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惟言絲毫沒有防備,等察覺到她動作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擦過了他的臉,他眼神一冷,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誰給你的膽子?」
他的聲音很冷,沒有一絲感情,趙清染用極其陌生的目光看著他,眼裡流露出些許不屑,「瘋子!」
她的話音剛落,下一秒,就是衣物被撕碎的聲音,紀惟言一邊撕扯著她的上衣,一邊出聲譏諷道。
「我是瘋了!」
他的確是瘋了,面前的這個女人,他花盡心思去討好,她卻一心只想著離開他,毅然的決絕無情。
對別的男人說說笑笑,可面對他時,永遠都只是一副沒有表情的臉!
他把她捧在手心裡,不捨得她受一點傷害,為了她改變自己的一次又一次準則。
而她呢?
不但連一絲感動都沒有,而且一直想的都是怎麼從他身邊逃離……
就算是養的一隻寵物也會懂得感激,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不管他怎麼做,她對他始終都是冷冷淡淡的。
上衣已經完全被扯開,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趙清染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整個過程她都只是沉默著,以一種冷漠至極的目光望著他,其中還閃過了几絲深深的厭惡。
觸及到她眼裡的厭惡,紀惟言輕笑了幾聲,一個低頭,就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多恨他一點吧,反正她不是一直都很厭惡他么?用這種方式,讓她永遠記住她只屬於他……
她是他的!即使她對他只有滿滿的恨,他也不想放她離開,畢竟這樣在她心裡還能有一個位置,即使這個位置,是那樣的令她厭惡和反感……
教室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沒人了,男人把她下面的褲子也漸漸褪去,沒有任何前戲,就這樣粗暴的靠近。
正當準備進入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她是處在生理期,低低地咒罵了一聲,剛想停止,卻看到她的底褲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
「你不是在生理期?」
一種被愚弄的感覺襲來,紀惟言憤怒出聲,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我……」
一時之前她不知道怎麼解釋,然而就是她此刻猶豫的神情,讓男人心中的某個想法得到了證實,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怒火,直接探入了她的溫熱。
趙清染緊緊咬著嘴唇,一種被撕裂的疼痛襲來,她的指甲已經快把手下的桌子劃出一道痕迹來。
隨著男人越加粗暴的動作,唇已經被她咬出了几絲血跡,她甚至覺得身下的桌子立刻就會散架……
紀惟言舔去她唇上的血跡,緊接著又在她的脖頸處啃咬,雙重的疼痛讓趙清染更加用力地去抓身下的桌子,她把頭偏向一邊,突然就看到了離自己手邊不遠處有一個玻璃水杯。
水杯放在另一張桌子上,和她隔了一段距離,她一邊被迫承受著男人的侵犯,一邊伸手去摸那個杯子。
還是夠不到……
趙清染盡量身體把往旁邊移,然而她又怎麼動的了?就在這個時候,紀惟言把她的一條腿抓在手裡,然後換了一個姿勢,身體微微側著,整個人都埋在她的頸間。
因為姿勢換了,所以趙清染在試了好幾次后,終於抓到了杯子,她閉上眼,抬手狠狠地往他背上一砸。
她的力氣很大,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身前的男人僵了一下,但男人卻沒有因此停下動作,反而比之前更兇猛了。
「怎麼不往這裡砸?」
紀惟言冷笑一聲,然後抓過他的手,伸向他的後腦處,趙清染被抓的很疼,她的眼裡閃過多種情緒,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剛才她其實是想往他頭上砸的,但當下手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換了位置,而這個時候,玻璃杯正好抵著他的後腦勺,趙清染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
身下的疼痛一陣又一陣,好像整個人都要被撕裂了,她抓著杯子的手也緊了緊,在男人一個粗暴至極的動作后,她拿起杯子用力砸向了他的後腦。
她這次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所以立刻有几絲血跡從男人的發間流出來,鮮紅的,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感受到手背的黏膩,趙清染的手彷彿沒有了力氣,杯子從她的手裡滑落,隨即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紀惟言抬起頭,眼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他好像沒有感覺到後腦的疼痛,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然後輕輕勾了勾嘴角。
「恨不得我去死?」
他的臉上雖然帶著嘲諷,但又夾雜了幾分落寞的陰沉,他的聲音也淡淡的,淡到讓趙清染的心好像在那一瞬間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一下。
鮮血順著她的手背流下來,滴落在地面上,一滴一滴,鮮紅的,讓她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
「想我放你離開?來,殺了我,你就可以走了。」
紀惟言仍然沒有去管後面的傷口,冷靜地從她身體里離開,然後伸手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手槍。
趙清染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個冰涼的物體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正是那把手槍,紀惟言低頭看著她,清冷的嗓音在空中響起。
「不是想要自由?拿起它,動手吧。」
他就這樣望著她,眼裡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鮮血仍在繼續往下滴落,而他的臉,則像籠上了一層光暈。
趙清染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槍,內心掙扎著,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
殺了他,殺了他,就能得到自由,不用再被囚禁了……
你還在猶豫什麼,他毀掉了你的所有,完全就是一個魔鬼!
她的頭突然疼痛起來,地面上的血刺著她的眼睛,讓她一時無法思考,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手裡的槍已經對準了男人太陽穴的位置。
紀惟言深不見底的眸子望著她,對於她此刻的動作,沒有半分的畏懼,反而身體往前一挺,更加靠近了她的槍口。
「在等什麼?我給你機會,錯失了這次,我就不會放你離開,並且加倍地折磨你。」
他臉上閃著森冷的笑,猶如從地獄里走出的魔鬼,如天神般俊美的面容此時也染上了一種嗜血的寒意,令人不禁想要從他的眼神下逃離。
或許是被他的這句話刺激到了,趙清染心中一冷,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對,他就是魔鬼,會把她害的越來越慘!
她這次沒有閉上眼睛,目光落在手槍上,只是令她意外地是,意料中的槍聲並沒有傳來。
抬起頭就撞進了一雙涌動著的眸子里,紀惟言嘴角微勾,趙清染不受控制地把身體往後仰,她這個時候竟莫名地感到了一絲恐懼。
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讓人無比景仰的容貌,同時也有著魔鬼般讓人窒息的氣息。
她或許真的是頭腦發熱,才會相信他會給她機會讓她殺了他——
當時被他的話激怒了,又在那個時候想起了之前的種種,所以她才會控制不住,以至於忘了這個男人的本來面貌。
這段時間,他一直對她甜言蜜語,讓她都潛意識地以為他不會再傷害自己。
她怎麼就會相信他的話呢?或許早在她開槍的那一刻,紀惟言就已經想好了各種折磨她的辦法。
手裡的槍被人奪走,紀惟言把它放回口袋裡,臉上的神情莫測。
「很遺憾,沒有子彈了。」
他伸手想去摸她的頭髮,趙清染整個人都往後縮,眼裡帶著滿滿的防備。
看到她的神情,紀惟言低著頭笑了幾聲,然後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響起。
「怕我?」
他幫她把掉落下來的頭髮別到耳後,削薄的唇泛著冰冷的光澤,趙清染此刻的身體格外僵硬,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了。
紀惟言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隨即緩緩低下頭,大手漸漸往下蔓延。
趙清染的身體瞬間僵硬,男人的手心帶著熾熱的溫度,就當她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紀惟言卻輕輕替她擦拭起來。
內側還殘有兩人曖昧的液體,男人的動作很輕,他身上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讓她覺得格外的壓抑。
空氣中充溢著血腥味,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似乎都快要令人呼吸不過來。
幫她擦乾淨后,接下來,紀惟言又幫她穿好了褲子。上衣因為被撕碎的不成樣子,所以他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後披在了她的身上。
嬌小的身軀被寬大的外套包裹住,面前的女人瘦弱的不堪一擊,彷彿風一吹就會吹倒,雪白的頸間滿滿都是曖昧的痕迹,還帶著一些用力啃咬的青紫。
紀惟言把她從桌上抱起,就這樣抱著她出了教室,因為是已經放學的原因,所以路上的人也比之前少了不少。
再次回到了車裡,趙清染被放在座位上,而紀惟言則拉開了前面的車門,坐到了駕駛座上,側著頭在系安全帶。
一直都是保鏢開車,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紀惟言開車的樣子,從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帶著斑斑血跡的後腦。
「你……還是先止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