慘了。

    壽康公主勉強打了一個及格。

    傅書言下學后,回府,剛進府門,看見許國公府的車轎,對傅明軒道;「大姐回來了。」

    大姐回娘家必先去祖母屋裡,傅書言直奔老太太上房,上房靜悄悄的,不像傅書韞回來的樣子,進屋裡,看見傅老太太問;「祖母,我大姐回來了,在哪裡?」

    傅老太太道:「這次你三姐要出嫁,你大姐這回回娘家要住兩日,回她自己未出閣時住過的屋子,去看你大姐去吧!」

    傅書言一出門,就看見八姑娘傅書錦,傅書錦道:「七姐姐,聽說大姐姐回來了。」

    「我們一塊看大姐姐去。」

    傅書言和傅書錦扯手去大房看大姑娘傅書韞。

    大姑娘傅書韞回到自己從前的閨房,屋裡的擺設沒動,大太太聽說她回娘家住兩日,命人擦乾淨家什浮面上的灰塵,屋裡不住人,經常有人打掃。

    二人進屋時,大太太陳氏正數落女兒,「你就是臉皮薄,心腸又軟,就知道生暗氣,沒嘴的葫蘆說不出來,你是嫡妻,小妾通房能越過你去,是你自己沒用,連屋裡人都挾制不了。」

    大姑娘傅書韞鬱鬱寡歡,道;「母親有所不知,我待要對他房裡人管束,婆母就說我醋汁子擰出來的,小家子氣,他又不向著我說話,屋裡人知道,更不把我放在眼裡。」

    大太太看見二人進來,道;「看你大姐來了,七丫頭和八丫頭對你大姐最好了,你姊妹也有日子沒見,一會陪你大姐說說話。」

    傅書韞把炕上的褥子扯過來,讓二人坐,瞅著大太太陳氏,意思是有人別說了。

    大太太陳氏沒理這個茬,繼續道:「你兩個妹妹也不是外人,過幾年也得嫁人,聽聽無妨。」

    繼續說道:「你就是缺心機、沒手段,懲治小妾理由要冠冕堂皇,小妾通房先縱著她性子,抓住一個錯,往死里折騰,屋裡姬妾多,挑撥她們互相咬,坐山觀虎鬥,反正你是正妻,你怕什麼,小妾通房才擔心,人老珠黃,自然就沒人待見,失寵了。」

    傅書韞低頭,絞著綉帕,「母親說的,我做不來,我就是氣他,今兒一個,明兒一個。」

    大太太陳氏不以為然地道;「你沒事吃那個乾醋做什麼?他今兒一個明兒一個才好,他要是一心放在一個女人身上,那才不是好事。你現在要認清形勢,不是吃醋拈酸的時候,你想辦法籠絡住你男人,經常往你屋裡去,生個嫡子最緊要的事,你婆婆不就嫌棄你沒為婆家生兒子嗎?你要生了兒子,地位坐穩了。男人要胡鬧就讓他鬧去。」

    大太太陳氏說的不無道理,男人三妻四妾的,你一顆心全都放在男人身上,自己痛苦。大太太話糙理不糙,面對現實,抓住主要問題,現在大姐的主要問題是沒有子嗣,古時候,子嗣對女人很重要。

    傅書韞的奶娘吳媽媽在旁邊道;「姑爺的小妾都快生孩子了,夫人恨不得把那個妾找塊板供上。」

    傅書韞小聲道;「我婆母說,我不生產,等她生男,抱到我屋裡養,算在我名下。」

    大太太陳氏蹙眉,「賤貨生的你養?不是你肚子里爬出來的,隔層肚皮,跟親生的怎麼能一樣,你年輕輕的,誰說以後就一定不能生養。」

    大太太陳氏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遞給女兒,「這是我打聽一個藥方,有的出嫁五六年,沒懷孩子,吃了幾回就有了,還生了男孩,趁著這幾日在娘家住,先吃上,你仔細收好,記著回婆家後接著吃。」

    大太太陳氏飛快地看了傅書言姊妹一眼,湊近女兒,小聲道;「你出嫁時,我給你壓在箱底的畫冊……」

    傅書韞臉紅,叫了聲,「母親,那種東西誰要看,羞死人。」

    大太太陳氏看傅書言姊妹在,隱晦地道:「有什麼好羞人的,小夫妻房中的情趣,投其所好,籠絡住男人。」

    傅書韞臉紅到耳根,「母親放在箱底的畫冊,壓在箱底,噁心的東西讓人看見,我是正妻,那都是小妾娼妓之流下作手段。」

    大太太陳氏用手指點著她腦門,「我把你這個不開竅的東西,關起門誰能知道,你總裝作一本正經,男人能喜歡這樣呆板的,怪不得他偷腥,圖個一時新鮮刺激。」

    傅書言和傅書錦姊妹聽著都不好意思,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

    還好,大太太陳氏的話說完了,站起身,對傅書言和傅書錦道;「你姊妹倆陪陪你大姐姐,等你大姐姐回婆家,又不知何時能見到面,我回去了。」

    二人恭敬地起身,「送大伯母。」

    她大伯母真是給她們上了一課,古代女兒出嫁,母親在陪嫁箱底都放上兩.性××的畫冊和一些暗示性的東西,傅書言估計像她大姐的性子看一眼,趕快藏起來,羞於看第二眼。

    大姐姿色平常,守舊刻板,風流本性的許國公世子估計是不喜的,大姐每次回娘家都是一個人回來,形單影孤。

    大太太走了,傅書韞臉紅,對兩個妹妹道;「我母親說的話,兩位妹妹別見笑。」

    傅書錦和傅書言乾笑兩聲,「沒事,我們沒聽見。」

    傅書韞憋不住笑了,打二人,「你們撿笑。」

    傅書言道;「我覺得我大伯母其實有時挺有智慧的。」

    陳氏的話,傅書言有些是贊同的,夫君花心,不看開,總不能終日以淚洗面,鬱鬱寡歡,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心要多大,難怪古時候婦女壽命短。

    傅書言看大姐自出嫁后,日漸消瘦,看大姐手裡捏著的藥方子,道;『大姐,我看看你的藥方。」

    傅書韞遞給她,傅書言掃了一眼,上面有當歸、熟地、白芍、女貞子、旱蓮草、菟絲子、附子等十幾味中草藥。

    這個方子是婦女促排卵的藥方,傅書言看完,放心了,她怕她大伯母弄些傷害身體的葯。

    「大姐,言兒都想你了。」

    傅書言佯作親昵,抓住傅書韞的手腕,為其把脈。

    「姐平常總想從前在府里時,我們姊妹一起玩耍的事。」傅書韞傷感,眼眶紅了。

    一會兒,傅書毓鬆開手,她大姐身體沒別的什麼毛病,就是體寒。方里有一味葯,附子,體寒大,重附子。方子算是對症。

    中西醫來講,婚後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一年內不孕,就有問題,她大姐結婚三年,沒懷孕,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沒有西醫檢查,僅中醫無法確定是什麼原因。

    身體受情緒影響,比如情緒緊張,葵水不來,或延後,壓力越大越不容易懷孕,就像有的人以為這輩子不能生了,抱養一個小孩,結果,突然懷上了,心裡放鬆了,身體一切機能也正常了。

    這樣一想,傅書言道:「大姐,小妾生下庶子先抱到房中養著,不用記在你名下,等以後大姐有了外甥更好,如果沒有,把庶子記在名下,總比膝下空虛強。」

    大姑娘的奶娘吳媽媽道;「我家夫人也是這麼說的,不如少夫人就按照夫人的意思,既討夫人歡心,省得小妾母憑子貴倉狂。」

    小妾無所持,氣焰自然而然弱了,還能以此來拿捏住小妾,如果大姐一輩子不能生養,以後有個依靠。最主要的是心情放鬆了,沒準就懷上了。

    正說著話,傅書毓和傅書寧結伴來看大姐,不大工夫,傅書琴、傅書湄姊妹也來了,彼此見面親親熱熱,傅書韞回到娘家,好像心情開朗許多。

    眾人笑鬧,丫鬟突然一聲,「三姑娘來了。」

    笑鬧聲戛然而止,「大姐。」傅書嵐進門,有點不自然地叫了聲。

    「三妹妹來了,聽說你要出嫁了,我這次回來,也是想跟妹妹們多聚幾日,過幾年姊妹們都各奔東西,想見面就難了。」

    傅書韞知道家裡兩個妹妹的事,妹妹這頭親事,還是她婆婆做媒,許國公夫人好頓笑話,鬧得傅書韞在婆家都沒臉,不過傅書韞有大姐的包容,心地純良,心裡責怪三妹妹,表面上卻沒給她沒臉,若論親疏,自然自己跟二妹妹是一奶同袍,更近一些。

    傅書嵐一來,屋裡氣氛略微尷尬,姑娘們不像方才笑鬧,沒個顧忌。

    傅書嵐也感覺到了,覺得不自在,主動叫了傅書毓一聲,「二姐。」

    傅書嵐有點巴結傅書毓之意,小心地看眾人臉色,傅書毓微笑道;「三妹妹。」

    傅書韞命丫鬟拿出一個烏木纏枝匣子,遞給傅書嵐,「拿著,這是大姐給你的賀禮。」

    傅書嵐似感動,接過,「謝謝大姐。」

    傅書韞道:「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傅書嵐把匣子放到炕桌上,打開,眾人都抻著脖子往裡看,裡面是一支赤金鳳頭釵,一個純金鎖片。」

    傅書韞道:「算姐姐給妹妹添妝。」

    傅書韞有大姐風範,兩樣賀禮貴重,都是純金的。

    傅書嵐一直受府里眾姊妹冷落,心裡難受,差點掉下淚來,道;「大姐,我……」不知說什麼。

    傅書韞拍拍她的手,道:「事情過去了,大家還是姊妹。」

    傅書言現在看出來,大房嫡女的風範和氣度,她大伯母教養出的兩個女兒,品性很好。時日久了,大房兩位姑娘經得起推敲。

    如此看來,大姐傅書韞不生養,婆母許國公夫人不得不承認,兒媳端方賢良。沒後悔娶了這個媳婦。

    眾人坐著說了一會話,丫鬟來說,「老太太屋裡開飯了,等姑娘們過去。」

    姑娘們一起往老太太屋裡去,傅書言留意姐姐傅書琴氣色不好,湊近,小聲道;「姐,你沒事吧!是不是晚上沒睡好覺。」

    這一問,又觸動傅書琴心事,抑鬱不樂,輕聲道;「我晚上睡不好,總做噩夢,夢見皇帝下旨,把我賜婚給英親王,夜裡的這樣的夢反覆做,醒來一身冷汗。」

    傅書言不知如何安慰她姐,她姐性格開朗,現在鎮日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人也憔悴了。

    她姐前世難產而死,對傅書言來說,心裡始終有陰影的,不嫁給高沅是否就能避免了她姐年紀輕輕地香消玉損,可是看她姐難過,傅書言心裡不好受。

    眾人到老太太屋裡吃飯,進門,就見孔鳳嫻跪在炕上,給老太太捶腿,輕聲細語說話,哄得老太太,笑逐顏開。

    孔鳳嫻已是十一歲的少女,樣貌已初見端倪,錐子臉,精緻的五官越來越像喬氏,隱約有喬氏的風情。

    前世孔鳳嫻成年後,風情萬種,比母親喬氏有過之無不及,難怪衛廷瑾動心,為她著迷,到死都捨不得放手。

    老太太看姑娘們到了,吩咐丫鬟,「擺飯吧!」

    丫鬟們魚貫而入,堂屋裡菜肴擺上桌子。

    這時,杜氏和寧氏上來,老太太和姑娘們用飯,杜氏和寧氏率領丫鬟們侍候。

    舊時兒媳是要待婆母用完膳后,方能吃飯,傅老太太人開通,不用兒媳晨昏定省,一個月中固定幾日過來問安即可,因此做傅家的兒媳,相對還是很寬鬆的。

    老太太撂下碗筷,寧氏端著一盅漱口茶水,老太太漱口,吐到杜氏端著的痰盂里。

    傅老太太看傅書言,想起一事,問;「聽說七丫頭屋裡的大丫鬟放出府了,七丫頭跟前沒個得用的人,你在府里挑兩個丫頭,若沒有合適的,花銀子買兩個,別心疼銀子,務須最好的給七丫頭。

    寧氏知道老太太寵七姑娘,趕緊道;「媳婦已經著人去辦了,挑最好的買兩個丫頭,給七姑娘使。」

    杜氏和寧氏共同掌家,杜氏凡事依賴寧氏,寧氏從不搶杜氏風頭,時間久了,杜氏離不開寧氏,有事拉著寧氏,沒有寧氏她沒有主心骨,妯娌二人和睦,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條,下人們也規矩不少,老太太的安排不可不說妥當。

    杜氏連家裡事都要靠個人,女兒傅書琴的婚事,她只能咳聲嘆氣,拿不出什麼決斷。

    寧氏果然辦事利落,不出二日,外頭買的兩個小丫鬟送到傅書言房中。

    傅書言搭眼,呼吸停頓了瞬間,這兩個小丫鬟,一大一小。

    管家媳婦道:「七姑娘,這是新買的兩個丫鬟,二太太吩咐,領到姑娘屋裡,這兩個都是千挑萬選的,一等一的,這個大丫頭叫六娘,那個小丫頭人都叫知兒。」

    傅書言一眼就認出來,那個叫六娘的丫頭,裊娜俏麗,就是後來隨著她嫁到衛家,爬上了姑爺的床,有了身孕,這個叫六娘的丫頭,她的前身傅姑娘給起名叫燕婉,

    「燕婉之求」出自詩經,燕婉之求,遽篨不鮮。」燕,安;婉,順也。指的是安祥溫順。

    傅書言想,這個丫頭真糟蹋了這麼好的名字。

    傅書言道;「你二人都多大了。」

    叫六娘的道;「奴婢十三歲。」

    「奴婢十歲。」年紀小的道。

    傅書言對六娘道;「賣身進府,在主子跟前,名字不能帶娘,娘啊娘的叫,成何體統?不如本姑娘給你改個名字。」

    六娘垂眸,恭順地道;「奴婢請主子賜名。」

    傅書言道;「從今兒起,你就叫銀福怎麼樣?」

    管家媳婦叨念了一遍,「□□。」

    噗嗤一聲笑了,警覺主子面子失態,忙抽出綉帕掩嘴偷笑。

    六娘一臉驚慌,不知是主子說笑,還是真的,一時不知所措。

    傅書言解釋道;「□□,淫,銀子的銀,婦,福氣的福。」

    管家媳婦才止住笑,道:「原來姑娘說的是這兩個字,乍一聽,奴婢還以為是……」沒好意思說下去。

    傅書言對屋裡的月桂道;「吩咐下去,新來的丫鬟以後就叫□□,記好了,別叫錯了,以後負責院子里的粗活,一應茶水等,凡事吃用的東西不准她碰,不准她踏入房門半步,如若讓我看見她僭越,叫人打斷她的腿。」

    自此後,這個叫銀福的丫頭,負責倒髒水,便溺,抬重東西,累髒的活都叫她干。

    小丫頭叫知兒的,被衛廷瑾嫁給府里一個小廝,在後來傅書言落難時,還偷偷來看過她。

    知兒一看主子賜名給六娘,自己叫什麼知兒,登不上大雅之堂,跪下道;「求姑娘賜名給奴婢。」

    傅書言對知兒道;「你的名字挺好聽,不用改了,就叫知兒吧!以後你在房中服侍,我跟管家娘子說,那一個一等大丫頭的份例給你。」

    檀香走後,傅書言把一個二等丫鬟叫月桂的提上來做了一等大丫頭。

    知兒受寵若驚,叩頭,「謝姑娘,奴婢一定盡心服侍姑娘。」

    銀福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裡轉悠,不敢當著主子面落下了,強忍住羞辱,跟著月桂下去,安排住處。

    傅書言每日上學路上,官道兩旁銀杏樹綠了,眨眼已是夏季。

    國公府三姑娘的喜期在三日後,傅書言在學里跟先生請了假,這個朝代,上學堂,學生除了節假日,帝后千秋,家裡有親戚成婚,過生日,總之婚喪嫁娶都可以請假。

    自上次高昀給她解了圍,誠意伯府的姑娘韓金秀刻意針對她,傅書言平常上課、下課離壽康公主這夥人遠遠地,盡量不招惹她們。

    散學后,傅書言照例等三哥一起回府,傅明軒和衛廷昶參加今秋科考,傅明軒考文舉,衛廷昶考武舉,衛廷昶不怎麼來南書房上課,靖安候府請了教習武師傅,衛廷昶在家裡學武。

    傅書言看三哥出來,先行上轎,等三哥。

    傅明軒的小廝牽馬過來,傅明軒剛要上馬,聽有個低沉清冷的的聲音喊:「明軒。」

    傅明軒剛抬起一條腿,落地,回頭,看見高璟朝他走來。

    傅書言坐在轎子里等了一會,沒聽見三哥的動靜,撩起轎窗紗簾,看見三哥跟高璟站在紅牆根底下說話。

    高璟已成年,身材高大挺拔,俊朗五官,在高牆投下陰影里變化莫測,傅明軒表情嚴肅,兩人好像談論很嚴肅的事。

    傅書言抓著轎窗紗簾的手捏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高璟說話功夫,一抬頭,正巧看見轎子里坐著的傅書言,微微怔了一下,傅書言放下轎窗帘。

    高璟盯著落下的紗簾,一時沒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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