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帶著笑意，毫不避諱，盯著凌霄女帝看。

這是一位風華絕代的佳人，也是一位蓋世女帝。修鍊界中，男女平等，但是女性想要修鍊到至高的境界，非常不容易。

畢竟，人們的觀念之中，還是比較注重男性。

女性想要達到凌霄女帝這種程度，真的太了不起了。更何況，就算男子，萬古以來，也很少有人能達到這種層次。

本身修為就是縱天後期，成為近一百紀元左右的各大天境、終極之地積累出的上萬縱天境武者中的一人。

這是何其的偉大，女帝的光耀震動古今未來。是世間，甚至史前到如今，甚至到未來，都最為偉大和雄才大略的女子之一。

她擁有近乎完美的容貌和身材，擁有近乎完美的氣質，還有帝者的氣質。

此刻凌霄女帝身著紫衣帝袍，還穿著赤紅的戰甲，雍容華貴，極盡芳華。如此絕代佳人，就算姜雲如今有三十六位風華絕代的妻子，有很多紅顏知己，見過無數美女。

也感覺非常驚艷，凌霄女帝絕對是世間最風華絕代的女子之一。

「看夠了嗎？」

凌霄女帝帶著笑意，並沒有惱怒，而是平靜的問道。

姜雲笑道：「風華絕代總是亂世生，女帝風采無雙，就算看到天荒地老，也看不夠。」

「雖然你在胡說八道，但本帝竟然信了。」凌霄女帝盯著姜雲。

姜雲哈哈一笑：「若是你覺得虧了，你可以看看本帝——」

凌霄女帝輕笑一聲，還真的站起來仔細打量姜雲，圍著姜雲轉了一圈，這才優雅的坐下，笑盈盈的盯著姜雲。

「比起當年，你更加成熟穩重，帝者氣質更加濃郁了。或許是因為成親了，當了父親的原因。」凌霄女帝帶著笑意評價道。

原本，她以為姜雲與她，與大部分強者一樣，不會考慮兒女私情。

甚至，都不會愛上任何一人。

不過，終究，姜雲還是取了三十六個妻子，還生了數百個兒女。那些兒女，如今都已經長大成人，其中六位已經進入縱天境，其他人也是精心培養的二代領軍人物。

「有了牽挂，有了守護，自然不一樣——」

姜雲平靜的說道，眼眸深處閃過一道利芒。

正因為有牽挂，有守護，所以，他若是發現有事物威脅到親人和戰友，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之滅殺。

「你的心有了牽挂，也就有了破綻。怎麼？你想殺本帝？」凌霄女帝盯著姜雲，剛才姜雲的那一縷殺意非常隱晦，但還是被她感應到了。

姜雲微微一笑，盯著凌霄女帝：「若是殺了你，能令整個凌霄天朝崩潰，在我當年出關的時候，就已經將你殺於終極戰場。心中有了牽挂，才會更加強大，有情道，才是正道。」

「哦——你不殺我，僅僅因為殺了我，凌霄天朝第二天還會推出一位大帝嗎？」凌霄女帝盯著姜雲，幽幽道。

姜雲絲毫不掩飾欣賞之色，盯著這道近乎完美的身影，盯著幾乎完美的容顏：「還有一個原因，捨不得——」

「捨不得——哈哈哈——你姜雲也會說這一句話，還是對本帝說，真有意思。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本帝也捨不得殺你。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曾經，我曾想過，如果嫁給你，就算與凌霄天朝脫離關係，也會很幸福吧。」凌霄女帝帶著笑意，盯著姜雲。

姜雲帶著笑意，問道：「後來呢？」

「後來——後來本帝覺得，你姜雲在無敵的路上，若是缺少對手，豈不無趣？所以，我決定，做你的對手——」凌霄女帝露出堅定之色，雖然在笑，在姜雲的面前，卻彷彿隔得很遠，隔著無盡時空。

有些人，就算在外人眼中，是神仙眷侶，是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也未必能走到一起，因為武道巔峰是孤獨的，是寂寞的。等真正的登臨絕巔的時候，那種孤獨寂寥，舉世難尋同行者和對手，是何等的無趣。

凌霄女帝，曾經幻想過，年輕時也曾對姜雲有好感，甚至想過或許嫁給姜雲，也很好。

但最終，還是毅然決定，要做姜雲的對手。最好是那種可以與姜雲一直對抗，一直爭鋒到最後的對手。這樣，或許比嫁給姜雲，還要有趣。

「其實，我也曾想過，與你結成道侶，也會很幸福。但我也沒那麼做，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同樣，若是做盟友，也會是一個非常可靠的盟友。這世間，真正了解我的人並不多，你算一個。」

姜雲盯著眼前的佳人，說出幾乎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的話。

不論姜雲還是凌霄女帝，都非常優秀，亘古少有的全才。他們都曾欣賞、愛慕對方，但最終，還是選擇做對手。

「結盟嗎？僅僅這個理由，恐怕不夠。」凌霄女帝盯著姜雲。

姜雲神色平靜，凌霄女帝文武雙全，是一位全才，根本不是一般的言辭和理由就能打動的：「我們既是敵人，也是知己，還可能是朋友。」

「所以，你想做什麼？」凌霄女帝的美眸如星。

姜雲凝視虛無深處片刻，緩緩道：「做一個君子協定，我們兩人暫時休戰。各自對外征伐，互不侵擾。」

「你想一統世間？」凌霄女帝的美眸發光，閃爍著異彩。

姜雲緩緩點頭，這個野心，或者說雄才大略的大氣魄、大理想，他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提及。以前只是一直昭告諸天，要一統諸天。

如今，又參與各大天境的爭霸。

今天，是第一次吐露一統各大天境和終極之地的理想。爭霸只是當霸主，當一個地方，或者很多個天境的霸主，但終究不是帝業。

帝業是一統，將各大天境和終極之地都納入版圖，實現上百紀元的漫長時間以來的首次一統。

這是從前從來沒有人想過和做過的事情，就算第一黃金亂世和第二黃金亂世，那些超脫的生靈，也不過掌握了數百或者數千個天境的疆域，稱霸世間。但沒有一統世間，或許也有人閃過那種念頭，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在沒超脫之前，想要一統，太艱難，幾乎不可能。

超脫之後，一統世間又有什麼意義？

「不錯，倘若最終只剩下凌霄天朝和九州帝國，我們再來一次對決，勝者一統世間。敗者，要麼成為副手，要麼以身相許。」

姜雲鄭重道。

「好——」凌霄女帝肅然道。

啪——

兩人的手掌碰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