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老祖母,為表虔誠,我特意找了最好的畫師,為您二位畫的畫像,如果能有一二風采,這也算是一幢幸事了。」
「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我也已經理會了,不過這東西掛在這裡,看起來也實在有些太慎人了,我們兩個又沒死,用不著什麼香火供奉!」
「這可萬萬不可,如若不然,又怎能讓那些弟子虔心侍奉老祖宗,老祖母呢?」
徐婉聞言,在一旁不由輕聲說道:「我等肢體都還健全,要他們侍奉什麼?!」
聽到徐婉的吐槽後,韓霸更是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了口。
「聽見沒,還不按你們老祖母說的做,她說話可是比我管用的!」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徐婉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故此她極為不忿的伸手捏了捏韓霸的腰肢。
韓霸吃痛,微微皺了皺眉,但扭頭看向徐婉之時,眼中只有寵溺再無其他。
龍尤許是個心思極為通透的人,所以輕輕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這就找人將其撤下。」
「何必那麼麻煩?」
韓霸說完,抬手一揚,兩幅巨型畫作,便直接掉了下來。
然後真氣襲動,直接卷在了一起。他在一揚手,捲軸直接完好無損的放在了供桌之上。
仔細抬眼看去,這供案是被修成了梯台模樣,最下面一階則是插滿了數百柄長劍,而在往上就是這劍門歷代先輩的靈位。
韓霸環視一眼後,輕聲問道:「這就是劍甲亭外的長劍吧?」
「是的,我特意將那些長劍,都挪到了這裡,老祖宗,您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再就這些劍挪過去?」
「不必了,你是宗門門主,所以事宜,你自相裁定就是,沒有必要徵求我的意見了,明白嗎?」
「恭聽老祖宗教誨!」
龍尤一口一個老祖宗叫著,韓霸也懶得在這樣的事情上去多計較什麼。
「韓霸,這些石碑上,可都是刻著劍法呢!」
徐婉盯著祠堂內豎著的幾面石碑,頗為激動的說道。
韓霸扭頭看去,這石碑上,刻著的果然都是劍門的一些內門心法,以及相應的劍決。
「這是你們宗門內的機密,我等怕是不能看吧?」
龍尤聞言笑著說道:「老祖宗,這是哪裡話,這劍門一草一木都是您二位的,所以看看又有何妨呢?您如果願意,我可以把這幾面碑砸下來,給您送到府上!」
「哈哈,那就不用了,既然來都來了,我也應該給你們留點東西才是,也去給我找一面石碑吧!」
龍尤瞬間就明白韓霸的打算了,故此滿臉笑意的說道:「老祖宗,您二位稍等,我去去就來!」
韓霸聞言點了點頭。
龍尤便徑直離開了祠堂。
「你們兩個過來,這祠堂的石碑還有庫存沒,給我趕緊搬一塊過來!」
「門主,這石碑都是上好的玉石,開採起來極為困難,所以一共只有四面,其中三面都刻了劍法心訣了!」
「那不還剩下一面嗎?」
「門主,您怎麼忘了,庫存的那一面,您不是讓用來做令尊老大人的墓碑了嗎?」
龍尤聞言不由咽了一口口水,遲疑片刻說道:「爹,今日就不要怪孩兒不孝了!」
「既然如此,就把我爹的碑磨平了搬過來!」
「門主,這樣恐怕不好吧?」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屁話!」
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尋常石碑根本留不住那高深莫測的劍意和劍決。
過了約有的小半個時辰,石碑終於被搬了過來。
看到這塊石碑,龍尤一時間也是五味陳雜,隨即只見他雙手拓碑,走進門內,瞬間變出了滿臉笑容。
「老祖宗,勞您就等了!」
「沒什麼,這劍門功夫,也還真是有些高深獨特之處。我見過當今高手許多絕技,所以今日便將那所見所謂,留給你們一份吧!」
說完韓霸雙手取出長刀,左手割鹿,右手胭脂。
「你們後退一步。」
徐婉和龍尤知道其中厲害,便連忙後退兩步。
韓霸閉目養神,腦海之中無數個場景,接連不斷的浮現了出來,其中有玉衡樓一劍斬蛟龍的氣魄,有紅衣戰千軍的果敢,有謝小花刀在手中,天下無敵的凌然。這一切匯聚在一起,然後都凝聚在了韓霸的身上,隨後只見韓霸雙刀直接斬下!
這兩刀蓄而不發,所以石碑之上,只留下了兩道淺淺的印記,這印記雖然淺顯,但是其中卻是蘊含的氣韻卻是高深莫測。
韓霸收刀,額頭之上,已然是大汗淋漓。
而龍尤則是雙目圓睜,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碑上氣韻,絲毫不比其餘那三面碑上的差上分毫。
「怎樣,也不算丟人吧?」
「老祖宗,您這是哪裡話,這一手堪稱絕技,簡直是天上少有,世間全無啊!」
「哈哈,你的功夫要是和拍馬屁的功夫一樣厲害,這老祖宗可就輪不到我來當了!」
韓霸僅僅只是一句打趣的話,但是龍尤卻仍然是嚇得滿頭大汗。
「好了,你也沒必要再去多想什麼了,自己嚇自己,可沒什麼意義。對了婉兒,把你的銀票借我兩張唄!」
徐婉嘟了嘟嘴,然後從袖子裡取出了兩張銀票遞給了韓霸。
兩張銀票都是一百萬兩一張的面額。
韓霸借過之後,笑著說道:「你看你這小家子氣的模樣,我以後一定會還你的!」
「還?這可是二百萬兩,你拿什麼還,是準備去打家劫舍嗎?」
徐婉輕聲吐槽道。
聽到這話後,韓霸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將手中銀票遞給了龍尤。
龍尤看著韓霸,連忙擺頭。
「無功不受祿,老祖宗如此恩賜,我怎敢接受呢?"
「呵呵,你這話說多了,也就不中聽了,你現如今雖然以雷霆手段穩住了局勢,但我想你想要服眾,可能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吧?這些銀子姑且拿著,拉攏人心也好,發展劍門也好,總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而言之,我只要你把位置坐穩了,也只有這樣,你對於我而言,才能說是有些用處,這一點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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