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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邪 - 第八一四章 無處容身,非反不可字體大小: A+
     

    葉非端坐地面,一柄劍橫置膝頭。重傷、力戰讓他面色晦暗,但他雙眼已經恢復平靜,聲音冷漠:「我想走,你讓么?」

    「莫名其妙,」蘇景搖頭:「從我殺馭人、斬妖僧,這好半晌里可能攔阻過你,我不讓你走...這話從何說起。」

    葉非面上無甚表情:「六耳不知你的底細,但中土人間,誰不知小師叔麾下能人眾多。你未出手,想必是派下了厲害人物來監視。要能真容我輕鬆來去,要麼你真入山窮水盡境地,要麼你就不是蘇景。」

    葉非他心智了得、看事情明白得很,蘇景斗國師,明顯還有餘力,既有餘力又豈能讓葉非隨隨便便離開。

    因修為淪喪,他察覺不到影子和尚隱匿附近,不過葉非能猜到。貿然離開必會惹出『厲害人物』,與其如此還不如留下來,休養回復些力氣,待到真翻臉的時候,他也未必沒有再戰之力。

    話說完,不見蘇景有什麼反應,葉非面上冷笑浮現:「一代真傳葉非、欺師滅祖之罪。離山六十甲子,真傳弟子中只有三人悖逆師門,你、塵霄生和我,可惜啊,你們兩個都是假的,我才是真的、真悖逆。以離山傳人愚忠,就算你無暇兼顧兩邊戰局,也只會棄妖僧馭人不理,專門來與我拚命。你去殺妖僧,自是有人留下準備對付葉某了。」

    這句話算是個『理證』,但也是『顯擺』,顯擺自己身份重要,於離山弟子眼中,他這個叛徒比著馭人國師要更重要得多。三屍對他點評準確,葉非就是這樣的姓子,做人做鬼做什麼都好,都得要做最重要的那個。

    不料話說完,蘇景神情依舊全無變化,似笑非笑望著他,一言不發。

    葉非沉面、凝目與之對望,開始時候目光還篤定,可對望時間久了,他眼眸深處漸漸升起了一絲疑惑......看那小子神情,莫非猜錯了...根本沒留下人來對付自己?剛才真的想走就能走?

    忽然,蘇景笑了:「隨你怎麼想吧。既然留下來,不如聊上幾句,有些事情我可還沒能想明白,盼你能指點迷津。」

    不等葉非點頭或者拒絕,蘇景已然繼續向下說道:「你初到時,前前後後和我聊過許多......」

    葉非微微一笑,滿帶傲意,說過什麼不要緊,重要的是那一戰里他的劍術發揮淋漓盡致!僅以最淺薄的護身真元、拖著傷殘之身,就靠手中劍破去墨十一的邪風,險險就斬殺其一,端的精妙劍法!

    更要緊的,中土劍道素有『劍出離山』之名,如今他這個叛徒的劍法足以折煞正宗、同輩弟子,這讓葉非心中滿滿驕傲。

    「可惜那時候我入定了,」蘇景的話沒說完,繼續道:「你對我說過什麼,有何要緊事情?」說到這裡蘇景撤去了殺獼畫皮,換回平時模樣。

    「入定了?」葉非愕然。

    「是,正趕上五行生轉,乾坤成妖,我須得集中心念把持元修。」昏迷變入定,小師叔最好面子。

    只憑『五行生轉、乾坤成妖』八個字,就足以讓葉非信了蘇景之言,無可遮掩的、葉非目中失望流露。

    蘇景練了什麼功葉非不在乎,蘇景是昏迷還是入定葉非不關心...唯一要緊的是,這小子那時候不知身外事情,竟沒能看到自己的驚仙劍術!

    葉非的聲音里全無語氣:「斗戰之中百無聊賴,隨便找人聊聊天罷了,無關緊要。」

    「哦。」蘇景一點也不追究,就此換了問題:「適才我對付國師,你匆匆趕來,不惜以殘軀入戰,卻先幫我再幫他,是何道理?」

    本就是古怪行止,自然會惹來對方發問,葉非卻蔑然冷笑,彷彿蘇景的問題無聊到極點:「待你知曉我究竟是什麼人,再來問這無趣之問吧。」

    「你是何人?」蘇景輕鬆:「糖人。貨真價實的糖人。」

    怪話一句。

    葉非輕輕眯了下眼睛,又一次直直盯住對方雙眼,似是想看穿蘇景現下的『糖人』之說,究竟是無意之言還是另有所指。

    蘇景雙眼乾淨清澈,什麼都看不出來。蘇景眨眨眼,不和葉非大眼瞪小眼:「你是什麼人都無所謂,關鍵是你怎麼看六耳殺獼,怎麼看我中土之人。」

    葉非想也不想直接應道:「前者豬玀、後者豺狗,如此而已。」

    這次蘇景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變化,無奈、攤手:「無論怎麼說,你也是『馭人、漢人』所生,不必『豬玀豺狗』的這麼怨毒吧。」

    或許是修為不再所以讓心境少了平時的沉穩,葉非聞言大吃一驚,脫口道:「你怎知道?!」

    「夭夭。」蘇景並不隱瞞,點出關鍵......本地天劫對外域來人並不理會,小相柳是為一例,可同樣來自中土的夭夭才到天治之年即遭天劫追殺,這其中的差別究竟在於何處?蘇景曾做仔細琢磨,前後羅列幾種可能,其中讓他覺得最『妥帖』的可能是:新天治不問內外,只看族種。

    中土第五園土著來這裡,新天治沒見過,不理會;但中土的殺獼若來此間,新天治識得他是馭人,不理他『戶籍』如何,既認識你便照打無誤。

    不論相柳是人是妖,他都是純正的『中土世界』血統,新天治不認識,所以不打;夭夭或許有此間六族的血統在身,新天治識得她,時候一到必殺無赦......

    若真如此,夭夭的『本地血統』從何而來?這座世界被牢牢封閉,內中六大智族只有一族存於中土。

    不過蘇景不覺得夭夭是純正馭人,就算縫目割耳挫牙,她渡劫時候也必會顯露本形,蘇景看她從生到死,不可能會被瞞過。歸根結底:夭夭不是真正的殺獼,但與中土殺獼有著莫大關聯、血脈之親。

    哪還能是什麼?雜末糖人吧!只是夭夭的父母一方不是丁古劊番,而是中土漢人。

    凡間小捕快、離山掌刑長老、幽冥一品判官,耳濡目染總會學到些破案的法門,若線索撲朔難做推論時不妨先將『結果』假設出來,再做逆推,若這個過程都能與線索扣合、全然能夠說得通,那多半就是真相了。

    即便推斷錯誤,拿來詐一詐葉非也無妨的。

    果然,葉非面露驚詫,算是坐實了蘇景心中猜測。

    一吸、一呼,葉非的面色回復了平靜,又恢復了冷漠且無所謂的樣子:「憑你這份心思,難怪陸崖九會引你入離山了。」

    蘇景不理會這等無味言辭,自挎囊中摸出了骨石香囊,對葉非晃了晃:「這東西對你們不管用啊。」

    馭界里六耳殺獼無需潛藏行蹤,骨石香沒了用處蘇景就將其收起,但還在中土的時候,香囊一直被蘇景掛在身外,遇到葉非也從未見他尖笑過。

    「也不是全無用處,骨石香的味道,中土人聞不到,六耳豬玀一嗅便忍不住尖笑,我們這些人來聞則奇臭無比。你聞嗅惡臭會笑么?不笑,便不是殺獼。」看著香囊,葉非語氣厭惡。

    「很臭么?」蘇景特意把香囊掛在了腰畔:「那你行刺六師叔,欺師滅祖、反叛離山,是受殺獼指使?」

    話音未落,葉非突兀大笑出聲:「六耳豬玀?指使我?他們也配!此間雜末何等卑賤,你見識過了,但在中土世界,糖人遭遇比著此間還要更可怕晚輩!中土糖人,若父漢母馭,生齣兒郎個個身帶殘疾醜陋無比;若父馭母漢,孩兒精緻漂亮。不管醜陋或漂亮,身體上都毫無破綻、只顯漢家血統,且體魄大都不凡,適合修鍊。」

    「就是因我等身骨出色,所以才更有滋補奇效...每頭糖人娃娃自出生起,就會被馭人活煉,受足煎熬,待到煉滿兩千一百二十一天之期,鮮血入葯成補丹、骨肉上桌烹美味!我命大,五歲時候得了天賜良機,刺殺馭父逃出魔窟,你以為,我還會為馭人做事么?」

    大笑歡愉,好像是嘲笑蘇景無知,偏偏葉非口中所說的是可怕悲慘的經歷,這讓他的笑聲平添詭異。

    蘇景搖搖頭,又問:「逃出魔爪后又得造化,被六祖選中列入門牆?后被六祖看出你『混血』真身,所以搶先動手欺師滅祖?」

    「已經說過了,我們的身體全無破綻,離山九子雖強但未飛升前終歸還是凡間之人,豈能看穿萬事?自始至終他也不曉得我為何要殺他......能得修行,有望飛仙,我本心懷感激,奈何,葉非糖人,天地雖大卻無我容身之處,非反不可!」

    「越說我可越不明白了。」蘇景微皺眉:「你若別無野心,就算隱瞞身份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為何不安心修行下去,離山是什麼樣的門宗你又不是不曉得......」

    「離山是什麼樣的門宗?就算諸星峰與天平齊,還不是俗世里的門宗。」不等蘇景說完,葉非就開口打斷:「我宰殺馭父時,那廝一邊哀號一邊對我獰笑,反反覆復一句話...或疼或狠或哀或恨或笑,各式語氣地一句話:你以為,這世間還有你容身之處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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