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半。

李浩成在車裡替伯老搞了小蓮一發后，後者當場就老實了，也不楸耳朵了，也不聲音略帶不滿了。

二人穿上衣服，李浩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感嘆道：「我這快四十的發動機，真是很難帶動你這過了三十的飢.渴越野車了。」

「你滾，你外面搞女人，當我不知道？」

「別說這些了。」李浩成擺了擺手：「我讓你跟老頭吹吹枕邊風，看能不能讓碼頭工會跟張永佐合作，你說了沒啊？」

「提過一嘴，但老頭態度很堅決，他膽兒小，不想摻和，更不讓我管工會的事兒。」小蓮搖頭回了一句。

「歲數大了，做事兒是沒魄力了。」李浩成搖頭感嘆道：「還有兩年啊，我可怎麼熬啊。」

「……這事兒急不來。」小蓮懶洋洋的回應道：「你暫時還是當好老二吧，各方面又不缺你的……等他退了，會長肯定是你的。」

李浩成沉吟半晌：「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小蓮點頭。

……

峴G，盛世萬豪嘉年華賭場內，陸濤正在跟張永佐核算試營業的收入。

「小佐啊，今天的收入比咱預算的要多。」陸濤看完賬本后說道：「我沒想到，甘叔出事兒，賭場關門了這麼久，還能有這樣的營業額。」

「我在國外聽過一堂營銷講座，發言的是一個五百強企業的CEO。他當時說，高級銷售除了關係，能力，產品等因素外，最重要的是培養客戶習慣。」張永佐笑著回應道：「我們家的賭場在峴G都開了十幾年了，我阿爸雖然經營方式老舊，可是無意中卻培養了賭客的習慣。這裡的籌碼兌換方式，返利活動，包括各個賭檯什麼時候發紅利……賭客早都適應了……所以，他們願意來這裡玩。」

「這種習慣要繼續培養。」陸濤指著張永佐說道：「你是個做生意的材料，有些方面比我強。」

「呵呵，你更適合搞政治。」張永佐咧嘴回了一句。

「我會啥政治。」陸濤一愣后搖頭。

「滴玲玲！」

就在二人閑聊的時候，張永佐兜里的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

「喂？！阿力，怎麼了？」張永佐接通電話問了一句。

「……出事兒了。」

「什麼事？！」

「伯老死掉了。」

「什麼？！！」張永佐聽到這話猛然站起了身體：「怎麼可能？」

「我沒有騙你啊，剛剛在碼頭我接到了阿明仔的電話，他說伯老在卧室出事了，咽氣了，讓我趕緊去工會總部……但又讓我們封鎖消息，現在不少工會高層，元老都趕過去了……！」

「怎麼會死了呢？！」張永佐依舊不太敢相信的說道：「前幾天人還好好的呢。」

「原因我不清楚，但工會怕是要變天了。」

「……我過去看看。」張永佐回過神來，轉身就要往外面走。

「你現在不要來啊，說了阿明仔要封鎖消息，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工會那些元老怎麼處理這事情呢，你現在來有什麼用？聽我的，等正式通知吧。」

「……也對。」張永佐愣神的點了點頭。

「那先這樣，保持聯繫。」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怎麼了？」辦公桌內陸濤抬頭問了一句。

張永佐死死的盯著陸濤，一言不發。

「你看我幹什麼？！」陸濤皺眉問道。

「……伯老死了。」張永佐聲音沙啞的回了一句：「剛死。」

「你說什麼？！」陸濤同樣非常意外的站起身，滿臉驚愕的問道：「他死了？真死了？」

「對。」張永佐點頭。

陸濤愣了半天，邁步走出辦公桌，頓時臉上的驚愕之色就變成了驚喜：「死了？！真是剛想睡覺就來枕頭啊！」

「……！」張永佐看著陸濤的表情，雙手按在桌面上喝問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呢！你前幾天剛說要有個意外的話，李浩成才能當會長……回頭伯老就死了，你這嘴……怎麼比殺人刀還好用啊？！」

陸濤一愣：「你以為是我乾的？」

「……不是嗎？」張永佐反問。

「哈哈！」陸濤一笑：「我確實一向只看重公司利益，再加上我跟那個伯老也沒什麼交集，所以他要沒了，那我確實會覺得是意外之喜……他卡著碼頭工會不跟咱們合作，這對我後面的布局有很大影響。但是，我雖然希望他能儘快離開會長位置，可並不代表，我會出手做掉他啊！」

「為什麼不會？」

「兩點原因：第一，李浩成只是跟咱們有個合作意向，但還並沒有細談過，所以我還達不到去做掉伯老，扶他上位的地步。第二，我不管做什麼事兒，一定會在心裡推演很多遍，不會拿著公共資源，去賭一件沒譜的事兒。碼頭工會我不了解，李浩成是什麼人我也不了解，工會內部有多少派系，我更是一問三不知……所以，我怎麼可能在啥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二BB的幫李浩成的忙呢？如果我幫他除掉伯老，又花資源捧他當會長，最後他不跟我合作了……那我不成了碼頭工會的出氣筒了嗎？我搞死了人家會長，他們能放過我嗎？！」陸濤思維極其嚴謹的說道：「所以，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張永佐聽完陸濤的敘述后，立馬就打消了對他的懷疑，因為後者確實說的有理有據。

「不過啊，伯老這時候西去，對咱是有好處的。因為他的態度已經定死了，完全不會跟咱們合作，所以不管是誰接他的班，咱都會有一個重新爭取的機會。」陸濤舔著嘴唇說道：「這老頭確實可憐，眼瞅著就要退了，人卻沒了……可現實一點講，這對咱們是有益處的。」

張永佐沉默半晌說道：「咱們聽到碼頭工會的通知后，要代表賭場去慰問一下……！」

「不不不，這都是旁枝末節，現在不用想。」陸濤直接打斷著回了一句：「咱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做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張永佐抬頭問道。

「馬上聯繫李浩成，我要跟他談談。」陸濤舔了舔嘴唇回應道：「伯老一死，他就是會長熱門的繼承人選，並且他對咱還很親近……所以，我現在就要爭取他的態度。如果他有把握衝擊會長的位置，咱就要短時間內集中一切力量，幫他往前進一步。」

「可你要幫著李浩成當上了會長，他回頭不跟咱合作了怎麼辦？！」張永佐反問道：「那咱們的資源不是白用了嗎？！」

「簡單啊，」陸濤背著手應道：「他要想當會長，我就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伯老一死，周廣龍肯定近兩天就會入境越N。」陸濤紅著眼珠子回應道：「李浩成如果想要咱們的資源當會長，那就必須找人公開槍擊周廣龍。我要先封死他的退路，再談咱怎麼幫他的事兒。」

張永佐眯眼看著陸濤，點頭應道：「這招高明。」

「你現在就給李浩成打電話，」陸濤皺眉催促道：「要快！」

……

路上。

李浩成接到了伯老的死訊后，其實第一時間就已經趕往了盛世萬豪嘉年華賭場，他也想見見陸濤和張永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