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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貴婦守則 - 37.第37章字體大小: A+
     

    傅書言到老太太屋裡,不言不語,偎在老太太身邊,傅老太太把她摟在懷裡,「七丫頭今兒這是怎麼了?像是鋸了嘴的葫蘆,不說一句話。」

    杜氏愁眉不展,看一眼老太太懷裡的傅書言,「母親,言兒做夢嚇到了,說夢見一條蛇在我床上,一大早起來,跑到我房裡,找什麼蛇,她奶娘說夢魘,叫了半天。」

    大太太陳氏、二太太寧氏、大姑娘傅書韞和四姑娘傅書寧也都在老太太屋裡。

    二太太寧氏道:「咱們府里沒聽說有蛇,七姑娘沒看見過蛇,不知道蛇長得什麼樣子,突然夢見蛇了呢?」

    大太太陳氏道;「七姑娘,夢見的蛇什麼樣子?」

    傅書言蔫蔫地道;「白顏色的身上有花紋,盤在母親的床上。」

    傅老太太摸摸她的頭,道;「小孩子膽小,受了驚嚇,一時半會緩不過來,我看衝撞了什麼,上寺廟裡上柱香,捐點香油錢,破解一下。」

    「那我明日帶她去寺廟進香。」杜氏聽老太太說,想這許是個辦法,寺廟佛祖壓一壓女兒身上的邪氣,給廟裡多捐點香油錢,求佛祖保佑女兒平安。

    傅老太太道;「明日她表姑母去廟裡進香還願,你們一道去。」

    喬氏坐在一旁,做針線,一激靈,又差點扎到手指,聞言道:「三嫂若能放心,我帶言兒去吧!」

    喬氏心裡直撲騰,好不容易找個機會跟傅鴻在府外見面,又要讓三房母女衝撞了,自己帶著七姑娘去,七姑娘人是機靈,畢竟年幼,自己跟傅鴻私會,到時想辦法支開七姑娘。

    杜氏確實忙,要過中秋了,府里很多事要她操心張羅,喬氏心細,帶言兒去,半日就回來,遂道;「表妹帶言兒去最好,我放心,回頭我把捐香油錢送來,表妹替我捐給廟上。」

    明日由喬氏帶傅書言去寺廟進香,定下來了,傅書言垂眸,餘光瞥見喬氏,心底冷笑。

    大太太陳氏好奇,道:「七姑娘突然夢見蛇盤在炕上,還是一條白蛇,是不是妖精成精了?」

    喬氏一哆嗦,針一下刺到手指,冒出個血珠,滴在雪白的綉布上,喬氏急忙把手指含在口中,驚慌抬頭,看沒人注意,頭又垂下,在那個鮮紅的血珠上綉上一朵小花,掩蓋住。

    寧氏笑著道;「我們府里難道有妖精成精了?是個白蛇化成人身,佔了三嫂的床,請法海拿雷峰塔降妖。」

    不過一句玩話,喬氏有心病,暗自心驚。

    杜氏嗔怪地看了二太太寧氏一眼,「二嫂真會說笑,哪裡來的什麼白蛇妖精,你三哥無福消受。」

    「要真有那白蛇,不用法海壓在雷峰塔下,我一劍殺了她,省得禍害人。」陳氏是個潑辣貨,惹不起的主。

    傅書寧旁邊聽著,好奇,「母親說的什麼法海,白蛇,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典故。」

    古代大家小姐,才子佳人的書背地裡偷著看,四姑娘年紀不小了,多少懂些男女之事,聽出點門道。

    大太太陳氏口無遮掩,「這個典故不怪你不知道,你小孩子家,這都是編書的胡編亂造,說白蛇和青蛇化成人身,勾引書生許仙,後來被和尚法海看出來,把白蛇壓在雷峰塔下,永世不得翻身。」

    傅書寧心軟,一臉同情,「白蛇太慘了,壓在塔下不見天日。」

    二太太在大太太說典故時,不便打斷她,心裡不滿大嫂當著未出閣的姑娘講才子佳人的典故。

    嚴厲地瞪了一眼女兒,「未出閣的姑娘家,不該問的別問。」

    傅書韞讀過的書多,自然這個典故是知道的,低頭不說話。

    傅老太太開口道;「扯遠了,七丫頭做個夢,越說越離譜,府里哪裡來的白蛇,就是有,我也沒許仙那樣的兒子。」

    越說越應景,喬氏低頭,沒人看見她滿臉通紅。

    「老三媳婦,明日七丫頭要去廟裡,你帶著七姑娘先回去吧!準備一下。」傅老太太道。

    杜氏帶著傅書言告辭出來。

    杜氏扯著女兒前腳剛進屋,後腳傅鴻進屋,傅鴻感覺上房沒有往日熱鬧,氣氛沉悶,連女兒傅書言也沒往日活潑,靜靜坐在杜氏身邊。

    傅鴻納悶,問杜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杜氏情緒低落,「言兒做噩夢,受了驚嚇。」

    傅鴻皺眉,寬衣,把外衣脫下遞給杜氏,道:「做了什麼夢,嚇成這樣?」

    「言兒夢見一條白蛇,一大早外衣都沒穿,穿著中衣跑到我屋裡,硬說我床上有條蛇。」杜氏把傅鴻衣裳交給丫鬟。

    杜氏跟傅鴻夫妻對坐,傅鴻看坐在杜氏身旁的傅書言,一直很安靜,沒說一句話,道:「大概是園子里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改日請大師做一場法事,

    傅書言設計好的戲碼,她父親沒有懷疑,沒人懷疑一個六歲孩子話的可信度。

    傅鴻本來今晚興緻頗高,看見女兒這樣,心裡那團已燃燒的大火,慢慢熄了,殘留一小簇火苗,微弱跳動。

    丫鬟端上熱茶,杜氏親手捧給傅鴻,道:「言兒明日跟喬表妹去南山寺廟進香,燒香拜佛,壓壓邪氣。」

    傅鴻一怔,臉色瞬息萬變,傅書言餘光瞥見,臉上木木的沒什麼表情,半晌,傅鴻咳了聲,「為何麻煩表妹,你親自帶言兒去不是更好嗎?」

    「中秋家下事多,喬表妹正巧明日要去寺廟,喬表妹死去的夫君託夢給她,喬表妹許下願,明兒要去還願,順道捎帶言兒一塊去。」杜氏解釋道。

    傅鴻沒接話茬,手裡端著茶水,半晌天,竟忘了喝,思謀,喬氏帶上言兒一塊去,二人見面不方便,萬一露出破綻,言兒回來跟她母親杜氏學,傅鴻想到這,朝女兒看了一眼,傅書言坐著不動,也不關心身邊的事,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傅鴻轉念,言兒沒了往日伶俐,好糊弄,喬氏帶上言兒,正好可做掩護,這樣一想,又覺得愧對女兒,女兒病了,父親偷香竊玉,奈何,他已想了多日,好不容易等來明日的機會,跟喬氏兩下里乾柴烈火,斷不能錯過,空等下去,兩下里受折磨,鎮日喬氏在眼前晃,傅鴻茶飯不香,一想喬氏嫵媚風流,心復又熱了。

    傅明軒下學回來,剛進二門,就聽丫鬟私下裡議論,說妹妹傅書言受了驚嚇,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三房上院,進了明間,聽東屋說話,父親回來了,丫鬟挑起帘子,「軒哥回來了。」

    傅明軒恭敬給父母行禮后,盯著坐在炕沿邊的傅書言,擔憂地問;「妹妹病了嗎?被什麼東西嚇到了?」

    杜氏又說了一遍,傅明軒看向傅書言的目光驚疑不定,妹妹一向膽大,這麼容易被一個夢嚇到嗎?杜氏囑咐道;「軒哥,以後走花園注意點,秋季,草稞里看有蛇出沒,好幾年前下人掃園子,發現有一條蛇,不知道從哪裡爬來的,這幾年沒有了。」

    杜氏話還沒說完,珠簾啪嗒一聲,傅書琴闖了進來,「言妹妹被蛇咬了嗎?」

    杜氏看著這個冒失鬼,嗔怪道;「休得胡說,誰說你妹妹被蛇咬了,做個夢,嚇到了。」

    傅書琴走到傅書言身邊,關切地問;「妹妹,夢都是假的,妹妹不要信,我今早上學,看妹妹沒來,聽四姐姐說你讓蛇嚇破膽了,以為妹妹被蛇咬了,急的我課都沒聽好。」

    傅書言近處看她姐姐,傅書琴皺著小眉頭,神色焦慮,大概走急了,秋日裡太陽落下,空氣微涼,傅書琴鼻尖上還出了一層細汗,傅書言不由感動,暗自內疚,讓母親和哥哥姐姐擔心,罪過,又說服勸慰自己,這也是為了母親和哥哥姐姐,不得已才欺騙她們。

    宋姨娘好信趕來上房,聽六姑娘說傅書言被蛇咬了,進門咋咋呼呼地,「七姑娘被蛇咬了?」

    進門一看傅鴻也在,收斂,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婢妾聽說七姑娘被蛇咬了,著急過來看看。」

    傅書琴看她幸災樂禍不順眼,拿話刺她,「姨娘大著肚子,趕著看這個熱鬧,不怕肚子里的胎兒有什麼閃失。」

    傅鴻皺眉,不耐煩,斥責宋姨娘,「你別聽風就是雨,七姑娘沒事,你身子笨,沒事呆在屋裡,別出來了。」

    這是給她禁足,宋姨娘立刻蔫了,本來想看個熱鬧,熱鬧沒看成,以後屋不能出,還有好幾月才能生產,活活憋死她。

    晚間,傅書言回房,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結伴來看她,八姑娘聽說,也過來。

    傅家的一群姑娘圍著傅書言,問長問短,人人臉上寫著關切,傅書言心裡熱乎乎的,關鍵時刻看出骨肉至親。

    八姑娘是最後走的,走之前,拉著她的手,「姐姐,你千萬要好起來,妹妹有姐姐,什麼都不怕。」

    傅書言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傅書錦驚喜,以傅書錦的聰明靈透,

    傅書言一個小動作,她大可放心了。

    眾姊妹中,傅書言和傅書錦彼此合得來,傅書言對親姐姐傅書琴不能說的可以跟傅書錦說,傅書琴性格衝動,傅書言有事都瞞著她姐。

    杜氏吩咐人備轎,預備喬氏和傅書言明早出門。

    傅鴻留宿上房,傅鴻這陣子一直歇在外院,看杜氏擔心女兒,安撫道;「言兒不會有事,你放心吧!」

    杜氏愧疚地道;「妾身沒給老爺生兒子,妾身對不起老爺。」

    杜氏溫柔體恤,從不疑傅鴻,傅鴻愧對妻子,握著杜氏的手,「我們有軒兒,現在宋氏又有了,你生不生兒子沒有關係,不必放在心上。」

    杜氏靠近丈夫,「老爺,理王府世子和琴兒的婚事,理親王府提了?」

    「上次理親王跟我一道走,說了兩個孩子的親事,待過二三年,請旨賜婚。」

    暗中,杜氏依偎著丈夫,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不擔心言兒和湄兒將來的婚事,就擔心琴兒,婆家不比自己家裡,上有公婆,下有妯娌叔姑,琴兒的性子倔強,嫁到理親王府,相信高沅那孩子不會讓琴兒受丁點委屈,我就可放心了。」

    杜氏絮絮說著家常,傅鴻的心思早轉到喬氏身上,杜氏後面的話,他沒往耳朵里進。

    夫妻已熟悉到沒有新鮮感,在一起聊的無非是孩子家事,朝堂大事,杜氏不懂,別的沒什麼話題。只有看見喬氏,傅鴻才有一股子毛頭小子才有的衝動。

    二日,吃過早飯,傅書言走到上房,杜氏已叫人安排轎子在二門口等著,傅書言看屋裡沒有父親,問:「母親,我父親呢?」

    「你父親還沒下朝。」杜氏把她身上的斗篷往上拉了拉,「言兒,今兒好些了嗎?還害怕嗎?」

    傅書言搖頭,「好多了,母親。」

    父親散朝,一定直接趕去南山寺廟,這樣府里就沒有懷疑。

    傅書言帶著檀香,走到二門口,外院有兩頂轎子,喬氏已先行上轎子。

    傅書言乘坐一頂小轎,丫鬟檀香和喬氏的丫鬟,還有兩個跟出門的媳婦乘一輛車,跟在最後。

    喬氏的小轎在前,傅書言的小轎子在後,出來慶國公府。

    南山在京城以南,去京城二三里路,喬氏和傅書言早早出城,秋季,遠山疊翠,連綿不斷群山,蜿蜒起伏,出城一段路黃土地,地面平整,轎子平穩,離開京城遠了,路途坑坑窪窪的,轎身顛簸,傅書言撩起轎簾,放眼望去,已能看到南山輪廓,喬氏選這個地方,用心良苦,離京城遠,掩人耳目,寺廟進香的香客,不少官宦人家的女眷。

    傅書言看一眼前頭喬氏的小轎,兩個轎子保持一定距離,不遠不近,轎子到了山腳下,傅書言看見寬闊的石階直通寺廟山門,朝拜的善男信女,在山腳下下轎下車,一步步朝上攀登,有行走不便的太太夫人小姐,坐著滑竿上去。

    喬氏轎子停下,等傅書言下轎,招呼,「言兒,寺廟台階一千多級,雇滑竿上去。

    傅書言緊緊跟著喬氏,到底看她怎樣甩掉自己。

    乘滑竿直接坐到頂,來到寺廟大門前,南山寺廟是京郊最大的寺廟,依山而建,前後三進廟宇,香火鼎盛,不是沐休,今日進香客人不多,傅書言隨著喬氏上香,捐了香油錢,喬氏捐一大筆銀子,一個叫法能的和尚,代理主持,客氣地,「請女施主後面凈室休息,一個時辰後用齋飯。」

    傅書言隨著喬氏帶著兩個丫鬟跟在一個小和尚的身後,來到偏殿後院,一處清凈所在。

    傅書言邊走往四周看,此處僻靜,跟正殿香客如雲,形成鮮明對比,傅書言無意間一回頭,看見月洞門外人影一閃,傅書言從雕花圍牆空隙處看見灰布僧袍一晃,沒了影子。

    傅書言看此人鬼祟,這個院落,沒有一個香客,顯然那個和尚偷窺,傅書言懷疑難道是喬氏刻意安排的,或者是父親提前安排好的。

    不容多想,又過了一道門,來到一處小院落,三間明間,小和尚把喬氏和傅書言讓進明間凈室,「施主裡面請,施主先歇息一下。」

    一會兒,那個小和尚進來,手裡端著茶盤,「施主請用茶。」

    喬氏心不在焉接過茶碗,手裡捧著茶碗,心神不寧,傅書言掃見喬氏握著茶碗的手攥得緊緊的,骨節發白,一個小動作可窺她極緊張,傅書言若無其事,等她下一步如何行事。

    喬氏掩飾慌亂,垂眸,喝一口茶水,壓下慌亂緊張情緒,接近約好的時間,喬氏估計傅鴻快到了。

    喬氏突然捂住小腹,蹙眉,「言兒,你在這裡千萬別走,等我回來,我去一趟凈房。」

    喬氏扶著丫鬟走出門,留傅書言和檀香在屋裡,喬氏出了凈室,往窗戶看看,朝西走,院子里無人,喬氏扶著丫鬟疾走進了一個月洞門,朝西側後院去了。

    傅書言歪在炕上,側頭在窗子旁,看見喬氏主僕進了另一個院子,對檀香道;「你去打水,我臉油膩,洗把臉。」

    檀香奉主子命,出去找水井,前院沒有水井,檀香尋到後院發現有一口小水井。

    傅書言看檀香往後院去了,輕手輕腳走出們,院子里一個人沒有,傅書言刻意記下來時的路,沿著走過的路,往回走,一直走到通往正殿的大門,才看見有幾個和尚,不少香客,傅書言順著牆根,悄悄溜出正殿殿門。

    出了殿門,傅書言提裙沿著台階往下走,山高,上山不好攀爬,下山卻容易得多,傅書言怕檀香回屋發現主子沒了追來,一路小跑下了山,山腳下官宦人家的女眷的車轎等在哪裡,傅書言穿著縫隙,看有沒有熟悉的人家的女眷車馬轎子。

    正在空隙穿梭,寺廟山門下來一行人,中間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還有一個小點的少年,約莫十歲左右,前呼後擁朝山腳下的馬車走去。

    傅書言此刻正站在一輛豪華馬車前,她看了下,馬車規制是親王府的,傅書言暗想,是不是她認識的王府馬車。

    冷不丁,一個剛脫了童音渾厚不足的聲音響起「你喜歡這架馬車?」

    傅書言一回頭,一個少年,眉目俊美如畫,身穿杭綢單袍,腰束白玉帶,傅書言掃見他腰間雕龍玉佩,此乃皇家子孫無疑,少年笑容清朗,傅書言頭一次看見這麼美的少年,不覺看呆了。

    那個少年朝她微笑,「問你呢?喜歡這馬車?」

    傅書言回過神,訕訕的,露出八顆碎玉,「馬車很漂亮,你是安王府的小王爺嗎?」

    少年挑眉,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傅書言朝他腰間玉佩看了一眼,少年立刻明白,「你怎麼知道我是安王府的?」

    「我見過安王妃,安王妃很美麗。」傅書言套近乎,答非所問,一臉討好的笑容。

    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王孫公子走過來,喊了聲,「昀弟。」

    看見傅書言,「她是哪家的姑娘?」

    高昀搖頭,「我還沒問。」朝傅書言道;「你是那個府里的?」

    「我能不告訴你嗎?我和家人走散了,你捎我回京城,我再告訴你。」傅書言拉著他衣角,歪頭看著她,水潤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高昀望著一雙秋日天空般明凈大眼睛,笑容深了,「好,我捎你回京城。」

    對兄長高宸道;「哥,你在這裡陪母親,我先回京城了。」

    高宸無奈,弟弟高昀心地善良,無原則,為了一個不知哪裡來的小姑娘,主動護送回京。

    傅書言個子小,提著裙子上車,身形輕盈靈巧,高昀隨後上車。

    車子動了,上了主路,高昀看著她,道;「這回告訴我你是那個府的?」

    「小王爺不是為了好奇,幫我的吧?」

    清脆的珠玉之聲,高昀搖頭,「不是。」他面前這個小姑娘,粉雕玉琢,玉雪可愛,。

    「我是慶國公府的七姑娘。」

    高昀噗嗤笑了,「你是七姑娘,你們家有七個姑娘?」

    傅書言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一個八字,高昀笑意更濃,「慶國公府八個姑娘。」

    傅書言瞄了他一眼,笑點太低,八個姑娘笑成這樣,故意逗他一笑,「算上整個傅家的姑娘,還有一個在娘肚子里,共總有十一位姑娘。」

    「你們家太熱鬧了,我只有一個妹妹。」高昀果然笑得毫無芥蒂,又似乎很遺憾。

    「昀哥哥,你是個好人,我母親說了,幫助別人的人都是好人。」傅書言道,杜氏肯定沒說過,套個近乎。

    高昀笑得更加燦爛,慶國公府的七姑娘真會說話,「妹妹你的裙子真好看。」高昀看她穿著一襲杏色繡花羅裙。

    「妹妹要去哪裡?我送妹妹去。」

    傅書言取悅他,彎眉道:「昀哥哥讓我搭車,我請昀哥哥吃飯。」

    高昀心情愉悅,「妹妹有錢嗎?」

    傅書言從袖子里摸出一塊銀子,拿在小手裡,高舉起,在高昀眼前得意晃了晃,「夠不夠?」

    小姑娘雙眸閃耀亮眼的光芒,高昀歡喜她,「我請妹妹。」

    傅書言故意拖延時間,不能讓高昀送她回家,她回到國公府,今日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她目的已經達到一半,另一半好戲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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