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一出馬車的那刻,在巴托城的聯盟成員,就已經認出了她。
之前雇傭聯盟和暗影樓的人都沒尋到她,是因為白蒲鎮外的山裡,實在太偏了!
這進到城內,自然被人瞧見。
她剛走到雇傭聯盟的門口,留在城內並未返迴流火城的錦衣以及拂曉,就已經奔向她。
「師煙煙——」
「煙姐姐——」
「哥,你怎麼也來了?」
拂曉和錦衣,以及在北戎的成員,也都在尋找她的身影,但拂曉沒想到,她哥,竟然在煙姐姐的身邊。
拂曉目光閃爍,似乎在詢問扶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邊,錦衣想湊近焰,卻被她肩上的小花狸,一爪子揮開。
錦衣猶不自覺,「師煙煙你到底去哪裡了?所有人找你找了二個月,都快瘋了,你怎麼和他來了北戎?」
錦衣指向扶蘇。
又看向一邊的蕪流,「他又是誰!」
焰漠然一句:「你又是誰!」
「你——你這女人!」
他們才幾月不見,她竟然敢問他是誰?
「你是不是瘋了!」錦衣氣得不輕。
「這裡的雇傭聯盟由你負責?」
「當然!不是你讓我來北戎的嗎?」
「我?」
錦衣發現不對了,她剛才問他是誰那句話,不是開玩笑!
錦衣看向扶蘇,「她到底怎麼回事?狄風城內她爹和玉無邪都已經尋了她兩個月,她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
「她重傷昏迷了兩月,醒來才沒幾日,忘了許多事。」
「重傷?是了,狄風城那邊來信說她跌下山坳,被水沖走了!」
扶蘇點頭,「我在弋江下游將她救起。」
錦衣看了看她,發現她看著他的目光極其陌生,摔破腦袋了?
他急忙轉身回了裡間,取出機關鳥,趕緊給李簡寫了封信。
從錦衣那裡得來的關於雇傭聯盟的一切訊息,都讓焰有些震驚。
難道,之前的她,就是她?
她逗留在巴托城。
就有人不顧一切地趕來了巴托城。
很快。
從接到機關鳥訊息的那一刻,他颶風般向著北邊一路輕功而來,幾乎將一身內力耗盡,卻不敢停留,只怕慢上半點,與她錯過。
焰正坐在雇傭聯盟安靜的二樓窗邊,和蕪流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小花狸跟著扶蘇去覓食了。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焰驟然回頭,就見一抹雪色身影立在樓梯邊。
滿臉倦色,下巴微青,銀絲披散,眼中含著血絲,激動地看著她。
他抓著樓梯扶柄的手,太過用力,在那扶柄上嵌下一個深深的手印。
他毫無所察,目光有些顫動。
想要靠近,好似又怕她像一束光似的跑了。
不見了,再度消失。
蕪流認出他是誰,眉目微凝。
輕輕喚了對面的人,拉回她的視線,「焰——」
焰迅速回頭,「怎麼了?」
「樓上有些悶,我們下去吧!」
「好!」
焰起身,當先走向樓梯,走近那個一直看著她的男人,。
然後,靜靜地從他身邊走過。
樓梯不寬,玉無邪立在最後一階樓梯邊,卻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