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太危險了，還好這傢伙沒有突破到准縱天，不然我們真不是他的對手。」

姜雲長舒一口氣，大戰到後來，他連九州圖都用上了。

小魔女也是拼盡全力，這才僥倖戰勝噬天獸。

「哇咔咔——累死本魔女了，大哥哥，人家要吃烤肉，要吃雞翅膀——」小魔女也露出疲憊之色，笑嘻嘻的道。

這一戰，兩人都消耗巨大。

縱然帝尊，消耗太大，也不能在短時間內補回來。

嗤嗤——

不過，這一戰，他們兩人的收穫也不小。噬天獸雖然被斬了，但還是保留下來不少天肉，這可是帝尊巔峰的凶獸天肉。

尋常時候，根本吃不到。

「帝尊級別的噬天獸肉，蘊含的能量太多了——」

姜雲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每一塊天肉裡面，都蘊含磅礴的精氣，正好可以彌補他的損耗，能量在快速恢復，還滿足了口腹之慾。

「嘻嘻——大哥哥，帝尊級別的天肉，就是不一樣。實在是太好吃了，本魔女決定了，等參悟了這裡的天境本源，我們就繼續前進，去打獵。」小魔女揮了揮小手。

姜雲聞言，頓時臉色一黑。

打獵可不是那麼好打的，這一次無意間撞過來，就差點成為別人的獵物。

轟隆——

姜雲和小魔女恢復巔峰狀態之後，第一時間轟擊黑霧。

黑霧被他們的無上偉力擊潰，終於看到黑霧之中的場景。這裡是一座祭壇，祭壇上空有一團黑色的物質，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和恐怖的威壓。

威壓的層次已經達到縱天級別，給人一種不可侵犯，主宰世間沉浮的錯覺。

「天境本源——」

姜雲和小魔女對視一眼，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天境本源。

沒有徹底衰落和破碎的天境，其本源往往會以萬道法則、天地意志等狀態存在，就算縱天境強者，也未必能將他們找出來。

唯有這種殘破了，沒有生靈了的天境，走向毀滅的天境，其本源才會暴露出來。

天境本源神聖威嚴，但又帶著一種悲意。像是一幅悲涼的畫卷，整個天境都沉浸在哀傷之中，那是天境毀滅的悲歌。

「連天境，也不能永世長存——」

姜雲輕嘆一聲。

這就是被徹底打碎的天境的下場，連天境本源都暴露出來，被噬天獸找到，被當做食物吞噬。

「這天境已經沒救了，大哥哥，我們還是參悟天境本源吧。」小魔女道。

姜雲心情複雜，他想到了九州。

若是九州徹底敗亡，恐怕未必會比這個天境好。好在經過九州歷代強者的努力，如今九州如日中天發展得很好，正在上升時期。

凄慘的天境，展示了爭霸失敗后的凄涼。

「本座可以釋放天境本源，讓你們參悟。但希望你們能將我移入九州圖內，九州圖神秘而強大，或許還能將這個天境恢復生機。就算不能，也可以重塑一個天境。雖然重塑的天境未必能比得上以前的天境，但也算是一個小天境，比你們自己創造天境要節約時間和財力。」

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來。

「九州圖內的世界已經發展成接近小天境的存在，若是將這天境本源和殘破的天境融合進去，或許真的可以演化成真正的天境。」

姜雲思慮再三，決定答應天境本源的要求。

「好——本帝答應你的請求——」

姜雲淡淡道。

嗤嗤嗤——

下一刻，天境本源化成一道道秩序符文，漂浮在前方，任由姜雲和小魔女參悟。

它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因為早已誕生靈智，不願意就此消散。二來，也不願意這個天境徹底毀滅和消失。而且，想要將殘破天境收入九州圖，以姜雲目前的境界，還很難做到。

但若是參悟了這個天境本源，相當於得到這個天境的認可，收取的時候就容易不少。

這是一個相互利好的交易，姜雲自然不會反對。

「這就是天境本源，不過是一般的天境而已，卻如同縱天境的強者。」

姜雲非常震驚，天境本源的符文太複雜，太原始了。

每一個符文，都蘊含了道與理，蘊含了最為本源和原始的力量。他從第一個符文開始，一個個參悟，對大道的領悟和法則的領悟，都在快速提升。

轟轟轟——

恍惚間，他彷彿回到了璀璨的史前。

到處都是強者爭霸，毀天滅地，在虛無地帶之中打生打死。但也有生靈在天境之中對抗，正是那時候，這個天境被打得千瘡百孔。

最後僅剩的一部分生靈，離開這裡，尋找新的疆域。

這個地方被遺棄，被莫名的強者移走，放到縱天古路之上。至此以後，這個殘破的天境就越來越衰弱，連天地本源都暴露出來。

或許，無盡歲月之後，這個天境會徹底崩碎，或者稱為死物，變成縱天古路的一塊基石。

「不僅可以參悟天境本源的大道符文，竟然還可以看到一段天境的興衰。實在是太珍貴了，對帝尊境，都非常有用。」姜雲露出激動之色。

到了這樣的境界，尋常寶物，幾乎沒什麼作用。

唯有靠自己領悟和苦修，需要漫長歲月的積累，才能進階或者再進一步。但這次的機遇，或許可以為他縮短不少時間。

若論對道的理解，對道的闡釋。

除了老古董、初祖之外，還有誰能與這些虛無孕育的天境的本源相比。其一，虛無孕育天境，本身就蘊含難以揣度的道與理。

其二，天境本源蘊含了原始的符文和本源法則。

其三，天境中曾經誕生過不少強者，這些強者的法則、修鍊經驗等，都被天境本源摹刻下來了一部分，如今都被姜雲看到了一部分。

對他的啟發很大，雖然不能完全走前人的路，但可以以此為鑒。

嗤嗤嗤——

姜雲運轉經文，同時以大部分精神力參悟天境本源。小魔女也同樣如此，非常嚴肅，全力參悟。

兩人忘了時間，忘了一切。他們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麼，一直在這裡參悟。時間快速流逝，很快就已經達到一億年之期。

外界不出意外的發生大戰，各大天境，甚至連終極之地都牽扯進來，爭霸再次開始。

而姜雲和小魔女，依舊沒有出關，還在參悟，世人似乎已經把他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