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回過去了大概三十秒,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你怎麼給我打過來了?」小富接通電話后,皺眉問道。
「想你了唄。」電話另外一頭的姑娘,撒嬌著說道:「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無聊啊,最近都沒什麼事情做。」
「估計還得等一段時間吧,我說了,我有事兒。」小富心煩意亂的回應著。
「你在哪兒呢?要不然,我去找你唄?」姑娘突然來了興緻問道:「反正我最近也很閑,去找你,咱倆散散心唄。」
「不行,我現在出不去。」小富搖頭:「等著吧,我方便的時候聯繫你。」
「你到底在幹什麼啊,為啥跟做賊似的?」
「咣當!」
就在眾人聊天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走進來,看著小富面無表情的說道:「不是只讓你給家裡打個電話嗎,你怎麼聯繫別人了?掛了!」
「我跟一個朋友說兩句話。」小富不耐煩的回應道。
「掛了!」男子皺眉說道:「所有人都在為你使勁兒,你不要再添麻煩了。」
「唉,我真服了。」小富嘆息一聲,拿著手機說道:「行,先這樣,回頭我聯繫你哈。」
「誰在說你啊,怎麼那麼凶?」
「掛了,回頭說。」小富心神不寧的掛斷電話后,直接就把手機關機扔在了桌子上:「我到底什麼時候能走?」
「等消息。」男子拿起小富的手機,將電話內的手機卡取出來后,才轉身離開。
……
大L市某高檔公寓內。
王明沖著技術科的人問道:「能定位嗎?」
「我定位的是浙J杭Z,但要想更準確,就得等移動那邊反饋。」技術科人員回頭解釋了一句。
王明撓了撓鼻子后又問:「如果他關機了,可以偵測到信號嗎?」
「我們很難辦到,但移動應該可以。」技術員話語簡潔的解釋道:「可這個號碼應該不是只處於關機狀態,而是應該把手機卡取出去了。」
「這樣不能定位,是嗎?」王明追問。
「那肯定啊,。現在的手機說白了只是一個機器,民用的根本沒有接收定位信息的工具。他發送信號要通過通信卡,如果卡沒了,那手機就跟電飯鍋沒啥區別。」技術員笑著應道:「你見過能給電飯鍋定位的嗎?」
「浙J!」王明搓了搓臉蛋子,回頭沖著一個姑娘說道:「還得麻煩你,時刻注意張小富是否開機,在不驚了他的情況下,與他保持聯繫。」
「他不會出什麼大事兒吧?」姑娘有些忐忑的問道:「我們認識很久了……我……我不想害他。」
「你不想害他,就把自己害了。」王明話語嚴肅的說道:「你包庇他,你就是犯罪!你還在上學,頭腦清醒一點吧。」
姑娘抿著嘴沒有吭聲。
「繼續監測!」王明擺手招呼道:「我們下樓買點飯!」
……
三鑫公司內。
包文鐸拿著電話沖駱嘉鴻說道:「張小富的案子,夠嗆能捂住了。」
「我也聽說了,被害人家屬跳樓了。」駱嘉鴻點頭。
「家屬跳樓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媽B的盛世萬豪在瘋狂補刀。喬帥那個死崽子,一直在接觸媒體,他手裡有兩份材料,一份是當時公安局起屍的時候,他讓兩個自由撰稿人拍的,還有一份是老於頭跳樓后,他搜集的一些材料。」包文鐸咬牙切齒的罵道:「這些東西,他一直想讓媒體曝光出來,如果不是咱們三鑫和老張一塊壓著,這事兒早都鬧的滿城皆知了!……嘉鴻啊,當初我勸你你不聽,這幾年時間過去,你看看現在就連沈天澤身邊的這些小崽子都不好對付了。」
「沈天澤肯定給家裡支招了。」駱嘉鴻搓著臉蛋子說道:「老張保不住,咱們也得在這件事上攤事兒。」
「我調整了一下思路,現在只能這樣辦。」包文鐸輕聲回應道:「把小富送到藏Q,雲N,或者乾脆送出國,讓他在外面呆幾年。」
「然後呢?」
「家裡這邊就讓張裕和雙全兄弟頂缸。」包文鐸思路清晰的說道:「只要小富一跑,他們就跟公安局直接承認,人是小富殺的,但老張不知情,是媳婦和張裕合謀。一個為了保住孩子,一個為了保住侄子,才出此下策,幫忙協助小富潛逃。」
駱嘉鴻聽到這話,仔細斟酌半晌后回應道:「這種理由太牽強了,老張的政治前途會因此而終結,嚴重的話還可能攤事兒。」
「是,我知道這種理由很牽強,可現在除了這麼干,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這事兒捂是捂不住了,只能承受代價。」包文鐸輕聲勸說道:「老張的兒子,媳婦,包括堂弟都參與了重大的刑事案件,那他肯定不能置身事外,檢察院,紀委,省督查肯定有的查他。但這事兒好就好在,你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老張是知情的,所以只要張裕,還有他媳婦能咬死這個事兒,小富在一跑,那他最壞的結局就是下課。但他關係還在啊,對我們依然有很大幫助。」
「好吧,只能這麼辦了,送小富走。」駱嘉鴻點了點頭,皺眉補充道:「可現在沈天澤盯上這個事兒了,我估計小富不好那麼送走。」
「我有個人,嘎嘎硬,他要送小富准丟不了。」包文鐸力薦著說道:「這個人辦事兒果斷,素質還高,不比老頭子身邊的那幾個人差。」
「誰啊?」駱嘉鴻疑惑的問道。
「你不認識。」包文鐸搖頭:「我新談的。」
「那就這樣,你趕緊讓這個新來的到浙J,我再找幾個人幫幫他。」駱嘉鴻做出了決定。
「明白,今天我就讓他走。」包文鐸點頭。
……
H市。
關磊吃著瓜子,喝著茶水,抬頭沖著一個律師說道:「你出面,幫我給這個女的做保外。」
律師看著資料,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事兒你自己辦多好啊?你一句話,她不就出來了嗎,何苦找我呢?」
「她當初就是我送進去的,」關磊皺眉回應道:「我不方便出面。」
「已經押了快十年了啊?刑期倒是夠做保外了。」律師掃了一眼資料,抬頭看著關磊問道:「她叫許諾是吧?」
「是。」關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