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煞星不是去打獵了的么?
現在都還沒有到傍晚,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著她那慌張的模樣,柳青山也就諷刺的道:「怎麼,您是怕是回來了反駁您,還是覺得我就應該死在山裡比較好?」
「你莫要胡說,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了。」
李氏是真的沒想到柳青山會這個時候回來,她也沒想到柳青山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說這些。
她怕他是真的什麼都往外說,也就道:「既然你回來了,你就去看看你大哥,他現在……」
可柳青山壓根就不會按照她所想的來做事情,「我去看他?一個打我媳婦兒主意的畜生,我去看他做什麼?」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你大哥!」
李氏聞言,瞬間就怒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你親生大哥!這蘇芸不說是一個小賤人,你為了這麼一個小賤人就這麼說你大哥!?老二,我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柳青山見她說完了,也沒搭腔。
他只是將自己小媳婦兒拉到了身後,然後就對大傢伙兒道:「我媳婦兒之前說的,也是我想要說的。
所以從今兒起,以後我們兩口子除了每個月的八百文錢還有逢年過節的孝敬,別的我們一概不管了。」
說罷他就沖大傢伙點了點頭,拉著蘇芸就離開。
石頭見他們兩口子來了,也將自己的媳婦兒拉了回來,砰的一聲就將大門給關上,不再去管李氏。
而被潑了一身糞水的李氏這會兒被眾人指指點點不說,還被扔了東西。
一向囂張跋扈的她哪裡忍受得了這些,她當下就撿起了那瓢,想要朝大傢伙兒潑糞水。
可人家也不是傻子,見她這般,一個個的都散了。
……
回了家之後,蘇芸就看著柳青山一聲不吭的去燒熱水、給自己換衣裳、幫自己清洗。
等將身上的異味兒都洗掉了之後,蘇芸就問他,「當家的,你是不是覺得我自作主張,所以不高興了?」
從回來到現在,這蠻牛都沒跟自己說過一個字。
也是……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柳家的血脈。
要是真的什麼都不管的話,別人背地裡肯定會說他的。
尤其是柳老頭兒與李氏年紀都大了之後,他若是真的什麼都不管,這村子里的人怕是會戳他脊梁骨。
就在她覺得自己把話說得太滿,沒給他留餘地的時候,柳青山開口了。
「不是因為那個……」他悶悶的道,「我是怕你吃虧,你就這麼點兒個頭,你衝過去跟她吵什麼?她一身的蠻力,要是你給她打傷了,疼的還不是你?
再說了,你也沒必要替我出頭。你是我媳婦兒,我護著才對。」
說到這裡,柳青山就長嘆了一口氣,「看來以後我也不能每天都往山裡跑了。」
今兒若不是自己回來得早,又恰好在半道兒上聽人說了這事,她指不定會吃虧!
自己那所謂的老娘下手狠得不行,要是她被打中了,有她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