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在睡夢中依稀聽聞了幾縷琴音，就沒別的了。」

「琴音？」

「嗯，你是覺得這琴音有古怪？」

師煙煙看他一副思索的樣子，忽而面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疑惑道：「怎麼了？」

玉無邪拍了拍她的腦袋，「等會兒再和你說，我也只是猜測。誰叫你昨夜離開我身邊，跑去別處的？一不小心，你就睡在了別人床上，是想氣死我不成？」

她可沒想氣死他！氣死了他，她再上哪裡找去？

只是，這真的是個意外。

忽然，他就著抱她的姿勢起身，往屋外走去。

「去哪兒？放我下來吧！」

「噓，別叫。」

「我沒叫，我在和你說話呢！」

「為夫聽不見。」

……

一路把她抱到了不知哪裡，師煙煙發現裡面霧氣騰騰的。

探頭一看，竟是個大大的水池，還在冒著熱氣。

「這宅子里還有溫泉？」

「不是，只是蓄的活水池，方便你沐浴。」

「活水池？」

裡頭是冷水也就罷了，可分明是熱水啊！

這得不停地燒著熱水，一直往裡添吧！

「燒火房有專門的人負責，有管子接了熱水過來，煙煙盡可享用就是，水不會冷。」

師煙煙心道好奢侈。

但是轉瞬回神，問他：「大早上的，為什麼來浴房？我又不洗澡。」

玉無邪關了門，定定地看著她，「娘子，你從別人的床上起來，難道不該洗洗？為夫不許你身上有哪怕一丁點別人的味道！」

「你嫌棄我？」

「不，我只是醋了。用這水，才能淡去醋味。」

說著，抱了她下水，和她一起，洗去滿身醋味。

揉揉搓搓了許久，在玉無邪手下的某隻小狐狸，像是溺了水的某種可憐小動物。

狐狸毛都被洗刷了一遍又一遍，每根毛髮都鮮鮮亮。

「洗了這麼久，好了吧？」

「快了！」

「我皮都被你搓紅了！」

「嗯，難得，自然要洗乾淨些！」

「你要洗好了，把我下鍋嗎！」

汗毛都要被拔了！

「娘子，今日咱們成親，你不用下鍋，你只用，下不了床，就好了！」

「……」

小狐狸被洗得煩了，直接掀了池子里的水，潑了他一頭臉。

自己光著身子上了岸。

卻被某人拽住了腳，哎呀一聲，再度跌進池子里。

「我要上去！」她掙扎道。

「好，等為夫給你擦乾淨了水再上去，免得著涼！」

胡說，她還會著涼？

她練了烈焰訣，就是光著身子出去裸奔，都不會打個噴嚏！

當然，她是不會幹這種事的！

偽裝成男子的妝容，被洗得乾乾淨淨，只剩下她昔日的面容。

玉無邪自然希望她以這副面容，時常出現在他面前，只是，她有她的考慮，他也怕，有更多人被她吸引，所以，也就默認了她的男裝。

只是此刻，許久不見的這張熟悉的臉，玉無邪很是想念。

他的煙煙，他的妻子。

玉無邪掬著水，柔柔地擦拭著她的臉頰，有些擔心地問道：「這畫的久了，印記一直在臉上，是否會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