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我一個男人來負責給孩子把持把尿？

男主外女主內，我早早跟你說過這句話的！

……

時間，從上午轉到下去，又從下午轉到晚上。

「這位醫生。」護士忽然扶住了顧茜茜，顧茜茜整個人的身體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整場手術輪流換了三批醫生，唯有她一直堅守在手術台上，手術進行到現在，她再也支持不住。

彷彿「叮」的一聲響，手術台上的燈，滅了！

整個手術室的大燈，卻亮了起來。

顧茜茜和其他兩名醫生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手術結束。

顧少成秉著呼吸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顧茜茜，不敢問，只盯著她，目光極度的複雜。

顧茜茜一邊摘掉口罩一邊摘掉手套。

走到他的面前，緩緩的傾身下來，不忍看顧少成的眼神，卻必須告訴他這個事實，只聽她輕啟薄唇：「手術成功了，哥，嫂子她，命暫時保住了。」

可是不待他驚喜若狂，顧茜茜緊接著就是一句轉折：「但是，嫂子現在的狀況，屬於心源性休克，而且，是極重度休克。」

「什麼意思？」他的聲音，很低，很低。

顧茜茜偏了一下頭，擦掉滾出來的眼淚，頭才微微偏移回來：「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保住她最後一口呼吸。」

「……」顧少成的唇，顫動著，張合著，沒有能夠吐出來一個字。

「嫂子，不一定能醒的過來。」

「……」

「她的心臟功能極度衰減，排血功能衰竭，不能維持其最低限度的心輸出量導致血壓下降，重要臟器和組織供血嚴重不足，全身性微循環功能障礙，可能……」

顧茜茜根本不敢去看她哥哥那樣絕望的眼神，可是那些話，她卻又必須說出來，哪怕這些話，就是一把刀，直直的插進她哥哥的心臟。

「以我的經驗來看，嫂子現在的情況，可能會導致休克卧床，長期和氧氣罩為伴。」

下一刻，他忽然像是失控的野獸以詭異的速度掐住了顧茜茜的脖子，大掌鉗住她的脖頸用力收緊，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但是那手中的力道手中的力道猶如要擰斷她的脖子，聲音撕裂猶如絕望的野獸：「為什麼不給她做心臟移植手術？你說！為什麼不給她做心臟移植手術？！現在告訴我心臟衰落，我把完好的心臟送到你的面前了，你還告訴我心臟衰落供血不足？」

「咳咳……咳咳……哥哥……哥哥你冷靜……」

可是他再也冷靜不了，極重度休克、休克卧床，長期和氧氣罩為伴，這樣的字眼就像是病毒入體，他的雙眸一片懾人血紅，緊收著拳頭渾身不住的顫抖。

這一刻所有在場的人都衝過來想要將顧茜茜從他的魔爪中解救出來，另一個主治醫生驚恐的大叫：「顧先生，您先放手，快放手，你會掐死她的。」

「她真的不適合做心臟移植，不是我們不願意給她做，做了有可能當場斃命，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顧先生，我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還是請您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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