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聖旨,直接出了戰王府,躍上高頭大馬,直奔皇宮。
沒過兩刻鐘,紫宸殿外太監請示:「皇上,戰王求見。」
此時,月妃不在紫宸殿中,剛回了月仙殿。
慕容旭正準備睡會兒,聽到太監的通報,眸光閃了一閃,低低應了一句,「讓他進來吧!」
慕容竹急沖衝進了紫宸殿,一進去就問道:「為什麼將上官曦芸賜給我?她嫁不出去,還賴上我了不成?」
「你就只有這點心性能耐?」慕容旭譏諷一笑。
慕容竹收了憤怒,疑惑問他,「什麼意思?」
慕容旭微微坐起身,嘆了一句,「竹兒啊,你可知,前幾日父皇召見了邪兒?」
慕容竹面色一變,「父皇要見誰,是您的自由,與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和你有關係!」
慕容竹奇怪地看著他,不太明白他此話的意思。
「朕問你,你還要不要朕的遺詔了?」
慕容竹突然面色沉靜,「這和你這亂七八糟的賜婚有關?」
「當然有關!」
「但聽父皇明示。」
「你喜歡師煙煙?」慕容旭突然問道。
「喜歡又如何?」喜歡她,他不怕承認。
「可她是你皇兄的妻子。」
慕容竹冷哼一聲,「這個時候,父皇又承認師煙煙和他的關係了?」
上次,不是還說玉無邪如今與過去的身份無關,娶過的親自然也不算數嗎?
接著又道:「她是誰的妻子都和我喜歡她這件事,沒有關係。」
嘴硬!慕容旭一聲冷笑。
「江山與她,你選誰?」
慕容竹驀地目光劇變,眼尾拉長,「這和父皇的賜婚,有何關聯?」
「你先回答朕!」
慕容竹一時回答不出。
他回西狄爭奪江山,不過就是為了得到她。
她入了西狄,他有千百種方法將她搶入府邸,可他沒這麼做。
他終究不捨得勉強她,也不捨得對她用強。
他喜歡她,喜歡的開始,就是那麼簡單,最後也不想因此變得複雜。
他也弄不清,他現在是怎麼了。
他得不到,又放不了手。
他問過自己千百遍,始終找不到答案。
「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慕容旭有些失望地看著他。
他的江山,他的萬里河山,在他的兩個兒子眼中,竟是這麼平淡寡味?
和小小的一個女人相比,竟還讓他猶豫不決。
「父皇,兒臣選江山!」慕容竹突然應道。
慕容旭目光一亮,「竹兒,你是想通了?朕的江山,比一個女人有魅力多了!」
慕容竹搖頭,「不,父皇,我沒有選她,是因為,你無法將她的心賜給我。即便我選她,她愛的人,也還是玉無邪罷了。若得不到她的心,我有千百種方法得到她的身,也不必你來賞賜。」
「你——」慕容旭想不到卻是這樣的回答。
慕容竹握著手中的聖旨,對慕容旭道:「所以,你這時候賜婚,是想讓我徹底忘記她?」
「你知道就好!」慕容旭深深吸了口氣,「目前西狄三大家族,一是鎮國公府鍾離一氏,一是大司馬傅家,另一個就是上官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