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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貴婦守則 - 34.第34章字體大小: A+
     

    傅書言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孔家生活窘況,喬氏來傅府僅帶來一個小丫頭,傅書言徐徐道:「你去三老爺書房了嗎?」

    小丫鬟慌亂搖頭,「奴婢沒去三老爺書房。」

    傅書言厲聲道:「撒謊,這條路通往三老爺書房,你一個丫鬟去哪裡做什麼,有什麼非分之想?」

    「奴婢不敢,姑娘莫要冤枉奴婢。」

    傅書言冷哼,居高臨下,小丫鬟感覺兩道利刃劈向她,不覺哆嗦,半晌沒聽見頭頂有聲音,驚慌抬頭看這個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目光犀利,戳穿她謊言。

    「你去沒去三老爺書房,侍候三老爺小廝應該看見,我問問便知,你膽子不少,青天白日,往老爺書房裡鑽,不想活了嗎?」傅書言厲聲恫嚇她。

    小丫鬟急於表白,「姑娘,不……不是奴婢,奴婢怎麼敢對主子存非分之想,是我家太太…….」丫鬟慌亂,情急之下說出口,即刻後悔,不言語了。

    傅書言冷眼看她,「是你家太太讓你給三老爺稍信對吧?」

    小丫鬟期期艾艾,答道:「是。」這丫鬟不笨,不得已怕自己背了黑鍋,方說了實話,她要是被傅府的人認定勾引三老爺,沒她好果子吃,主子喬氏寄人籬下,自身難保,那還能顧得過她來,喬氏為保清白,定然捨車保帥。

    傅書言嚇唬嚇唬她,這丫鬟當真沒見過什麼世面,膽子小,竟然承認了,她若抵死不承認,傅書言不能認真追究,傳出去,有損傅府名聲。

    「你稍什麼口信?」傅書言沉臉問。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認識字。」小丫鬟不認識字,也不奇怪,孔家沒落,正經主子讀不起書,孔鳳嫻在傅府借讀,何況一個丫頭,這就是喬氏之所以放心讓她來回傳遞消息。

    「你走吧!我不說出去,你主子要知道你說了,打折你的腿。」傅書言見問不出什麼,放她走了,量這個丫鬟回去沒膽量跟喬氏學。

    那小丫鬟爬起來,一溜煙跑走了。

    傅書言站在通往父親書房的夾道門,思忖,傅鴻和喬氏私通,要坐實姦夫□□,傅府人多眼雜,不方便行事,私會的時間地點不得而知。

    傅書言疾走回房,吩咐檀香,「你把原來老太太屋裡的叫絮兒的叫來。」

    檀香問;「是不是現在侍候喬姑太太的?」

    傅書言道:「正是,別讓人知道我找她。」檀香不明所以,姑娘行事她猜不透,不敢問,答應一聲,剛要走,傅書言叫道;「回來。」

    檀香走回來,「姑娘還有何吩咐?」

    「你空著手去,別人問起,你怎麼答?」順手把上次出門買的一個官窯出的卧美人枕從箱籠里拿出來,「把這個給老太太送去,就說孫女孝敬她老人家的。」

    傅書言惦記老太太被大太太氣到,此刻一定心裡不自在,哄老太太高興,不枉老太太疼自己。

    檀香接過瓷枕,抱著往老太太上院去了,上房西屋裡,傅老太太正歪在炕上,一個小丫鬟跪在床邊捶腿,二太太寧氏坐在一旁,傅老太太猶自生氣,跟寧氏叨咕,「不識好歹,一味心高,也不看看自己閨女多少斤兩,把大丫頭送到許國公府,先不說夫婿怎麼樣,許國公夫人出了名的厲害,大丫頭笨嘴拙腮,也不想想能入許國公夫人的眼?」

    二太太寧氏勸道;「老太太,兒孫自有兒孫福,大姑娘是大嫂生養的,有親爹親娘,老太太您就放手,享享清福。」寧氏聽四姑娘說老太太被大太太氣得夠嗆,過來勸老太太,怕大熱天老太太氣壞了身子。

    檀香走到老太太上房門口,一個丫鬟站在門前,看她懷裡抱著東西,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檀香指指懷裡瓷枕,「奉七姑娘命,把這個孝敬老太太。」

    那丫頭悄聲打趣道;「你來了,我就不打帘子了,你自己有手有腳,快進去吧!老太太正生悶氣,七姑娘孝敬正是時候,你姑娘真會討好老太太。」

    檀香自己揭了帘子進去,聽東屋有說話聲,撒花門帘遮住一半,檀香頓了下腳步,輕手輕腳進去,傅老太太正跟寧氏說話,看見她進來,打住話頭,問;「你怎麼來了?你姑娘叫你來做什麼?這兩日沒來鬧我,我剛肅靜兩日。」傅老太太故意正話反說,老人家喜歡孫女繞膝天倫之樂。

    「我們姑娘讓奴婢來給老太太送瓷枕。」

    「七姑娘怎麼想起送我這個,拿過來,我瞧瞧,有什麼好?」

    二太太寧氏急忙接過,呈給老太太,笑道:「老太太沒白疼七姑娘。」

    傅老太太接過,仔細一看,這個瓷枕是官窯燒出來的,形狀是一位側卧的美人,頭上挽髻,面如皎月,細眉彎眼,左手枕在頭下,雙腿彎曲,上身穿窄袖褐黃衫,上繪桃花枝葉,黑色的領邊繪珍珠紋飾,下著撒花寬腿褲,神情悠然,栩栩如生。

    傅老太太愛不釋手,「七姑娘把這麼好的寶貝捨得給我?」

    檀香賠笑道;「七姑娘得了什麼好的,先想到老太太,嘴裡時時惦記老太太,要說七姑娘最心心念念的人兒,這府裡頭老太太是頭一個。」

    「這丫鬟跟她主子學的油嘴滑舌的。」寧氏笑道。

    「還就她主子能哄我開心,算了,回去跟你主子說,我不生氣了,讓她放心。」

    傅老太太是個明白人,孫女巴巴的送個枕頭過來,惦記怕她心裡不自在,想起大房母女,大姑娘傅書韞木訥,別說孝敬她什麼,見面說不上三句話,讓她母親自己折騰去吧!省得落埋怨。

    檀香從西間出來,佯作無事,隨處走走,走到後面抱廈,看珠簾里人影晃動,喬氏一個坐在那裡出神。

    檀香往後面找絮兒,在後院小水井旁找到正洗衣裳的絮兒,絮兒剛問:「你來做什麼?」

    檀香湊近小聲道;「七姑娘找你,別聲張,有好事。」

    絮兒摸不著頭腦,素日跟三房的人沒什麼來往,七姑娘找自己能有什麼好事。

    檀香拉了她,躡手躡腳經過喬氏抱廈,兩人往三房去了。

    傅書言看了一會書,檀香拉了絮兒進來,傅書言示意她出去看著人,檀香把門關上。

    絮兒忐忑,小心地問;「姑娘找奴婢有事?」

    傅書言嗯了聲,「姑娘找奴婢什麼事?」

    傅書言故意不說找她做什麼,問;「聽說你是家生子,你父母兄長都在府里做事?」

    「回七姑娘,奴婢的全家都在府里,奴婢是家生子。」傅書言看她雙手絞在一起,心裡緊張,絮兒不知道姑娘問話是何意。

    「好。」傅書言只說了個好字。

    絮兒茫然地望著她,想聽姑娘嘴裡接下來說什麼,偏生傅書言不說了,端起茶碗,茶碗空的,絮兒醒悟,忙上前端起茶壺,添了茶水。

    傅書言徐徐喝著茶水,絮兒越發惶然,七姑娘年紀不大,絮兒見了她發怵,半晌,傅書言方說道;「我記得你哥嫂好像在外院幹活。」

    「是,姑娘。」絮兒更納悶,自己哥嫂擔什麼差事,七姑娘都知道,七姑娘怎麼會注意到她一個下人。

    「我跟三哥提提,讓你哥以後跟著三哥出門。」傅書言啜了口茶水,放下茶碗。

    絮兒驚喜,忙跪倒,「謝七姑娘。」

    待她爬起來,傅書言又道;「你現在跟喬表姑母,打算一直留在喬表姑母身邊,還是想等以後放出去,另行擇配夫婿。」

    絮兒今年已經十七歲了,通了人事,早為自己的將來打算過,聽七姑娘這一問,急忙道;「奴婢是府里的人,跟喬表姑太太只是暫時的,喬表姑太太若家去,奴婢定然不會跟著去的,奴婢一家子都在這裡。」

    絮兒語氣略急,孔家窮,絮兒焉能願意離開傅府,隨喬氏一個寡居婦人在孔家吃苦。

    傅書言輕聲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絮兒似懂非懂,傅書言叩擊茶碗,「喬氏哪裡有什麼動靜你盯著點,等你年紀長兩年,我替你求母親,放出府你家人自行擇婿。」

    絮兒這回聽明白,不用跟著喬氏去泗州,放出府,還了賣身契,不用配小廝,自己擇婿嫁人,天大的好事落在頭上,忙跪地叩頭,「奴婢謝七姑娘,七姑娘有事吩咐,奴婢肝腦塗地,報答七姑娘。」

    傅書言看著她叩完頭,方道;「喬表姑太太一舉一動,你都來回我,記住了嗎?」

    絮兒起身,急忙表態,「記住了,七姑娘,奴婢知道誰是正經主子,一定把姑娘交代的事辦好。」

    「你記住,就我們兩個知道,你若傳出去,知道下場。」

    絮兒忙又跪下,叩頭,「奴婢打死不敢說。」

    下人們心明鏡似的,知道這傅府等老太太一死,是三房的天下,三房嫡女是正經主子,絮兒全家的賣身契都三太太杜氏手裡捏著,杜氏決定他們的命運。

    絮兒下去,傅書言心想,這丫鬟還算機靈,喬氏一日留在府里,多一份風險,萬一自己爹那日糊塗,要了喬氏,喬氏孀居,犯了通.奸罪,此事傳出去,醜聞一樁,如果喬氏婆家孔家人知道,揪住不放,霸佔良家寡婦惡名,傅鴻焉能輕易抖落乾淨,不等將來高璟登基,傅府現在氣數快盡了。

    人常說,色膽包天,他爹風流成性,早晚被女人害了,如果是她大伯襲爵位,應該比她爹強,可惜她大伯,檀香進來,傅書言道;「我聽說大老爺生下來沒有腿疾,是後來得病落下的毛病嗎?」

    檀香比傅書言大七八歲,知道府里的事多,大老爺的腿疾,平常傅府的人諱莫如深。

    「姑娘,奴婢聽說,大老爺七八歲上得了一場重病,庸醫耽誤了,落下毛病。」檀香奇怪,姑娘想起這事。

    傅書言練了一會大字,便歇息了。

    二日上學,傅書言看八姑娘座位空著,八姑娘從不耽誤課的,傅書言犯尋思,四房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傅府的姑娘們萎靡不振,傅書言上課溜號,走神,坐在她後面的二姑娘傅書毓哈氣連天,每日下課後,學女紅,著實吃不消,三姑娘傅書嵐針線活好,又喜歡,不覺得吃力,四姑娘傅書寧心靈手巧,頭兩年就跟著二太太做些針線,學起來輕鬆得很,苦了五姑娘和二姑娘兩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傅書琴晚上練女紅,睡得晚了,早起沒精神,聽了一會課,困意襲來,實在受不住,趴在桌子睡了,瞌睡傳染,一會兒,二姑娘傅書毓上下眼皮直打架,歪在桌上睡了。

    女先生是個嚴謹的人,皺著眉頭,停住講課,走到傅書琴桌子旁,傅書琴猶自睡著,傅書言替她姐著急,隔著遠,不能提醒她,只有干著急的份,女先生拿戒尺敲打兩下桌面,傅書琴嚇得一激靈,迷濛抬起頭,四周看看,看女先生手裡拿著戒尺站在旁邊,立時嚇醒了。

    女先生嚴厲地看著她,沉聲道;「把左手伸出來。」懲罰學生打左手,右手好寫字。

    傅書琴哆哆嗦嗦伸出左手,肅靜的學堂,聽見啪啪聲響,可憐嬌生慣養的五姑娘,疼得呲牙咧嘴,眼淚都快下來了。

    傅書言掉過頭,不忍看她姐被打,怎麼說都是一奶同袍,連著心,傅書言看窗外好像有人影晃動,心想,這是理親王府的小廝送吃食來了,她姐這回顏面何存?回去跟高沅一學,還沒過門,婆家人都知道少夫人在學堂睡覺挨打,這臉往哪放?

    窗外的人影晃了幾晃,沒了,大概回王府報世子爺,傅書言替她姐臉紅了,太出醜了。

    女先生敲打桌子的聲響,已經把二姑娘從夢中嚇醒,看五姑娘挨了板子,先生啪地打一下,二姑娘好像打在自己手心上,跟著心一哆嗦。

    先生打完五姑娘,沒繞過她,走到二姑娘桌旁,「你也把左手伸出來。」

    二姑娘此刻心想,還不如先打,打完就踏實了,看著別人行刑,又挨了一遍刀,多折磨一回,猶豫把左手伸出來,先生照例打了她五板子。

    二姑娘傅書毓比五姑娘剛強,心裡害怕,咬牙忍住,沒表現出來,不像五姑娘捧著手,鑽心地疼,小臉整個皺巴巴的,要哭的樣子。

    散學時,傅書言待人走凈了,問:「先生,傅書錦今兒請假了嗎?」

    女先生提起八姑娘,態度變得溫和,她一向喜歡叫傅書錦的學生,年紀最小,特別用功,比傅府其她姑娘強多了,像今日傅書琴和傅書毓功課不怎麼樣,上課不專心聽,先生生氣。

    女先生道;「聽說傅書錦的母親生病了,請假照顧母親。」

    傅書言心想,八姑娘生母已死,說的是繼母柴氏,難道柴氏故意刁難折磨八姑娘姊弟。

    這回傅書言還真想多了,四太太柴氏真病了,病了三四日,躺在床上,懶得吃飯,八姑娘傅書錦日夜守在床前侍奉繼母。

    柴氏雖看著她有氣,卻不令她回房,傅鴻從衙門裡回來,過來看柴氏,站在床前,柴氏閉眼不願意睜開,心裡記恨他,闔府都知道四太太苛待前房兒女,四老爺不令她照管兩個孩子,生生打柴氏的臉,柴氏氣得幾日沒吃下去飯,本來有身子,孕期反應大,這樣一折騰,人懨懨渾身沒有力氣。

    四老爺看在她懷了身孕,不跟她一般計較,好言好語道:「你起來多少吃點東西,不為你自己也為自己肚子里的胎兒著想。」

    柴氏睜開眼,怨憤地看著他,「老爺還顧念我們母子倆,老爺的做法置我於何地?」

    傅書錦在身後扯了扯父親的袖子,傅瑞好聲好氣地勸道;「你要做了母親,就能理解我對錦兒姊弟的感情,她們母親生他們而死,我連一雙兒女都不顧,還配做人嗎?還是個男人嗎?對得起死去的錦兒母親嗎?你病了,錦兒沒日沒夜侍奉你,你難道一點不感動嗎?」

    柴氏冷笑一聲,「我就知道她做樣子,給你看的,你的心偏向她那邊去了,我是個惡毒的繼母,闔府都知道了,你想過我以後怎麼在傅家立足。」

    傅瑞長嘆一聲,「難道你這個繼母沒錯嗎?我不那麼做,你以為外人都不知道嗎?別人沒長眼睛嗎?你要鬧,由你鬧。」

    傅瑞一轉身,往外走,傅書錦著急,想攔著父親,看父親生氣,沒辦法。

    傅書言進四房上院,看見四叔從上房走出來,傅書言蹲身,叫了聲,「四叔。」

    傅瑞站住,柔和的目光看著她,「言兒,錦兒多虧你常照應,她這幾日侍候她母親累了,你勸她回去歇息吧!」

    傅書言擔心地問;「四嬸的病怎麼樣了?」

    「她是心病。」傅瑞說完,朝院外走去。

    傅書言走進上房,西間屋裡門帘垂掛,門口站著個丫鬟,

    柴氏聽門口有腳步聲,以為是傅瑞又迴轉,正氣頭上,賭氣道;「你還回來做什麼?不用管我們娘兒們的死活。」

    丫鬟挑起帘子,「七姑娘來了。」

    「七姐姐,你怎麼來了?」傅書錦迎上前。

    「我看妹妹沒去上課,一問說四嬸病了,來看看四嬸。」傅書錦蹲了下身子,「言兒請四嬸安。」

    柴氏遷怒她,冷言冷語道:「七姑娘是來看我有多慘?你滿意了?」

    傅書錦歉意地看著傅書言,「七姐姐,母親有病,心情不好,你別介意。」

    傅書言對傅書錦道;「妹妹先出去,我跟四嬸說幾句話。」

    傅書錦擔心看她,傅書言笑笑,「你這兩日累了,先回去睡一覺,這裡我在,你放心。」

    傅書錦不放心,留在門口,聽屋裡動靜,屋裡傅書言聲音很小,聽不清說什麼。

    傅書言把傅書錦打發走了,坐在柴氏床邊,「四嬸,言兒有幾句話想跟四嬸說。」

    柴氏厭惡地看她一眼,掉過臉,「有什麼話你說吧!」

    「我知道四嬸抱怨四叔的做法,令四嬸難堪,沒給四嬸留臉,四嬸反過來想,若是四嬸有個好歹,四嬸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娘,四叔不聞不問,四嬸又是不是抱怨四叔狠心,虎毒不食子,四嬸鬧下去,夫妻感情沒了,四叔扔下四嬸不理,娶房妾室,一邊和和美美過日子,四嬸心裡能好過嗎?又或是夫妻離心,分開,那四嬸的孩子不是跟八妹妹和安弟一樣了嗎?」

    傅書言觀察柴氏有些聽進去了,又道;「四叔不讓四嬸管她們姊弟,也是看四嬸要生產,照顧不過來,體諒四嬸,四嬸非要攬過來管,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管好管不好,做繼母沒有功勞還落下不是,不是白費了許多年的辛苦,到頭來傷心,不如這樣,四嬸樂的省心,拿出精力好好撫養自己兒女,跟她姊弟和平共處,將來八姑娘嫁個好婆家,興許能拉扯弟弟一把。」

    傅書言看柴氏沉思,下了重話,「傅府不是小門小戶,上頭有婆母,惹惱老太太,吃虧的還是四嬸,四嬸跟四叔鬧生分了,難道回娘家去不成?肚子里的孩子沒娘,府里人多勢利,若從小沒親娘護著,就像安哥似的,差點命沒了,四嬸總有千般委屈,說不得忍耐。」

    傅書言震懾她幾句,其實若真一直鬧下去,夫妻緣分盡了,就無法回頭了。

    傅書言和緩了語氣,「四嬸應該清楚四叔的為人,大家子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四叔就一個侍妾,還沒有庶齣子女。」

    柴氏讀過書,不是糊塗人,聽七姑娘的話,句句在理,傅瑞心疼兒女,不好女色,算是個好男人,四房依附著國公府,錦衣玉食,柴氏還是滿意的,這回為兩個孩子鬧得夫妻紅了臉,之前,傅瑞對她很體貼,夫妻恩愛。

    為了這個事,破壞了夫妻感情,似乎不值得,心想,算了,不讓她管兩個孩子,她還懶得管,柴氏慢慢心氣平和下來。

    柴氏冷靜下來,看七姑娘覺得那裡不對勁,七姑娘說出的話,像從一個成年人口中說出來的,七姑娘小小年紀,道理一套一套的,比大人慮事周到,心裡狐疑。

    傅書言不能指望她改變,只要能相安無事,錦妹妹和安弟消停長大就行。

    看出她心境變了,不像方才激動,站起身,「四嬸好好養病,言兒改日再來看四嬸。」

    傅書言出來,傅書錦站在門口,緊張地看著她,傅書言往門外走,傅書錦送她出門,傅書言說了句,「晚上想辦法讓四叔回上房。」

    傅書錦點點頭,小聲道;「謝七姐姐,讓七姐姐為我操心了。」

    傅書言從四房出來,回三房,經過母親上院,想起姐姐傅書琴挨先生罰,沿著抄手迴廊走到上房,在西間窗底下聽見裡面母親和姐姐說話聲。

    傅書言進屋時,杜氏為傅書琴往手掌心上藥,傅書言看炕桌上擺著不少跌打損傷的外用藥,笑道;「母親真疼姐,先生打了幾個手板,恨不得把藥鋪都包下來。」

    杜氏聞言,道;「這哪裡是我包下藥鋪,依著我,打得輕,上學睡覺,讓你父親知道,也輕饒不了你。」

    傅書言狡黠地轉了下眼珠,「我知道,這是理王府送來的葯對不對?」

    「就你精,理王世子命人送來的,你姐姐可真光彩,不但府里人知道了,連理王府都知道了,方才哪位還特意過來看。」杜氏指的是宋姨娘,這可讓宋姨娘撿了笑。

    傅書琴小臉更加難看,手疼不說,丟了面子,高沅知道了,她以後還有何面目跟他見面。

    杜氏埋怨道;「你呀!連你妹妹都不如,趕緊嫁過去,趁著有人願意要你,省得我操心。」

    傅書言心情不輕鬆,母親的話,姐姐跟高沅的婚事鐵定成了,她姐姐嬌生慣養,性子霸道,也只有嫁給高沅,還真沒的選。

    「姑娘在這裡,奴婢找了一圈。」傅書言房中一個小丫鬟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名帖。

    傅書言道;「剛出門找我做什麼?」

    小丫鬟把手裡的名帖遞給她,「檀香姐讓奴婢找姑娘,這是靖安候府衛姑娘送來的,說明兒要請姑娘過府小聚,還請了幾位姑娘。」

    杜氏道:「衛家姑娘請你你就去吧!」

    傅書言手裡拿著名帖,心裡盤算,自己正想去衛府,到衛廷昶的屋裡看看,那個被衛廷瑾收買的衛廷昶的貼身丫鬟,現在是否在衛廷昶跟前侍候,還有衛廷昶突然得病,房間里是否隱藏什麼對他身體有害的東西。

    靖安候府可能的話,她永遠不想踏入半步,為了廷昶哥,她不能掉以輕心,防範衛廷瑾對衛廷昶下手。

    傅書言考慮傅書錦這幾日照顧病中的柴氏,就想拉著她去衛府,散散心。

    跟杜氏說想帶八姑娘去衛府,杜氏知道四房情況,答應了,派人去跟柴氏說一聲。

    傅書言又叫丫鬟過去告訴傅書錦明早出門時辰。

    二日,傅書言姊妹的轎子到靖安候府門前,走偏門轎子直接抬進去,有人通報衛昭,衛昭在垂花門裡等她,倆人一見面,親姐熱妹的,傅書錦看著好生羨慕,傅書言拉過傅書錦,「這是我八妹妹,小時你見過的。」

    傅書錦行禮,「衛姐姐。」

    衛昭拉過傅書錦端詳,「好靈秀的妹妹。」對傅書言道;「姐姐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幾個人進去拜見衛老夫人和魏夫人,魏夫人叫過傅書錦看了半天,「傅府的姑娘個頂個水靈,八姑娘跟言兒是堂姊妹,長相別說有幾分相像。」

    衛老太太摸著傅書錦的手,「好孩子,看著穩重懂事。」

    魏夫人道;「去玩吧!別拘束,到這裡就是自己家。」

    衛昭引著二人去花園玩,衛府的花園很大,衛府人丁少,顯得開闊,衛府花園不似傅府花園精緻小巧,格局大氣,亭台樓閣,花木掩映。

    傅書言來的真正目的是去衛廷昶的房間,對衛昭道;「廷昶哥哥上學去了嗎?」

    「我哥哥下午才能散學。」

    「衛姐姐,我想去廷昶哥哥的書房看看。」

    「我哥哥書房有很多書,我帶言妹妹和錦妹妹去。」

    衛昭剛想帶二人過去,丫鬟跑來,「姑娘請的幾位姑娘來了。」

    傅書言道;「昭妹妹招待客人,我跟錦妹妹隨便看看。」

    一個丫鬟帶她二人去前院,傅書言對這裡每一條路都熟悉,前院左走是衛廷錦的院子,右走是衛廷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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