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老五的妹妹是在城南琳琳歌廳坐台上班的,雖然從業很久,但這個歌廳的規模較小,總共也就十個左右的包房,一個台倆小時,才五十塊錢,再加上……她的姿色也是一言難盡,所以這些年也沒攢下什麼錢,不然也不會眼看著鶴老五就差那麼點錢,去惹齊江川這幫人。
瘤子來的時候,就已經沒少喝了,進屋之後,他們五個人坐在沙發上,就開始大呼小叫了起來。
「來,給我叫姑娘!」瘤子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喊了一句。
「您稍等,旁邊也選台呢,最多三兩分鐘,我就把姑娘給你叫來。」服務員很客氣的回了一句:「大哥,您先吃點水果,我再贈您個乾果果盤。」
「不用,我們不選台,直接點台。」瘤子擺手回應道:「你把何老六給我叫來。」
「誰???!」服務員頓時一愣。
「何老六。」瘤子重複了一句。
「……大哥,我們這兒沒男的。」服務員有點尷尬的回了一句。
「艹,我忘了,這裡得叫藝名。」瘤子一笑,齜牙回應道:「何瑩瑩,我點何瑩瑩。」
「啊,點瑩瑩啊,行,我一會給你叫,她正好沒在台上。」服務員笑著點頭問道:「其他幾個大哥也點台嗎?」
「我們也不點,你就叫何瑩瑩一個人進來就行。」小虎擺手回應道。
服務員再次一愣:「五個人,點一個姑娘啊?」
「啊,我們五個跟她玩就挺好的。」瘤子點頭。
「……五個人玩一個啊?」服務員一臉懵B:「那也玩不開啊。」
「你挺替我們操心吶?」瘤子斜眼回應道:「廢話怎麼這麼多呢?我給你包房費翻倍,你趕緊把人給我叫過來。」
「真點一個啊?」服務員以為對方在跟自己開玩笑。
「要不你坐下陪我玩會?」瘤子開始不說人話了。
「呵呵,行大哥,那我給你叫去。」服務員一看這幫人都不是善茬,也就沒敢再BB,轉身就走出了包房。
大約七八分鐘之後,一個體型保持在一百四十多斤左右,穿著黑S,超短裙的姑娘,梳著一頭紫色頭髮,就走了進來。
瘤子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一眼姑娘問道:「你是何老六啊?」
姑娘一愣:「……我叫瑩瑩,什麼何老六?」
「鶴老五是不是你哥?」小虎怕整錯人了,所以用確認的口吻問了一句。
「是啊!」何瑩瑩點頭:「你們認識我五哥啊?」
瘤子對上身份后,頓時眯著眼說道:「就你這姿色,你怎麼能堅持干這行,能掙到錢嗎?」
「哎呀!」何瑩瑩頓時撇嘴回了一句:「那你看一個人不是一個眼光嗎,還真就有人得意我這一口!大哥,您玩不玩啊?不玩我還選別的台呢。」
確實,何瑩瑩身材雖然一般,但好在皮膚白皙,五官也不算奇醜無比,只能說非常一般。再加上這種價格的場子,也沒有什麼天仙願意在這兒干,所以何瑩瑩雖然上台少,可也比干正常行業掙的多。
「嘴還挺厲害,行,你坐下吧,」瘤子擺手說道:「咱喝點!」
「其他大哥不點姑娘啊?!」何瑩瑩有些奇怪的問道。
「今天我們五個就陪你玩。」
「呵呵,那我可玩不了。大哥,就五十塊錢一個台,你們還想當連襟咋地?」何瑩瑩皺眉回了一句。
瘤子一笑,低頭直接就從包里掏出了兩千塊錢拍在桌子上:「我們五個就跟你玩,能不能玩?」
何瑩瑩愣住。
「啪嗒!」瘤子再掏出兩千塊錢摔在桌子上:「能不能玩?」
何瑩瑩抿住了嘴唇。
「啪嗒!」
瘤子又掏了兩千塊錢:「能不能玩?!」
何瑩瑩沉默半晌,直接豎起頭髮,一屁股就坐在了瘤子旁邊:「大哥,你想怎麼玩?」
……
不到倆小時。
瘤子和小虎等人,純粹以禍害人的方式,灌了何瑩瑩大半箱大綠棒子,給這姑娘喝的趴在沙發旁邊,吐的根本就不認人了。
瘤子一看喝的差不多了,轉身就坐在何瑩瑩旁邊,笑著問了一句:「晚上跟我走啊?」
「給多少錢啊?」何瑩瑩迷迷糊糊的也沒拒絕,因為她平時也出台。
「一千行不?!」
「……行。」何瑩瑩擦了擦嘴,費力的就要站起身:「那你等我一會,我換衣服……!」
瘤子扭頭掃了一眼四周,輕聲又問:「哎,我晚上還得回家,不行,咱就在這兒干唄?!」
何瑩瑩頓時一愣:「你他媽有精神病啊……哪個姑娘能跟你在這兒辦事兒!」
「我讓他們出去唄。」瘤子擺手喊道:「去,小虎,你們先出去,換個包房唱會歌。」
「呵呵,行!」小虎等人一笑,邁步就離開了包房。
「這兒不行,讓人看見了不好。」何瑩瑩有些推搡。
「艹,這兒有啥不行的啊?我快,五分鐘就突突完了。」瘤子是個不挑食的大虎B,此刻也不管何瑩瑩吐的滿嘴都是穢物,只狼狗一樣的就撲了上去。
「真不行!」何瑩瑩還在推脫。
瘤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解開了褲腰帶。
就這樣,何瑩瑩半推半就的就跟瘤子辦上了事兒,可倆人剛弄了一半,小虎就推門走了進來。
「來來,你來,弄嘴,弄嘴。」瘤子喊了一聲。
「你們幹什麼?!」何瑩瑩這回是真不幹了,大聲喊了一句。
「你裝個JB,你不就干這個的嗎?」小虎也撲了上去。
「你們給我起來!」
「……我不幹了!」
「起開!」
「……!」
二人忙活何瑩瑩的時候,其他三個同伴就也推門走了進來。屋裡關著燈,五個壯小夥子,就干起了不是人的事兒。而這時門外的服務員也聽見了,立馬就給老闆打了個電話。
足足過了十五分鐘后,老闆才在外面敲了敲門:「來,開門!」
屋內繼續嗨著,誰都沒管,而何瑩瑩的哭聲也傳了出來。
「把門踹開!」老闆指著服務員喊了一句。
「嘭嘭嘭!」
眾人抬腿就踹開了包房門,隨即老闆邁步進屋,皺眉喊了一句:「幹什麼玩應呢?」
正在沙發上抽著煙的瘤子,撲棱一下竄起來,衝到老闆身邊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艹你媽,你幹啥啊?」
「你打誰呢?」老闆一愣后,身邊的服務員就衝上來要動手。
「艹你媽,我們是盛世萬豪的,」小虎瞪著眼珠子吼道:「你們想幹什麼?」
老闆一聽這話,頓時就攔住了旁邊的幾個服務員。
又過了十幾分鐘后,瘤子扔給老闆五千塊錢,伸手指著何瑩瑩說道:「你回去告訴你五哥,他要不搬遷,我就天天來這兒捧你場。你要不在這兒干,我就去別的地方找你……你自己掂量著辦昂!」
何瑩瑩哭著,一句話都沒說。
門外,二十多個同行姑娘,全都看見了這一幕,何瑩瑩羞愧難當,一直捂著臉沒抬頭。
……
倆小時后。
鶴老五懷裡揣著菜刀,臉色陰沉到極致的騎著一輛摩托就進了市區。
一場鬧劇,一場極度卑劣的逼遷手段,就像是導火索一樣引起了後面無數的衝突與爭鬥……
某監獄內,沈燼南拿著出一本書,正躺在鋪上看了起來。
下面,一個犯人張嘴問道:「南哥,你睡不著啊?」
「……媽的,剛才做了個夢,夢見我掉井裡了……一直往外爬……爬了老半天才出來,整的我出了一身汗,睡不著了。」沈燼南隨口回了一句。
「呵呵,這是好事兒啊!」
「犯人一笑!」
「啥好事兒啊?」沈燼南問了一句。
「這是好夢,說明你快出去了。」犯人挺認真的說道。
沈燼南一愣,根本沒當回事兒的說道:「別JB扯淡了,我還沒到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