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人間地獄大都會 （4k4）
大都會合眾銀行。
身穿風格冷酷紅黑風衣的男人，靠在銀行等候沙發上，一張古樸奇特的黃色面具戴在臉上，手指悠閒打著拍子，不像在搶劫銀行，更像吹著涼爽的海風在車站旁候車的人。
他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卻成功搶劫了有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包圍的銀行，期間甚至沒有一人開槍反抗。
安保人員及櫃員和客戶似鵪鶉般瑟瑟發抖齊齊蹲在另一側，面對男人仿佛看著什麼怪物，恐懼似旋風侵占他們的身心吹走了他們反抗的勇氣。
「超人！」
聽到外面的歡呼聲。
「你終於來了，超人。」
男人嘴角勾起笑容，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裝，瀟灑的站起身，聲音傳出銀行。
「我等你很久了。」
「大都會的人們說，千萬不要去做一些明目張胆的犯罪，當你引起人們尖叫的時候，超人下一秒可能就會降臨，把你投入監獄，這句話果然沒錯。」
他拍了拍手，像十分讚賞克拉克的所作所為。
「你是誰？」
克拉克飄飛進銀行，首先看了眼銀行內的人質，確認沒有任何人員受傷，他凝目看向男人。
製造混亂和案件有目的的引他現身，這不是第一次發生。
上次的結果不是太妙。
克拉克掃了眼手上的綠燈戒。
「那次事件後，人們已注意到我的弱點，不過假如是和隕石有關的東西，我絕不會像上次一樣狼狽。」
「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靈能海盜。」
男人笑著道，克拉克皺眉思索了下對這個外號沒什麼印象，他仿佛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沒聽過也沒關係。
我暫時只是個無名小卒，和你當然比不了，你可是全世界鼎鼎大名的超人。」
「話說回來……」
奇特古老面具散發橙黃色的迷濛光暈，他像一邊看著什麼，摸了摸下巴，望著克拉克，調侃道。
「恕我抱歉，克拉克·肯特，這名字聽起來一點也不超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從陌生的人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克拉克臉色劇變。
他攥起拳頭，暗暗緊張掃過銀行內眾人。
他無法想像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會引來多大的麻煩，美國軍方乃至世界一直想挖出他的真實身份。
順著克拉克·肯特這個名字，很有可能就找到爸媽，爸媽平靜的生活必然被破壞，戴維一定會殺了自己。
「不用擔心，他們沒有聽到。」
靈能海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正在用這個和你說話。」
「你居然還是在鄉下小鎮的農場長大？
這更不超級了！」
他就像近距離接觸某個名人後發現名不副實，露出失望的表情。
「上學時是一個書呆子？喜歡學校漂亮的啦啦隊長，真是俗套啊。」
似在看一幕幕俗套的電視劇，靈能海盜搖了搖頭，發表著看法。
「是心靈！」
克拉克後退一步，意識到了什麼，對方在翻閱他頭腦中的記憶，但可惡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抵禦對方精神上的探查。
他可以憑拳頭打平大山，承受宇宙真空與極寒北極的惡劣環境，熱視線切割鋼鐵，可在心靈上他沒有任何異能。
「燈戒。」
想起具有多種能力的燈戒，克拉克快速啟動燈戒，一身綠色戰衣包裹全身上下，散發綠色光芒防護一切外來的力量，他極速躍向靈能海盜，大手向他抓去，想立即把他制服。
自己的弱項，卻似乎是對方的強項，克拉克感到一絲不安。
但他一下抓了個空，鋼鐵之軀直接穿過了靈能海盜虛幻的身影。
「這枚戒指給你創造了一個精神護罩？有趣。」
「莫非和我的美杜莎面具一樣，也是古老的寶物？」
靈能海盜不知是真是假的身影再次顯現，饒有興趣打量著克拉克手上的綠燈戒。
「超人，你強大又神秘，世人對你知道的其實很少，你有很多秘密，但對我靈能海盜來說，你的心靈和精神就是任我入侵的港灣。」
他本就是世上最強大的心靈能力者之一，在覺醒能力後對神話事物深深著迷和好奇，在一家博物館，找到了能增幅精神力量控制他人情緒的美杜莎面具。
現在他的心靈力量攀升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
燈戒的心靈防護能力對他來說，就像一層脆弱的塑料薄膜被輕易撕開，他繼續窺探著克拉克的大腦，窺探他的人生與秘密。
「找到了。
外星軍團的武器？意外選中？」
靈能海盜臉上不禁湧現驚訝。
「你的人生經歷真是傳奇。
但令我最吃驚的是超越者竟然是你的弟弟？他叫戴維·肯特？」
「夠了！」
自己努力想要隱藏的秘密全被眼前的人扒出，克拉克憤怒地揮拳再度打去，但虛空中忽然一條橙黃色的精神能量巨蟒顯現，猛地甩尾，像被大貨車撞中，他被抽飛出去。
「嘗嘗心靈的力量吧！」
靈能海盜大笑。
「精神力量能做到的可不止有你的讀取思想，窺探記憶。」
他頭盔似的面具上鑽出數條長著尖牙的能量蟒蛇，張開血盆大口咬去。
躲過其中幾條的撕咬，克拉克伸手抓住兩條襲向他面孔的蟒蛇，仿佛抓住了兩條塵世巨蟒，其扭動迸發的力量竟讓他略也略微感到吃力，雙方對抗角力間，腳下地面也被踩得碎裂。
「你比我想像的強壯，超人。」
不過，靈能海盜更是驚詫，他額頭青筋繃起，臉色陰沉，自己精神力量催動到了極致，竟也無法壓過超人。
「當我找到這副傳說中的面具戴上後，我的力量被拔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竟也無法正面擊敗你。」
「不過沒關係，心靈之力本就不該被這麼粗暴的使用。」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心底突生一股不妙的預感，克拉克大喝，雙眼熱視線強橫切開眼前的能量實體，攻擊貫穿了靈能海盜，也射穿了他身後的牆壁。
「你……你！」
靈能海盜一臉不敢置信，捂著血如泉涌的心口倒了下去沒了呼吸，克拉克錯愕地微微瞪眼，他明明刻意避開了要害才對，為什麼會射偏了。
「眼見不一定為實。」
看著克拉克發懵的表情，靈能海盜在空中再次現身，他懸浮在半空中，橙黃色面具鑽出的精神蟒蛇張牙舞爪，極為可怖，他好似一位異維度降臨喜歡玩弄人心的邪神，嘲笑著道。
「克拉克，看來你沒有吸取剛才的教訓。」
「別叫我這個名字。」
聽著這個惡劣的傢伙好似用一副和自己十分熟悉的語氣叫著自己不為外人所知的名字，克拉克深深憤怒，他超級視力發揮到了極致，甚至能看到人的細胞、神經，腦電波，以及空氣中的電磁波。
他揮拳打了上去再次打空，拳頭掀起的狂風席捲整個銀行大廳，讓人質們一陣尖叫。
被靈能海盜入侵了心靈的人質們到這個時候都沒有生出逃跑的想法。
「是你比我想像的笨，還是你的怒火衝垮了你頭腦？」
靈能海盜再次現身讓克拉克感到一股無力。
他明明看到那裡有個人，他心臟在跳動，他的神經信號在神經元間傳導，可他還是被騙了，再一次被戲弄。
「對了，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我有什麼目的？」
狂風把他的風衣吹得吹起，靈能海盜在空中攤開雙手，剛剛把超人玩弄在鼓掌之間的他展露強大的自信，仿佛已掌控了全局，笑著談起了他的目的。
「我有一個偉大的計劃。
解放這座城市的所有人，把他們從出生至今社會強迫他們構建的精神牢籠中解放出來！」
在他說話間，克拉克沒有傻乎乎的聽著，他一直試圖攻擊到靈能海盜，但是無濟於事。
「他們將隨心所欲，受純粹的情感驅使而行事，釋放自己受拘束的精神！」
「你以為我會相信麼！」
所有市民隨心所欲釋放自己的情感，必會給這座城市帶來混亂，但克拉克不相信靈能海盜的目的僅是如此，這樣他能有什麼好處，又是一拳落空。
在物理層面上宛若人間神明的他，感到了急躁和無力。
一個人再有力，要如何打到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如此宏偉的計劃，必會有很多人來破壞。
在計劃完成前，我需要保鏢！」
靈能海盜的計劃不止如此，在精神和心靈癲狂的放縱後隨即而來就是虛弱，那時就是他給這座城市的人打下心靈鋼印的最佳時候，這座城市的人將全部成為他的奴僕。
「那個保鏢，就是你。
對了，還有你的弟弟，戴維·肯特。」
他臉上露出病態般的興奮，仿佛光是想一想那種畫面都讓他興奮的顫慄。
「兩個地球上最強大的超級英雄保護我，完成對這座城市的洗禮。
然後就是下一個城市，直到我期望中的新世界的到來！「
「你這個瘋子！」
克拉克咬牙怒喝，舉拳飛去。
他沒有讀取心靈的能力，但他能看到面前之人眼中那股好像要將整個世界踩在腳下蹂躪的瘋狂野心！
為了這座城市，自己不能再留情。
「差不多了。
我沒有心情和你再玩下去了。」
手指按在太陽穴上，靈能海盜不打算再繼續下去，嘴角露出邪惡的微笑。
強大如潮水的心靈力量入侵。
克拉克一眨眼，精神出現在一片夜空之中，迷茫地看了看自己雙手。
「對了，這是哪？
我要做什麼來著？」
大都會一座大廈的樓頂，他站立在風中，思緒略顯凌亂，像剛做了一場長長的夢一樣。
「想起來了，我原本打算什麼都不做，就在這裡靜靜的吹一會夜風就好。」
他仿佛記憶起什麼，閉上眼神情享受，什麼都不去再想，清涼的夜風從他皮膚上溫柔拂過，仿佛能吹走他一切煩惱。
「超人怎麼不動了。」
「發生了什麼？」
現實之中，透過銀行玻璃，似在和看不見的敵人搏鬥的超人忽然呆立不動閉上眼，一眾警員錯愕地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突然，一股強大的精神能量席捲擴散而去，轉眼就從席捲了數條街區，往外擴散而去。
「新世界的第一步開始了！」
銀行之中，靈能海盜漂浮在半空中，風衣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他頭上的面具散發強烈的橘黃色迷濛光芒在他腦後形成一輪光暈，他仿佛是一位掌控心靈的神明。
在他心靈能量浪潮所到之處。
每個人心底積壓已久的情緒和心靈全部被點燃釋放出來，不顧一切瘋魔的釋放！
「你個婊子養的，老科林，我記得我剛進警局時，你時常打發我去買咖啡為你跑腿，我要你以後只能坐在輪椅上！」
銀行外，離得最近的警員們神情各異，其中一個面目猙獰竟拔槍射向了自己的搭檔！
「不，我不想做警員了，警員太危險了，我要離開這裡。」
「我殺了你，安德森，我才本來該是隊長！」
眾人頓時一片場面混亂，警員之間許多人拔槍互射，高危高壓生活下，心底曾經一點點小小不滿成了壓垮理智的滔天殺意。
「我還沒試過殺人是什麼感覺呢！」「凱瑞斯，你的腿真長啊！」
還有的在同事間頗有紳士之名的警員竟色慾薰心撲向了自己的女同事。
數個街區的，民眾之間同樣一片混亂，互相拳腳相向，打砸搶燒，人類各種暴力、兇惡與卑劣的情緒通通釋放出來。
「傑莫里，你給我等著！」
有人怒火沖沖帶上獵槍，準備開車前往公司去一槍崩了不干人事只會剋扣獎金的上司。
有人對自己的丈夫、妻子乃至孩子大打出手，有人在街道間用斧頭砸劈著所見的一切，想要藉此報復這個冰冷高壓的社會！
伴隨哭嚎、尖叫和打碎玻璃的聲音以及槍聲……混亂失控的火焰從數個街區往整個城市蔓延而去！
「夥計們，大都會遭到了不明襲擊！」
正義聯盟大廳中，一直關注著網上信息的鋼骨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投影出攝像頭下大都會宛若人間地獄的混亂景象，上百萬個瘋子在城市裡為所欲為，暴力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城中詭異駭人的場景，閃電俠也猛地站了起來，瞠目結舌。
「開玩笑的吧，大家都怎麼了？
上帝假如是真的，難……難不成現在是有魔鬼降臨人間了？！」
蝙蝠俠臉色一變，眼中同樣有些不敢置信。
咔！
一截木頭被毫不費力劈成兩半。
回到小鎮上，戴維剛幫家中農場劈好一堆柴，拿著斧子的他直起腰望向城中。
數處粗壯的滾滾黑煙從大廈中冒出，鋼鐵被燒得化為鐵水，直插雲霄，火光照亮半邊天空，仿佛城中爆發了戰火一樣。
「這是……」
反常可怕的景象，他眼底一凝，大都會這是怎麼了？
戴維快速用重力感應遠程察看情況。
「大都會的人竟和瘋了一樣在互相殘殺，發泄暴力？
不止是大都會，還有周邊的小鎮，連鎮上都是一片混亂。」
這是誰在搞鬼？
他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啪！
突然，屋裡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碗碟落地的聲音，戴維雙眼一瞪，身體化作閃電，急忙轉瞬跑進屋中。
進屋一看，幸好父母沒事。
只有母親瑪莎站在洗碗池旁，似乎是被突然發生的情況嚇到了。
「媽，你怎麼了？」
戴維上前一步關心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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