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
沈天澤拿著電話搖頭說道:「影視這行確實不太懂,不敢碰啊。」
「我也不太懂,不過身邊有幾個朋友說,近一兩年香G電影開始走下坡路,很多國內的資本都不跟他們玩了,所以我覺得你要在香G那邊弄個影視公司,再找點專業的人去運作,那不說能賺多少錢,但起碼能解決餘糧的問題。」吳相浩的見識和眼界,確實是比目前的沈天澤要強上一些的。
「我考慮一下。」沈天澤思緒很久后應道:「即使真要干這個,那也得公司的人商量一下,因為餘糧是大家的,我也不好一人做決定。」
「嗯,你們研究研究吧。」吳相浩再次勸說道:「但一定記得我在北J跟你說的話,遇到機會別往後退,要果斷,就像你弄邊軍一樣。可一旦勢頭不好,整體狀況不太理想,那也不要在乎一些罈罈罐罐。什麼是止損?那就是保證自己的主要力量和資本,為捲土重來做鋪墊。」
沈天澤聽著吳相浩的話,心裡很感激的說道:「謝謝你,你真是幫了我不少,不光是在關係上,真的。」
「呵呵,小事兒。」吳相浩笑著回應道:「我一會還要參加個晚宴,那就先這樣吧。」
「好勒,先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隨即沈天澤躺在沙發上,仔細回想著吳相浩的話,突然自語了一句:「影視?我認識它,它也不認識我啊,能幹嗎?」
……
三日後。
沈Y火車站,方沐嵐抱著小敖,領著兩個女閨蜜,邁步就從出站口走了出來。
數日前,方沐嵐就帶著孩子和朋友,一塊回家給她媽媽過了個生日。在家呆了幾天後,會所那邊天天打電話,事兒比較多,所以她又給老人留了一些錢后,這才坐軟卧返了回來,並且準備在沈Y呆個一兩天就回內M。
「有人接嗎?」出了出站口后,女閨蜜就主動問了一句。
「有。」方沐嵐笑著點頭:「小吉過來接。」
「那你打電話啊,問他在哪兒呢!」
「來,你幫我抱著點小敖。」方沐嵐伸手將孩子交給女閨蜜,低頭就掏出手機,撥通了小吉的號碼。
「喂?嫂子!」
「你到了嗎?」
「哦,澤哥去郊區見個市裡的關係,我們晚上要在這兒吃飯,所以我就沒回去。」
「那算了,我打個車就好了。」
「不用,嫂子,我已經讓張鴻威開車過去接你了。」小吉非常會做人的說道:「最近工地沒什麼事兒,他去接完你們,再找地兒帶你們吃口東西。」
「那行吧,正好我們行李比較多,我爸媽往袋子里裝了不少土特產。」方沐嵐點頭應道:「我沒有鴻威電話,你讓他給我打一個吧。」
「好勒,嫂子!」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隨即方沐嵐與兩個朋友,一邊逗著小敖,一邊就在出站口旁的行車道等了起來。
大約五分鐘后。
一個鬼頭蛤蟆眼的中年,戴著個鴨舌帽,邁步就走到了方沐嵐身前問道:「美女,打車不啊?」
「不打。」方沐嵐擺手:「有人接。」
「哎呀,這大白天的你還讓人接啥啊?我剛從市區那邊過來,往火車站走的路正修著呢,都堵的不動地方。」中年張嘴勸說道:「我送你吧,我知道哪塊路好走。」
「不用,不用。」
「到市區你給我十五塊錢就行。」中年依舊黏人的說道:「你看你還有孩子,還有這麼多行李,咱上車走了就完了唄。」
「呵呵,我們不打。」方沐嵐笑著回了一句后,直接就轉過了身。
「行,那你們等著吧。」中年扔下一句,轉身就往出站口的方向走。
「刷!」
方沐嵐一回頭,頓時驚訝的沖兩個朋友問到:「哎,哎,我那個大包呢?」
「什麼大包?」
「就那個灰色的行李包啊!」
「我沒看見啊。」女伴搖頭回應道:「我剛才一直看你跟那個男的說話來著,沒注意啊!」
「完了,肯定讓人拎走了。」方沐嵐煩躁的罵了一句:「這幫損賊,就欠收拾!」
「你包里有啥啊,有值錢的嗎?」
「小澤度蜜月的時候給我買的那塊表,在包里呢。」
「那你咋不帶手上呢?這火車站這麼亂,你還放包里?」
「我天天抱著小敖,手錶鏈刮他臉,我就沒帶,放包里了。」方沐嵐有點急的回應道。
「不用想,這肯定是一夥賊,剛才那個過來問打不打車的男的,肯定是打眼的。找他,找他,肯定能把東西要回來!」左側的女閨蜜,聲音很大的喊了一句。
「你要人家能給你啊?這都是在火車站不知道混了多長時間的地痞了,」另外一個女伴搖頭回應道:「我覺得要不回來了。」
「你傻啊,別人要不出來,咱還要不出來啊?嵐嵐她男人是幹啥的,不專門收拾這些地賴子的啊?」聲音很大的女閨蜜,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伸手抓住嵐嵐的胳膊就喊道:「走,咱找他去!」
……
市區。
二胖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陸濤,滿臉曖昧之色。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有點哆嗦。」陸濤莫名感覺自己腚.眼子有點涼颼颼:「你有事兒說事兒!」
「……陸濤,說實話我對你這個人,不是很有好感。」二胖如實的說了一句。
「呵呵。」陸濤一笑,輕聲回應道:「我現在怎麼活,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你對大菠蘿就一點內疚沒有嗎?」二胖又問。
「沒有。」陸濤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路是自己選的,紮腳了怨誰?」
二胖沉默半晌后,低頭點了根煙,又岔開話題說道:「但我也確實挺佩服你的一些想法,和做事兒的格局的。」
「怎麼說?」
「1500公里通油路的項目落地了,三鑫公司確實摻和了。」二胖嘆息著回應道:「小澤心裡感覺不太好。」
「嗯。」陸濤點了點頭。
「所以我佩服你啊!」二胖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越到這個需要存餘糧的關鍵點,就越發顯得你提前布局吳寒百分之六的股份,是非常正確的。」
「咱和老駱早晚開打。」陸濤堅定不移的說道:「可現在的咱們,能跟三鑫公司面對面的掰手腕嗎?不能!所以,我才要急迫的搶佔資源,搶佔公司的話語權。這樣一來,等真需要往後退的時候,咱們才不會因為其他人的因素,而產生無法擺脫的困境。」
二胖沉默。
「如果你不控股嘉陽,那一旦在怎樣面對駱文濤的問題上,小澤和嘉俊產生了分歧,到時候你怎麼辦?我告訴你,你哭都來不及,因為股權在人家那兒,他們會掐著你的脖子,告訴你怎麼辦事兒!可事兒一旦沒辦明白,你,我,小澤,那就都是背鍋的。」陸濤非常冷漠,且雲淡風輕的說道:「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損失一些人,一些事兒,那就是在所難免的。」
二胖舔了舔嘴唇,忍住沒有問陸濤,像大菠蘿這樣的人,是不是就是那些可以捨棄的。但這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可能也怕後者的回答太過冰冷。
二胖沉默了半天,低頭繼續問道:「你能這麼跟我說,說明你已經有想法了?」
「其實我和小澤的想法是一樣的。」陸濤輕聲回應道:「你看著吧,小澤快找我談了,到時候估計咱們要各自負責一攤了。」
……
H省,HG市,某煤礦工地上。
大菠蘿戴著安全帽,扭頭掃了一眼四周后,就自己偷偷的奔著礦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