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郭參謀長帶來的跟班全都去了旁邊的房間,而趙晨和王元等人則是不防君子防小人的坐在了樓梯口處,所以整個大廳的空間,就全讓給了小澤和郭參謀長。
二人煮水泡茶,完全敞開的聊了一下。
「……沒外人,我直說了哈。」郭參謀長端著茶杯,皺眉看向小澤說道:「這些年,G敢,克Q邦,還有其他自治武裝,都頻繁跟政F軍發生衝突,但我們卻沒有摻和其中,撣B至始至終都保持著穩步發展的態度。你也來緬D不少年了,其實可以看見小勐L的改變。」
「嗯,我知道。」
「所以,在你們的事情上,這邊是不會牽扯過深的。」
「能理解。」沈天澤再次點頭。
「這不存在關係遠近的問題,而是林先生的處事風格,跟那幫只看眼前利益的軍政武裝,私人武裝是完全不一樣的。」郭參謀長喝著茶水,笑著說了一句:「他還是很熱愛這片土地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
「小沈啊,離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郭參謀長話語簡潔的說道:「這事兒我們可以幫幫你。」
沈天澤斟酌半晌,輕聲回了一句:「說句實在話,我現在可能對您的幫助,沒有任何可以回報的。」
「……你知道為什麼林先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嗎?」郭參謀長笑著問道。
「不知道。」沈天澤如實回了一句。
「因為邊J在你手裡,還是幹了一些人事兒的。」郭參謀長話語非常直白的回應道:「你不沾D,小勐L這些年的治安深受影響,給我們也減輕不少負擔。他幫你這次,有吳相浩的原因,也有你自己的原因。」
沈天澤聽到這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要走,最好在三天之內。」郭參謀長輕聲囑咐道:「再拖下去,情況可能就又不一樣了。」
「謝謝。」沈天澤抱拳道謝。
二人總共在客廳內交談了不到二十分鐘,郭部長就帶人離去,而沈天澤心裡也徹底明白了過來,林先生是絕對不會摻和到政F軍那邊的衝突當中,更不會給自己當什麼屏障,並且郭部長的話語也很明白,這事兒不是錢能解決的,只是人家的堅持。
難道真的要走了嗎?
沈天澤站在二樓當中,心裡有著難以言明的酸楚。
小吉順著樓梯走上來,站在門口處觀察了沈天澤好一會,才上前說道:「賜哥打來了電話!」
沈天澤猛然轉頭問道:「他們怎麼樣?都誰在?」
「你和他說吧。」小吉交出了手機。
沈天澤站在窗口,立馬回撥了電話。
十幾秒后,電話接通,沈天澤立即語氣急促的問道:「你們在哪兒?都誰在?」
「我在國N雲N境內!身邊有徵召,還有十幾個從邊J里一塊跑出來的兄弟!」沈恩賜如實回了一句,
「你們怎麼去國內了?老金他們呢?」沈天澤十分費解的問著。
「不是我們想來國內,而是西北軍區的人一直在咬著我們,而且巴昂的部隊是在自己防區內打的,但對方想抓大魚,從山上一直追我們到密支那。」沈恩賜低頭回應道:「我們都被上了通緝令,我怕自己沖不出去,反而給你添麻煩,所以才冒險回到了國內!」
「你之前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怎麼敢用電話?」沈恩賜無語的回應道:「我知道他被沒被監聽,定位啊。」
沈天澤插著腰,步伐焦躁的在屋內走了一圈后問道:「……那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徵召他們受了一點輕傷,我們怕這邊邊防警跟緬D那邊通氣了,所以只能藏在山上。」沈恩賜輕聲回應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給子宣和燼南都打電話了,他們已經來接了,我們堅持個一兩天應該不是問題。」
「你給誰打電話了?」
「子宣和燼南啊!」
「不行,你馬上告訴他們不要去接你,馬上!」沈天澤眉頭緊皺的說道:「他們有可能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們怎麼會被人盯上?」沈恩賜不解。
「搞邊J是張永佐和駱嘉俊聯手一塊辦的。」沈天澤陰著臉說道:「這邊一被打散了,你能想到往境內跑,對面就一定會防著!燼南和子宣都是在駱嘉俊哪兒上了線的人,你叫他們很可能會出問題。」
「艹他媽的,這個駱嘉俊就是個攪屎棍!」沈恩賜瞪著眼珠子吼道:「當初弄完駱嘉鴻,老子就應該弄他!」
「現在不是說氣話的時候。」沈天澤立馬催促道:「你趕緊給燼南和子宣打電話,讓他們千萬不要動,如果駱嘉俊盯著這兩邊,他們一反常,對面肯定就猜出來,咱們有人跑到境內了!」
「那我們怎麼辦?」沈恩賜心裡焦躁的問道:「還能回去嗎?」
「不要回來了,現在進來就很難在出去了。」沈天澤斟酌半晌后,輕聲回了一句:「這事兒我來想辦法,你通知他倆不要去接就行!」
「好,那先這樣!」
「嗯!」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沈天澤低頭拿著手機,心裡非常焦躁的在窗口處來回走動。
誰可靠呢?
誰還能在國內護一下沈恩賜他們呢?
沈天澤的腦中閃過很多人的影像,最終畫面定格在了一人身上。
他……能幫忙嗎?
能嗎?
……
峴G某海邊的船上。
陸相赫來回走在甲板上,言語急迫的看著陸濤問道:「怎麼辦?我們回去嗎?」
「不能回去!」陸濤搖頭說道:「回去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可我們留在這兒有什麼用?」陸相赫低頭喝問道:「沒了邊J的支持,我們還能堅持多久?」
「……等小澤電話。」陸濤低頭吸著煙,皺眉回應道:「小澤還有一張牌,是針對國內的,我們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現在就等他決定吧。」
與此同時,國內某市某公寓樓內。
一個中年皺眉看著幼兒園的課本,話語很糙的罵道:「這他媽的……兩位數的加減法你都整不明白……你天天都在哪兒學啥呢?」
「呲溜,呲溜!」
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站在沙發旁吸著鼻涕,憨乎乎的低著腦袋也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