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去往沈Y的公路上。
喜力坐在麵包車內,面無表情的沖著四個槍手說道:「一個女的,一個孩子,抓到哪一個都行。」
「不是弄大哥身邊的人嗎?」領頭壯漢表情費解的看著喜力問了一句。
「這個女的就是大哥身邊的人。」喜力輕聲回應道。
領頭壯漢聞聲沉默數秒,表情略顯為難的搖了搖頭:「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啊。你弄人家老婆孩子,是不是有點過線啊?!」
「我抓他家人,是為了能讓他出來。」喜力舔著嘴唇說道:「他弄死了我最好的朋友,我要報仇,就管不了那麼多。如果他能出來,按我說的做,那我不會對他家裡人怎麼樣。可他要不出來,那剩下發生的事兒,就怨不到我了。」
領頭壯漢聽到這話后,還是搖了搖頭:「不合規矩。」
「都上車了,你跟我說不合規矩?」喜力一笑:「這樣吧,我再給你加十萬。」
「這錢……!」
「二十萬,干你就留下,不干你們下車,我再找人。」喜力皺著眉頭,再次喊了一句。
「那我就幫幫你吧。」領頭壯漢立馬點了點頭。
「呵呵。」
喜力一笑,伸手從車座子下面拽出帆布袋:「這是槍,都是新的。」
「好。」壯漢點頭,伸手就接過了帆布袋子。
……
沈Y,家中。
沈天澤站在陽台上,拿著電話沖吳相浩說道:「你跟我說的那個事兒,我考慮了,但我身邊真沒有懂這個事兒的人,所以……!」
「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吧,他懂這個。」
「什麼樣的人?」
「他是復旦大學學經濟的,畢業后又出國留學了。學業結束后,他在國外的資本圈當了幾年職業經理人,前段時間剛回國準備創業,現在正好處於修養期,所以你要能說動他幫你,那這個事兒肯定能成。」吳相浩簡單介紹了一下對方的履歷。
沈天澤聽著吳相浩的話,心裡還沒當回事兒的說道:「這有啥說不動的?他嫌咱廟小,那我高薪砸他就完了唄。」
「呵呵。」吳相浩聽到這話一笑,語氣無奈的解釋道:「小澤,人的能力達到一定層次的時候,錢就不是主要考慮的因素了。換句話說,有這樣簡歷和經歷的人,他到哪兒都不缺錢,外面想高薪砸他的人太多了,明白嗎?」
「那我怎麼跟他談呢?!」
「這我就沒法教你了,因為我倆也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吳相浩搖頭回應道:「我不知道他現在的具體想法,所以怎麼說動他,得你自己觀察,自己談。」
「唉,這麼麻煩啊!」
「小澤,得良將,謀一域;得賢臣,謀天下啊!」吳相浩聲音略帶調侃的說道:「駱文濤能有今天,靠的可不光是他有多少敢打敢拼的兄弟啊。他的江山,是背後那些有腦子的人,幫他一步步規劃,一步步實現出來的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能力再強,也就是一個沈天澤,但你要再上一個台階,那需要的是一群沈天澤!」吳相浩輕聲勸說道:「聽我的,你去找這個人,好好跟他談談。」
「好,我去一趟。」沈天澤已經做出了決定。
「地址,姓名,我一會發給你。」
「妥。」
「那就這樣。」
「好勒。」
二人寒暄兩句后,就結束了通話,隨即沈天澤若有所思的就回到了主卧。
室內。
方沐嵐穿著一件挺性.感的睡衣,笑著沖小澤問了一句:「我新買的,好看嗎?」
沈天澤扭頭掃了一眼方沐嵐,心裡能猜到她是啥意思,所以話語簡潔的回了一句:「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人到什麼位置,就應該交什麼位置的朋友。那天我不是埋怨你,而是覺得你身邊的那些人太不壓事兒,回回鬧亂子都有她們。」
方沐嵐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很不舒服的回懟了一句:「你怎麼就光說我呢?你身邊的朋友有變化嗎,不還是曹猛,二胖,付志松這些人嗎?」
「你什麼時候能不強詞奪理呢?」沈天澤攤著手掌回應道:「我身邊的朋友是出身低,但他們努力啊!他們在提高自己啊!!他們起碼知道現在自己應該跟什麼樣的人接觸啊?!!可你呢?還特么整天跟那些……!」
話說到這裡,沈天澤就意識到自己可能過於激動了,所以他並沒有把後面難聽的話說出來。可即使這樣,方沐嵐還是炸了:「是啊!我身邊的人都上不了檯面,你現在也混好了……沈天澤,要不然你別跟我過了,你找個能上檯面的,行嗎?」
沈天澤無語的看著方沐嵐,伸手指著她說了一句:「你是最會道德綁架的!每回一吵架,你就拿這話噎我。是,我承認,我不好的時候你就跟著我,你也在事業上幫過我,但我想說的是,你不能總用這個理由,一直來掩護自己身上的不足吧?你不能就光靠這一句話,就讓自己永遠占著理吧,啊?!」
話音落,沈天澤推門就走出了主卧,而方沐嵐則是撲咚一聲坐在床上,扭頭就撿起了床頭柜上的煙盒,表情鬱悶的抽著。
……
第二日,清晨。
H市某洗浴中心門口,一個梳著分頭的青年,邁步就要去路對面買早餐,但剛走沒兩步,後面就上來一人,抬手用刀頂住了他的后腰。
「刷!」
青年本能就要回頭。
「別動,跟我走,要不然我捅死你!」
「……!」青年愣住。
……
十幾分鐘后,某爛尾樓內。
青年滿身是血,雙腿上起碼有不下十幾處淺淺的刀傷。他眼神驚懼的看著自己面前,那個穿著雨衣,手裡握著軍.刺的男子,聲音顫抖的喊道:「艹你媽,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在哪兒呢?!」雨衣男子明顯是在摧殘對方,只拿刀不停的淺戳他,而這個爛尾樓又地理位置較偏,所以不管對方怎麼喊,也沒引來人制止。
「誰啊?你他媽說的是誰啊?」
「還裝傻?!誰走了你不知道啊,啊?」雨衣男子聲音很怪的吼了一句。
與此同時。
蔣光楠皺眉沖著老禿問道:「喜力呢?喜力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老禿搖頭。
「你他媽還跟我撒謊,你們關係那麼好,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蔣光楠扯著老禿的脖子再次喝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