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都能睡,蕪流在身邊,比別人在身邊,讓她更放心一些。
「我怎樣?」蕪流唇瓣噙著桀驁,「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還埋汰起我來了!」
他如今這副身子,雖不如之前的「銷魂」,但也是邪魅英俊,比他現在這副鬼樣子,強的多好嗎!
「煙煙,他看著你的目光,隨時都在放著狼光,你要謹記這種眼神,日後不可與這種人為伍!」
玉無邪千叮嚀萬囑咐,苦口婆心。
焰悠悠地看著他,「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他不僅放著狼光,他本就是狼,剛才做了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怎麼能一樣,我是你的夫君,我只對你才有這種眼神,並且是天經地義!」
「她不是你要找的人,他是我的焰!」蕪流大喝一聲。
被他這噁心的話,都要氣吐了!
說他放著狼光,不要與他為伍,他卻光明正大做狼,好啊!
不要臉這招,倒是耍得挺溜的!
「你的?」玉無邪眼神瞬時凌冽,「她從頭到腳都是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焰,你沒告訴他嗎?你不是他要找的人,讓他死了這條心!」
蕪流不介意,現在就解開她的身份,省得他一直糾纏焰。
玉無邪目光灼灼看向懷中的人,就等她的話。
「我想,我應該是他要找的人。」
「什麼!」
蕪流不可置信看著她。
玉無邪眸光一動,臉上現出笑意。
她在這種時候,還會向著他。
她不記得他?
不。
她心底里記得他!
只是,她腦中暫時忘了。
他的煙煙,一直都向著他的。
「你明明不是——」蕪流眸中有些痛色看著她,「你受了他的蠱惑,受了他的迷惑?」
不過才短短的一刻鐘,她就變了。
她從對這個男人的陌生和無視,到躺在他的懷裡,承認她是他的女人。
她不是焰嗎?不,她是。
那為什麼,她不向著和她一起出身入死幾年的他,反倒對記憶中陌生的這個男人,有了特別的感情?
是因為,她的肚子里,是這個男人的孩子?
是因為,她的靈魂所居的身體,習慣這個男人?
那他算什麼?
只有他執著二十一世紀的過往嗎?
「我覺得他熟悉。」焰淡然道。
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別人的眼光和看法,在她這裡不起絲毫作用。
「你要他,不要我?」蕪流平靜問道。
「我沒有不要你。」
玉無邪的手一緊,表達他此刻的不滿。
「小流流,你就是你自己,你從來都不屬於我,你屬於你自己,我又怎麼要你呢?」
「我不屬於自己,我從遇到你的那刻,就屬於你,我的命是你的,我的心,也漸漸屬於你,是你不要我,之前,我以為你不懂喜歡,只要你身邊沒有別的男人,我都能這麼過下去,因為至少在你心中,我與別的人不同,可是現在——」
他看向玉無邪,「你待他不同,更甚於我,你喜歡他是嗎?」
「那我呢?我追你來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我不再是我,我還想著你,唯一想見的也就是你,你卻心裡裝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