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街邊，小金拿著電話，皺眉問了一句：「光哥，你們又要回來？上回那個案子可還在市局掛著呢！」

「我心裡有數，這次回去不為斂銀子，只辦點個人的小事兒。」章顯光輕聲應道：「辦完我們就走。」

「什麼事兒啊？」小金試探著問道。

章顯光沉默半晌反問：「怎麼了？」

「哦，沒怎麼！」小金立馬不再追問的回應道：「你們大概什麼時候來啊，幾個人？」

「四五個人吧，最晚下周二！」

「好，我明白了。」

「麻煩了，金！」

「哥，你這是說啥呢？放心吧，我肯定給你安排好。」小金毫不猶豫的就把此事兒應了下來。

「行，那就先這樣，回頭電話聯繫！」

「哎，好叻！」

「恩！」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電話，隨即小金思考半晌，在超市買了盒煙后，一邊邁步走進人人歌廳，一邊拿著電話不停的問著：「對，要個農村的出租房，我有兩個親戚想過來在周邊找點活，托我給租個房子。恩，你幫忙問問吧。好叻！」

……

另外一頭，赤F市某飯店門口，喬帥指著人群說道：「這個哥們，還有這個，這個，對，還有你，你們四個出來。」

話音落，人群中走出來四個身材相對壯碩，穿著打扮正常，尤其是年齡看著也全部滿了二十歲的小伙。

「小吉把事兒跟你們說了嗎？」喬帥問了一句。

「呵呵，說了，我跟小吉同學是好哥們。」領頭青年點了點頭。

「待遇也說了？」

「恩，說完了。」

「你叫什麼？！」

「張石！」

「我看你們四個在一塊，都是認識的嗎？」楊鑫又問。

「對，我們都一個地方的，所以認識，但不太熟。」張石輕聲回了一句。

「恩！」喬帥聞聲點了點頭，隨即就把小吉拉到一邊說道：「就這四個了，他們先留下！」

「你真會挑，他們四個在縣裡就整賭博遊戲廳的，確實是在外面玩的。」小吉解釋了一句后，就又問道：「其他人呢？」

「剩下的該回學校回學校，該美髮的就繼續美髮，咱們用不上！」喬帥非常會做人的說道：「但折騰人家一天了，咱也不能白折騰！在飯店開倆包房，讓他們吃頓飯再走，我掏錢！」

「行吧！」小吉只能點了點頭。

「恩，走吧！」

話音落，喬帥轉身沖著張石四人說道：「你們跟我走吧，咱上樓談！」

「行！」

「好叻！」

「……！」

眾人點頭。

「走吧！」楊鑫招呼了一句后，就要帶人往樓上走。

「哎，等會！」就在這時，一個留著鄭伊健髮型，穿著喇叭皮褲的青年斜眼問道：「這就完事兒了啊？不是選人嗎，咋地，我們落選了唄？！」

喬帥聞聲回頭解釋道：「我朋友理解錯了，這兒要不了那麼多人，麻煩你們跑過來一趟，咱們吃口飯就回去吧！」

「不是，那我比他們四個差啥呢？因為啥我就沒選上啊？」青年梗著脖甩了甩留海，挺不樂意的繼續說道：「我這行李都帶來了，你啥原因都不說就給我攆回去，這合適嗎？」

「行了，別說了，吃頓飯回去得了！」小吉勸了一句。

「不是，你就讓我在這兒干唄。行不行，先試試唄！」青年堅持著說道：「你看車上，我真給行李都帶來了！」

「怎麼的哥們，現在髮廊不太好乾啊？」喬帥調侃著問道：「非要跟我們整奶線？」

「李長根，你別扯淡了，人家不要你，你就趕緊回去得了！」張石顯然認識對方，所以皺眉勸了一句。

「跟你有啥關係啊？」被叫做李長根的青年，頓時瞪著牛蛋一般的眼睛呵斥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病啊？」張石皺眉還要回話。

「行了，行了，別吵吵了！」喬帥打量了二人幾眼后，發現這個長發青年，雖然穿著打扮比較偽港台，有點模仿「浩南」的意思，但小伙細看長的還挺精神，而且身板也不錯，年齡看著也在二十歲左右，所以就改變主意的說了一句：「你一會也跟我們吃吧！」

「行！」長發青年爽快的應了一聲。

「你叫啥啊？」喬帥又問。

「李昌亮！」

「他不說你叫李長根嗎？」喬帥一愣。

「我JB比較大，這是他們給我起的外號！」李昌亮斜眼回了一句：「就是嫉妒！」

「他這個虎勁兒，跟你有一拼！」楊鑫笑著沖喬帥調侃了一句。

「滾！」喬帥罵了一句后，就沖著李昌亮說道：「走吧，你也跟我們上去。」

「妥！」

話音落，三十多號人邁步就走進了飯店，隨即小吉去樓下安排其他人，而張石和李昌亮等人則是跟著喬帥和楊鑫就去了包房。

自此沈天澤的基層「員工」團隊就算有了雛形。而腦子活泛的喬帥，又通過這些人迅速吸收了不少市區周邊的社.會閑.散人員，暫時把無人可用的難關給度過了。

……

12月末，99年的最後一天，沈天澤和曹猛坐在家裡攏賬，清算這半個多月以來的奶線收入。

「你那兒有多少？」沈天澤叼著煙問道。

「一萬四！」曹猛扭頭問道：「你那兒呢？」

「兩萬七！」沈天澤將錢系好回應道。

「我艹，算上咱開業收上來的份子錢，這小一個月，咱們掙了快七萬了。」曹猛挺興奮的說道：「你眼光確實賊哈，這他媽的奶線也太來錢了！」

「這四萬多塊錢，可不包括咱們讓出去的那一個月時間啊。」沈天澤狠狠吸了口煙說道：「我跟你說猛子，奶線這活兒要是干好了，咱就徹底在內M折騰起來了。王一山手裡的奶線，總共也就佔全盤的百分之二十左右，剩下的大線全在陳寶宇手裡，你算算他一年得掙多少錢！」

「是啊，這B養的現在都得拿麻袋裝錢啊！」曹猛眼熱的點了點頭。

「慢慢來吧！」沈天澤心裡突然很有幹勁兒的站起身說道：「這錢全部裝好，一會老盧過來，咱們去找孔泉！」

曹猛一聽這話，頓時心涼半截的說道：「媽的，這錢剛到咱手裡還沒等熱乎，就要送出去了啊！」

「有舍才有得啊！」沈天澤笑著回應道：「我現在不怕把錢全拿出去，就怕孔哥不接著！你聽我的，晚上咱倆一定給他灌倒了！」

「妥！」曹猛重重的點了點頭。

……

通L市某酒桌上，龍D奶業分公司的採購部經理，醉醺醺的沖著二胖問了一句：「一車給你們一百塊錢服務費？憑啥啊，沒有你們我們照樣收奶啊？！」

二胖沉默的看著對方，沒有吭聲。

「我是搞採購的！你們他媽的這邊牽了所有奶廠和牧場的線，統一定價，統一銷售，直接省略了我們的談判環節，那公司還要我們採購部幹啥？」採購部經理撇著大嘴回應道：「這事兒咱談不了，你回去吧！」

「咕咚！」

二胖喝了口啤酒，笑著站起身掏出名片放在桌子上說道：「滕經理，任何時候都別把話說的別太滿。這是我名片，如果有困難了，你再找我哈！」

話音落，二胖轉身就走，而滕經理瞥一眼二胖的名片，轉身就給它扔在了地上。

……

另外一頭，河N某地，章顯光坐在沙發上，輕聲沖著屋內同伴招呼道：「咱在H市的案子還沒過去，所以這次回去不幹活，做了姓的沈的那小子咱就走！哦，還有那個警察，叫關磊的那個，他不是還上電視吹牛B了嗎？連他一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