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身手朝一側摸索,卻發現空空如也,冰冰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這表明,這裡沒有人睡過。
空曠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是不是代表著昨夜這裡什麼人也沒有來過呢?
心裡,爬上一陣失落。
可是如果沒有人來過自己又怎麼會出現在床上呢?那個熟悉的懷抱有時誰的呢?
難道,他在外面,或者在書房。
這個想法在腦中彈出,卿若條件反射似的掀開被子拖拉著鞋朝外跑。
想著也許他現在正在書房處理事務,也許站在外邊等著自己去找他,光是想想輕若心裡就很激動。
這可惜當卿若滿心歡喜的跑到門口,拉開門的時候,激動的心瞬間像澆了一盆冰涼的水,除了失落,還是失落..。
門外,什麼人也沒有,卿若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來到書房門口,剛準備抬手敲門的事後,黑鷹站在她的身後說道「不用敲了,主子不在。」
不在,又是不在,這都是什麼狗屁爛理由,她長得像是很好騙的樣子嗎,讓他們那這麼幼稚白痴的理由來騙她。
卿若不理會黑鷹,將門推開,走進去準備興師問罪,卻發現屋裡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屬下說過,主子不在。」
「我不瞎,我自己會看,用不著你說。」卿若沒好氣的說道。
轉過身,瞪了黑鷹一眼,冷哼一聲將他推開,氣沖沖得走了出去。
卿若走後,黑鷹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房間,打開門走進去,屋內一片片漆黑。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人的輪廓站在窗前。
「她怎麼樣了?」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黑鷹低下頭,恭敬地說道「夫人一切都好,只是有些生氣。」
至於生誰的氣黑鷹就不用明說了,擎蒼又怎麼會不知道答案呢。
嗤笑一聲「下去吧,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我,更不要把我在這裡的消息透漏出半點,明白嗎?」
「屬下明白。」
「你先出去吧。」
「是,屬下告退,」黑鷹走出房門,並將房門關上。
房間再次陷入一片漆黑,黑鷹站在門口兀自嘆氣,他實在搞不懂這兩個人是怎麼想的,原來卿若不喜歡他的時候,他趕著往上貼,現在人家要和他說什麼的時候,他反而躲起來不見人家,真是彆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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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喜歡她吧,不然他怎麼不願聽自己說呢。
也許他早就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一直躲著她不見她,甚至隨口找了一些理由來搪塞她。
那他現在是不是對自己已經開始厭惡了,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已經被打入冷宮了,情若在心中想著。
卿若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躺在床上,目光獃滯空洞盯著上方看,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樣。
「怎麼像只斗敗的雞一樣,沒精打採的。」春華走過來看著她說道。
卿若閉上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睜開眼看著春華,什麼都不說就開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