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說的好聽一些罷了,對於權貴者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也只有金陵風了,在蘇凌的意識中,並未想到這一層。
聽聞也並未覺得如何,反而似是一個閑不住的孩子一般,朝著另外一邊的小榻子走了過去,除了有各種時令水果之外,還有精美的糕點與精緻的菜。
當然作為醉紅樓怎麼可能會沒有酒?只不過這種酒十分的醇香,乃桂花釀製。
閔南不愛喝酒,可璇璣喜歡喝,故而不少時候,璇璣與她父親對酌,蘇凌鼻子十分的敏感,這麼多年下來,雖然並未喝過酒,卻一聞便知道什麼是好酒。
這人間的酒又怎麼可以和靈泉水及珍貴的靈果釀製的酒相比?
蘇凌如同一個小大人一樣盤腿坐在了那榻子的前面,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仰頭看在坐在正中間榻子上躺在女人懷中金陵風,「二殿下,你說找我來聊天,那你想要聊什麼?」
且擺出一副十分認真嚴肅的模樣,看的一旁的任如風瞠目結舌。
蘇凌見狀,忙揚起小手朝著任如風招招,「如風哥哥趕緊過來坐啊,站著幹嘛?指不定二殿下有很多事情與我們說呢!」
此話一出,任如風見到這周圍侍衛很多,他想要出去沒有金陵風的允許估計是不行,且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再說「龍可愛」都不怕,他若是認慫,實在是說不過去!
所以對著金陵風伸出手作揖之後便順勢在蘇凌的身邊坐下。
金陵風手中搖著一杯酒,那修長的眸子卻緊緊的盯著此時毫不客氣的拿起水果吃了起來的小人兒,隨即對著身邊的一個女子示意了一眼。
因為有前車之鑒在,那女子不敢對蘇凌等人有什麼不滿,臉上帶著調笑,忙起身,走向蘇凌,還不忘對著蘇凌行禮,「小小姐,就讓奴來伺候你吧!」
「不要!」還未等任如風面紅耳赤的拒絕,蘇凌只是掃了眼那個脂粉味十分濃厚的女子之後,忙捂著鼻子快速的拒絕。
「看來龍小姐不喜歡她了,那…來人,拉下去吧!」金陵風抿了口酒,眼中似是帶著笑意,輕輕一指,那女子便開不了口了。
很明顯隨著他的吩咐,他身邊剩下的兩個女子身子微微一顫,卻不敢如何,連蘇凌都能夠看出她們的勉強,心中瞬間便有了一層猜測,卻並未出口阻止,畢竟這群女人知道他是個多麼危險的人物還跟著他,錢財已經高過她們的命,別說什麼被逼無奈,這世界上別逼無奈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能救她一時,難道還能夠救她一世,以後天天帶在身邊?說不定是金陵風故意下的套呢?
「二殿下到底有什麼事情?」難道真的只是請「龍可愛」過來這裡喝喝茶不成?這麼淫穢的地方一個小孩子怎麼能夠久待?任如風皺了眉頭,實在是不願意在這裡浪費時間。
「本殿下不是讓人傳達過么?因為很喜歡這個小不點,所以請她過來吃吃東西喝喝茶,怎麼任小侯爺如果還有事情的話,那本殿允許你先行離開。」金陵風在兩位美女的扶持下慢慢的坐直了身子,而身上鬆散的衣服因為他的動作滑下去一些,露出一般光滑的肩膀,加上那張如刀削一般俊美的臉,與那慵懶的表情,看上去充滿誘惑。
「我和可愛是一起來的,她不走,我怎麼能走!」擺明了他想要支開他,任如風自然不能答應了。且看到這二殿下的模樣,太有傷風化了,若非「龍可愛」還小,並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否則他非要拉著她離開。
「既然這樣,那任小侯爺,你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儘管提,醉紅院的女人…還是不錯的!」語氣帶著一絲的調笑。
任如風的臉瞬間漲紅,不知道是害羞的還是氣得,聲音較大,「誰要女人!」
蘇凌咬著水果看著兩個人說話,似是十分的懵懂。反正現在已經熱起來了,出城的話正好頂著大太陽,先前她起來的時候算不得很早,可能因為她昨天晚上很晚才回來,所以司徒魁玉體諒她,並未叫醒她。
早餐吃的又不多,這馬上又要到中午了,吃了填飽肚子再說。
「小不點不想要說什麼?」金陵風不再理會那半大的傻子,轉而看向了他身邊的那個粉嫩的孩子,妖界皇子在她的手上都吃虧了,今日她獨自一個人出門這麼好的機會,也並未見到他那邊有動靜,難道僅僅是體魄強大?
「二殿下想要我說什麼?」蘇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腿有些費勁的咬了起來,「嗯,如果是問無痕哥哥的事情,那你可以直接去找無痕哥哥問。」
「不,我不問這個,只想問問,你可知道你姐姐現在在哪裡?」金陵風再次的揚起手中的酒杯,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蘇凌。
蘇凌心下一冷,的確,這麼久桑知都沒有過來這裡打招呼,著實有些怪,按理說這麼長時間若是桑知要過來找她有通天玉牌斐然是十分容易的事情才對。
但是卻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金陵風,彷彿很想知道。
「她去了一趟我的地盤,偷了些重要的東西。」金陵風簡單的說道。
卻說得任如風一頭霧水,這「龍傲嬌」怎麼回去金陵風的府中?明明她已經離開油城了,因為這段時間玉非揚在找她。
「恩?我姐姐可是好人,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蘇凌十分正義的說道,當然是撒謊了,只是一般的東西一定不會引起桑知的注意,這東西恐怕不簡單。
「呵呵呵。」金陵風見到她如此,終究是個孩子,又被他們保護的如此好。「也許我認錯了,也許…她只不過長得跟你姐姐想象而已,不過她命好像不太好,偏偏被我地盤上一個強大的人打傷了,現在估計死在哪裡了,真是可惜!」
那東西沾染上便會不斷的吸收她身上的氣運與能量,直到將她榨乾為止,除非她能夠找到血凝珠,不過這東西…他也只聽過從未見過,也許天控者之中有人知道這東西,可能來得及么?一般的天控者沾染上七天之內必定會被那嗜血黑氣榨乾,最後回到魔尊的手中為他所用。
從魔界出去,傷的如此的重,那空間轉移的能力自然用不上,呵呵,七天的時間能夠到哪裡呢?
蘇凌的身體中有桑知的血脈,而且也建立了血脈聯繫,之前便是桑知怕蘇凌有事情,才如此的做,同樣,若是桑知真的死了,蘇凌也會察覺到的。
但她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會說謊,桑知被魔界強大的人打傷,這個人也只能是對付過天控者的崇光。
那麼換句話說,桑知一定傷的不輕!
蘇凌並未有多少的難受之感,只是微微的帶著一絲擔心罷了,瞥了眼一頭霧水的任如風,蘇凌繼續咬著雞腿,低聲的說道,「你說的可不是我姐姐!」
金陵風眉毛一挑,並不在意她信不信,「如果你想要來我這裡,我隨時歡迎!」
「不要!」蘇凌毫不客氣的拒絕了,果然好心的通知她桑知的事情沒安好心!去了魔界,她還能有命回來么?指不定崇光用什麼法子對付自己。
但不管如何,蘇凌心中明了桑知現在的處境一定不好。她若是真的將她放在心中,必定要離開人間,回去找她的父親。
可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她?桑知也說過這個時候她呆在人間才是最安全的。
金陵風的確是給她出了一個難題,卻忘記,她最是有理智的,且桑知這樣做,到頭來還是為了她的。她更加的不能離開這裡。
啃完最後一個雞腿之後,蘇凌起身,「謝謝二殿下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我要去找大哥!」
金陵風眯了眼睛,看著那個抬著步伐便往外面走的小人,看著外面的侍衛,搖了搖手,那侍衛果真放行。
任如風覺得金陵風真是奇怪,這般大張旗鼓的叫他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果然如「龍可愛」說的,盡知道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忙起身跑向了外面。
出去之後,坐在馬車上的任如風發現蘇凌的心情彷彿並未受到任何的影響,心中想著,自己還是多心了,否則他們說的話他怎麼可能聽不懂呢?
一路直接出了城,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郊外軍營中。
只是蘇凌還未進去便被人攔了下來,等著人進去通知。
這軍營畢竟是太子交給司徒魁玉管理的人,加上司徒魁玉心中也明白,不能輕易讓人進了軍營,索性便出去。
「大哥!」遠遠見到司徒魁玉出來的時候,蘇凌便揚起了一抹笑容,開懷的對著司徒魁玉招手,但是眸子卻輕輕的越過他身邊穿著一身灰色衣服的男子,此男子在大太陽下帶著一帽子。
一張臉白的不像是正常的人,五官算是端正,隨著他們的靠近,蘇凌能夠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便驅逐了周圍的熱氣,舒服極了,看著穿著厚重的司徒魁玉,難免在這炎熱的夏日不會出汗,有他在他的身邊,根本就不會感覺到暑氣。
蘇凌心中覺得好笑,原來司徒無痕打的是這種想法,可是看著那個白夜行,毫無表情,彷彿只要跟著司徒魁玉便可,估計就算是告訴他司徒無痕的這個意思,他也不會相信!
畢竟一個思想複雜的人,怎麼會做這麼無聊可笑的事情?
要是管蘇凌,她也會做的,畢竟這對司徒魁玉方便不少!
「你怎麼來了?」司徒魁玉的眼神明顯有了不同,人相處的越久,那麼就越是容易產生情感,對蘇凌,他真的有些當成了是自己的小妹妹。
因為自己唯一的妹妹從小便十分的懂事,且最是愛修鍊,平時都不太見到她,故而蘇凌彷彿填滿了他對妹妹關懷的渴望。
畢竟這孩子從來沒有讓他省心過,讓她修鍊不是做給他看,就是發獃吃東西,但是每每面對自己卻又一副乖寶寶模樣,對著她越發的扳不起臉。
習慣性的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
「想大哥了,所以過來看看,嘿嘿!」蘇凌如同一隻小獸,任由司徒魁玉那比自己的頭顱還大的手摸她的頭,轉而似是好奇的指著他旁邊的人,「大哥,之前還沒有見到他,他是誰啊?」
「白夜行!」司徒魁玉並未多說,只是說了一個名字。
「哦,白哥哥你好!」蘇凌笑嘻嘻的看著這個男子,可愛的與他打招呼。
白夜行不吭聲,眉頭卻幾不可見的皺了下,這個小鬼頭看上去乖巧可愛,若非盯了她一個月,絕對不會發現她的性格有多麼頑劣,幾次差點掉了入她的陷阱,而且她身上有不少的好東西,卻全部都是陣法之類的。
若非他只是修鍊魂魄並未修鍊身體,必定會被那陣法困住迷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