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這個電話?」沈恩賜緊跟著又問。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也在這邊。」姚子琳聲音急促的回應道:「我看到你的車停在了……停在了……是無名道路,一排建築物前面對嗎?」
沈恩賜聽到這話,冷汗狂流:「你他媽跟來了?」
「我已經在建築物側面了。」姚子琳低聲說道:「你快過來,我能接你走。」
沈恩賜聽到這話,腦瓜子翁的一聲吼道:「誰他媽讓你跟著我的,你跟過來幹什麼?」
「我……我能救你……我有車的,我看見他們了,他們停的是建築物前面的正門,你來五點鐘方向,從圍牆跳出來,我們就走了。」姚子琳催促了一句。
「你……你……你他媽的懂個屁!」沈恩賜氣的腦袋爆炸,仔細控制了一下情緒后說道:「你把車熄火,把大燈關掉,我馬上過去。」
說完,沈恩賜掛斷電話,扭頭就看向了李夜臨:「我……我之前在越N的女朋友也跟過來了。」
李夜臨聽到這話,眼睛瞪的跟牛蛋一般大小,十分費解的問道:「扯什麼犢子?從越N跟過來,坐衛星來的嗎?」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她在外面。」沈恩賜立即回應道:「對方不是傻子,他們肯定怕咱們跑,外面一旦有車晃悠,姚子琳被摁住了,那就麻煩了。」
「我跟你去。」喬帥張嘴說了一句。
「雞哥,你們不用出去,馬上給狗王打電話。」沈恩賜囑咐了一句,拎著槍,帶著喬帥就向主樓右後方跑去。
李夜臨拿著手機,低頭撥通了狗王的號碼。
「沈恩賜的電話怎麼打不通,你們在哪兒呢?」狗王語氣急迫的問道。
「我們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被截住了。」李夜臨話語簡潔的說道:「現在被困在往巴一水庫走的路上。」
「具體位置。」
「我也不清楚具體位置,大概距離水庫還有二十多公里的位置,這裡有個岔路,路邊有個藍牌子路標,好像是什麼景區……!」李夜臨憑藉回憶應道:「牌子對面的岔路往前走不到一公里,就能看到一個廢棄的自來水廠,我們在這兒。」
「我完事兒了,馬上過去。」狗王立即回應道。
「你們人數不多就要千萬小心,我們和恩賜被堵在這兒,鬧不好駱嘉鴻會往這邊補人。」
「知道了。」
「外面有人在往裡找,先不說了。」李夜臨掛斷了手機。
……
主樓側後方。
沈恩賜跟喬帥跳出窗戶,踩著雪殼子往前行進了大概三十多米后,才來到了廢棄水廠的圍牆邊上。
喬帥彎腰低頭,指了指後背:「快上。」
沈恩賜邁步一腳踩上去,喬帥直接一拱後背。
「啪!」
沈恩賜抓住牆邊,動作利落的爬上去,彎腰跳下了圍牆。
右前方,大概不到一百米遠的地方,有一輛本田汽車停滯,大燈是黑的,但卻隱約能聽見馬達的聲響。
沈恩賜遲疑了一下,捋著路邊,快速奔跑了過去。
「咣當!」
車門彈開,姚子琳擺著胳膊說道:「快上車,我們能走。」
「走個屁,你懂什麼,外圍肯定還有人!」沈恩賜罵了一聲,伸手抓住姚子琳的胳膊說道:「先進去。」
姚子琳愣了一下回應道:「我們上車就能走……。」
「翁!」
話音剛落,圍牆右側拐角衝出來了一輛越野車,大燈光芒晃眼,速度極快的沖了過來。
「艹你媽!」
沈恩賜拔槍,頭都沒回的喊道:「喬帥。」
牆頭上,喬帥擺手沖著姚子琳喊道:「快過來。」
「亢亢亢亢……!」
沈恩賜歪著頭,站在馬路中央,持槍摟火。
越野車正臉火星子狂飆,汽車橫著停在了路上,上面竄下來四個人,其中一個拿著對講機說道:「主樓右後方,五點鐘方向,我看見他們了。」
完全沒有經歷過這樣事件的姚子琳都被嚇傻了,一路尖叫著就來到了牆根下面。
「蹦一下啊!」喬帥急迫的吼道。
姚子琳雙腿發軟,閉著眼睛往上一跳,右手抓住了喬帥的手掌。
喬帥左手扶著牆頭,右手猛然向上一拉,姚子琳被提起來一半。
「你蹬著牆啊!跟個死人一樣,我怎麼拽?」喬帥臉頰憋的通紅。
「亢亢!」
沈恩賜一邊持槍射擊,一邊後退到了牆根下面,用肩膀直接扛住姚子琳的屁股往上一抬,牆頭上的喬帥又用力一拽,她這才讓爬了上去。
「跳下去。」
喬帥沖著姚子琳喊了一聲,伸手又拽住了沈恩賜,二人配合流暢,一個拽,一個踩著牆壁,沒用兩秒就竄了上來。
三人從牆頭跳下后,按照原路就往主樓方向跑,但剛走一半,主樓左側就響起了腳步聲。
沈恩賜一愣,擺手沖著喬帥吼道:「快快,快帶姚子琳先進去。」
「亢亢!」
話音落,更換了D夾的沈恩賜,沖著牆壁拐角就扣動了扳機。
古瀟剛一露頭,立即縮了回去,擺手喊道:「點他。」
話音落,一個穿著黑色作訓服的年輕小伙,手裡拿著一把仿製SVD步槍,抬起手臂就要瞄準沈恩賜。
「亢,亢!」
兩聲槍響從主樓內泛起,滿是灰塵的玻璃碎裂,李夜臨持槍喊道:「快跑過來。」
古瀟快速探頭往屋裡看了一眼,大概鎖定了李夜臨的位置,直接抬起手臂,根本沒用瞄準就扣動了扳機。
「亢亢!」
屋內牆壁上盪起一陣火星子,李夜臨被打的一縮脖,右手直接捂住了左胳膊,滿頭是汗的罵道:「這B槍太准,干不過,干不過。」
後院。
沈恩賜借著李夜臨短暫掩護的功夫,邁著大步衝進了主樓。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姚子琳渾身顫抖的問了一句沈恩賜。
「誰他媽讓你來的?!」沈恩賜暴跳如雷的吼道。
姚子琳聞聲委屈的回應道:「我……我以為你們突然走是返回浙Z,才跟上的……我不知道會出這個事兒。」
一個不該出現的女人,突然卷到了槍案之中,是眾人的不幸呢,還是沈恩賜個人的幸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