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撤兵,就接著殺。直到他退兵為止」黑袍人陰冷說道。暗一抿唇,然後說道「主人,倘若城中百姓都殺光了呢?」
黑袍人微微一頓,繼而凌厲的看著暗一,暗一單膝跪地,不卑不吭回道「奴才只是為主人擔憂。主人要的不是座空城。雖然殺人此法,能暫時制住南王和西王,但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黑袍人陰冷的看著暗一,就在暗一以為黑袍人要出手的時候,黑袍人說話了「你倒是不錯」
「奴才是主人的奴才,當然事事要以主人為先。主人想要一統一天,上京城雖然只是個暫時落腳點。但是如果城中百姓都被殺光。會有損主人的威嚴和聲譽」暗一緩緩說道。說這話時,他手心裡全是冷汗。誰都知道,他們的主人,是個喜怒,陰晴不定的人,而且猜疑心極重。
如果一句話說錯,就有可能命喪黃泉。所以,他說話也是小心翼翼。
黑袍人盯著暗一良久,見暗一沒有任何心虛或者是別的異樣,黑袍人才說道「起來吧。你說的對。你倒是給本座說說,你的想法」
暗一起身,低頭,然後輕聲說道「奴才只是個奴才,奴才沒有主人的大智慧。奴才相信,主人一定早就有主意了」
黑袍人大笑一聲,滿意的看著暗一「不錯,有自知之明,本座喜歡」
「本座當然有辦法。後天,本座就親自去上京城坐鎮。本座倒要看看,孫小狐在本座手裡,戰北擎和戰北雷他們倒要如何?」黑袍人冷笑一聲,甩袖離開。
暗一抹了把汗,剛剛,他只要一句話說錯,就沒命了。上京城,暗一眸光閃動。
在說西地城,劉成等人在野獸的幫助下,逼退了朝國大軍。這幾日,忙著加固城牆,忙著清點傷亡,忙著加強防禦。就怕朝國士兵再次來攻。
回到營地的冷炎燁,氣的摔了杯子,將一桿將領一頓痛罵。
「陛下,末將也沒有料到,會有野獸出現」一個將領憤恨說道。
「城都破了,勝利在望。誰知道,一大群野獸衝出來。士兵們哪見過這等陣仗」一個將領小聲說道「如果是一個,兩個野獸也就罷了,可那是一大群啊」
「那麼多野獸,末將甚至懷疑,森林裡的野獸都出現了」一個將領邊說著,邊打了個寒戰。想起,那巨蟒,一口一口吞掉士兵的景象,這將領有止不住的發抖。太嚇人了。
還有那些老虎,獅子,見著他們的人就咬,還有那些野豬,哼哧哼哧的,追著他們的士兵屁股後面跑。
「那些野獸是人為操控的」身為冷炎燁身邊最看重的軍師方正一臉冷凝「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誰。居然有如此能力,能操控這麼多野獸」
冷炎燁心中冷笑,還能有誰。四大世家,葉家的天之驕子,葉天錦。早就聽說,四大世家蠢蠢欲動,要出世。
看來,果然是等不及了。冷炎燁右手扣著桌面,突然,手在空中停住。他記得,葉天錦身邊護著的人是鳳衛幾個人。
他可是聽說,四大密衛,只要認了主,就不會再認第二個主人。讓若主人死了,四大密衛也會隨著消失。直到下一任主人出現,然後再次開啟四大密衛。可是不是說孫小狐死了。、
既然孫小狐死了,為什麼鳳衛的人還活著?冷炎燁渾身打了個寒戰,一個隱隱的猜測湧上心頭,孫小狐沒死,所以鳳衛還存在。
冷炎燁突然站起身,一臉驚詫和凝重,鳳衛還存在,所以孫小狐沒死!孫小狐沒死,那麼她在哪?
鳳衛護著葉天錦,難道說,冷炎燁渾身打了個寒戰,葉天錦要麼投靠了孫小狐,要麼就是和孫小狐達成了什麼協議。
孫小狐沒死,天下人還不知道。冷炎燁心中一沉,他隱隱覺得,孫小狐死了,這事,不過是個幌子。
「明日退兵,即可返回朝國」冷炎燁咬牙一字一字重重說道。
眾將領你看我,我看你。不攻打西地了?他們這一趟白來了?那麼多士兵白死了?
冷炎燁見所有人都帶著疑惑,不由冷笑一聲「孫小狐沒死。她的死不過是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引朕出手,然後」
接下去的話不用明說,眾將領已經明白了。假如說孫小狐假死,隱藏起來,引他們出手,這,這,眾將領你看我,我看你,這分明就是圈套啊。
難怪,那麼湊巧的,南王和西王攻打上京,西王帶走西地那麼多兵力,偌大一個西地城,只留下五萬士兵駐守。原來不過是引他們上鉤,想將他們一往打盡。
「陛下,朝國恐怕危險」一名將領擔憂道。倘若這真是個圈套,那麼現在,朝國就有可能陷入到危險之中。
南王西王攻打上京不過是個幌子。西王調走大量士兵,分明就是圈套。目的,就是引他們出兵,朝國守衛減弱,而他們正好趁著機會,去攻打朝國。
「傳令下去,連夜趕回朝國」冷炎燁一拍桌子,當機立斷說道。
當夜,正在熟睡的劉成,就被人給叫了起來。劉成紅著一雙眼睛,朝著那士兵吼道「你******要是沒有重要事,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那士兵嚇的直縮脖子,斷斷續續的說道「將,將軍,朝國,撤,撤兵了」
劉成一愣「你在說一遍」。那士兵見狀,又順溜的說了一遍「朝國撤兵了」
劉成楞了半天,突然緩過神來,一拍自己的腦袋,然後哈哈大笑「好,撤的好,撤的好」
朝國撤兵了,西地城之危解了。劉成終於不用對不起王爺了。他守住這西地城了。
「快,快派人給王爺傳信去」劉成激動的說道。那士兵一撓頭,憨厚一笑「將軍,這回你不用扒俺的皮了吧」
劉成一腳踹過去,笑罵道「滾。本將軍不僅不扒你皮,還會獎賞你」
那士兵聞言,嘿嘿敢笑兩聲,然後飛身離去。暗處,早就有飛鷹衛離開,給自家王爺報信去了。
「這裡,這裡」深夜,戰北擎和戰北雷二人依舊在主張內。書案上,攤著張地圖。戰北雷在地圖上點點。戰北擎沉思著,然後點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