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編織的簡訊剛發出去，短短不到十分鐘，顧少成的電話就撥打了過來：「怎麼回事，你母親叫王鳳彤？就是照片上的女人？」

花花心情低落著呢，拿著手機站起來，走到院子里說：「哥，我打算學你，把老爸老媽合葬在一起，讓他們有個伴，結果移棺的時候發現老媽的棺材裡面是空的，根本沒有人，我發給你的這個照片就是我媽媽，這邊有個鄰居當年和我媽媽一起拍的照片，你幫我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唄。」

「照片上的女人確定是你媽媽？」顧少成的聲音無比的認真。

花花嗯聲：「應該是沒有錯，鄰居沒必要騙我。」

「你回來一趟。」顧少成覺得有些暈乎。

「回去？我還沒查清楚呢，暫時不要回去，我要弄清楚我老媽到底死沒死，還是說別人動過我媽的墳墓，現在我一頭霧水。」

顧少成在電話里說：「先回來再說。」

「不行，我必須查清楚，不然我吃不下睡不著。」

顧少成站在書房的卷宗前，翻了半天，找出一份卷宗，抽出來，打開，卷宗裡面有照片，那是辰星母親的照片，兩張照片上的歲數雖然相差不同，相貌也略微有些變化，但依舊能夠辨別的出，兩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你先回來。」

「可是，哥……」

「辰星的母親，也叫王鳳彤！」

花花再欲出口的話生生卡住，半響都沒反應過來，猛的一回神：「哥，你什麼意思啊？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的吧？這和辰星的媽媽有什麼關係？」

辰星的媽媽他是見過的啊，患有精神病，人也消瘦得很，看著痴痴獃呆的，時而發神經自己一個人傻笑，大半部分時間都愛抱著一個洋娃娃一個人唱搖籃曲，哥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告訴他辰星的媽媽也叫王鳳彤。

花花猛地大聲道：「辰星長得那麼丑，我長得這麼好看，我們絕對沒半點關係好不好？」說話的時候，聲音甚至有些怨念。

阿嚏！

遠在加拿大的辰星，正在上課，卻猛地打了個噴嚏。

顧少成眉頭蹙了蹙，他媳婦那裡有「那麼丑」，這個形容詞簡直讓他難以容忍。「你先回來再說，我這裡有辰星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我發給你。」

「不要！」花花異常的排斥，「辰星媽媽也丑！」

「她年輕時候長得很好看。」顧少成按了按眉心，「你回來，再說！」

掛斷電話，花花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了，腦子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在飛速奔騰。

靈隱走出來，站在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後背：「怎麼了？」

「啊？哦……沒什麼。」花花搖搖頭。

「我吃好了，我們去醫院吧，你真的不吃點東西？」

花花搖搖頭，魂不守舍的模樣，忽然抓住靈隱的手臂，用力的掐了掐，聲音斷斷續續，不願意去設想：「你說，萬一……」

「嗯？」

「萬一我有個……我草泥馬，我覺得這世界特么的太狗血！」花花說到一半忽然報出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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