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雪行飛影，你是撿來的？”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練習雪行飛影的輕功，她要從清風崖上跳下去。

他堅決不讓，煙煙卻叫他別擔心，不會出事。

兩相僵持，他決意與她一同跳崖。

當時的他，並不能使用內力。

兩人的身家性命，全交付於她手。

也是在清風崖下，她對他說出了，他至今仍舊記憶猶新的話。

她說：你若以命愛我，我便以生相抵。

他愛她若癡若狂，他的全部，都是她的，而她，也將其一生，全抵給了他。

那算是他和煙煙，真正定情之時。

玉無邪心內有些喜悅，好似回到那刻崖底，心下小鼓敲打不停。

抱着她徜徉於夜色中，他從沒問過，她爲什麼會有雪山派的獨門輕功。

他知道，她不可能登過雪峯。

“當然不是。”

天上不可能掉下餡餅，她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撿到絕世功法？

“那……”

煙煙她是從哪裏得來的？

“你真的要知道？”師煙煙湊近他耳邊，輕輕問道。

玉無邪輕輕呼吸，“難道，爲夫不能？”

他們是夫妻，他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

師煙煙眨了眨眼。

不是不能。

是怕他又吃醋。

若一年多前的老陳醋也要吃，那她可就沒辦法了。

玉無邪見她這小模樣，已經猜到了什麼。

微微一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總不會是哪個男人送的吧？”

“嗯。”師煙煙飛快點頭。

無比誠實。

玉無邪臉上有些無奈，果真被他猜對了。

一年多前，她還在大荊的將軍府裏，接觸到的男性，除了她爹……

就那麼幾個。

當時對她有好感的……

不是扶蘇，就是慕容竹。

那時的扶蘇還自顧不暇，那麼，就是……

“慕容竹？”玉無邪雖是疑問，卻幾乎已經肯定。

“猜對了！”師煙煙拍了拍他的肩膀，邏輯推理，滿分啊！

想想到如今，身上算不上祕密的小祕密，都被他挖的差不多了，全虧了他敏銳的嗅覺和六感。

他是屬狗的吧？

不，若玉無邪知道她心中想什麼，定要說一聲，不，他屬狼。

玉無邪不動聲色，繼續詢問，“一年多前，什麼時候？”

他認識她，絕不比慕容竹晚。

慕容竹竟然還瞞過他，給煙煙送過這東西。

玉無邪心底暗嗤一聲。

看來他也是做過多方瞭解，知道小狐狸嗜武，竟然去雪山派偷了這獨門輕功來。

要被旁人知道，西狄當今皇上還做過小賊，不知道會是什麼影響。

“嗯……”師煙煙想了想。

玉無邪的手，摸在她的小腰上，輕輕遊移，“怎麼了？是想不起來，還是不好說？”

“想起來了，”師煙煙一手摸着下巴，“就是你下聘的那天晚上。”

“……”玉無邪的表情有些崩碎。

好個慕容竹！

師煙煙瞥着他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太妙。

過去這麼久了，誰叫他偏要問的這麼清楚。

她記憶力這麼好，當然記得分毫不差。

“還送了什麼嗎？”玉無邪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