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千代田』的人?」
柯南震驚了,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灰發殘疾少年。
千代田會收這種人?搞得他也想去試試了……呸!不是,霓虹平民一般對這種隱秘組織沒什麼好感。
「噓,這是秘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原近夜很擅長故弄玄虛。
如果直截了當說自己來源於那個神秘組織,身為名偵探的柯南一定不會相信,但模是棱兩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就很曖昧了。
很多時候,你不承認要比承認可信地多。
原近夜的活動範圍多在米花町,以後有什麼行動肯定瞞不過這個偵探,索性給自己多扣個帽子,用新的假身份來掩蓋舊的假身份。
反正安室透的確是公安沒錯,他是安室透的徒弟,多少也跟公安沾點邊。就算工藤家神通廣大到能與千代田牽連不清,他們也絕對不能確定原近夜是否在其中。
因為千代田中各個都是善於偽裝的狠人,就算是同一組的成員,你也不能肯定他告訴你的是不是他的真實姓名或身份。
組員的資料只掌握在組長手中。
「柯南你竟然連這種組織都知道,難道小學一年級還教這種東西?」原近夜微微一笑。
現在輪到他來掌握節奏了。
「啊嘞嘞,那是因為我爸爸提起過,感覺好有趣就記下了。」柯南裝傻充愣,「而且我是個天才嘛哈哈,哈哈。」
見鬼,弘樹不在,他這個天才顯得好突兀。
「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你背後一定有人指導你吧?讓我猜猜看,」原近夜打了個響指,「莫非是那個天才的高中生偵探?」
「哈哈,哈哈,被你說中了。」
「所以他還想知道什麼,一併問出來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雖然你的態度很好,但是你以為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嗎?」柯南露出半月眼。這也太糊弄事了吧?隨口說個「我是千代田的秘密公安」就想讓我信你?我還說我是聯邦調查局的FBI探員嘞。
「有一件事外界暫時不知道,千代田不久前更名為『零』,寓意為『不存在的組織』。這足以證明我的身份。」原近夜微笑,心想身為穿越者也就信息差這點好處。
零?柯南陷入了知識盲區。
不過這個人說的乍有其事的樣子……好想給老爸打電話問一下哦。
原近夜似乎看透了他的意圖,笑笑說,「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現場驗證,我想你背後那個偵探應該有知曉這些的途徑。」
「那稍等一下,我發個簡訊。」柯南手指飛動,在手機上打字。
——千代田改名了嗎?
——零,這是他們的新名字。
工藤優作秒回復,內容簡潔明了,沒一絲無用信息。
這是他們父子兩個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我不問你在做什麼,你也別管我要做什麼。如果有需要就電話交流,不方便就發條簡訊過去,對方會無條件支持。
柯南再次望向面前微笑的人,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
這個人……真是霓虹公安?
「怎樣?確定了麼?」原近夜在唇邊豎起一根手指,眨了眨眼睛,「可要幫我保密哦柯南,否則你也知道,身份暴露會很危險。」
對於他說的話,柯南信了八九分。如果是那個機構的成員,做事不管不顧就很好理解了,畢竟所謂的「千代田」何止是暴力機關。
他們在自家部門都要隱藏姓名行事,可想而知是多招人恨啊。
「米威先生也是『零』的人嗎?」柯南有些自暴自棄了,問話也不避諱什麼了。反正雙方互有把柄,多探點秘密才是正道。
「是的,我的叔叔帶我走了這條路。他潛伏在一個龐大組織里,勤勤懇懇工作兢兢業業臥底,沒想到會走到這個地步。」
柯南眼皮一跳,「你說的那個組織……」
由於自己經歷的緣故,他對所有神秘組織都很敏感,俗稱組織PTSD。
「我只能告訴你他們是黑色的,像烏鴉一樣不吉利的黑色。」
黑色,烏鴉?柯南心頭的預感越發強烈,「或許你見過組織的成員嗎?」
「有幸見過一面。」
柯南急切地問,「他們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嘛,」原近夜話在舌尖打了個轉,「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什麼事?」
「還沒想好,先要你一個許諾,放心好了不是奇怪要求,絕對在你能力範圍內。」
柯南猶豫三秒,然後點頭,「好。」
原近夜心滿意足,咳嗽兩聲,「那天有兩個人來找米威叔叔,我無意中與他們見過一面,一個高高瘦瘦,穿黑色風衣,另一個矮矮胖胖,戴黑色墨鏡,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
柯南已經聽不見他說什麼了,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夢中出現無數次的身影,那兩個人,那兩個導致他變成今天這副樣子的人——琴酒與伏特加!
「關於他們,你還知道多少事?」他如同夢囈般問,感到心臟在胸膛中劇烈跳動。
原近夜搖了搖頭。
琴酒伏特加琴酒伏特加……我一定會抓住你們的!
我工藤新一發誓!
柯南渾身的血熱了又涼,幾個深呼吸後終於冷靜下來。
原近夜心中暗笑,表面不動聲色,「看你的樣子似乎與他們認識?」
「我對他們了解並不多,只知道一個叫Gin,一個叫Vodka。」柯南仍然對他保留一分懷疑,還不至於透露自己最大的秘密。
「原來是這樣。」原近夜點頭,心說與自己了解的差不多。伏特加說前幾天接了個新幹線的任務,想必就是那次泄露了二人代號。
「近夜哥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柯南推著輪椅往回走。
「打算?當然是要將那些人揪出來,」原近夜訴說對黑衣組織的憤恨與對米威叔叔的懷念,「如果不是酒廠,米威叔叔不會死的那麼慘,如果不是米威叔叔,我也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他摸著自己受傷的胳膊,語氣是那麼的悲傷。畢竟他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不是因為米國威士忌,他瘋了才會在自己身上開槍。
「酒廠?那個黑衣組織麼?」
「對,不覺得很形象嗎?」
「還可以……近夜哥哥是想復仇?」
原近夜抬頭望天,眼眶微紅,「我叔叔的死與組織脫不了干係,所以我與他們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他的語氣充滿悲憤,一字一句都是滿滿的戲。表情就不必偽裝了,畢竟小學生在後面推輪椅,做得再情真意切他也不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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