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是死，你們自己選擇。

很霸氣的一句話，配上他懾人的威壓，確實容易嚇倒一批人。

不過這一批人里顯然沒有某人。

司馬幽月從慕容廆背後探出身子，看著震怒的郁溪，說：「舅舅，你是怎麼發現的？」

「每一張龍晶卡都有以前使用者留下的氣息，你在刷卡的時候，接收的卡會沾染到一些氣息。而我正好辨別出了狄喆的氣息。」郁溪說，「現在還不交代？你和狄喆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他派來潛入遼郡的的人？」

這樣都能辨別出來？司馬幽月撇了撇嘴，「那個，我們說就是了，你先把你這樣子收起來，怪嚇人的。」

「說！」

「你嚇著我爹了。」司馬幽月感覺到慕容廆的緊張，說道。

慕容廆不僅實力沒他強，估計以前也一直有些懼怕郁溪，所以身體很僵硬。不過他站在她的面前，並沒有退卻的意思。

郁溪有些詫異她說的原因，也驚訝兩人的關係。

很顯然，慕容廆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是依然努力維護她。而她也在擔心他被自己傷害到。

他收斂了一些威壓，讓慕容廆好受一點，「說吧。」

司馬幽月看了郎玉。

「無妨。」郁溪這麼說，是完全信任郎玉了。

不過司馬幽月卻並不信任郎玉，但是想想告訴他，他也會告訴郎玉，也就沒執意讓他出去了。

她現在給他們說，如果他們想說出，那她再將兩人滅了來不來的及？

「汐兒，雖然他們和狄將軍不和，但是並不是鬼姬那一派的。」慕容廆看她有些猶豫，說道。

司馬幽月朝他點了點頭，說：「其實，真的慕容汐已經死了。而我剛好在她的時間和地點到了鬼界，被爹救了。然後為了查出殺慕容汐的人，我就頂了她的身份。」

「汐兒已經死了？被誰殺死的？」

「是鬼姬派來的人，魖魁。」司馬幽月說，「不過魖魁他們已經被殺了。」

「魖魁是被你們殺了的？我之前還在想是誰殺了他呢，把鬼姬可是氣慘了。」郎玉對司馬幽月的好感一下子提升不少，那魖魁以前可是他最看不順眼的。

「那個，他也不是我們殺的，我們要殺他的時候狄喆他們來了，是他們動的手。」司馬幽月說。

「你是狄喆派過來的？」郁溪問。

「不是。」司馬幽月搖頭，「不過我確實和他認識，那張龍晶卡也確實是他給我的。」

「不對，你剛才說，慕容汐死的時間和地點，你也剛好到鬼界來。這麼說，你以前不是鬼界的？」郎玉抓住重點，「難道你是……」

郁溪和他想到同一種可能，然後將質疑的目光轉到了慕容廆身上，見他點頭，才相信了她的身份。

「我滴乖乖，你難道真的是……」

司馬幽月摸了摸自己的臉，說：「如假包換。」

「這臉確實和可羅挺像的。」郁溪看著司馬幽月，「沒想到，你居然從人界到鬼界來了。」

「不對啊！」郎玉嗅了嗅，「我在你身上聞不人族的味道。」

「你是屬狗的？」司馬幽月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屬狗的，但是我的鼻子是很靈敏的。就算你隱藏了人族的氣息，我也能聞出來。」郎玉說，「你身上真的沒有。」

「汐兒？」慕容廆扭頭看著她，他一直以為她是隱藏了人族氣息，難道不是？

那……

「那啥……」司馬幽月不知道怎麼說，將自己還原成靈魂狀態，「就是這樣。」

「你的靈魂？難道你已經死了？」

「本來是的。但是他們將我的**救了回來，讓我吊著一口氣。但是我的靈魂暫時回不去。」司馬幽月說，「但是我也因此能有生前的記憶。」

「你是魂族，怎麼之前不告訴我！你這樣……」慕容廆很看著司馬幽月透明的身體，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自責不已。

「我因為一些機緣，所以能凝體。其實也沒什麼，我現在已經能修鍊了。」司馬幽月安慰道，「鬼族也好，魂族也好，都沒什麼的。」

「今天得到的消息太刺激了，我要好好消化消化才行。」郎玉愣愣地坐回椅子上，顯然是被司馬幽月的身份震驚到了。

「論起來，我們還算是有血緣關係的，你要叫我一聲堂舅。」郁溪說。

「所以我剛才叫你舅舅也是沒錯的嘛。」司馬幽月趕緊套近乎。

「你到鬼界來的事情，王他知道嗎？」郁溪問。

司馬幽月搖搖頭，「我現在還是用慕容汐的身份，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你也知道，我殺了鬼姬的兒子郁都，她都派人去人界殺我了。要是知道我到鬼界來了，估計就沒安靜的日子過了。而且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讓我在鬼界橫著走，所以還是先保密，等實力提升起來再說吧。」

「你要是告訴王，他會保護你安全。」郁溪說。

「我會去見他的……等我需要知道母親下落的時候！」

「你……那個事情，其實真的怪不了王……」郁溪當時也在場，所以知道一些事情。

「我知道，他也是逼不得已。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自己的想法又是另外一回事。」司馬幽月說，「我現在還不想讓他知道我到鬼界來了。所以，你們要替我保密。」

郁溪有些猶豫，他效忠的人畢竟還是鬼王，而且知道鬼王其實很在乎她和她娘，這麼瞞著他真的好嗎？

「你們要是說出去了，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司馬幽月威脅道，「如果讓你們說出去，不如現在就將你們解決了。」

「什麼？你要殺我們？」郎玉聽到這話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這麼做了？」

「也不算一早這麼打算，只不過是想過，你們如果是鬼姬那一方的，今天就絕不可能出的了這客棧了。」司馬幽月說。

「你覺得你留得下我們？」郎玉眉毛一挑，心情不錯。

司馬幽月朝他嫣然一笑：「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