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影星吸食致幻上癮類麻醉藥物的新聞,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報導之後,漸漸失去了熱度。
王宛之在被拘留了十天之後,被放了出來,向公眾致歉,宣布息影,並被送往國外的戒毒所,進行徹底的戒毒治療。
李越白不放心,把陸茗也派了去,讓陸茗監視王宛之,防止他再次踏入歧途。
這也是為了陸茗著想,陸茗跟在自己身邊到底是不安全,出去才能避開林燮及其手下。
事情平息后,李越白看著空蕩蕩的家,竟然莫名地有些寂寞。
當然,更多的還是心頭縈繞不去的壓迫感。
到目前為止,他算得上是遊刃有餘,擋下了林燮的所有攻擊。
但是接下來,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如果通關條件是「逃離林燮」,那他當然可以有一萬種方法,毫髮無傷地逃離。
但是通關條件是「讓林燮愛上自己」,既然是愛,總難免要與林燮發生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這讓李越白有些難以接受,感覺自己一部分的尊嚴和自由被犧牲掉了。
他談不上多有節操,在第二穿里對葉青動了真感情,在第三穿里對玉天璣亦是動了真感情,而且有了肌膚之親,在那之後,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流連花叢的體質,不可能對任何人專一,也許會見一個愛一個。
但這一穿的林燮,他實在是無法愛上。
一個被寵壞了的暴君,一個犯罪者,非法囚禁者……這樣的人,即使外貌再怎麼英俊,也難以進入他的內心。
誘惑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還要和不愛的人發生**關係,這讓李越白實在是有些彆扭。
可是既然是自己的命運,是自己的任務,就不得不去做,還要贏下這一場戰爭。
畢竟,和原主的痛苦絕望相比,自己這點犧牲實在算不了什麼。
這十幾天里,林燮一直沒有再找李越白的麻煩。
李越白準備好了一整套防範措施,到頭來卻無人進攻,也是有點失望。
後來打聽了一些傳聞,又問了問系統,才知道原因。
原來,林氏集團最近鬧出了父子反目的戲碼。
林燮的父親林天裕,近來健康狀況逐漸惡化,住進了私立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
林燮儘管表面上對父親恭敬照顧,私下裡,卻抓緊擴張自己的勢力,試圖早日把林氏集團的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林燮的母親是林天裕的原配,是林天裕唯一的合法妻子,雖然早年離過婚,但很快就復婚了,其合法地位沒有動搖過,她已經在兩年前去世了,但林天裕並沒有再娶。
作為林氏財團唯一合法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林燮為何如此沉不住氣?所有人都覺得難以理解。
「這是因為林燮從骨子裡就不肯信任自己的父親。」系統解釋道:「林天裕的實際為人,與他展現在公眾面前的形象是不同的,妻子在世時,林天裕從未對她專一,妻子過世后,林天裕雖然沒有再娶,卻也是私情不斷,私生子數量也很多,因此,林燮不敢掉以輕心。」
「如此說來,林燮在感情上,也未必會敬愛自己的父親。」李越白嘆道。
「是的,他對林天裕的感情很複雜,恨意更多一些。」系統道:「在林燮童年時期,林天佑曾經狠心拋棄他們母子二人,後來林燮的母親用了一些手段,才得以再度復婚,此事對林燮的影響很大,讓他從小就學會了隱忍不發,等待時機。」
「難怪。」李越白凝視著資料,心情複雜。
沒過多久,林燮竟然把林天裕的私人律師,也爭取到了自己這一邊。
私人律師的倒戈,對林天裕一方打擊極大,林天裕病情越發加重,甚至在病房裡痛罵親子不孝。
父子二人衝突再度升級,林天裕一方也陷入了急缺律師的困境。
於是,林天裕一方把目光集中在了王寒之身上。
沒過多久,李越白就收到了一份邀約,被邀請擔任林天裕的私人律師。
李越白接下了邀約。
他和林燮之間的關係,始終是針鋒相對,勢同水火,此番再度站在林燮的對立面,再度加深矛盾,也是無法躲開的命運。
李越白先是回復了對方的郵件,再是去醫院探望了林天裕,就在醫院裡和林天裕簽下了合同。
一路上,林燮都沒有出現過。
簽完了合同,李越白打算去林燮母親的墓前看一看,祭拜一下。
根據資料,林燮與母親的感情很深,對父親的仇恨也和母親有關,但無論是系統里還是資料里,都沒有完整的詳細的信息,似乎這一部分內容被主神封存了。
只有親自去看看,才有可能得到下一步線索。
林母下葬的地方,在郊區一處著名的墓園,墓園四周風景幽靜,人煙稀少,因此,墓地的價格也分外昂貴。
李越白穿了肅穆的黑色長大衣,踏入了墓園。
這一日天氣陰冷,下起了牛毛細雨,李越白早有準備,擎了一把黑色雨傘,黑色皮靴踏著濕漉漉的地面,沿著整整齊齊的青石小路前行,在無數古老的墓碑前經過,最終停在了一處。
墓碑古樸,沒有多餘的裝飾,也沒有放照片,只寫了林母的生卒年月,和一段簡單的墓志銘。
李越白在墓前矗立良久,直到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林燮也來了。
林燮同樣是穿了一身黑,沒有打傘,任憑雨絲淋下,他濕漉漉的黑髮在前額垂下一小綹,越發顯得面色蒼白英俊,如同雕像。
林燮走上前來,將手中的一束白色玫瑰花擺在墓前,這才冷笑一聲:「王寒之,成為我父親腳邊一條狗的感覺怎麼樣?」
他這話說得冰冷刺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逗感,聽得人膽戰心驚。
「只是作為律師的委託約而已。」李越白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
「律師?」林燮站起身,目光里全是鄙夷,他欺身上前,湊在了李越白耳邊,同時惡狠狠地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什麼律師,你就是一個……」
「放開。」李越白沒有掙扎,聲音越發冷了。
「你在命令我?」林燮的聲音沙啞,幾乎笑出聲來。
他只是微微用力,就把李越白整個人抱了起來。
「閉上嘴,別掙扎。」林燮低聲警告道:「如果敢反抗的話,我就在這裡剝光你。」
墓園裡寂靜無人,連管理者也不敢上前打擾。
林燮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將李越白帶到自己車上。
「……非法拘禁。」李越白艱難開口道。
「就是非法拘禁又能怎麼樣?」林燮冷笑道:「有誰會來救你?」
「你堅持不了太久。」李越白道:「三天之後,在林天裕的壓力下,你將不得不放人。」
「三天?」林燮笑:「足夠了。」
林燮把李越白帶到了私人別墅的地下室里。
這間地下室,李越白在原文里曾經反反覆復讀到過描寫,但是真正來到這裡,還是有些心驚。
繩索刑架木馬皮鞭……以及各種可疑的針劑和藥物,比比皆是。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李越白強撐著不露出任何錶情。
「沒有什麼目的。」林燮在李越白脖頸上啃咬了一口,然後將他放置在一張鋪了黑色床墊的大床上,隨手拿過一枚不鏽鋼製成的腳鐐,鎖在了他的腳踝上,不緊不慢道:「……就只是想讓你痛苦而已。」
他從匣子里拿出一枚針筒,注入藥液,掀起李越白的衣服,在柔滑的皮膚上掐了一把,隨即將針尖刺入了腰際最敏感的部位。
三天三夜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裡,李越白不知道見識了多少可怖的虐待方式。
皮肉上的傷害並不大,只不過會留下一些鞭痕和紅痕而已,以及針孔,從法律層面上來講,連輕微傷都算不上。
但是那種強大的精神控制,人格侮辱,壓迫,軟硬兼施……卻是極其可怕的,能讓一個人瞬間失去尊嚴,墮落在施暴者腳下。
幸而,李越白是穿越者。
為了贏下這一穿,他當然不怕以身犯險。
但是這樣的虐待和其他類型的犧牲不同……所以,他還是提前利用系統自帶的功能,開啟了部分感覺屏蔽。
痛感與快感,都被屏蔽了60%,藥物的作用則被完全屏蔽。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外掛,他才能在林燮的諸多手段折磨之下撐下來,並保持冷靜。
他毫不反抗地任由林燮在自己身上使出各種花樣,從未說出任何求饒的話語,始終用平靜帶點憐憫的眼光看著林燮。
林燮快被他這種冷靜給逼瘋了。
儘管始終站在主導者,施暴者的位置,林燮卻覺得自己變成了被控制的那個,變成了弱勢的那個。
王寒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可以冷靜到這種地步?
在昏黃的地下室燈光下,林燮一遍遍仔細看著王寒之。
完美的五官,修長的身體,傲慢冷漠的神情,白皙的皮膚在鮮紅的繩索漆黑的真皮床墊映襯下顯得更加耀眼……當自己下手太狠的時候,他只是會微微皺眉,那樣的表情讓他美得更有一種特殊的生動感,可是那份冰冷又讓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即使在**上佔有他再多次,也不可能擊垮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