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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少輕裝上陣抓淘妻 - 第二百一十二章 十幾年來下的第一場雪字體大小: A+
     

    「所以,清染……原諒爸爸太過自私。」

    趙衡實在是不敢面對趙清染,話語里也是滿滿的自責和愧疚。

    如果不是他當時鬼使神差地留下,或許清染已經在政府的幫助下,找到親生父母了。

    這一切都很不真實,趙清染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是直接被丟在路邊的?

    「不怪你,爸,或許我那所謂的親生父母本來就不想要我。」

    她扯了扯嘴角,心裡早已一片冰涼。

    雖然說對以前的事情不會那麼在意,但這麼聽下來,還是覺得莫名的壓抑。

    「不是你把我帶回來,此時此刻我都不知道我會在哪裡。」

    再或者,以當時的情況,一個嬰兒,被遺棄到路邊,又活的了多久?

    「謝謝您給了我安穩的生活,照顧了我那麼多年,把我撫養成人。」

    爸爸從小就對她那麼好,讓她一路伴隨著父愛長大,二十多年來基本上都沒受過苦。

    趙清染握緊了趙衡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感激的話。

    「清染……」

    沒想到說完這些事後,她卻半分也沒有怪自己,趙衡的眼睛早已通紅。

    「我一直都是爸爸的女兒,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趙清染笑了笑,「以前的事對我來說沒什麼重要的,我只知道,是您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

    趙衡感動地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對了,那疏凝是……」

    既然媽媽沒有生育功能,那疏凝她……

    聽她問起這個,趙衡不由得苦笑了幾聲:「命運弄人,其實當時是醫生誤診了。在把你抱回來的不久,疏凝就出生了。」

    自己的身世終於清楚了,很多疑惑也解決了,但趙清染內心除了那麼几絲心酸,就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再糾結又有什麼意思呢?

    至少她現在的生活,安然,幸福。

    趙疏凝應該早就看到了那個盒子里的東西,所以這麼久來,一直和她過不去。

    「那條項鏈當時是系在你脖子上的,後來你大了,我就把它保留起來了。」趙衡解釋著項鏈的由來。

    趙清染笑了笑,還沒說什麼,就感覺心口一陣劇痛。

    她低下了頭,緊緊咬著嘴唇,而整個過程都沉默著的紀惟言立刻就抱住了她。

    「我抱你回房間。」

    男人匆匆上了樓,把她放上床后,熟練地拿過了一旁柜子上的葯。

    喂她吃下去后,發現又有血從她的嘴角流下來,紀惟言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兩次了,但對於他來說,每一次都是煎熬。

    「別怕……」

    他把她抱進懷裡,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喬約開的這種葯只能減輕一些她的疼痛,除了第一次掛過很多瓶點滴后,之後都沒有再掛過了,因為藥量實在太大,只會更加損傷她的身體。

    紀惟言看著懷裡因為疼痛到顫抖的女人,臉上是滿滿的隱忍。

    他不顧她嘴角的血跡,直接低下頭,吻住了她的雙唇。

    趙清染沒想到他會這樣做,在疼痛之餘,下意識地去推他。

    「別……」

    她的聲音很小,又在顫抖,整個人都癱在了他懷裡。

    她還在流血,他居然還來親她……

    趙清染痛的根本力氣反抗,她感受到男人溫熱的唇正和自己的糾纏在一起,口裡混雜著一股血腥味,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他的吻是那麼的令她沉迷,他正用盡他所有的力氣,給予她安心和撫慰……

    急匆匆趕上來的趙衡看到這麼一副情景,心裡也猜到了些什麼。他沒想到,清染的病,居然已經這麼嚴重了……

    到底是誰,給她下的毒?

    趙衡的神色簡直悲痛無比。

    清染才二十齣頭,為什麼要承受這種痛苦的折磨?

    「寶貝,別怕,會沒事的……」

    紀惟言一直都在安慰她,他的嘴角必不可免的也沾到了血跡,鮮紅的顏色染在他的臉上,不禁讓人觸目驚心。

    趙清染緊緊抓住他的衣角,臉色慘白的像鬼一樣,配合著嘴角的紅色,整個人都狼狽不堪。

    「別看我……」

    她不想讓他看見她此時的臉,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嚇人,更別說是紀惟言了。

    「傻瓜……」

    紀惟言的手不停地在她背上安撫著,幫她清理著臉上的血,又轉而去吻她的眼角。

    趙清染覺得,自己體內的血像是要流光了一般,就猶如潮水,怎麼止也止不住。

    每次都要經歷這樣的煎熬,她很多次都想著,如果直接這樣離開了多好,就不用忍受著病痛了……

    但一想到紀惟言深情的目光,又咬咬牙堅持了過來,她不能死,他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她卻什麼也沒為他做……

    這樣的過程持續了很久,等到趙清染終於暈厥過去了,紀惟言把她的身體抱了又抱。

    「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的神色似是有些痛苦。

    「還是沒有治療的辦法嗎?」

    趙衡突然走了進來,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女人,拳頭握的緊緊的。

    紀惟言沒有回答他,只是抬起手輕輕幫她整理著頭髮。

    「這些年,清染的身體一直健健康康的……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趙衡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這段時間,你多來陪陪她。」紀惟言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對趙衡有多麼在乎,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趙衡也是一陣心酸,實在是沒想到她會中毒。

    「會不會是我把她抱回來之前,她就已經被人下毒了?」

    紀惟言的眸子一直都是深邃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預示著新年也在一天一天的接近,本應是最開心放鬆的時刻,但在趙清染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壓抑凝重。

    「惟言,下次我再痛的時候,你給我打安眠針好不好?」

    這幾天,每一天趙清染的病情都比前一天要嚴重,她已經深深感覺到了,生命正向她不斷地敲著警鐘。

    爸爸每天都會來陪自己,而紀惟言也對自己無微不至,無時無刻都陪著自己,她已經覺得非常幸福了。

    如果就這樣離開,她也沒什麼遺憾的了,至少這一生,她活的還是非常圓滿的。

    有溫馨的家庭,對自己很好的爸爸,還有像舞薇那樣真摯的朋友,最重要的,她也擁有了自己的愛情。

    她被眼前這個男人,深沉而熱烈的愛過,即使她帶給他的,一直都是麻煩,他也從來沒有不要她,還把她這樣一個自私,膽小,懦弱的女人,捧成了寶。

    「對身體有傷害。」紀惟言握住了她的手,「我的小染是最堅強的,熬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聽話,嗯?」

    聽著他溫柔的聲音,趙清染抬起頭,微微一笑。

    「那好,聽你的。」

    男人緊接著就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外面是什麼?」

    透過半拉的窗帘,趙清染看到了似乎有東西沿著窗戶往下飄落著,像鵝毛,又像柳絮,輕輕揚揚。

    紀惟言走過去,看了一眼外面,眼裡瞬間露出了几絲光芒。

    「是雪。」

    「雪?」

    趙清染聞言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相信:「下雪了?」

    「嗯。」

    紀惟言笑了,他重新回到床前,把她從床上扶了起來。

    牽著她的手來到窗前,只聽見身邊的女人驚訝出聲道:「呀,真的下雪了。」

    趙清染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驚嘆出聲。

    只見晶瑩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往下落,在空中旋轉飛舞著,彷彿在跳著一首圓舞曲,目光觸及到的地方,是滿目的白。

    地面上,建築上,到處都是一片雪白,純潔無暇的顏色,覆蓋著所有,路上早已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毯。

    而雪還在不斷飄落著,帶著洗盡一切的力量,世界都寧靜了起來。

    久違的雪。

    趙清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下雪天,臉上不由得有笑暈開了。

    「沒想到,今年居然會下雪。」

    聽出她聲音里的喜悅,紀惟言的嘴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他看著外面的景色,聲音都染上了幾分笑:「應該是昨晚就下了。」

    把窗帘繼續拉開了一些,紀惟言和趙清染相依站立著,兩個人沒有說話,但空氣中卻流動著滿滿的溫馨。

    「真美。」

    享受著這安逸的時光,趙清染把頭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能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看雪景,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出去看看?」紀惟言在她的耳邊輕聲開口。

    「可以嗎?」趙清染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聽到她小心翼翼的語氣,紀惟言的心立即就被刺痛了。

    「當然可以。」

    他低頭看著她,輕柔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遍地的白,讓所有景物都添上了幾分夢幻,猶如走進了冰雪城堡之中,美好的讓人捨不得眨眼。

    這是f國,歷經十幾年來下的第一場雪。

    別墅裡面本來就美,這回一下雪,就更有一種別樣的韻味了。

    趙清染和紀惟言攜手走在路上,看著雪花慢慢飄落下來,臉上一直泛著溫和的笑。

    每走一步,雪地上就留下了一個腳印,她回頭看了一眼走來的那條路,不禁低低地笑了。

    「在笑什麼?」紀惟言低下頭,把傘往她的方向移了移。

    「你看,那些腳印多麼整齊。」趙清染柔聲開口。

    一大一小,一左一右,排列的相當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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